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暫時脫離一係列繁瑣之事困擾的秦承啟早早地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她夢見了師父秦徹,然而秦徹對於她的唿喚,並未做迴應,隻是留下了一句話,“跟從自己的心。”


    第二天清晨,秦承啟一改往日的沉鬱,整個人顯得英姿颯爽,又如當年未下山時那般意氣風發。


    小趙見此,開口問道:“承啟,今日的你與平常似乎有些不同。”


    “趙叔,我想通了。我選擇釋放我的心,過去不可追,未來猶可期。”


    “看來你得到答案了。”


    “趙叔,昨天謝謝你的提點。不過我還是挺想知道你以前的經曆的。”


    秦承啟說完,不管小趙臉色如何,便哈哈大笑著上了車。


    小趙對此也是無語,“還是當年那個皮小子呀,隻不過多年未見當年風采了。”


    於是,兩人便離開景園,向家駛去。


    顧若笙見秦承啟夜不歸宿,心裏有些緊張,害怕結果會不盡如人意,開口道:“木姨,你照顧承啟這麽多年了,你知道她會去哪嗎?”


    “顧小姐,以我對承啟這小子的了解,她應該不是去了秦宅,估計是迴了景園吧。”


    “景園?那不是她以前學藝的地方嗎?”


    “是呀,我還記得當初先生、我、小趙和承啟四人,當年在景園的日子。承啟這孩子遇到大事都會與先生商量的,我想這次也不例外。”


    外婆見顧若笙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便開口道:“你這是關心則亂,想太多也不好,這樣吧,你先陪我出去轉轉,放鬆一下心情。”


    外婆說完也顧不得顧若笙是否同意,便拉著人出了家門。


    秦承啟迴到家中時,隻看見了木清蘭一人,有些疑惑地問道:“木姨,怎麽隻有你一人呢?”


    對於風塵仆仆歸來的秦承啟,木清蘭想要教訓她一番,開口道:“這家本來就隻有我一人呀。你在問誰呢?”


    “木姨,我的意思是怎麽不見顧若笙和外婆呢?”


    “她們呀,好像是走了。對,就是因為你這兩次醉酒,老太太覺得你連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更別說照顧別人了,所以她覺得這人不靠譜,強拉著顧小姐離開了。”


    秦承啟聞言,原本歡快的情緒變得失落起來。


    木姨見狀,也不忍再多欺騙她,隻得解釋道:“是我騙你的,人還在,顧小姐跟老太太去遛彎了。不過你若在這般不懂得珍惜,也許就真的會到說分別的時候。”


    秦承啟聞言,失落消散,開口道:“木姨,你怎麽能騙我呢?”


    “我怎麽不能了,誰叫你一天天的不聽話,不愛惜身體。若我是顧小姐,整天為一人擔心這擔心那的,我也要選擇離開。”


    秦承啟聞言,隻好點頭哈腰地道歉,“木姨,我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你的保證我可不信,就該找個人來管管你。改改你這臭毛病。”


    木清蘭隨即又說了一些關於身體健康的注意點。


    秦承啟實在受不了木姨的嘮叨,便岔開話題道:“木姨,我才迴來,還沒洗澡和換衣服。實在太難受了,你等我收拾好,再來聆聽你的教誨。”


    她說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溜進了房間,打開房間,她看見本屬於她的房間中,多出了顧若笙的東西,原本被她的味道侵染的房間,如今也飄滿了顧若笙的味道。


    這種兩人的生活交融的感覺,讓她感覺格外溫馨。


    她來不及多想,便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


    顧若笙因心裏記掛著秦承啟,所以對於外麵的景色也隻是走馬觀花似的看,和外婆走了一個小時左右,便催人迴去。


    外婆瞧著顧若笙臉上焦急的神情,也最終選擇迴去。


    等到顧若笙迴到家後,她迫不及待地向木姨打聽秦承啟的消息。


    “木姨,承啟迴來了嗎?”


    “顧小姐,承啟剛剛迴來不久,在樓上臥室裏呢。”


    顧若笙聞言,便急急忙忙地上了樓。


    外婆在一旁感慨道:“真是個急性子。”


    木清蘭則搭話道:“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焦急,希望兩個孩子能重歸於好吧。”


    顧若笙來到臥室門口,也顧不得什麽打不打擾了,直接就推開門,直奔房間裏麵去。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卻沒有發現秦承啟,略有些失落,直到聽到衛生間的抽水的聲音,神情才稍見緩和。


    隨著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熱氣向外彌漫時,秦承啟從霧蒙蒙的熱氣中走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張幹毛巾,不斷擦拭著她的短發。


    等到人出了衛生間,便與房內的顧若笙四目相對,秦承啟正欲說什麽時,還不待她開口,就被直衝過來的顧若笙抱住了腰。


    隨後,顧若笙略帶委屈的聲音傳來,“我好想你,你迴來得太慢了。”


    “顧若笙,你好黏人呀,我以前怎麽沒發現呢。”


    聽著秦承啟的調侃,顧若笙也毫不示弱地仰頭與她對視,四目相對之時,終是秦承啟先敗下陣來,率先移開了目光。


    她輕咳一聲,轉移視線,開口道:“顧若笙,我頭發還濕著呢,先放開我好不好?”


    顧若笙聞言,雖有些不情願,但也不願意讓這人感冒,便鬆開了手,但濕漉漉的眼眸一直盯著她。


    秦承啟被顧若笙盯得有些發毛,匆匆吹幹了頭發,便放下了手中的吹風,拉著顧若笙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兩人相對而坐,秦承啟思索了一番,開口道:“顧若笙,我們都變了,雖還有些當年的模樣,如今卻也有許多的不同。我不是你當初記憶裏的隻會圍著你轉的人。現在的我是秦禦,我的身上肩負著許多人的期望,秦家是我的責任,不管我與你如何,一切未有著落之前,我都不會放棄秦家。我說的這些局麵,你懂嗎?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也許你真正想要的是當初的秦承啟,而非是如今的秦禦。”


    隨著秦承啟的話語,顧若笙也陷入了深思。


    曾經,她不知秦承啟的身份,貪圖的是她給予的溫暖和陪伴,以及那份讓人心動的擔當。


    如今這些年,她在秦承啟的默默幫助下,除了心裏艱苦,生活倒還算順遂。


    她若與秦承啟在一起,自然要和她一起麵對秦家,她所向往的平靜的生活也將隨風而逝,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顧若笙思索了一番,鄭重地開口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從前是我太過膽小,不信任你,讓你承受太多。但是現在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以為我能放下,其實也就是自欺欺人,錯過這些年,我後悔了。你還願意給你我一次機會嗎?”


    秦承啟被她顧若笙的話語,說的有些動容,開口道:“如果我不願意呢,你會如何?”


    顧若笙從沙發上站起來,直直地朝著秦承啟走來,隨後便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兩人目光對視時,她有些目光閃躲。


    顧若笙用手扶住她的臉頰,將她的頭轉了過來,語氣堅定地說道:“那我就隻有一直糾纏你,除非你有了心儀的對象,否則我絕不放手。”


    “值得嗎?你的驕傲,你的羞恥心呢?”


    “如果這些能換來你,我願意舍去。”


    秦承啟看著顧若笙灼熱地目光,她的心沉淪了,開口道:“顧若笙,你贏了,我總是對你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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