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一段時間,顧若笙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盡管大家都想瞞著她有關秦承啟的事,她還是有所察覺。


    顧若笙看著來接她出院的張靈越,開口問道:“靈越,承啟還是沒有消息嗎?”


    張靈越被顧若笙空靈的眼眸盯著,她再也說不出推諉的話。


    “若笙,接下來的消息可能會讓你情緒震動,你千萬要冷靜,總會雨過天晴的。”


    “雨過天晴”這種鬼話連張靈越自己都不信,然而此刻她又能如何說呢。


    “靈越,你告訴我呀,承啟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不管她傷得如何,我都會守著她的?”


    張靈越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狠心地開口道:“承啟,她可能已經沒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讓顧若笙如墜冰窖,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動了一般,她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你騙我,怎麽可能會沒了呢?


    也許她隻是失蹤了,也許她隻是躲在某處養傷呢?”


    “若笙,你冷靜點,我們找到顧乾了。


    他說承啟受了槍傷,我們翻遍了整個b城的醫院都沒有找到接待過槍傷的人員,就連b城周邊我們都找過了,毫無頭緒。


    所以,盡管再不願意相信,我們也隻能認命。”


    張靈越和秦承啟與天鬥了數十年,沒想到如今第一次認命,卻是因為秦承啟的離去。


    “不,沒找到屍體,我不信。她一定在那裏,等著我們去找她,對,就是這樣的。”


    “若笙,我們掙紮過了,無數次我都幻想這是命運給我們開的玩笑,不過事實擺在眼前,我們無從爭辯。”


    顧若笙看著張靈越失落的神色,也知這件事已成定局,毫無轉旋的餘地。


    她瞬間淚如雨下,悲慟充斥著她的心窩。


    “是我,都是我害了她。她還那麽年輕,那麽耀眼,承啟她會怪我的吧。”


    此時,守候在門外的秦池帶著文件走了進來。


    “夫人,秦總從未怪過你,這是她離開前,讓我辦的手續。”


    顧若笙看著秦池遞過來的文件,“遺囑”兩字刺痛了她的雙眼。


    顧若笙顫巍巍地接過文件,開口問道:“她還這麽年輕,怎麽就有了立遺囑的心思。”


    秦池聞言,將當時的情景給顧若笙解釋了一遍。


    “當時秦總太過憂心你,也許是擔心她有去無迴吧,所以才讓我做了這些事。


    秦總把她名下的財產的繼承人全部改成了你,一旦她出了什麽意外,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這一切。”


    “不,我不要這些,承啟,我隻要你迴來。”


    “夫人,節哀順變吧,秦總她是愛你的,無論怎樣,她從未怪過你,你也不要太過自責。”


    顧若笙不知道怎麽迴到她們居住的別墅,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把自己鎖在臥室裏。


    顧若笙聞著臥室裏麵秦承啟身上的味道,抱著她穿過的衣物,才覺得秦承啟還在。


    趙暮雪得知秦承啟的事情後,她悲痛欲絕,大聲嗬斥秦鎮的無能,然而發泄過後,便是無盡的悲傷。


    秦鎮一方麵要打理秦氏,一方麵又要安慰妻子,原本烏黑的頭發,也變得稀稀散散的花白,人也蒼老了許多。


    所有人都沉浸在失去秦承啟的悲傷之中,然而生活還是要繼續,苦難並不能成為逃避的借口。


    遠在m國的秦承啟終於清醒了過來,盡管她的傷口已經結了疤,但是身體依舊很虛弱。


    她睜開眼,看著陌生的環境,她空蕩蕩的大腦中記憶全無,讓她對目前的處境有些害怕。


    塞勒涅看著終於清醒過來的人,她按動了床前的按鈕,等待著醫生過來為她檢查身體。


    “你終於醒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秦承啟呆呆地看著這個陌生女人,她的心中有著無盡的疑惑,索性直接問道:“你是誰?還有我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塞勒涅對於秦承啟的疑惑早有準備,隻見她耐心地說道:“你叫赫利俄斯,我叫塞勒涅,我們是戀人,太陽神和月亮神,多麽般配的名字。”


    “我對你沒有任何記憶,你的迴答讓我存疑。


    不過我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醫院,而且還沒了記憶?”


    “你是我的貼身保鏢,前段時間,我們遭受到了襲擊,你為了保護我,受了槍傷,我才送你來到這裏養病。


    雖然你不記得以前的記憶了,但是我會陪著你一一想起來的。”


    醫生到來後,對秦承啟進行了全身檢查,發現她的身體恢複得格外好,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至於失憶,他們給出的解釋是可能是因為傷口感染後的發熱引發的後遺症。


    塞勒涅又趁機給秦承啟灌輸了一些所謂的她們以前的記憶,秦承啟雖然還是心懷戒心,但是還是聽進去了些許。


    塞勒涅看著秦承啟雖然對目前的一切有些疑惑,卻並沒有厭惡的感覺,她的心中也是挺滿足的,隻要不討厭,那麽就有機會讓她喜歡上。


    秦承啟看著塞勒涅在病房裏為她忙前忙後,她不禁說道:“你都不忙嗎?一整天都在這裏守候我這個病人?”


    “這麽快就想著趕我走了,還是覺得我的存在讓你不自在。”


    秦承啟雖然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迴道:“我是怕耽誤你太多時間了,其實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你沒必要一門心思在我身上。”


    “赫利俄斯,再多的時間花在你的身上,我都覺得值得,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


    “隨你便吧,反正我又不吃虧。”


    這樣愉快相處的畫麵在塞勒涅的心中描繪了無數次,如今終於得償所願,這感覺如同意料之中的讓人沉溺,盡管這是偷來的。


    秦承啟的身體恢複得很快,出院以後,塞勒涅就帶著她來到了屬於她的莊園休養。


    住院這段時間,塞勒涅已經告訴了她一些關於她的身份和她們的關係。


    塞勒涅是rh集團的繼承人,秦承啟是她的私人保鏢,因為波爾的掣肘和保護秦承啟,她們的戀情一直都沒有見光。


    秦承啟對於塞勒涅所說的這些記憶,她也隻是當做故事聽一聽,從前的事,除非完全想起,否則她寧願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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