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牌位前和母親訴說可憐的死神閣下,迴到蜘蛛尾巷又變迴了那個傲慢乖戾的死神,西弗勒斯看著他把粥盛出來,然後去叫了自己起床。


    麥阿斯沒幹什麽,隻是拿著煙鬥在浴室裏揮舞了幾下,然後就站在一邊笑著看著西弗勒斯。


    這個時候的麥阿斯西弗勒斯是比較熟悉的,是那個溫和的斐慈部長,不是乖戾的斐慈閣下,好像隻要西弗勒斯睡著,或者安靜的時候,麥阿斯就會平靜下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不去想那些事情,不好嗎?”麥阿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把西弗勒斯說懵了。


    看著自己睜開眼,麥阿斯和他的眼神接觸一瞬間,西弗勒斯眼睜睜看著麥阿斯平靜溫和的冰藍色眼睛染上了憤怒的火,他在想什麽?


    “醒了,來吃東西。”麥阿斯聲音很輕,語氣也很淡;完全看不出來在生氣的樣子。


    麥阿斯看著西弗勒斯站起來,卻是因為身體的疼痛沒站穩似的摔倒在了浴缸裏,站在後麵的西弗勒斯看著麥阿斯硬生生遏製住了要去扶的手,那雙手死死的捏著煙鬥,好像要把那根煙鬥捏碎一樣。


    西弗勒斯看著麥阿斯的動作,再看看低著頭的自己,覺得麥阿斯肯定會和昨天晚上一樣摔門離去的,果不其然,麥阿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離開。


    西弗勒斯看著麥阿斯像是想要砸東西,但是由於這裏是他的,麥阿斯最後還是氣憤的把煙鬥扔在了地上,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麥阿斯才平靜了下來。


    在西弗勒斯出來後,麥阿斯靠在椅子上,手拿著煙鬥,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桌子上。


    西弗勒斯就站在一邊看著,疲憊的麥阿斯真是個罕見的時候,神也會疲憊嗎?


    ……


    沉睡中的麥阿斯突然被驚醒了,他從來沒有做過夢,但是就在沉睡的時候,他看見西弗勒斯模模糊糊的離開他了,就在麥阿斯要去追的時候,夢境又變成了自己剛遇見西弗勒斯的時候,在母親牌位前喝醉問話的時候。


    他居然看到西弗勒斯就站在他身後,還摸了他的頭?


    麥阿斯本來不該這麽快就醒過來的,但是麥阿斯覺得不對勁,即使是沉睡他也覺得不對勁,麥阿斯強行讓自己醒過來了,代價是他身體的情感覺相碰撞不僅他的頭疼,而且身體也不太好。


    麥阿斯直接把自己丟到了混沌鴻蒙裏,那是他誕生之初的時候,世界……還沒有世界,世界是他有了之後才有的。


    混沌裏麵的氣息對於麥阿斯而言是非常好的療愈藥物,雖然會讓他想起不太愉快的過去;但是要是西弗勒斯真的出事了,自己受傷的身體會是一個大麻煩的。


    這裏沒有時間,麥阿斯在什麽都沒有的空間裏穿梭,等到他覺得快撐不下的時候,就離開了混沌的世界。


    麥阿斯急匆匆來到霍格沃茲的時候,距離西弗勒斯昏迷已經過去一周了,幾個動物神看到麥阿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都覺得不應該,這可不單單是沒睡夠覺的問題,這是整個世界的關係。


    “西弗勒斯呢?西弗勒斯在哪?”麥阿斯看著虛掩著地窖的門,就是沒有勇氣推開看一眼。


    “閣下,他沒事,隻是昏迷了,您……”賽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麥阿斯抖著手推開了門,西弗勒斯躺在床上,唿吸平穩,像是在睡覺。


    麥阿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覺得西弗勒斯不對勁,伸手一探,西弗勒斯的靈魂不見了,躺在這裏的隻是一副軀殼。


    有唿吸,有心跳,但是不會說話不會動彈的軀殼。


    賽特見狀退了出去,把門也關上了。


    麥阿斯靠在床上,呆愣愣的看著西弗勒斯,半晌,覺得有什麽東西落在了衣襟上,反應過來,用手一摸,滿手的淚水。


    悲傷是這樣的?


    麥阿斯隻覺得胸口堵得慌,他看著西弗勒斯,想起來去追探靈魂,但是伸手卻發現,沒有,不管是生魂還是死靈,一向都對他言聽計從,但是西弗勒斯的靈魂卻沒有來,不要說來了麥阿斯連氣息都感覺不到。


    麥阿斯看著西弗勒斯,輕輕的把垂在他臉上的頭發撥開,小心翼翼的退出門去,然後怒吼:“我讓你們守著他,就是這樣的?誰幹的,誰幹的?”


    “米迦勒還在這裏,閣下……”賽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麥阿斯不見了。


    “閣下,不審一審?”多姆泰夫仰著頭問道。


    “傻小子。,天使腦子都缺根弦兒,直接問他們的主子不是更好?”巴斯泰托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多姆泰夫的腦袋。


    水晶天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麥阿斯一來就氣勢洶洶的直接朝著耶和華的寢宮趕了過去,一路上的天使都被一副要生吃活人的麥阿斯嚇壞了,斐慈閣下不是出了名的溫和嗎?


    “耶,和,華!你想幹什麽!”麥阿斯踢開大門,看著坐在最上麵的耶和華,變成一條巨蛇尾巴勒著耶和華的脖子,怒氣衝衝的問道。


    “放開我才能好好說話。”耶和華被掐著脖子也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看著暴怒裏的麥阿斯,耶和華想起了那個和諸神大戰之後,獨自靠著山巔看著夕陽的斐慈閣下。


    初元之地的神明,唯一的真神,那個位置真的那麽好坐嗎?


    “您的那個小人類沒事,我隻是用溯魂石把時空輕微扭轉,讓他迴到了他還沒有被您清除記憶的時候,在看到真實之後,就看他的選擇了。”耶和華平靜的說道。


    “什麽意思?什麽叫看他的選擇?”麥阿斯看著耶和華總感覺這個場景在什麽時候經曆過,但是想不起來。


    “您為什麽不想想,我是哪裏來威力這麽強大的溯魂石呢?”耶和華問道。


    時空的權柄是掌握在麥阿斯手裏的,沒有任何神明得到相關的權柄,溯魂石被麥阿斯全部占有著,其他神明想要也沒有。


    那個溯魂石是他給耶和華的,但是為什麽他沒有一點關於這件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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