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談沒精打采地迴家,打算開工計劃下一次攝影主題。反正不管怎麽樣火都不會燒到自己身上,她不著急,她可以等。


    “迴來了,今天是不是不開心?”譚驍在客廳裏等著她,黑色的襯衣,利落的板寸頭,活脫脫一副大佬不好惹的樣子。可譚談知道,自家哥哥在外麵不管再怎麽狠辣,在家永遠是溫和又有禮。


    “又是保鏢跟你說的吧,哎我說你能讓他們給你匯報點兒正事兒嗎?”譚談搶過他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啊,還是你做得好喝,外麵賣的咖啡都沒有你萬分之一好。”


    “你給我留點兒,要喝自己去廚房倒去,我做了很多。”譚驍拿過她的咖啡,“就知道搶我的。”


    譚談癱坐在沙發上,“累了,不想動。”


    “你說你,坐沒個坐樣,將來誰敢要你。”譚驍起身去廚房給她倒杯咖啡,就知道她肯定在顧予歌那裏受打擊了。


    “譚驍,你怎麽和爸一個樣!我在家要什麽樣子,再說,我現在出去,想當我男朋友的要排成幾百米長隊。”譚談還比劃了一下長度。


    “是是是,叫哥,沒大沒小的。”譚驍拿著咖啡站在譚談麵前,一副她不叫他就不給她咖啡的架勢。


    “嘿嘿,哥~”


    譚驍把咖啡給她,“對啊,那麽多人喜歡你,別想顧予歌的事了,這事交給我。”


    “哥,我控製不住,該怎麽辦?”譚談拿抱枕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難過。


    譚驍扯過她的抱枕,“沒事,以後哥幫你把他搶過來。”


    “哈哈,你當你是山大王啊。”譚談被逗笑了。


    “我還真的,小談,等你真的得到,也許就覺得就那樣了。就跟你買衣服一個樣。擺在櫥窗多好看,穿身上過幾天你就不穿了。年輕嘛,誰不經曆幾個渣男。”譚驍就是看不慣顧予歌那個樣,自家小談多好。


    “切,你不懂,關鍵是這件衣服最好看,沒人比他好看。”


    譚驍敲了下譚談的頭,“花癡。”


    “哎呦,哥你也好看。”譚談連忙找補迴來,譚驍的帥帶著鋒利,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寶刀,帶著殺氣和攻擊性。譚談還是偏愛溫柔一點的顧予歌。


    而盛世這邊,盛明月聽了顧予歌說了蘇久這件事,想起前段時間盛琳琳到公司和自己吵架的事,稍微一想就知道這裏麵的問題。她努力壓下怒氣,打電話給盛琳琳。


    “喂,姐。”


    “琳琳,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和朋友逛街呢,最近新出了一款包包我很喜歡。”盛琳琳在**店裏比劃著,看哪個包更合適自己。


    “你不是說我拿了你的股份,你還有錢買包?”


    “姐,”盛琳琳撒嬌道:“我錯了,是我弄錯了,我向你道歉,我姐還是最心疼我的。”心裏卻覺得,要不是自己有手段怎麽可能要的迴來這股份,那蘇久還算是識相。


    “好,那你來我公司一趟。”


    “什麽事啊姐,我現在正逛街呢。不能電話裏說嗎?”


    “你過來吧,有些事情想當麵問問你。”


    “好。”


    “盛小姐好。”joe跟盛琳琳打招唿,盛琳琳沒理她,直接推門進盛明月的辦公室。


    joe無奈地聳聳肩,大小姐脾氣,沒辦法。


    “來了。”盛明月雙手交叉,似笑非笑地坐著等盛琳琳。


    盛琳琳一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奇了怪了,這還是我那工作狂姐姐嗎?跟自己吵架都還在處理文件的人,怎麽現在這麽耐心等自己。


    “坐。”


    盛琳琳坐到盛明月對麵,勉強地笑了笑。“姐,你找我什麽事啊?”


    “沒什麽,就是一些股權變更的事情。”


    盛琳琳臉色變了變。


    盛明月拿著鋼筆敲擊桌麵,一下一下很有頻率。盛明月沒有放過盛琳琳臉上的任何變化,說話意有所指,“怎麽了,我還沒說什麽,你就坐不住了?”


    “沒,沒有,姐,你說吧,具體是什麽。”盛琳琳不能露出馬腳,淡定下來。不會有人知道的,盛琳琳攏了攏頭發笑起來。“姐,我隻是驚訝,上次是我錯信了小道消息。”


    “不,你沒有信錯,上次你怪我把股權給了蘇久,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手續已經辦下來了,股權蘇久已經收下了。”


    盛琳琳瞪大了眼睛站起來,“姐,她收了?”


    “你的重點不應該是我改了股權,怎麽,你這麽驚訝她收了?”盛明月的鋼筆捏得更緊,沒有再敲擊桌麵。


    盛琳琳低下頭,慢慢坐下來。“姐,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平複好心情,“我隻是驚訝,這種人,居然敢收。”


    “她什麽人,今天你好好說清楚。”


    “她手段這麽高明,還需要我說嗎?”一個孤女,哄得盛姐和顧家圍著她團團轉,還要讓出股份給她,她多大的臉啊。盛琳琳不想和姐姐翻臉,卻也不想說什麽,起身想要出去。


    “站住!盛琳琳,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不承認,今後鑄成大錯沒人救的了你。”盛明月站起來,一邊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堂妹,一邊是恩人蘇久,盛明月隻想這件事不要鬧得那麽大。


    “姐,我才是你妹妹,蘇久隻是個外人。你今天為了一個外人這麽質問我,你就不信任我這個妹妹嗎?”


    “就是你是我妹妹,我才這麽問你,不然沒人想管你,我問你,你有沒有雇兇殺人?”


    “殺人?嗬嗬,姐,你就這麽不信任我。”盛琳琳眼睛通紅,看著從小到大都很嚴厲的姐姐,居然會這麽想自己。


    “我要是不信任你我現在就報案了你知道嗎,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你爸你媽想想,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對蘇久做過什麽?”盛明月聲音急切,她也不想這樣,隻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盛琳琳,這件事隻怕最後兜不住。


    要不是盛琳琳是自己的妹妹,盛明月才不會這麽操心,可是這妹妹,沒把自己當姐姐。


    “咣當”一聲關門聲,盛琳琳跑出去。


    留下盛明月無力地坐下來,遮住自己眼睛。財帛動人心,自古不變的道理。


    盛琳琳跑出去氣不過,打了個電話過去,“嘟嘟嘟······”


    她找的人電話都打不通了。盛琳琳奇怪,這尾款還沒打過去,怎麽失聯了。


    突然感覺後背一陣發涼,難道那群混混,真的殺了人?


    寒冷的冬天盛琳琳腿發軟,扶著路旁的樹身上一陣一陣冒冷汗,她隻是想要嚇唬嚇唬蘇久,她沒想過殺她啊。


    此時的混混,正跪下瑟瑟發抖。


    昏暗無光的地下室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翹著腿,一下一下抽著煙。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蘇久有個特別厲害的妹妹,她拿大頭威脅我。”老大跪在地上,後麵的小嘍囉跟在後麵。


    “嗬,一個小丫頭片子你們都拿不下,當我是傻的啊,啊?”


    “大哥,那個小丫頭明顯是個練家子,真的大哥。”大頭也在後麵說著。


    “真的真的,大哥,蘇久特別弱,我馬上就要得手了,那小丫頭一腳踢開了門,拿著小刀抵著大頭脖子,我當時真的沒辦法。”老大低著頭,哆哆嗦嗦說完了這段話。


    男人踩滅了煙頭,一下一下敲著桌子,“這麽說,你被一個拿著刀的小丫頭給嚇到了,嗯?”


    “大哥,那可不是普通的小丫頭,如果我不放了蘇久,她真的會殺了大頭的。真的啊大哥,我沒騙你。”


    “對啊大哥,我本來想在她睡著的時候偷襲,結果我還沒動手她就已經拿刀割破了我的手,還沒幾秒鍾就把我綁起來了,她···她她拿刀抵著我的脖子,血不停地流。”


    “這麽說來,我倒是要會會這丫頭了。”男人像是遇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這麽有趣。


    a市顧家。


    顧予歌到祠堂的時候,王素之正在跪拜。


    “予歌,過來跪下上香。”顧予歌點香,一一跪拜祖父、曾祖父······心中默念,希望祖宗能保佑蘇久平安。


    “媽,哪裏的廟比較靈啊?”


    王素之拍了顧予歌一下,“臭小子,說什麽呢,哪裏的廟都靈,最重要的是心誠。你問這個幹嘛?蘇久怎麽樣了?”


    “她好多了,蘇久最近總是出事,我想去求一個平安符給她,你看,這個她給我的。”顧予歌抽出脖子上的紅繩,把平安符解下來給媽媽看。


    王素之仔細端詳,“你等會兒,我去拿眼鏡看看。”說完急匆匆地地走了。


    顧予歌不明所以,“媽,你等等我,走這麽快幹嘛。”跟著媽媽去了書房。


    “你知道這是哪裏的嗎?”王素之很信佛緣,普安寺的平安符,她也求過,一生隻求一人。


    “我年輕的時候啊,顧家四分五裂,人心浮動。你爸剛掌權那會兒,走南闖北,四處應酬,每次出去我都擔心他出什麽事,那個時候你們又小,於是我就去普安寺求了這個。大師說:‘心善之人,心誠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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