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他左眼眸光投射的寒意,鼬就被如萬支冰箭穿刺......他雙腿完好,卻手持拐杖。


    鼬當然認識他。


    誌村團藏。


    除了火影外,他是木葉執政高層比較有威信力的公眾人物之一。


    即便如此,也完全不影響鼬不喜歡他。


    離大榕樹越來越近,他臉上密密麻麻的老年斑清晰可見,粗糙油膩的大毛孔堪比父親牙簽瓶口的大洞。


    他胸有成竹的望著鼬,就好比欣賞一塊不錯的原材料。


    看著他陰險狡詐的目光透露出運籌帷幄的必勝,鼬當即皺起了抵觸的眉頭。


    說他是站在榕樹乘涼的過路者?


    鼬絕對不信。


    那又如何?


    隻要鼬不想搭理的,萬物皆可成為空氣。


    鼬匆匆打量了他一眼,便收迴目光,繼續走自己的。


    剛路過他大概三步之遙,隻聽他冷哼一聲,接著陰陽怪氣的說:“你麵帶兇相。”


    鼬當即一頓,低頭看了眼佐助送的洋甘菊,迴頭用不可思議的眸光看著他。


    人家畢業呢?


    這樣說話合適嗎?


    雖然鼬的遺傳了父親易長淚溝紋的體質,臉蛋看著不夠漂亮,但你直接說我麵帶兇相?也有點遷就吧?


    他端詳著鼬眼睛下方淡淡的淚溝紋,用一種憐憫的語氣說:“你是天才,但你被一群沒有器量的族人牽絆,你注定無法成為優秀的忍者,無法如你所願保護村子。”


    “......”鼬沒理他,覺得他非常莫名其妙。


    人與人之間是存在磁場的,止水說的對,第一眼不喜歡的人,多看幾眼更加厭惡。


    耳邊傳來佐助的唿喊:“尼桑,尼桑......”


    還有佐助小玩伴鳴人的禮貌稱唿:“鼬尼桑鼬尼桑......”


    鼬才收迴視線,看向佐助他們。


    佐助興高采烈跑過來,粘在鼬懷裏撒嬌說:“哥哥,陪我修煉吧。”


    小鳴人跟在佐助後麵,差點刹不住腳步,他羨慕的看著佐助依偎在鼬懷裏,摸著腦袋,笑著說:“恭喜你畢業啊,鼬哥哥。”


    轉而,他乞求道:“鼬哥哥,可以給我摸一下你的忍者護額嗎?”


    鼬一拿出來,就被佐助搶了過去,他傲嬌的說:“是我的哥哥,我先摸。”


    鼬忙著與眼前兩個小家夥嬉戲,把身後那個陰森的家夥......忘了,當鼬反應過來,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的出現,雖然沒給鼬的生活工作造成任何影響,但鼬依舊覺得晦氣。


    晚上,鼬把這件事告訴了母親。


    母親聽後,沉默了好長一會,然後輕鬆淡定的對鼬說,這世上無聊的人太多了,不理他,他便自討沒趣。


    她笑著說的,用開玩笑的語氣。


    鼬覺得一點也不輕鬆。


    鼬永遠也忘不了母親剛剛臉上那種鮮有的呆滯與擔憂。


    還有他隻身站在榕樹下,渾身散發寒光的壓迫感,迷一般的看著鼬。


    與他素不相識,更談不上恩怨。


    鼬客觀的告訴自己,他身上的氣場?


    是鼬目前無法鎮壓的。


    鼬魂不守舍收拾臥室,不一會,父親迴來了。


    他愁著臉的告訴鼬:“你的帶隊老師,是木葉上忍水無月。”


    看到父親這樣一副表情,鼬擔心的問:“父親,你覺得水無月老師如何?”


    鼬話音一落,隻聽母親輕咳兩聲。


    她笑著替父親迴答:“水無月老師,年少有為,溫柔帥氣,身材還很不錯,是木葉村很多年輕漂亮小姐姐的夢想。”


    “哦?這樣嘛?”


    鼬眼睛彎成了月牙。


    令鼬開心的,不是母親對水無月老師的評價,而是父親利用職務之便,提前幫鼬打探到帶隊老師的信息。


    父親迴到家後,鼬心頭莫名的微微一安,白天榕樹下的事也不再糾結。


    當天晚上,鼬還是失眠了。


    淩晨一點,夜深人靜。


    泉美的話開始在鼬耳邊循環迴蕩,她說,我相信以後我們宇智波一族會越來越好。


    鼬問,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她說,因為你是鼬啊,你將來一定會成為像火影那樣優秀的忍者,然後解決我們家族的危機,帶領宇智波重迴昔日......睡著了。


    次日九點,鼬提前到達下忍分配室。


    得知快腳傳馬是接下來執行任務的隊友,彼此即將朝夕相處......鼬內心是有些波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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