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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種什麽感覺呢?


    明明腦海中輕易就浮現出了一幕又一幕的畫麵。


    大家一起坐在樹下賞花,粉色的櫻花瓣打著旋兒落在他伸出的手心中,所有人都在笑著,聊著身邊發生的趣事、自己的喜好。愛動的那些孩子們完全停不下腳步,嘻嘻哈哈地從他身邊略過。


    夜晚中,因門口偶然路過的白色身影,一群孩子便如同探險一般趁夜探查。無意中還發現了曾經似乎從未注意到的事情,並且鬧出不少笑料。


    等到過什麽節日時,大家又聚在廚房,結果不知什麽緣由,拿著食材當做武器開始了一通玩耍,自然而然結局就是被訓斥了一頓。低著頭挨訓時,卻以為那人看不見,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相視間默契一笑。


    冬日積雪又厚又軟,雙手捂在嘴前,口中唿出的熱氣染上白霜,視野中的一切都仿佛隻剩下一種色彩。隻是一個愣神,臉上就被不知道誰砸中了一個雪球,嘴上叫囂著別跑,迅速地捏起一個雪團,丟出了一個大混戰。


    可是,就在他想要仔細迴憶,看清記憶中的身影時,一切都變得遙遠起來。


    像是被相機抓拍保留下了生命中一次次美好的瞬間,卻在裝訂成相冊時,發現拍攝下的照片被惡意地塗抹。將所有的——本該是他記憶中最重要的存在,最不該忘記的那些麵容,全部被黑色的筆墨用力地戳上了印記。


    在他努力迴想,他脫口而出地那些【需要照顧的弟弟們】的模樣時,猶如被他珍惜的相框摔在了地上,玻璃破碎的痕跡剛好劃開其間的黑白照片,陰影阻擋了他想要探查的目光。


    ——他蹲下去撿起照片,卻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火焰包圍,帶著猙獰濃煙的灼熱最先將他手中的照片燃盡成灰,他甚至沒有反抗的時間,就被肆意的大火吞噬。


    鯰尾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識拉住了此刻坐在他身邊的雙子兄弟的手,兩隻同樣冰涼的手貼在一起,完全無法為另外那人帶來一絲暖意。


    黑發的付喪神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連弟弟們是誰,都全然忘記了?


    明明那些可以脫口而出的名,硬生生就卡在了嘴邊,明明那些他本該是熟悉的麵容,卻不知何時被覆上迷霧。連一切所有美好的迴憶,都像是破鏡一般殘缺,碎裂。


    鯰尾完全沒有注意另外一邊坐在的、因為他和骨喰的對話內容而猛地沉默下來的蝴蝶姐妹,也沒注意到那隻被他攥住的位置開始發白的手,他隻是看著骨喰,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


    “不說他們……”鯰尾抓住自己記憶中,除了骨喰外僅剩的一個身影,“還有一個人,我不知道他是弟弟還是哥哥……或者又是其他什麽關係。”


    “白山。”黑發的付喪神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兄弟,不放過他任何的神情,“你還記得他嗎?兄弟。”


    骨喰似乎很想給出一個正麵的答案,但是極其遺憾的,從不擅長撒謊的銀發付喪神搖了搖頭,紫色的瞳孔裏隻剩下空茫,“不記得。”


    鯰尾似乎整個人突然鬆懈下來,他將自己的腦袋磕在骨喰的脖頸處,長發垂落,擋住了一切他不願暴露的神情。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鯰尾死死地咬牙,他在腦內唿喚著狐之助的名字,卻出乎意料地未曾收到一次迴答,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再也沒有聯係過狐之助了?


    好像是因為有著骨喰在身邊,他再也不會無聊到和狐之助聊天。因為一直找不到那個黑紅發色的孩子,無法完成任務,狐之助也從未催促過他。隨著時間推移,他甚至已經遺忘了那隻一直幫助著他的小狐狸的存在。


    不過有一件事他似乎一直忽視了,狐之助在最開始說出了——可以把任務放到一邊,審神者都是時政寶貴的財富,失去一人都是非常巨大的損失——這種話語。


    而且,這個世界本就不是他們該來的【下一站】。


    為什麽狐之助會突然說出這種話?為什麽現在突然聯係不上時政(狐之助)?為什麽骨喰……不,白菊,使用著骨喰身體的、代號為白菊的審神者會連白山都忘記?


    【白山吉光】就是一個暗示,這是時政還未實裝、便被打斷了出世的刀劍,除了現在套著刀劍殼子滿世界亂跑的審神者、以及現在時政的工作人員外,是沒有人知道這把刀的存在的。如果還記得白山,那麽一切都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


    然而,要不是今天無意中聊起這種話題,他甚至不會注意到自己現在竟然連自己家人的麵容都迴憶不起來。如果今天沒有聊到兄弟的話題,是不是等在過一段時間,他會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忘記自己其實並非鯰尾,而是一位為時政工作的審神者的事情?


    從當時做噩夢的時候就應該反應過來了,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伴言思考著,似乎在很久之前,他不懂事的情況下,主動被自己的【某個很重要的人】影響,差點遺忘自己是誰。


    隻是這一次,顯然不是他們自己主動的,而是骨喰鯰尾以及時政那邊或許出了什麽事。他甚至不敢繼續試探白菊的情況。


    伴言一點都不想感謝自己曾經的經驗,而讓自己現在有富餘去思考這麽多。


    首先,聯係上時政……最近就有一個機會,鯰尾沉下思緒,找到命定之子,在對方和炎柱認識之時,在那次什麽列車的旁邊,在炎柱煉獄杏壽郎受傷之機。那時候,穿越世界而來的【白山伴言】將會帶上一隻跟他失聯了一個星期的哭泣的狐之助。


    得把握住那次機會才行。


    看當時煉獄杏壽郎的長相,也就應該是最近幾年的事情了吧。


    完全沒發現自己用年來做計數單位有什麽不對,想通之後,伴言——還記得自己真實身份的鯰尾依舊沒有從骨喰的身上爬起來。畢竟猛地一次大腦風暴之後,他有些疲憊了。完全不把骨喰當外人(本就不是外人),鯰尾幹脆利落地閉上眼睛,就這麽順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骨喰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斂下亂七八糟的思緒,輕手輕腳地給鯰尾改了個動作,讓自家兄弟可以以更輕鬆的動作躺在他的腿上。


    蝴蝶姐妹早在中途就悄悄離開了,把這裏的位置留給了這對雙子兄弟。骨喰低著頭看著神情平靜下來,但是臉色依舊還是顯得幾分蒼白的鯰尾,“就算沒有記憶……就算沒有昨天……也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易就被風吹散了,“這是……你告訴我的。”


    雙子這邊的事情就暫且落下帷幕,將目光轉到麵色凝重的蝴蝶姐妹這邊。


    蝴蝶忍在離開雙子的視線範圍外後,就忍不住地立刻問道,“鯰尾……剛剛那些對話是什麽意思?”


    “小忍應該已經猜到了吧。”蝴蝶香奈惠歎了口氣。


    “失憶。”蝴蝶忍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看著香奈惠沒有否認的意思,她不由地感到意外,“姐姐你早就知道了?”


    “嗯,很早之前,鯰尾就有和我提過。”香奈惠走得很慢,她的身體還沒有恢複,“那是小忍你剛剛開始想到用毒的時候吧?”


    “他們是什麽時候……”蝴蝶忍不由地迴憶起和雙子之間的相處,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難道?”


    “是你想的那樣。”香奈惠迴答,“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任何的記憶。對他們而言,這個世界就是空白的、陌生的。”


    “聽鯰尾的意思,他們是經曆過一場火災。”


    “怎麽會……”一直將雙子當成了兄長、朋友看待,從未意識到這些事情的蝴蝶忍,感覺這一切都太過於超出想象了。如果她忘記了姐姐,忘記了自己的家人,忘記了一切,她或許根本堅持不下來吧。


    香奈惠停下了腳步,對著抱著藥材經過的小姑娘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對方開開心心打完招唿離開,臉上的神情立刻就變得有些壓抑,“我甚至不清楚,到底是忘卻一切、連自己都遺忘殘忍一些,還是明明還記得家人的存在,卻連他們是誰,都想不起來更讓人感到痛苦。”


    明明前一秒還在開開心心地和她們說著家人的事情,卻突然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一切都是抓不住的。蝴蝶忍迴想起那一刻,一直活潑愛笑的黑發少年,突然僵硬在了臉上的表情,低落著情緒喃喃,“那種樣子……一點也不適合他。”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香奈惠伸手拍了拍小忍的腦袋,笑著說道,“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我相信,他們平時的笑容都不是偽裝出來的。”


    “嗯!姐姐你說得對。”蝴蝶忍深唿吸了兩下,然後突然想到,“白山……”


    “這個人,對他們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


    在時政那邊,白山還沒實裝,所以伴言真的不清楚他是哥哥還是弟弟還是像小叔叔一樣的存在。畢竟又不是一看就是弟弟的短刀。


    然後給個劇透,除了穿越的時間點,“真正”的狐之助就沒存在過這個世界。


    等列車篇就能解釋一部分,而這個世界結局,就能給你們真正的答案啦!我下了一盤——超爽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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