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弗勒斯倒下去的時候,米迦勒驚愕的發現,整個辦公室都被布下了天羅地網,阿努比斯,安努畢斯,巴斯泰托,塞赫美特……


    麥阿斯手下的動物神全都在這裏,一個個眼神陰鷙地盯著米迦勒。


    “你……故意的?”米迦勒後之後覺得反應過來,看著幾個動物神,再看看已經倒在地上昏迷的西弗勒斯,覺得自己藥丸,全部靈魂都在這裏……


    “你把他怎麽了?說實話,你不說,我去找耶和華,就算我打不過他,他也不會動我。”賽特站在最前麵說道。


    米迦勒真的很想吼一句狗仗人勢的東西,但是不敢,一來,賽特確實是麥阿斯養的狗,而且,自己把賽特打傷了,斐慈閣下會先把自己弄死然後去找主,但是賽特把自己打死了,主,會為世界眾生考慮,就像當初放棄前輩那樣放棄自己。


    “他的靈魂被我送人入了他過去那段被斐慈閣下清洗掉的記憶裏,然後他迴去到斐慈閣下最害怕的時候,在那裏經曆斐慈閣下放棄感情時候的一切。”米迦勒看著虎視眈眈的一群獸,覺得自己要去陪戰死的天使了。


    “你的溯魂石是哪裏來的?”巴斯泰托沉聲問道。


    米迦勒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石頭,耶和華把他交給米迦勒的時候,沒有說這個是什麽,隻是告訴他這個世界誕生之初的神器,哪怕是斐慈閣下的記憶,也可以讓靈魂進駐,甚至……參與。


    當時米迦勒也疑惑主是從哪裏找來的,世界誕生之初的神器都在初元之神麥阿斯·斐慈手裏,他更加不會把這個交給眾神。


    “現在聯係閣下嗎?”幾個人都看著賽特。


    “閣下沉睡被打擾會出事的,先把這個家夥看起來,守著他。”賽特閉著眼睛說道。


    米迦勒覺得這樣子不太對啊,為什麽會這麽輕描淡寫的?


    ……


    西弗勒斯像是一片在汪洋上漂浮的葉子,溯魂石蘊含著的力量來自世界之初,西弗勒斯沒有在瞬間被那種力量撕碎是因為麥阿斯胸口鱗片的庇護。


    西弗勒斯被那股狂暴的力量撕扯著,但是總有什麽在他心口散發著一股溫暖的力量,庇護著他,西弗勒斯被那股力量弄得頭腦混沌,但是卻下意識覺得安心。


    西弗勒斯不知道自己漂流了多久,隻覺得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剛想放鬆,就聽到一個讓他渾身僵硬的聲音,熟悉又恐懼


    “阿瓦達啃大瓜!”西弗勒斯睜開眼,看見伏地魔舉著魔杖對著自己,魔杖頂端發出駭人的綠色光芒,昭示著他的不祥。


    “不……”西弗勒斯看著那道光芒襲來,連閃躲都來不及。


    但是那道魔咒,卻是直挺挺的穿過他的身體,身後傳來人體倒地的聲音,西弗勒斯僵硬迴頭,看到了這輩子都不想再次看到的場景。


    力量在哪個嬰兒床前麵,被奪命咒擊中倒下了。


    “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給別人製造工作量,等你死了我把你押在我手下打工,平等的憎恨每一個殺人犯。”西弗勒斯聽到了麥阿斯聲音。他站在自己身側,旁邊是莉莉的靈魂,還有些茫然。


    西弗勒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麥阿斯,煩躁,冷酷,漫不經心,毫不在乎;和平常看到溫和,懶散的麥阿斯完全不像同一個人,那根煙鬥,西弗勒斯很久沒見過了。


    緊接著就是伏地魔散去的樣子和哈利的哭啼,算起來莉莉好像才去世不久,自己有多久沒有想過她了?


    西弗勒斯站在那裏,像是一個看客,看著那個自己,進來抱著莉莉痛哭,都是熟悉的事情,西弗勒斯不想迴憶,他現在更想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那個天使送過來這裏。


    “你說他為什要哭,嗯?漂亮的女士。”麥阿斯漫不經心吐出一口煙霧問道,這個問題卻讓西弗勒斯渾身一僵,如果這裏是真實,那那些所謂的前世今生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而且為什麽麥阿斯聽上去這麽……冷漠,之前在普羅旺斯,他對什麽都很溫柔的樣子。


    緊接著莉莉開始解釋,但是西弗勒斯知道麥阿斯完全沒聽,他在看自己走神,麥阿斯走神的時候就這樣,帶著一點笑意,看著什麽發呆,腦子裏想的全都是和這個視線內的生物有關的事情。


    從普羅旺斯迴來後,麥阿斯經常會看著自己發呆。


    他聽到莉莉叫麥阿斯死神,麥阿斯說自己不喜歡這個稱唿,說自己叫麥阿斯·斐慈。


    他聽到莉莉問原因,聽到麥阿斯漫不經心說自己會帶來不幸,聽到麥阿斯要離開時的聲音,他的身體好像不太受控製被拉走了。


    他和麥阿斯一起飄蕩在倫敦的街頭,西弗勒斯試圖說些什麽,但是麥阿斯什麽都看不到也聽不到,隻是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好像屠宰場的員工看著他手下的豬崽。


    西弗勒斯看到了那個失魂落魄的自己,看見麥阿斯在看到他的時候,揚起的笑,那個表情西弗勒斯也很熟悉,麥阿斯看到自己感興趣的食物時候會有這個表情。


    他看到麥阿斯跟上自己,飄到了蜘蛛尾巷,那是他一直都沒帶麥阿斯去過的地方,他厭惡著那裏。


    他看到麥阿斯飄在上空看著自己在下麵哭,皺著眉,西弗勒斯局的麥阿斯應該覺得很麻煩。


    然後他看到麥阿斯出現在了那個狼狽的自己麵前,好像盯上羊的狼,偽裝成良善的牧羊犬,西弗勒斯沒看過變臉這麽快的。


    他聽到自己淬著毒的話語,也看到麥阿斯因為自己不相信而把自己的靈魂抽走。


    西弗勒斯站在那裏麻木的看著這一切,自己的記憶裏完全沒有這一段,好像是被什麽抽掉了,忘得一幹二淨。


    西弗勒斯想起來自己暈過去之前,那個天使說的:“誰都不想被欺騙吧,想起來……”自己就聽到這些。


    西弗勒斯甩了甩頭,冷靜下來,麥阿斯說過諸神要是想幹點什麽就會從他這裏下手,自己粗心沒有注意而且米迦勒是耶和華的手下,還被斐慈拔光過羽毛,難保不是在報複。


    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米迦勒編造的還有待確定。


    西弗勒斯用冷靜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繼續看著這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東西。


    初元之地的麥阿斯還緊緊地盤在一塊,但是不停晃動的蛇軀卻讓人察覺到了此刻的焦躁,麥阿斯留下的那一絲神識,隻能確定西弗勒斯的狀態,但是麥阿斯卻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


    天暗下來的時候,每個生物都發現今晚的月亮異常的圓,但是卻很模糊,好像被什麽擋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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