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青一臉怔怔的站在臥室門口,怦怦直跳的胸口漸漸平息下來。


    她想起自己開始上小學以後,就很少見到林新權了。


    吳月華帶著她搬進了稅務局宿舍,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


    那一年是1991年,她剛滿6歲,吳月華29歲,是稅務局稽查科的科長,35歲的林新權是副區長。


    在林小青記憶中,自從她上小學以後,吳月華對待她總是很嚴厲,每天下班後輔導她做作業,周末帶她去市府宿舍院看望爺爺奶奶。


    至於林新權,林小青每隔一兩個月才會見到一次,主要是在市府宿舍院,林新權一直沒有來過稅務局宿舍。


    那時候,林小青隻知道父母感情不好,林新權在外麵有女人,吳月華每天的生活很單調。


    林小青讀高中那一年剛滿14歲,剛剛進入青春期,班級的女同學都滿了15歲,有的甚至已經16歲了。


    吳月華依然是堅持每天為她輔導作業,直到她讀完高二,滿了16歲。


    高考之後,7月下旬,林小青滿了17歲,高中女同學中間又多了幾個談戀愛的,林小青依然懵懵懂懂。


    直到在東華山莊遇見好幾年沒見的王偉,被兩個要好的女同學開玩笑,再到為王偉伴奏,聽他唱自己寫的《沒那麽簡單》。


    林小青第一次在男生麵前有了心跳的感覺,而王偉那時候已經有女朋友了,比她大三歲,剛讀完大二的江雪婷。


    天色漸亮,客廳沙發上,吳月華還在王偉懷裏嗯嗯啊啊的嬌吟不斷,一次又一次飄飛起來。


    林小青退迴臥室躺下來,稍後,隻聽到吳月華又發出一聲長長的酥歎,漸漸沒了動靜……


    吃過早飯,安秀雯等人又迴了綿城,何玲自然留在蜀都過周末,等著王偉兌現陪她一夜的承諾。


    劉興旺和林泉兩口子,還有董飛也留了下來,三個人要去花水灣溫泉玩一天。


    上午時分,王偉還在蜀大公共管理學院上課時,林小青開著他的奔馳g500,何玲開著寶馬x5,李牧開著一輛跟朋友借的jeep牧馬人,一起送王霏和謝亭峰一行去機場。


    王霏和謝亭峰帶了一個四人樂隊,加上助理,總共七個人。


    何玲是王霏的粉絲,昨晚帶了20多張王霏的cd求簽名,跟王霏聊得很愉快。


    何玲是王偉的好朋友,王霏自然要賣王偉一個麵子。


    機場,送走王霏和謝亭峰一行,李牧帶著女朋友劉珊珊又趕去花水灣,與劉興旺夫婦和董飛匯合。


    林小青挽著何玲走去停車場,突然問道:


    “玲姐,小偉哥今晚又要去你家吃飯吧?”


    何玲愣了一下,又咯咯笑道:


    “對啊,他還答應在我家裏住一晚呢。”


    何玲不明白林小青為何會問起這件事,林小青肯定知道她做了王偉的情人,何玲自然如實相告了。


    林小青又接著道:


    “玲姐,晚上你到我們家吃飯吧,一起吃飯更熱鬧,我媽在花灣鎮經常給小偉哥做飯,小偉哥喜歡吃家常菜。”


    何玲又愣了片刻,抿嘴笑道:


    “好,那我晚上早點到,跟月華阿姨學習做家常菜。”


    何玲明白,林小青這是在給她釋放善意,她看得出來,林小青很喜歡王偉。


    何玲對林小青將來和王偉的關係也挺好奇,王偉已經結婚了,老婆薑明月也懷上孩子了。


    剛滿18歲的林小青清純漂亮,從她走路、站立和坐姿,何玲看得出來,這個女孩明顯還是處女。


    何玲自然知道王偉肯定還有其他女人,她也不會傻乎乎的去打聽……


    林小青迴到蜀大花園時,吳月華正在擇菜,準備做午飯了,林小青也過去坐下來幫忙。


    看著林小青有些不爽的樣子,吳月華好奇道:


    “小青,你這是怎麽了?”


    林小青撅著嘴,氣咻咻道:


    “小偉哥太壞了,早上和你在客廳親熱,故意讓我看見。”


    “你生氣了?”吳月華又問道。


    林小青又搖搖頭:


    “你是他的吳小姐,我希望他好好陪伴你,讓你快樂,讓你幸福,隻是我真的想等到嫁給他那一天才圓房。”


    吳月華沉默片刻,又柔聲道:


    “小青,你誤會小偉了,他肯定會尊重你的意願,他真的很喜歡你,想要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他這樣做,是希望我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就像他以前陪我們住國稅小區,總是陪著你睡熟了,又再來陪我。


    “小偉的精力太旺盛了,就像日禦數女的清代才子紀曉嵐,他希望我們將來一起陪他……”


    想象著那樣的場景,林小青臉上一燙。


    “媽,那樣子……你能接受啊?”


    吳月華突然抿嘴一笑:


    “小青,玉梅和婷婷早就那樣做了……”


    吳月華又耐心講了高玉梅當初所做的事,全是為了讓江雪婷能繼續留在王偉身邊。


    林小青傻眼了,愣了好半天,才喃喃道:


    “怪不得小偉哥會讓婷姐留下來……”


    吳月華又搖搖頭道:


    “小青,就像小偉在歌詞寫的那樣,人都是複雜的動物。


    “小偉實在太優秀了,本事太大,所以玉梅拚命想要讓婷婷留在小偉的身邊,為他生兒育女,不在乎名分。


    “像小偉這樣有本事有才華的男人,喜歡女色是正常的,他的體質又那麽特別,精力那麽旺盛。


    “小偉又是有情有義的人,他希望能照顧好身邊每一個人,不像很多人眼裏隻有利益,沒有情義。


    “很多人都因為他而改變了命運,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比如童嬌和童韻,還有陸西梅和她的兩個雙胞女兒。


    “她們都是因為生得漂亮,就被林海春這樣的男人盯上了,被林海春玩弄過的女人,得到了一些錢,卻很少人有人會在心裏感謝他。


    “林新權要好一些,他雖然好色成性,沒有像林海春那麽惡劣,不過這一對父子的共同點都是無情,眼裏更多是利益。


    “如果我們逆來順受,媽媽就保護不了你,你會淪為林家聯姻的工具。


    “小偉這樣的男人,隻要他願意,會有很多漂亮女人想靠近他,跟著他,為他死心塌地。


    “如果小偉像林海春和林新權那樣好色,他完全可以放棄這份工作,去港島定居,做一個身邊美女成群的花花公子。


    “像童嬌和童韻,李婷和李曼,小偉都是在保護她們,避免她們繼續被林海春禍害。


    “還有陳妍和嫁給鄭文斌的張雪琴,她們都挺漂亮,都曾經按林海春的授意去勾引過小偉。


    “小偉跟我講過她們的事,都是沒有男人肩膀可依靠的女人,家庭出身低微,身體成了取悅男人的唯一優勢,放棄做人的尊嚴,去追求想要的生活,這就是現實。


    “小青,我對林新權雖然沒有感情,我並不怨恨他,如果沒有他老婆這個身份,我也早就淪為了一些男人的玩物,這麽些年,覬覦我美色的男人並不少。”


    林小青輕聲道:


    “媽,我懂,我喜歡小偉哥,也知道他是真心喜歡我,能一輩子守護我。”


    吳月華臉上浮現欣慰的笑容,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純真的女兒交心,讓林小青明白現實的醜陋,人心的複雜,每個人都是複雜的動物。


    像王偉這樣的男人,品性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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