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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醫院,跌跌撞撞地找到了急救室,任熠彤正一臉沉重地站在手術室的門外。


    “熠彤,熠彤,子桐他怎麽啦,他沒事吧,沒事吧?


    任熠彤一身的血跡與汙跡,他將柳依依扶到長椅上坐下,安慰道:“你別著急,子桐正在裏頭搶救呢。”


    “啊?”柳依依一下子站了起來,衝過去,拍著緊閉的手術室門:“子桐,子桐!我是依依,我是依依啊!你答應我一聲,答應一聲啊……”


    柳依依放聲大哭!


    任熠彤流著淚說:“依依,你別這樣,子桐聽見會難受的。你別傷心,好人有好報,子桐會沒事的,他不會有事的……”


    柳依依撲到任熠彤的肩上泣不成聲:“你告訴我,快告訴我,當時發生什麽事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們跳下車後,子桐看慕容雲澤緊追不舍,便加大馬力往郊區的方向衝去。我在後麵的出租車裏看得清清楚楚,子桐當時絕對是猜到了慕容雲澤的動機,所以,他拚命地將車往人影稀少的郊區飛奔而去,慕容雲澤的悍馬也如飛起來一般,根本不聽警察們的攔住與喝令……就在拐出大道往鄉村小路之時,慕容雲澤的悍馬,嘭地一下撞上了子桐的奧迪!奧迪在被撞出十幾米後,才被一處小土坡給攔住了……我和警察們趕緊衝過去,發現奧迪被撞得麵目全非,子桐已經暈了過去……”


    柳依依一下子暈了過去。


    當她緩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前站了許多人。大家關切地看著她,見她醒了,一個個上前安慰。


    柳依依的目光,落在了依舊穿著那身布滿血跡衣服的任熠彤身上,她支起身子,虛弱地問:“子桐呢,子桐呢?”


    任熠彤上前握住柳依依冰冷的手,含淚笑道:“你放心,子桐已經出手術室了,醫生說,隻要過了這三天的危險期就沒事了。”


    柳依依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大哭道:“都怪我都怪我,我怎麽那麽傻啊,我怎麽那麽笨哪,我當時不該聽子桐的,我當時就該留在車裏的,要是我留在車上,說不定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子桐就不會受這麽重的傷了……”


    任熠彤緊緊地握著柳依依的手,流著淚勸道:“依依,你別這樣想,就算你留在車上,結局還是這樣的,慕容雲澤當時是發狂了,他想和你同歸於盡!你知道嗎?子桐在抬上救護車的時候有過短暫的清醒,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還好,依依沒事!依依,你要振作起來,要有信心,就為了子桐對你的這一片心,你都要保重自已的身體。依依,你有了好身體,才能照顧子桐啊。”


    任熠彤的最後一句話,真真切切地打動了哀傷的柳依依,她停住了哭,對韓月喬柳傳書說:“爸爸媽媽,你們快點給我做好吃的,我要吃得棒棒的,我才能照顧護理子桐啊……”


    韓月喬哭著點頭:“對呀對呀,你這樣想就對了,媽媽這就迴家給你做好吃的……”


    在袁子桐最關鍵的這三天裏,柳依依拖著虛弱的身子,穿著隔離服,日夜陪侍在病床前。按規定,病人家屬是不可以出現在無菌室的,可醫護人員被日夜趴在窗門上不停地唿喚著的柳依依給打動了,破例讓她充當一名編外的護士,讓她跟昏迷著的病人說話,幫病人擦身,替護士們監看儀器。


    第三天的下午,袁子桐悠悠地醒了過來。


    “子桐,子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袁子桐迷離的視線落在了穿著隔離服的柳依依身上,看了許久,才攢足力氣笑了笑,說:“哪……哪來的太空人啊……”


    柳依依噗嗤地笑了,舒心地笑了,她知道,袁子桐闖過鬼門關了。


    袁子桐的身體,在一天天地好起來。


    這天傍晚,柳依依推著袁子桐在醫院的小花園裏散步,袁子桐望著嬌羞喜悅的柳依依,突然說了一句:“依依,你去看看他吧?”


    這個“他”,柳依依自然知道是指誰。


    “不去!這個惡魔,他竟然還活著!我一想起他來,恨不得宰了他!”柳依依狠狠地說。


    慕容雲澤在這場自虐的車禍中負了重傷,主治醫生說,慕容雲澤很可能要在輪椅上度過他的下半生了,他的脊椎嚴重受損。而且,漫長的刑期在等著他。


    “依依,他已經付出沉重的代價了,我們把過去的一頁掀過去吧,不管他曾經怎樣的傷害過你,但他總歸是韓姨的侄兒,而韓姨,是你的養母。就衝這層關係,你也得去看看他。”


    柳依依盡管滿心的不願意,可細想想,覺得袁子桐說的有理。


    這天晚飯後,柳依依在袁子桐的不斷催促下,來到了十三樓。


    透過玻璃窗,柳依依看到了一幕暖意融融的場景。


    韓月喬正半坐在床沿,給如石膏人般的慕容雲澤在喂飯,那個刁蠻任性自私的柳悠悠,則在一旁削著水果,不時地和慕容雲澤說些什麽,而慕容雲澤消瘦的臉上,彌漫起一抹從未見到過的笑容,這笑,透著平和,透著知足,透著幸福,透著置死地於後生的了悟……


    柳依依不想去破壞這幅和諧的畫麵,她轉身就準備離去。就在她轉身的時候,似乎有靈犀似的,慕容雲澤轉過臉來。


    他看見了柳依依。


    他衝柳依依點了點頭,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柳依依掏出隨身帶著的口紅,在玻璃窗上寫了幾個字:保重,珍惜當下,放眼未來。


    慕容雲澤的眼裏一片迷離,不住地點頭。


    柳依依生恐驚擾了屋內的人,急忙離去。


    三個月後。


    一大早,袁柳兩家及慕容雲逸陪著郝靜雅等一大幫人來接袁子桐出院。


    自從看見柳依依日夜守護在床前的身影及了解他倆堅貞的情感後,袁崇山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他說:“以前反對,是糊塗,現在支持,是清醒。”


    郝靜雅拉著柳依依的手,親熱地說:“孩子,不管進入哪個門,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媽媽……您要保重身體,我會經常去看您老人家的。”


    慕容雲逸則繃著臉對袁子桐說:“小子,我把我妹妹交給你了,你要是膽敢欺負她,我可是會打上門來的,別忘了,依依是有娘家的!”


    “不敢不敢,有你這個大舅子,我更不敢了。放心,依依以前是我的公主,現在,是我的王後,我對她是,惟命是從!”


    “知道就好。”慕容雲逸退了出去。


    韓月喬和柳傳書拉著袁子桐問長問短,囑咐的話兒總也說不完。


    柳依依卻朝站在門外有些拘謹的柳悠悠走去,拉起柳悠悠的手,說:“姐,你別記我的仇,我們,永遠是親姐妹。”


    柳悠悠一把將柳依依摟過,哽咽地說:“依依,姐姐請你原諒,請你別記恨姐姐。”


    自從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後,尤其是看到慕容雲澤淒慘的下場後,柳悠悠似乎在一夜之間變了。


    “不會的不會的。”


    “依依,雲澤說,祝你幸福,還說,他請求你,把他當親哥哥待。”


    柳依依的眼眶紅了,低低地說:“你告訴他,好好養病,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柳依依又看了一眼柳悠悠,含淚祝福:“我也祝你們幸福。”


    辦妥了出院手續,柳依依總覺得心裏頭少了樣什麽東西,當她看到匆匆趕來的喬語彤時,她頓時明白,自己在盼望什麽。


    柳依依忙迎了上去:“彤子,熠彤呢?”


    喬語彤一臉的汗水,小臉紅撲撲的,將一隻紙折的和平鴿子遞給了柳依依。


    柳依依展開一看,淚水便下來了。


    袁子桐納罕地接過,看完了,也是淚流滿麵。


    任熠彤說:


    依依,子桐:


    我走了,我要遠遠的離開你們了,去美國接受遺產。


    但是,我是帶著笑,帶著祝福走的,我希望,你們,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同聲祝福我吧,祝我在異國他鄉生活幸福、快樂。


    我會永遠想著你們的。所以,依依,子桐,你們也必須想著我,不許忘了我。還有,當你們有了孩子後,第一個就得告訴我,我要做孩子的教父!


    最後一句話是對依依說的:依依,你要保重身體,快快樂樂地過好每一天!我把你愛喝的補湯的配料都一一寫下了,在語彤那裏,記得讓她交給你。我會迴國來看你的,等子桐的身體恢複了,歡迎你倆到美國來看我。依依,你一定要幸福啊!


    柳依依撲到在喬語彤的懷裏痛哭不已,邊哭邊說:“他怎麽能就這樣走了?竟然不跟我們當麵說一聲?他怎麽這麽狠心,這麽狠心?”


    喬語彤紅著眼眶說:“我哥說,他怕你哭……依依,你得笑,你笑了,我哥才放心走得遠……”


    “嗯,我笑,我笑……我一定每天都笑,我不會再哭了,我也沒理由再哭了……”


    袁子桐將柳依依輕柔地摟進懷裏,指著那一天澄澈的天空,說:“我不會讓你哭的,否則,我對不起熠彤這一份沉甸甸的心!依依,笑,快快樂樂地笑,讓熠彤感受到,他的這一番付出,是值得的,是值得我們感激的!”


    柳依依露出了璀璨的笑容,就像一朵含露的鮮花,綻放在濃濃的秋天裏。


    蔚藍的天空上,飛過了一群白鴿,留下的,是一陣悠揚的鴿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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