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當上卡車駕駛員後,著實風光了起來。


    以往四合院,就算許富貴這個放映員地位高。


    現在何大清也成技術型人才,工資比許富貴高不說,額外收入,也壓過了許富貴。


    偏偏何大清還是個招搖的人,開車路上碰見院裏的工人,那喇叭按的飛起,怎麽招人恨,就怎麽來。


    有人歡喜,自然有人愁。


    秦淮茹發現了何大清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還在衣裳袖口間,發現了女人的發絲。


    何大清看著秦淮茹,拿著一根頭發絲發呆,心裏咯噔一下,就知道露餡了。


    看著秦淮茹愁眉苦臉的樣子,跟個木頭人似的,何大清玩耍的勁兒都沒有了。


    第二天,何大清貨車副駕駛的位子,就換了人,變成了秦淮茹。


    隨著路上的乘客上車,秦淮茹收到了錢和東西,臉上也開始慢慢有了神采。


    何大清看秦淮茹臉色稍好,便解釋了起來。


    “媳婦兒,昨天發現我身上有女人的味兒,還有根頭發絲兒?


    是不是?


    吃味了?


    哎,你這是冤枉我咯~


    我昨天拉了一個高齡孕婦,衣服給他蓋了,沾了點味兒。


    你想一想啊,爺這一天天都在車上,哪來的機會耍女人?


    難道還能一邊開車,一邊耍?”


    秦淮茹想了想,貌似何大清還說的挺有道理。


    “哼,我,我就信你這一迴。


    以後我天天跟你出車,我喜歡坐車,在家一點勁兒都沒有。


    對了,今兒個乘客給了那麽多錢和東西,前兩天為什麽不見你拿迴家?


    說,是不是送哪個女人家裏去了?”


    何大清好不容易放下身段好言相勸,奈何秦淮茹還敢得寸進尺,何大清頓時惱火了。


    “它娘的,你個臭娘們,還蹬鼻子上臉了?


    爺在外麵抽煙打牌喝酒,哪有不花錢的?


    還天天跟老子出車,你以為這車是咱家的?


    不趕趟的時候,怎麽跟?


    我估摸著,最少要兩三天,才能帶你出一次車。”


    “嘿嘿,我聽你安排,都聽你的。


    隻要你樂意帶我出來,去哪我都開心。


    大清,你知道嘛?


    我做夢夢見過自己坐上過汽車,就跟現在一模一樣,我喜歡這樣搖搖晃晃的感覺...”


    秦淮茹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開口就沒有再停下來。


    說著小時候的糗事,唱起了無名的野調,嘴角上揚,貝齒輕露,憧憬著往後的美好生活。


    從來沒有一個人,徹底的對何大清敞開過心扉。


    至少何大清是這麽認為的,就算白寡婦這種知道深淺的,大多時候,也隻不過在逢場作戲罷了。


    是啊,就算我何大清再寒磣,那也是秦淮茹的依靠,是她的爺們。


    煩躁的心,第一次靜了下來,認真的去傾聽秦淮茹的喃喃細語。


    何大清沒有開口,大多數時候隻是跟著傻笑幾聲。


    生怕自己一開口,就來句帶娘的,驚擾了這個眼裏有光的女人。


    隨著乘客們下車,村落越發的稀少。


    卡車在一處野地停下,何大清燒起了木炭,架起了鍋。


    “媳婦兒,今兒個,爺給你露一手,讓你看看大廚的手藝。”


    何大清的手藝,自然是無可挑剔。


    有空間,備料又足。


    很快的,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做好了。


    秦淮茹感覺自己的嘴都有點笑麻了,被人疼的感覺真好。


    草地上,鋪著一張毯子,有肉菜,有白麵饃饃,甚至還有一瓶汽水,一瓶燒酒。


    酒足飯飽,毯子上又成了何大清征戰的地方,一地狼藉。


    快到目的地,何大清將秦淮如趕下車。


    “我先去送貨,你在這等著,別走遠了。


    什麽貨?國家機密,你個婦道人家亂問什麽?


    那邊有個小集,你可以買點零碎的玩意...”


    何大清開出一段路,又從空間把軋鋼廠的貨給裝到車上,慢悠悠的開進了火車貨運站。


    何大清也學乖了,空間備著幾套工作服,都是軋鋼廠的倉庫順來的。


    跟白寡婦出車的時候,穿一套,跟秦淮如出車的時候穿一套,這樣就不會串味兒。


    何大清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機靈鬼,被自己的聰明才智給深深的折服。


    看來小學文化還挺管用,以爺何大清的腦子,再耍一個女人,也是遊刃有餘啊。


    要是爺爺能抽到一個大學知識寶箱,那可就爽翻了,起碼得添七房外室,才對得起爺的才情。


    對於知識文化,何大清現在可是看重的很,憋著怨氣積分,等著抽十萬積分的黃金寶箱。


    雪紛紛揚揚的,下了一整夜,土灰色的四九城,換上了雪白色的冬裝。


    廠裏的運輸任務,越發的急迫起來,甚至還要幫著運輸冬儲大白菜。


    淩晨三點,何大清罵罵咧咧的就起了床。


    本想跟媳婦好好溫存一下,院外就來人催促何大清,趕快去農場運輸大白菜了。


    冬儲大白菜可是四九城百姓的頭等大事兒,馬虎不得。


    何大清這種潑皮,運輸隊長,實在是不放心,特意派了個人來喊。


    何大清將來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冒著風雪,開動了卡車。


    送完賣菜點的大白菜,已經過了大半天,還要給紅星軋鋼廠的食堂送大白菜。


    何大清忙著的暈頭轉向,腦瓜子嗡嗡嗡的。


    昨夜跟秦淮如耍的太盡興,玩的太晚了,大半夜又起來拉大白菜。


    好在工人們卸大白菜,或者裝車的時候,能閉著眼睛眯一會。


    抽煙不解困,何大清又喝起了燒酒,不僅能提下神,還可以暖暖身子。


    這年頭,開大車喝酒暖身子,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


    木炭車搖搖晃晃的開進了紅星軋鋼廠,進廠的路上,一堆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全都堵在路中間。


    何大清喇叭一通狂按,下麵的人不僅不讓開,還數落起了何大清。


    何大清搖開車窗,就對著下麵的人罵了起來。


    人群中讓開了一條路,一個幹部模樣的,穿著中山裝的人,有派頭的很,看起來就像個領導。


    領導麵露微笑,似乎沒聽見何大清的謾罵,對著何大清招了招手。


    何大清多少還有點理智,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領導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駕駛員同誌,辛苦了,大雪天的,還得靠你們解決人民群眾吃菜問題。


    我是來聽聽群眾們意見的,工人們熱情很高,都說幹活快樂,吃得好,穿的暖,一點兒都不累。


    駕駛員同誌,你快樂嘛?”


    何大清有點懵逼,看了看周圍的工人們,像是在看傻子。


    “駕駛員同誌,不要顧及別人說什麽,實事求是。”


    “那我說了啊。


    我快樂?我快樂個卵子,都快累死我了。


    它娘的,我大半夜冒著風雪送菜,你看我滿眼的血絲,你問我快不快樂?


    既然你問我,那我也有話要問問你。”


    領導幹笑了兩聲,有些不自然,還是點了頭。


    “嗬嗬,我就是來解決問題的,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


    何大清酒勁有點上頭,迷離的醉眼,咧嘴一笑。


    “哈哈,那我就問了。


    你幾歲啊?


    喜歡爸爸還是媽媽?


    但凡有個三歲,它娘的,也不會問爺爺快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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