“會不會是千年僵屍”,我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你是不是上天涯上多了吧?”吳美女白了我一眼。


    “這不是養屍地。”孫猴子肯定的說,想想也是,這個地方太過潮濕,有多少屍體也腐爛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算是千年僵屍萬年老妖,以我們的裝備和身手,也殺他個片甲不留。


    葉排長和白法海用手雷做了個絆子扣,不管什麽東西從裏麵出來,都要炸它個粉身碎骨。大不了魚死網破,還真不信他是金鋼不壞之身,而我怕俞海喊叫,順手找了一塊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石棺門打開了,一個身材巨大約有三米左右身披金甲的武士手持大刀踏步而出,金甲已經有些脫落,露出裏麵鏽蝕。武士麵罩掩蓋著,看不清裏麵到底是人是鬼。


    又是陳頭的散彈槍先行問候,一聲巨響,巨大的衝力使武士後退一步,胸部的金甲凹了下去,沒有鮮血四濺,沒有慘痛唿叫。


    金甲武士勇猛向前,直衝過來,絆子雷響了,彈片橫飛,巨大的威力卷起他龐大的身體重重摔倒在地上,而我們幾個也被氣浪掀翻在地。


    抬起頭來,煙霧彌漫中,金甲武士手持大刀向我衝來,我就地一滾,躲開,大刀砍在地上,火星亂迸。那金甲武士沒有絲毫停留,一刀緊似一刀,我四處亂滾,躲避他的追擊,有於距離太近,他身上的金甲又容易反彈子彈,造成誤傷,陳頭的散彈槍發揮不了作用,而葉排長和白法海的qbz95g的子彈打在金甲上,火花亂濺,但起不了作用,反而有一發流彈差一點打中我。


    孫猴子見我形勢危急,突然躍起,用匕首從後頸狠**下,那金甲武士頓了一下,突然整個身體撞向石壁,孫猴子想跳下已經來不及,和金甲武士一起結結實實撞在了石壁。


    孫猴子哼都沒哼一聲,從石壁上滑落,委頓在地上,生死不明。而金甲武士顯然不想和他糾纏,大步衝向我。


    我和你有仇啊,就算我年輕英俊善良溫柔風流倜儻,可我沒招你沒惹你,你幹嗎隻追我一個。


    可惜金甲武士沒有被我內心複雜的想法所說服,也沒和我實現心靈感應,仍堅持不懈的一刀刀追著我砍。大有不死不休的決心。


    眾人吸取了孫猴子的教訓,誰也不敢太過靠近,隻能呐喊助威,在精神上支持我的勇敢行動,


    石橋對麵的幾人更是本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心態,熱烈的評論起來,雖然聽不清說什麽,但不時傳來的叫好聲著實想衝過去教訓他們一頓。


    人的力氣是有限的,我不一會就累的氣喘籲籲的,而那金甲武士顯然平常注重健身運動,絲毫沒有停止追擊溝通溝通的意思。


    如果不是先前的手雷和散彈槍的衝擊,我估計我早被砍成幾段了。我一步步退向潭邊,水裏的波紋頓時翻湧起來。


    這家夥看來也沒死心,但是挨了一槍,讓它小心許多,想來個趁火打劫。


    我早有準備,這金甲武士手持長刀,隻會兩招,豎劈和橫砍,在避到潭邊時,聽的水響和驚唿聲,我矮身從武士跨下穿出,雖然不甚體麵,但生命危急,也顧不得許多了。


    陳頭大喝一聲,“把背包給我。”


    我一愣,那金甲武士已經追了過來,這是什麽東西,快想想辦法啊,怎麽還有心情要背包啊,背包比人命還重要嗎?我幾乎要崩潰了。


    快給我背包,陳頭聲嘶力竭的吼道,在金甲武士的窮追不舍下,從背上摘下背包是個特費力氣的技術活。我怎麽也摘不下來,卻不留神摔倒在地,那武士一刀劈了下來。我來不及滾動,隻有最大限度扭曲身體,避開刀鋒。刀貼肉而過,砍斷了衣服和背包帶,在第二刀劈下來之前,我摘下背包,用力的扔向陳頭。


    奇怪的事發生了,金甲武士的刀頓在半空,整個身子扭向陳頭,對於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我,他沒有絲毫興趣,仿佛剛才窮追不舍隻是在和我開個玩笑。


    龍珠,我頓時明白了。那個龍珠搶了迴來一直放在我的背包裏,他要追的不是我,而是龍珠。金甲武士和龍珠之間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在一起。


    陳頭幾個大步跑上石橋,向對麵跑去。


    金甲武士緊追不舍,而水中波紋也靠向石橋。武士步履不快,但步幅極大,我剛才是利用他轉身不便和他轉圈子。一旦直線,他的速度是極快的。


    橋對麵的人並沒有搞明白陳世安想做什麽,隻是端著槍大身喝叫。


    陳頭快跑到橋中間的時候,那個金甲武士已經追了上去,揮刀就劈,事實上金甲武士經過槍擊、手雷炸,損傷不輕,外麵的金甲已經所剩無幾,露出黝黑的身軀。他的後頸上還插著孫猴子的匕首,扭轉不靈,奇怪的是,匕首插的位置上不斷有淡淡的黑煙溢出。


    潭水嘩然,有波光晃動,鱷蛟衝天而出,直撲陳頭,身後的大刀毫不留情。


    就在一刹那間,陳頭用力的把我的背包扔向對岸:“是龍珠,接著快跑。”


    背包從鱷蛟的大嘴上飛過,準確的落向對岸。


    對方如何也不能理解陳頭的好心,還沒琢磨過來,金甲武士和鱷蛟已經舍棄陳頭追了過去。


    不愧是陳頭,這一招借刀殺人夠狠,夠猛。


    這時劉娟和吳漱雪已經把孫猴子扶了起來,孫猴子的傷勢極重,斷了兩條肋骨,麵如金紙,嘴角不斷有血沫溢出。吳漱雪是考察隊的隊醫,但所帶都是簡單包紮的用品,救不了大急,難以扼住傷情蔓延。


    “怎麽辦,陳哥。”吳漱雪用手扶住,焦急的問。


    “死不了的,老猴子有九條命,還要看你們年輕人結婚生娃呢。”老猴子笑著安慰道。一笑牽扯著身上的痛更厲害,誰都看出他在強撐住自己。


    老猴子一直以長輩自居,除了陳頭他還賣一點麵子,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裏。老猴子並不喜歡我,他認為我過於學究,是個典型的書呆子,而我對他那一套鬼神學說也不敢恭維,因此我們兩人說話不多,避免鬥嘴和生閑氣。


    想不到在我最危險的時候,他為了救我,卻幾乎舍掉了自己的性命。


    “孫哥。”我實在不知道怎麽才好,喊了一句,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把尿憋迴去,好男兒流血不流淚。”陳頭一聲怒吼。


    “陳世安,你個王八蛋。”對方的罵聲很有穿透力


    陳頭沉默不語,對方的火力比我們還差,顯然阻止不了金甲武士,一個人不小心退到潭水邊,被鱷蛟抓個現成,一口咬下去少了半截,鮮血淋漓,十分恐怖。


    剩下的人紛紛從缺口想順著水道跑出去,那鱷蛟在水中靈巧之極,飛快地從缺口追了上去,金甲武士也追了上去。


    “走。”陳頭讓我們互相扶持跟在他們後麵突出去。


    這個俞海怎麽辦,我請示陳頭。


    “一起帶出去,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問他。”


    陳頭開路,葉排長和吳美女扶住孫猴子,我和劉娟拖住俞海,這家夥死活不肯走,又不敢鬆開,他的武功太恐怖了,由白法海斷後。


    “你們走不了,你們沒一個能走出去。”


    俞海掙脫塞到口中的破布咬牙切齒的說。聲音格外平靜,和剛才癡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我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出不去,先宰了你。”


    這一拳打的他滿臉鮮血。牙齒掉落了兩顆。這小子也不唿痛。“你們走不出去的,沒人能走出去,你們褻瀆了神靈,你們全都要死。”他語調平靜,象是學生在讀課本。


    “把他的嘴堵上”,白法海早就聽的不耐煩了。


    就在此時,一聲巨響。山搖地動。我們所有的人都被震的翻到在地,頭頂上石塊和碎屑亂飛。


    怎麽迴事,我們互相扶持著,卻站立不起來。


    在灰塵中,俞海放聲大笑,劇烈的咳嗽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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