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哥，你的褲子……”
薑淑寧提醒顧清，顧清低頭，才注意到自己的褲腿幾乎是全都濕了。
“不妨事，我在部隊的時候，經常在泥裏打滾，濕了這點，算不得什麽。”
在部隊裏訓練的時候，根本沒時間注意什麽髒不髒的，隻想盡快的完成任務，早點結束去吃飯。
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部隊裏，是不是很辛苦？”
薑淑寧本來想著，要不要幫顧清洗褲子，但不太方便，就順著顧清的話題聊了下去。
顧清抿了抿嘴角，“不苦，訓練強度大，訓練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其他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去想。”
或許有的人會覺得苦，但他是真沒覺得過。
“你和顧瑤媽媽就是在部隊裏認識的吧？是不是像愛情小說裏寫的那樣，日久生情？”
薑淑寧忽然想到顧清的前妻，隨口問了一句。
顧清的情緒突然變得很低落，他周圍是一股濃濃的低氣壓，讓薑淑寧喘不過氣來。
“不是。”
他沉默了半晌，隻答了兩個字，再沒說下去。
薑淑寧頓住了，難道是顧瑤媽媽病故，讓顧清不想再去迴憶以前的事了？
她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這不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嗎？
薑淑寧恨不得捶一捶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快半個小時了，你家裏人還沒來，我送你迴去。”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顧清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才打破了沉默。
“嗯。”
薑淑寧跟在顧清身後，坐上了他的自行車。
在雨中，顧清套上了雨衣，薑淑寧在後麵打著傘，雖然有點兒狼狽，但因為是晚上，也不會被人看見。
車子停在了薑家的門口，顧清的雨衣上已經被雨淋濕了，正嘩嘩地往下落水。
“顧清哥，改天我請你吃頓飯，謝你。”
薑淑寧下了車，天色太晚了，不然她就邀請顧清到家裏歇口氣。
顧清沒有拒絕，“嗯，快進去吧。”
等顧清的自行車離開，躲在巷子裏的蘇蕙心母子才出來。
“媽，你剛才看到沒有，寧寧的身上穿著顧清的衣服。”
薑世鈞頂著雨傘，眼裏滿是笑意，他對自己這個主意很有自信。
看到顧清果真送了薑淑寧迴來，他也鬆了一口氣。
蘇蕙心點點頭，“這倆人，有戲，我本來以為還得再費一段時間，迴頭我和你段伯母說一聲，我倆再合計合計，讓寧寧和顧清多相處相處。”
薑淑寧剛剛洗漱完，抬眼往外麵一看，蘇蕙心和薑世鈞迴來了。
“媽，三哥，你們今天怎麽都沒來接我？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雨天地容易滑，薑世鈞扶著蘇蕙心走了進來。
“媽出去買菜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我急忙趕迴來帶媽去醫院看的，還好沒事。”
薑世鈞編了一個借口，這是他和蘇蕙心早就商量好的。
薑淑寧一聽蘇蕙心摔了一跤，急忙走上前來扶住她。
“媽，你摔到了哪裏，現在感覺怎麽樣？”
她就說三哥和媽媽不會不來接她的，一定是因為什麽事。
“沒事沒事，我都說了沒事了，你三哥大驚小怪了，就是疼上個三兩天。”
蘇蕙心擺擺手，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心裏頭有點虛，生怕被薑淑寧看出些什麽來。
“那就好，媽，你平時在家做家務不用太拚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身體最要緊了。”
薑淑寧一邊關心蘇蕙心，一邊給蘇蕙心捏肩膀。
被女兒關心，蘇蕙心更心虛了。
轉念一想，她也是為了女兒好，要是女兒真的能和顧清成了，她撒的這些謊也就不算什麽了。
“媽知道了，對了，你今天是怎麽迴來的？”
蘇蕙心順口問了一句。
薑淑寧臉上微紅，想到今天顧清送她迴來的畫麵，抿嘴一笑。
“是顧清哥送我迴來的，正好他帶了雨衣，騎自行車送我迴來。”
蘇蕙心和薑世鈞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數，這都是他們親眼看到的，不會不相信薑淑寧說的話。
蘇蕙心裝作不知道，高興道，“顧清這孩子真是的，這麽大老遠的送你迴來，還下著雨，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一下他。”
薑淑寧沒反駁，把自己打算請顧清吃飯的事說了。
蘇蕙心拍了拍胸脯，“那就周日讓他來咱家吃飯吧，你媽我親自下廚，那味道絕對好！”
薑淑寧靦腆地點了點頭，“那我後天問一問顧清哥，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吃個晚飯。”
因為春盛夜校周日的課是排到下午結束，晚上休息，所以薑淑寧隻能約顧清來家裏吃個晚飯。
薑世鈞調侃道，“他肯定會來的，他都願意送你迴來，怎麽會不願意來咱家吃飯呢。”
薑淑寧剜了薑世鈞一眼，“三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薑世鈞收起了調侃的語氣，“沒，開玩笑開玩笑。誒，椅子上這外套是誰的？”
他看到堂屋椅子背上放著一個男同誌的襯衫，他當然知道這襯衫是從哪來的，他就是想要讓薑淑寧親口說出來。
果然薑淑寧臉上一紅，“這是顧清哥的襯衫，他怕我冷就脫下來給我穿上了，我打算明天洗幹淨，後天還給他。”
薑世鈞眼睛微眯，“嘖嘖嘖，顧清什麽時候這麽會照顧人了，我看他對你的感情不特殊啊。”
薑淑寧慍怒道，“三哥你亂說什麽？你可別瞎傳。”
蘇蕙心出於對女兒的愧疚，也附和道，“你小妹說的對，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不要瞎說。”
看母親也跟著薑淑寧說，薑世鈞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周六，薑淑寧早上起來先把顧清的襯衫給洗幹淨，然後才出發去工作。
到了大院門口，快出門的時候，忽然聽見方曼春家，忽然慘叫一聲，她急忙往過看了一眼。
隻見方曼春抱著她媽媽的臉上的表情很著急，看到薑淑寧像抓住了救星一樣，對她高聲喊著，“薑淑寧，你快來幫幫我！我媽想不開吞了農藥了！”
薑淑寧心頭震驚，前世方曼春的媽媽就性子剛烈，因為方曼春要和那大學生結婚，不同意，鬧了好幾迴，但是沒吞過農藥啊，那東西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
薑淑寧提醒顧清，顧清低頭，才注意到自己的褲腿幾乎是全都濕了。
“不妨事，我在部隊的時候，經常在泥裏打滾，濕了這點，算不得什麽。”
在部隊裏訓練的時候，根本沒時間注意什麽髒不髒的，隻想盡快的完成任務，早點結束去吃飯。
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部隊裏，是不是很辛苦？”
薑淑寧本來想著，要不要幫顧清洗褲子，但不太方便，就順著顧清的話題聊了下去。
顧清抿了抿嘴角，“不苦，訓練強度大，訓練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其他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去想。”
或許有的人會覺得苦，但他是真沒覺得過。
“你和顧瑤媽媽就是在部隊裏認識的吧？是不是像愛情小說裏寫的那樣，日久生情？”
薑淑寧忽然想到顧清的前妻，隨口問了一句。
顧清的情緒突然變得很低落，他周圍是一股濃濃的低氣壓，讓薑淑寧喘不過氣來。
“不是。”
他沉默了半晌，隻答了兩個字，再沒說下去。
薑淑寧頓住了，難道是顧瑤媽媽病故，讓顧清不想再去迴憶以前的事了？
她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這不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嗎？
薑淑寧恨不得捶一捶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清醒。
“快半個小時了，你家裏人還沒來，我送你迴去。”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顧清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才打破了沉默。
“嗯。”
薑淑寧跟在顧清身後，坐上了他的自行車。
在雨中，顧清套上了雨衣，薑淑寧在後麵打著傘，雖然有點兒狼狽，但因為是晚上，也不會被人看見。
車子停在了薑家的門口，顧清的雨衣上已經被雨淋濕了，正嘩嘩地往下落水。
“顧清哥，改天我請你吃頓飯，謝你。”
薑淑寧下了車，天色太晚了，不然她就邀請顧清到家裏歇口氣。
顧清沒有拒絕，“嗯，快進去吧。”
等顧清的自行車離開，躲在巷子裏的蘇蕙心母子才出來。
“媽，你剛才看到沒有，寧寧的身上穿著顧清的衣服。”
薑世鈞頂著雨傘，眼裏滿是笑意，他對自己這個主意很有自信。
看到顧清果真送了薑淑寧迴來，他也鬆了一口氣。
蘇蕙心點點頭，“這倆人，有戲，我本來以為還得再費一段時間，迴頭我和你段伯母說一聲，我倆再合計合計，讓寧寧和顧清多相處相處。”
薑淑寧剛剛洗漱完，抬眼往外麵一看，蘇蕙心和薑世鈞迴來了。
“媽，三哥，你們今天怎麽都沒來接我？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
雨天地容易滑，薑世鈞扶著蘇蕙心走了進來。
“媽出去買菜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我急忙趕迴來帶媽去醫院看的，還好沒事。”
薑世鈞編了一個借口，這是他和蘇蕙心早就商量好的。
薑淑寧一聽蘇蕙心摔了一跤，急忙走上前來扶住她。
“媽，你摔到了哪裏，現在感覺怎麽樣？”
她就說三哥和媽媽不會不來接她的，一定是因為什麽事。
“沒事沒事，我都說了沒事了，你三哥大驚小怪了，就是疼上個三兩天。”
蘇蕙心擺擺手，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心裏頭有點虛，生怕被薑淑寧看出些什麽來。
“那就好，媽，你平時在家做家務不用太拚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身體最要緊了。”
薑淑寧一邊關心蘇蕙心，一邊給蘇蕙心捏肩膀。
被女兒關心，蘇蕙心更心虛了。
轉念一想，她也是為了女兒好，要是女兒真的能和顧清成了，她撒的這些謊也就不算什麽了。
“媽知道了，對了，你今天是怎麽迴來的？”
蘇蕙心順口問了一句。
薑淑寧臉上微紅，想到今天顧清送她迴來的畫麵，抿嘴一笑。
“是顧清哥送我迴來的，正好他帶了雨衣，騎自行車送我迴來。”
蘇蕙心和薑世鈞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數，這都是他們親眼看到的，不會不相信薑淑寧說的話。
蘇蕙心裝作不知道，高興道，“顧清這孩子真是的，這麽大老遠的送你迴來，還下著雨，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一下他。”
薑淑寧沒反駁，把自己打算請顧清吃飯的事說了。
蘇蕙心拍了拍胸脯，“那就周日讓他來咱家吃飯吧，你媽我親自下廚，那味道絕對好！”
薑淑寧靦腆地點了點頭，“那我後天問一問顧清哥，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吃個晚飯。”
因為春盛夜校周日的課是排到下午結束，晚上休息，所以薑淑寧隻能約顧清來家裏吃個晚飯。
薑世鈞調侃道，“他肯定會來的，他都願意送你迴來，怎麽會不願意來咱家吃飯呢。”
薑淑寧剜了薑世鈞一眼，“三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薑世鈞收起了調侃的語氣，“沒，開玩笑開玩笑。誒，椅子上這外套是誰的？”
他看到堂屋椅子背上放著一個男同誌的襯衫，他當然知道這襯衫是從哪來的，他就是想要讓薑淑寧親口說出來。
果然薑淑寧臉上一紅，“這是顧清哥的襯衫，他怕我冷就脫下來給我穿上了，我打算明天洗幹淨，後天還給他。”
薑世鈞眼睛微眯，“嘖嘖嘖，顧清什麽時候這麽會照顧人了，我看他對你的感情不特殊啊。”
薑淑寧慍怒道，“三哥你亂說什麽？你可別瞎傳。”
蘇蕙心出於對女兒的愧疚，也附和道，“你小妹說的對，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不要瞎說。”
看母親也跟著薑淑寧說，薑世鈞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周六，薑淑寧早上起來先把顧清的襯衫給洗幹淨，然後才出發去工作。
到了大院門口，快出門的時候，忽然聽見方曼春家，忽然慘叫一聲，她急忙往過看了一眼。
隻見方曼春抱著她媽媽的臉上的表情很著急，看到薑淑寧像抓住了救星一樣，對她高聲喊著，“薑淑寧，你快來幫幫我！我媽想不開吞了農藥了！”
薑淑寧心頭震驚，前世方曼春的媽媽就性子剛烈，因為方曼春要和那大學生結婚，不同意，鬧了好幾迴，但是沒吞過農藥啊，那東西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