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用一嘴流利的粵語口吐芬芳,老頭老太們根本就招架不住。


    特嗎的,一群老東西,粵語都沒學利索,就把自己當成了本地人,開始排斥外地人。


    劃水到香江才多少年?


    就開始數典忘祖,何大清哪裏會慣著著他們?


    老頭老太們見罵不過何大清,張牙舞爪的就撲向何大清,要給何大清這個撲該仔一點顏色看看。


    何大清舉起蒲扇那麽大的巴掌,一巴掌一個。


    沒有任何一個老頭子,或者一個老太婆,能招架得住。


    不一會兒,就躺了一地的老頭老太,地上還散落著好些門牙和假牙。


    對於打這些數典忘祖的老頭子和老太婆,何大清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從前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


    對於何大清來說,現在的香江絕對是一個好地方。


    實在是太爽了,想打誰就打誰,英國佬的法律,難道還能限製爺何大清的文治武功不成?


    何大清一路走來,自我感覺良好,絲毫不在意路人那鄙夷的目光。


    隻要你敢罵老子,老子絕對不會慣著。


    過了旺角,走進一條小胡同,裏麵昏暗的環境,總算讓人們的目光稍微收斂了一些。


    幾個爛賭鬼,揉著濃厚的黑眼圈,叼著煙,痞裏痞氣的跟何大清擦肩而過。


    突然有個長發爛賭鬼迴頭。


    “黑胖子,你給我站住。”


    其他幾個爛賭鬼,也跟著起哄。


    “死胖子,我們烏鴉哥叫你!”


    “胖子,不想活了是吧?


    你踩到我們烏鴉哥的腳了!


    沒有個三五千塊錢的湯藥費,你個死胖子,休想走出快富街。”


    何大清停了腳步,扭頭望去,輕飄飄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叫我胖子?”


    十分鍾後,何大清換了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裝,走出了胡同。


    胡同後,五個穿著褲衩,鼻青臉腫的混混。


    最慘的還要屬烏鴉哥,一張臉腫成了豬頭,就連一頭飄逸的長發,都被何大清給剃成了禿瓢。


    “烏鴉哥,我們被打了,怎麽辦?”


    “烏鴉哥,叫人吧,我們去找坐館幫我們出頭。”


    “閉嘴,我們沒有被打。


    快找個東西,擋住臉,不然以後,這條街,我們還怎麽混啊?”


    “烏鴉哥說的對,要被別人知道了,我們還怎麽收保護費。”


    “可是,可是,我們衣服褲子,連鞋子都被那個死胖子搶走了。


    我們拿什麽東西遮住臉?”


    烏鴉哥靈機一動。


    “我烏鴉哥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社會地位,因為我始終相信一句話。


    天無絕人之路!


    咱們不是還有條褲衩嗎?


    脫下來,套頭上。


    幾個蠢貨,咱們擋住了腦袋,誰認得沒穿褲衩的是我們?”


    “烏鴉哥果然人中龍鳳,這腦子就是比咱們好使...”


    “要不然呢?咱們烏鴉哥一向都是靠腦子吃飯的,要不然,社團能把這條街場子,讓咱們烏鴉哥照看嗎?”


    幾個混混對著烏鴉哥一頓彩虹屁,褲衩套頭上,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風頭一時無兩。


    何大清穿過胡同,走過弄堂。


    偶爾碰上別人曬在外麵的衣服,隻要看著合適,何大清就占為己有。


    還沒到九龍城寨,何大清已經裝滿了一個麻袋。


    換上了一身得體西裝的何大清,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麽黝黑,但已經有了幾分香江本地人的模樣。


    脖子上戴著,剛剛從烏鴉哥脖子上扯下來的假大金鏈子,更是讓何大清多了幾分彪悍的氣質。


    這世道那麽亂,敢帶大金鏈子出門的,不是腦子跌壞的,就是有所依仗混社會的。


    何大清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一路打聽。


    “吊毛,九龍城寨怎麽走?


    雕雷老木啊,不認得不要亂指路啊,打爆你腦袋...”


    經過何大清一番友好的互動,何大清終於找到了九龍城寨狗頭巷。


    九龍城寨密密麻麻的筒子樓遮天蔽日,大白天的見不到絲毫太陽,就像高聳的棺材盒子全都擠在了一起。


    垃圾遍地不說,裸露的電線和水管爬滿屋簷,本就狹小的街道,還被無良商販,故意往外占了大半。


    狗頭巷的環境尤為惡劣,汙水橫流,臭烘烘的,比周邊街道小巷差了一大截。


    何大清皺著眉頭,按著地址,找到了狗頭巷44號。


    特嗎的,不愧是幹黑社會的,一點都不忌諱的嗎?


    門店前頭擺著一個破爛的修鞋攤,一個瘸子正靠著牆角抽煙。


    何大清走上前去搭話,遞了根煙過去。


    “瘸子,野狗兄弟會是不是在這裏?”


    瘸子接過煙,自顧自的給自己點上,輕蔑的掃了何大清一眼。


    “胖子,知道是野狗兄弟會的地盤,你還敢來撒野?


    叫我瘸子?


    信不信,我一招剪刀腿,夾爆你的腦袋。


    滾~”


    何大清頓時就火了,抽了爺的華子。


    特嗎的,還敢跟爺何大清這麽說話?


    何大清往前湊了一步,揪住了瘸子的衣領。


    “瘸子,你信不信老子打斷你另一條腿?


    我問你,卷毛陳是不是在這裏?”


    瘸子被揪著衣領,眼前又是何大清砂鍋這麽大的拳頭,語氣總算軟了下來。


    “放,放開,有話好好講!”


    何大清鬆開瘸子的衣領,將人往地上一丟。


    瘸子這才問道:


    “你找卷毛陳幹嘛?”


    何大清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是他表哥,聽說卷毛陳在你們這裏很是吃的開,過來投奔他的。”


    瘸子還沒說話,屋後的簾子被人給掀開了,出來一個光頭。


    “你找卷毛陳?


    先進屋說話。”


    屋內彌漫著嗆人的味道,煙臭味,汗臭味,腳臭味雜七雜八的混合在一塊。


    桌子旁坐著兩個漢子,兩張三層單人床上,還躺了兩個小年輕。


    加上外麵的瘸子,和帶何大清進來的光頭,一共五人。


    要是再加上何大清那素未謀麵的表弟卷毛陳,不多不少一共六人,住兩張三層單人床就剛剛好。


    何大清不由的感歎了一聲,真他嗎的廢物。


    什麽狗屁野狗兄弟會,真特嗎的跟個喪家之犬一樣,人均居住環境竟然一平米都不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不要給我哇哇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月有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月有雨並收藏四合院,不要給我哇哇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