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笙透過貓眼看到了狼狽的秦承啟,她連忙打開了房門,還未開口,就被秦承啟摟抱住了。


    顧若笙感受到她異於常人的體溫,又看到她痛苦的神色,焦急地問道:“承啟,你怎麽了?”


    “我知道了真相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騙局,枉我自詡聰明,沒想到竟然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顧若笙聽著秦承啟的痛苦的聲音,她也泛上心疼,原來秦承啟也沒有她所想的過得那麽肆意。


    顧若笙拍了拍秦承啟的後背,以示安慰,突然她感受到脖頸處被人輕輕的舔舐,炙熱又濕潤的感覺,讓她大受震撼。


    隻見她推開作亂的人,此時的秦承啟眼睛血紅,理智早已不知所蹤,她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承啟,你怎麽了?”


    “我,我被塞勒涅下藥了,我好難受。”


    “所以我是你的解藥嗎?”


    秦承啟看著顧若笙冷下來的臉色,她也不知該作何解釋,她糾結一番後,最終說了一句,“我,我去找別人。”


    這句話嚴重激怒了顧若笙,隻見她直接給了秦承啟一巴掌,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的質問聲。


    “以前不管你做什麽,我從未對你動過手,可是如今你卻讓我失望了。


    憑什麽你離開這麽多年,想迴來就迴來,想怎麽樣,我就應該順從。


    你知道我接受不了你的離開,你現在居然想去找別人,你把我當做什麽?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嗎?”


    秦承啟感受到臉頰火辣辣的疼,但是臉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她心裏的疼痛,她的腦海裏有個聲音叫囂著,你竟然傷了她,你怎麽能傷了她?


    封存的記憶一點點的破土而出,殘缺的前段一段段的拚湊在一起,隻是終究是有些零零碎碎。


    此時的秦承啟在蠱蟲的誘惑下,她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老婆,笙笙,我難受,有蟲子咬我,幫幫我。”


    久違的親密的稱唿讓顧若笙堅硬的心軟了下來,秦承啟隻要哄一哄她,向她示弱,她的一切防禦都會丟盔卸甲。


    “你的身體是怎麽迴事?”


    “那個壞女人給我下了蠱蟲,說我隻要和人交合,就會對那人死心塌地,我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


    雖然我想不起來什麽,但是我的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她告訴我,讓我來找你。”


    顧若笙看著秦承啟痛苦的模樣,她的額頭布滿了冷汗,臉色蒼白,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


    明明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但是在顧若笙麵前卻強撐保持理智。


    顧若笙看著秦承啟痛苦的模樣,在心中做了決定,輕歎一聲,罷了,終究是上輩子欠這個冤家的。


    顧若笙拉著秦承啟進了屋,之前薑柔聽到動靜就起來了,她們住的是秦業特意安排的秦承啟曾經來這裏住過的別墅,因為空間大,索性都住在了一處。


    薑柔看到在顧若笙身後低眉順眼的秦承啟,她也有些驚訝,開口問道:“顧姐,秦總這是?”


    “薑柔你照顧好秦逸,沒我的同意,別讓她來我的房間,我和承啟有事要商量。”


    顧若笙說完就拉著秦承啟上樓去了,進入房間,秦承啟的理智全麵崩塌,她輕車熟路地吻上了顧若笙的嘴唇。


    這感覺就像她在夢裏演練過無數次一樣,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味道。


    秦承啟一邊吻著,一邊押著人來到了床上,她現在像溺水的人,急需自救。


    顧若笙深陷在秦承啟的熱情之中,但她還是抓住了秦承啟正欲解她衣衫的手,強撐著理智問道:“你碰過她嗎?”


    秦承啟聞言,便知顧若笙問的是什麽,但是此刻的她已經沒有時間解釋,隻好斬釘截鐵地給出答案。


    “沒有。”


    “那我是誰,告訴我,我是你的誰?”


    “你是顧若笙,你是我老婆。”


    “那你還會離開嗎?”


    “不,死都不離開,死也要死在你身邊。”


    顧若笙聞言,忐忑的心終於安定下來,她放開了秦承啟的手,靜靜地躺著,任由其施為。


    秦承啟得到準許後,她的手熟門熟路地解開了衣衫,在她許久並未踏足的隱秘之地,細細地探索。


    沒有和塞勒涅的厭惡感和不適,如今的她更像是久別重逢,心中的愉悅感更勝往昔。


    炙熱的吻一個接一個地落下,潔白的雪地裏落滿了一朵又一朵的紅梅,它們有的重疊著,有的相接著,顏色或深或淺,或大或小。


    在蠱蟲的驅使下,她的動作略有些急躁,久未被探索的桃花源,對於這個外來者也有些承受不住。


    也許是失而複得的喜悅,亦或者是多年的感情經過歲月的洗禮一再發酵,顧若笙緊緊地壓著秦承啟的後腦勺。


    隻想著近一點再近一點,隻有這樣才會讓她感覺這是真實的,而不是一場虛幻的夢。


    雲銷雨霽,窗外的恆星在雲層中幾度翻湧,終究抵不過晨光的催促,戀戀不舍地消失在天際,一切終於歸於寂靜。


    放縱過後,秦承啟也恢複了理智,隻是長久的體力消耗,讓她無暇顧及眼下的處境,隻想著養精蓄銳,明日事明日再說。


    於是,她抱著筋疲力竭的顧若笙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晚,顧若笙窩在熟悉的溫暖的懷抱中,睡得格外香甜。


    仿佛曾經的那些痛苦不曾存在過,秦承啟也一直守候在她的身邊,過去的痛苦就像是做的一場噩夢,如今夢醒了,命運終於將幸福還給了苦苦祈禱的她。


    昨晚的縱情聲色,讓兩人都不約而同地賴了床,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的疲憊,都需要慢慢地愈合,時間無疑是最好的良藥。


    秦承啟到底醒得比顧若笙早,她緩緩地睜開雙眼,感受到懷裏的溫暖,白皙光滑的肌膚上點綴著一朵又一朵的紅花,顧若笙被折騰得有些憔悴,眼角的淚痕還未消褪。


    秦承啟對於她昨晚的荒唐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怎麽就成了這樣。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隻能試探著將人挪到一旁,又幫顧若笙掖了掖被子,才輕手輕腳地準備下床。


    顧若笙早在秦承啟挪動她的身體的時候就醒過來了,這一晚上她都睡得不踏實,總是在夢境和現實中交換。


    她既感激上天將秦承啟還給了她,又害怕這隻是一場夢境,所以一整晚都半夢半醒。


    秦承啟穿好衣服,準備離開臥室的時候,卻被顧若笙叫住了。


    “站住,你要去哪?”


    秦承啟聽著顧若笙沙啞的聲音,竟有些心虛,她艱難地開口道:“我,我……”害怕麵對你,所以想要離開。


    秦承啟掙紮了半天,也不敢說出口,才把人吃幹抹淨,就這麽跑了,她難以想象顧若笙會是何等的怒不可遏。


    顧若笙見這人吞吞吐吐,哪裏不知道這人的心思,她的心頭也不由得火起,直接打斷說道:“既然想不出來,就給我跪在床邊,等著我睡醒再說。”


    秦承啟聞言,她也有些委屈,顧若笙怎麽這麽兇,她以前真的喜歡這樣的嗎?


    “這個不太好吧,我好沒麵子的。”


    “麵子?那你昨晚強迫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麵子呢?”


    秦承啟在心裏暗道,都怪自己鬼迷心竅,這下自食惡果了吧。


    她掙紮了一番,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照做了,沒辦法,誰叫你昨晚欺負了人家,早上又想跑路呢,自己種的苦果,自己承受。


    顧若笙看到秦承啟妥協了,知道她不會逃跑了,困意上湧,索性直接翻了個身子繼續睡覺,等睡醒了再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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