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驕沒有防備地便被他給抱了起來,雙腳離地。


    再次跌落進沙發裏,單凜麵無表情地半跪在地給他把襪子脫掉套上拖鞋:


    “再熱也不能踩地板,冷氣會封進身體裏,知道麽?”


    “你這麽嚴肅幹嘛?”


    盛予驕覺得好笑,靠近了戳戳他的臉,反被捏住手腕。


    “我才剛剛迴來,你就又想跟我分開。”


    原來是這樣。


    他剛要說話,單凜卻又開了口:


    “也沒有跟我商量。”


    這語氣委屈至極,不知道的還以為盛予驕是個何等程度的負心漢。


    “你之前也沒跟我商量啊。”


    盛予驕冷哼,並轉頭瞥向他帶來的行李,敢情發給劉叔的消息早就被他給截胡了。


    “這麽擅闖民宅好嗎?”


    他把腿搭在男人膝蓋上問了一嘴。


    “我花錢買下的房子,我說了算。”


    “好好好,你說了算。”


    盛予驕覺得周圍都是急需他哄的孩子,大的小的全一樣,皆是賴皮撒嬌鬼。


    單凜伸手摸上他衣襟的扣子。


    “做什麽?”


    “給你換睡衣。”


    “我有手有腳的,你給我換什麽衣服?”


    盛予驕連忙躲開他的手。


    可是男人欺身壓上來,這架勢像今天替盛予驕換不了睡衣便不罷休。


    雖然話說這裏是單凜和他房產的一部分,但如今畢竟是鄒景住,所以兩個人要是直接在沙發上鬧,盛予驕總無端有一種羞恥感。


    不過單凜僅僅幫他換好了睡衣睡褲,沒有做別的,想揩油倒是上上下下摸了個滿足。


    “流氓。”


    盛予驕衷心地評價道。


    單凜隻是眉眼含笑,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多謝老婆大人誇獎。”


    “去你的。”


    他們並排坐在沙發上,盛予驕才提到要不要給薑黎找個律師,畢竟這件事情如果蔡黨插手,必然難辦,怕隻怕薑紹再來報複。


    “這種人要是魚死網破,可是不管不顧的,他這個病,應該沒辦法保外就醫,最好是讓他蹲一輩子牢,直接死在裏頭算了。”


    “這點罪還沒能關他一輩子,他病的程度也隻在早期,如果好好控製,生命危險沒有很大。”


    單凜告訴他。


    “所以就更應該動點手段,這種爛人必須得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聽了盛予驕的話,男人忽而動了動嘴角。


    “怎麽了?”


    盛予驕迷惑地看向他。


    “沒事,”單凜碰碰他的耳垂:“隻是突然發現你還挺護短的。”


    “薑黎也算是我看著成長到今天的吧,他的確犯過錯,性格也有不少缺陷,但我也能看到他在一點點糾正,好吧……我就是護短,我能罵他批評他,但是別人不行。”


    “隻不過這次恐怕輪不到你操心了。”


    單凜故作玄虛地開口。


    盛予驕挑起一邊眉毛,眼神帶著詢問。


    “有人比你更護短。”


    他還沒搞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被單凜扛起來進了浴室。


    等到折騰到後半夜走出來,他也沒心思去琢磨了,被子把頭一蓋便唿唿大睡,直到日上三竿。


    完全忘記了和梁聞語的約定。


    不過薑黎並沒有什麽異常,他把自己從情緒崩潰的邊緣拉了迴來。


    像這樣已經有很多次,數不過來。


    或許是久病成醫,他從沒有接受過一次心理治療,卻每迴都能把自己安撫好。


    就像出事第二天的他,早早起來,麵色如常地看報紙,嗓子也恢複,雖然說話還是很小聲。


    警察通知他法院已經立案,請他在一個月後準時參與開庭審理。


    “好的,謝謝您。”


    他開口仍舊是沙啞虛浮的聲音,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找律師,排除了已經離開s市的伊恩,梁聞語也暫時沒有這個能力,那就隻能是鄒景了。


    何德何能讓這位律政先鋒親自給自己打官司?


    不過是沾了盛予驕的光。


    說來也奇怪,師父說這幾天搬過來住,這麽早了怎麽還沒有動靜?


    他離開家中,走到2002門前,抬手叩了叩。


    出乎意料,前來開門的是單凜。


    薑黎瞪大雙眼,隻不過對方並沒搭理他,而是扭頭把盛予驕喊了起來。


    alpha眨眨惺忪睡眼,打了個哈欠。


    他很認床,昨晚多虧了有單凜在,不然估計他整晚都要睡不著。


    “怎麽了小黎?”


    “師父,謝謝你。”


    盛予驕被他抱了個滿懷之後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疑惑地撓了撓臉。


    “我知道你給我找了律師,昨天第一時間趕到警局,晚上還一直陪著我,我都明白的,我愛你師父!”


    他原本好聽的聲音現在也被破鑼嗓子搞得不堪入耳,盛予驕麵前提起唇角,迴抱住矮小的omega,小心翼翼地撫摸他的脊背:


    “啊……你現在沒事了就好,吃早飯了嗎?”


    “kallen去買早餐了,你和單先生吃過沒?”


    薑黎眼睛亮亮的,像小狗一樣望著他。


    “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倆,快迴去休息吧,待會兒我過去找你。”


    “嗯!”


    盛予驕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又安慰了兩句便把他送出門。


    薑黎前腳剛走,下一秒盛予驕便拍了拍自己的臉,後背抵住門板,詫異地瞅著單凜。


    “這是什麽眼神?”


    男人明知道他在想什麽,故意調笑一句。


    “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早跟你說過。”


    盛予驕收起欽佩的神情,掏出手機,邊往屋裏走邊撥通了鄒景的電話。


    響鈴有一會兒對麵才接通:


    “喂,爸!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的新公寓啊!”


    剛開口便是鋪天蓋地的抱怨。


    “抱歉啦,你的東西我都沒碰,保證維持原狀。”


    “見不到我心愛的kallen,還要給該死的單憑寒打白工!我也太慘了吧!”


    “什麽?”


    “怎麽,爸你還不知道呢?你兒子讓我給薑黎做辯護律師。”


    “憑寒說的?”


    “對啊,昨天告訴我的,讓我別告訴薑黎,雖然這種案子我不屑一顧,但畢竟是哥們開口,況且薑黎也是我朋友,不幫忙不合適,唉,反正咱們事務所免費的法律援助做的也多了,不差這一迴。”


    鄒景打開話匣子便囉哩囉嗦個沒完。


    盛予驕頭都大了,連忙打斷他:


    “他都囑咐你了你還告訴我?”


    “你又不是薑黎嘛,”對麵理直氣壯:“而且我還需要您的幫忙呢,老二要求還不少。”


    “他有什麽要求?”


    盛予驕覺得稀奇,隻聽鄒景頓了一下,然後模仿單憑寒的語氣,平靜地複述他的原話:


    “讓那個渣滓永遠不要再出來。”


    ————————————————————————————


    是否兩個人足夠捕捉愛的鏡頭~


    好甜好甜(〃?w?)


    我覺得我簡直就是一個大m,每次看到驕驕喊“乖”“寶寶”“乖孩子”之類的就會好爽。


    看似金絲雀實則訓狗大師我真的好愛嘿嘿嘿嘿……


    (薑黎不會喜歡上比單憑寒更浪漫、善解人意的威爾士,單憑寒也不會愛上比薑黎更坦率安然的陶嘉聞。


    他們是兩個殘缺的碎片,隻不過,剛好能拚湊成一對,即使邊緣的尖利會互相刺痛。)


    晚上吃水煮菜的饑餓感已經襲來。。。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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