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李幹安就走上前來了。


    為了逛燈會,她今天晚上特地穿了件白色帶套衫的衣服,質地優良的衣服上還繡了些蘭花,腰間掛了枚青綠色的玉佩,端得一副清雅模樣。


    雲歌先迴答平琅的問題。


    『』首徒師姐好,我是崇極宗的外門弟子,我與師姐還見過一麵呢。『』


    平琅點頭,看著雲歌說:『』難怪我見師妹眼熟。『』


    李幹安走到雲歌麵前,背著平琅對她眨眨眼,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師妹可要與我們一塊放河燈,正巧我們買的多。『』


    對上李幹安挪揄的眼神,雲歌果斷拒絕了她。


    『』不用了,謝謝師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祝二位師姐放完河燈都能心想事成,告辭。『』


    說完雲歌抬腳就要走。


    李幹安也沒有攔著她,和平琅一起站在原地目送她離開。


    就是與雲歌擦肩而過時,她悄悄塞了一塊傳音符給她,俏皮的眨眨眼,濃密的睫毛刷著。


    離得遠了,雲歌握著手裏的傳音符,心裏有點複雜迴頭一望,兩人已經在放燈了。


    明明暗暗的燭光把兩人的五官照的不真切,朦朧的夜色將她們掩蓋,也隱去了雲歌的身影。


    ……


    迴到客棧裏,換上她樸實無華的圓領袍,雙手整理著交領,完了再打開窗戶看著街裏。


    即使已經到午夜了人流潮汐依然洶湧,歡聲笑語裏夾著幸福。


    雲歌撐手在窗台上看著,嘴角不自覺揚起,熱鬧的景象把全世界都融在溫水裏了。


    視野裏出現了一根稻草棒,上麵插了幾串紅艷艷的冰糖葫蘆,扛著它的中年人微微笑著往前走,半路不知從哪裏溜出個小孩來,攔下他要買。


    雲歌看的心微動,神識在幹坤袋裏探了一圈,最後掏出幾個銅板。


    又偷偷瞄了眼小孩付錢時手上銅板的個數。


    一數,正好可以買兩串,當即下樓去買。


    雲歌板著臉仿佛在做什麽秘密交易的站到糖葫蘆老闆麵前。


    老闆看她這表情也不禁嚴肅起來,見雲歌開口說:「老闆,我要兩串糖葫蘆。」


    「好的。」


    老闆認真給她抽了兩串,每一串都豎直著交給雲歌。


    遲疑的張開手,給老闆看了看手裏的銅板,雲歌問他:「這些夠嗎?」


    「夠的,正正好。」


    聽見這話,雲歌可算是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把銅板倒到老闆手裏。


    「謝謝啊,慢走。」


    老闆挺熱情的對她揮手,雲歌手裏攥著兩根木籤子,迴頭對老闆點點頭。


    這一幕被已經迴到客棧,正開窗俯視的平琅收入眼底。


    她勾唇笑了一下,遠山眉舒展開來。


    正巧雲歌抬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雲歌一愣。


    這算起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主笑呢,往常的她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在外人麵前更是冷冰冰的。


    平琅見她看過來,收斂了笑意,對著她點頭示意。


    雲歌也迴以點頭,其實,女主笑起來挺好看的。


    門窗被平琅合上,被雲歌看見她還有點不太好意思,正想去倒杯茶水喝時,心魔又開始跟她爭奪身體的掌控權。


    手裏茶杯掉在桌子上,褐色的茶水蔓延到整個茶盤,流進去。


    平琅一隻手捂著腦袋,另一隻手撐住地板,似乎有無數根針在紮她的識海。


    身體不受控製的痙攣抽動,平琅難受的喘了好幾口氣,咽喉好似被鉗住唿吸都不能進行。


    她整個人摔倒在地,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嵌入肉內,殷紅的鮮血流出,淌到了木製的地板上。


    要緊牙關,平琅在識海裏與心魔對抗,莫約過了一刻鍾,身體的不受控的顫抖停止了。


    平琅腳步虛浮的站起來,臉色蒼白的看著地上的血跡,拿出手帕擦拭幹淨。


    又拿出一條把手上的也擦去,隻餘下些留在掌紋,指節縫隙裏。


    沉默片刻,平琅走出門外,向著剛才放河燈的地方走去。


    借著遠處街道上鋪天蓋地的燈籠與河裏漂著的點點星光,平琅找到了先前同李幹安一塊放河燈的地方,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雲歌拿著一盞河燈,身邊還放了一塊用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正愣愣的看著自己。


    雲歌也是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遇見兩次女主。


    原本是想著既然又出來了,就再逛逛吧,走在街上時又想起了那盞被卡住,最後在原地自燼的蓮花燈。


    心裏想不出什麽感覺,雲歌就去買了一盞蓮花燈,預備到河邊放了去。


    又猶豫的顧及著手上的糖葫蘆,還去找街邊食肆買了幾張油紙,把它們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現在正預備放呢,女主就來了。


    瞧著籠罩在夜幕裏的平琅,點點燭光映襯在她的衣裙上,卻照不到她的臉。


    寂靜的河邊,沉悶的氣氛蔓延。


    雖然不知道短短時間裏女主為什麽突然就悶悶的了,但雲歌還是主動跟她打了招唿。


    「師姐,你要一起放河燈嗎?」


    平琅輕抿嘴唇,什麽也沒說,坐到了雲歌旁邊。


    雲歌見狀把蓮花燈遞給平琅,一麵說:「師姐,你來放,我來點。」


    河麵是如此的安靜,靜到連小燈入水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要把平琅的耳朵震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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