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什麽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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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桐真誠火熱的執著，讓柳依依再也無法閉口不說了。
她扭過身子，望著窗外被玻璃塗成咖啡色的棕櫚樹，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些棕葉，裂開了一片片。
“依依，我很想知道，當年，你為什麽突然變了？是什麽原因讓你有了那麽大的變化？”
“子桐……”
柳依依為難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依依，假如為難的話，你可以選擇不說。”袁子桐體貼地說：“我隻是想知道，但不想逼你說。”
“子桐，我沒有當兵的未婚夫，真的沒有……”
柳依依突然沒頭沒腦地說。
袁子桐一愣，隨後更是溫情蜜意地說：“我知道，”
轉爾微微一笑：“以後，說不定就有了。”
柳依依沒聽明白，也沒往心裏去，雙眼，直直地鎖定在車窗玻璃上，眼眶內，一陣濕霧騰起，感到酸脹酸脹的。
“對不起，”柳依依酸楚地說：“這個對不起，我不知是該跟你說，還是跟我自己說。人說一足失成千古恨，我算是嚐到了滋味了。”
“依依！”袁子桐的聲音也有些嘶啞了，藏在眼鏡內的雙眸，射出來的光，除了柔和，更多是剪熬，是糾結，是痛苦！
“子桐，我不想再瞞你了，隱瞞，對我而言，隻是將一個沉重的包袱藏進我的心底裏，除了讓我更加痛苦外，似乎沒別的好處。”
“那你就把這個包袱給提溜出來，放在腳下。”
嗯。
柳依依輕輕地點了點頭。
雙眼，依舊盯在窗外的世界，往事，在眼前交織成淒迷的大網，將眼前的這兩個當事人，重新卷迴到過去的歲月……
柳依依花了整整一個小時講完了當時發生的情景。
袁子桐已經像座泥塑木雕的佛像，僵在那兒了。
這三年來，他設想過很多種理由，可唯特沒想到，柳依依的默默逃離，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前程！
他沒想到，柳媽媽的能耐那麽大，上門找了大學領導不算，她出了校門口不是迴老家，而是瞞著大夥將柳依依帶到了近郊的一所香火很旺盛的廟，當著觀音菩薩，當著眾多尼姑和尚及香客，柳媽媽將女兒一把扯跪在佛前，盟誓：假如女兒執意要和那個叫袁子桐的男生在一起，那麽，皇天菩薩在上，她韓月喬一定不得好死！
柳依依雖然不是有神論者，可麵對媽媽這樣的毒誓，她心疼得難以複加，不得不哭著對媽媽說，她會聽話，會聽媽媽的話！
可是，柳媽媽也不是個隨便糊弄的人。從廟裏出來，柳媽媽拿出一張火車票，說要上北京。
柳依依不解，問上北京幹嘛？
柳媽媽將頭一揚，抿了抿薄薄的唇，決絕地說，她要去北京找科院，問問他們為什麽要招一個道德敗壞的研究生！
這下，柳依依嚇壞了。她知道，媽媽是個說得出做得出來的人。
也知道，此舉會給袁子桐來帶怎樣的影響。
最大的可能就是，袁子桐會失去讀研的機會！
柳依依更知道，袁子桐為了這次機會都付出了怎樣的努力與代價！
不，說什麽都不能讓媽媽成為這個千古罪人！
柳依依隻得在媽媽麵前跪下，哭著央求，並答應母親，自己一定不會和袁子桐走到一起去！
柳媽媽滿意了，卻還是不放心，最後逼著柳依依在麵前發誓，假如柳依依說話不算數，那麽，她的媽媽一定會死於非命！
從小到大，柳依依對父母的感情雖然不是很親昵，甚至，有些疏遠。可是，不管如何，柳依依都希望父母能好好活著，健健康康活著！
母女交戰的結果，最終到底是柳依依輸了，輸得痛心疾首，輸得哀哀欲絕，輸得萬般無奈！
……
“依依，你當時為什麽不跟我說，為什麽要一個人獨自承擔啊？”望著嬌小清弱的柳依依，袁子桐的心都要碎了，他禁不住伸出手去，將柳依依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假如你當時把這些情況都告訴我，我可以另想辦法的呀，我也可以不讀那個研的。有什麽，能比你更重要啊？”
柳依依輕輕的，輕輕的把自己冰冷的小手從溫暖的掌心裏抽出來，一臉的感傷，語調卻很平和，淡淡地說：“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過去的，永遠都不會迴來。子桐，忘了我吧，好好的找個好女孩過日子，你幸福了，我也就安心了。”
“不！”袁子桐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心裏，再也進不去別的任何人！依依，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是最好的，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孩了！幸福？你真會說傻話，沒有你，我怎能幸福？”
“子桐，別這樣，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知道，不就是你跟別人結了婚了嗎？這有什麽，不就是比我多了一張薄薄的紙？”
“你別小看那張薄薄的紙，它讓我變成了一個讓我自已都很痛恨的已婚女！”
“依依！”袁子桐重新將柳依依的手捉過來，溫情脈脈的目光，像一道冬日裏的陽光，輕柔地落在柳依依滿是淚痕的臉上，“依依，我不在乎你是什麽身份，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當年的那個柳依依！”
“子桐，你別傻了，像你這麽好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我好上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孩！”
“你還這麽說，你這不是成心要傷我的心嗎？”袁子桐溫柔地試去柳依依臉上的淚水，憐惜地說：“別哭別哭，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柳依依羞澀地縮在了一角，心緒很亂，也很感動。她喃喃地說：“子桐，今生有你這幾句話陪伴，我知足了。”
“不夠！”袁子桐取下眼鏡，快速地試去眼角的淚，然後戴上眼鏡，讓心情平穩下來，說：“我不僅想讓話陪著你，更想讓自己陪著你。”
“這……這是不可能的。”
“什麽皆有可能！”袁子桐斬釘截鐵地說：“你要是過得好，我很可能不會再來打攪你，我會在背後默默地祝福你。可是，你過得並不好，你並不幸福，喬語彤說的沒錯，你在水深火熱下生活。對你這樣的現狀，我不能坐視不管，我是個堂堂的男人，更是個愛了你五年的男人，我有這個責任讓你脫離那種生活！依依，給我這個機會吧，好嗎？以前失去你，那是我年少不更事，如今我成熟了，我不會再讓你逃離的！你聽好了，想都別想！”
柳依依的心，暖融融的，就好象頂著一個大大的火盆。她是多麽想答應袁子桐，又是多麽想，能得到他的那份熾熱的愛。
可是，自己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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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桐真誠火熱的執著，讓柳依依再也無法閉口不說了。
她扭過身子，望著窗外被玻璃塗成咖啡色的棕櫚樹，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些棕葉，裂開了一片片。
“依依，我很想知道，當年，你為什麽突然變了？是什麽原因讓你有了那麽大的變化？”
“子桐……”
柳依依為難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依依，假如為難的話，你可以選擇不說。”袁子桐體貼地說：“我隻是想知道，但不想逼你說。”
“子桐，我沒有當兵的未婚夫，真的沒有……”
柳依依突然沒頭沒腦地說。
袁子桐一愣，隨後更是溫情蜜意地說：“我知道，”
轉爾微微一笑：“以後，說不定就有了。”
柳依依沒聽明白，也沒往心裏去，雙眼，直直地鎖定在車窗玻璃上，眼眶內，一陣濕霧騰起，感到酸脹酸脹的。
“對不起，”柳依依酸楚地說：“這個對不起，我不知是該跟你說，還是跟我自己說。人說一足失成千古恨，我算是嚐到了滋味了。”
“依依！”袁子桐的聲音也有些嘶啞了，藏在眼鏡內的雙眸，射出來的光，除了柔和，更多是剪熬，是糾結，是痛苦！
“子桐，我不想再瞞你了，隱瞞，對我而言，隻是將一個沉重的包袱藏進我的心底裏，除了讓我更加痛苦外，似乎沒別的好處。”
“那你就把這個包袱給提溜出來，放在腳下。”
嗯。
柳依依輕輕地點了點頭。
雙眼，依舊盯在窗外的世界，往事，在眼前交織成淒迷的大網，將眼前的這兩個當事人，重新卷迴到過去的歲月……
柳依依花了整整一個小時講完了當時發生的情景。
袁子桐已經像座泥塑木雕的佛像，僵在那兒了。
這三年來，他設想過很多種理由，可唯特沒想到，柳依依的默默逃離，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前程！
他沒想到，柳媽媽的能耐那麽大，上門找了大學領導不算，她出了校門口不是迴老家，而是瞞著大夥將柳依依帶到了近郊的一所香火很旺盛的廟，當著觀音菩薩，當著眾多尼姑和尚及香客，柳媽媽將女兒一把扯跪在佛前，盟誓：假如女兒執意要和那個叫袁子桐的男生在一起，那麽，皇天菩薩在上，她韓月喬一定不得好死！
柳依依雖然不是有神論者，可麵對媽媽這樣的毒誓，她心疼得難以複加，不得不哭著對媽媽說，她會聽話，會聽媽媽的話！
可是，柳媽媽也不是個隨便糊弄的人。從廟裏出來，柳媽媽拿出一張火車票，說要上北京。
柳依依不解，問上北京幹嘛？
柳媽媽將頭一揚，抿了抿薄薄的唇，決絕地說，她要去北京找科院，問問他們為什麽要招一個道德敗壞的研究生！
這下，柳依依嚇壞了。她知道，媽媽是個說得出做得出來的人。
也知道，此舉會給袁子桐來帶怎樣的影響。
最大的可能就是，袁子桐會失去讀研的機會！
柳依依更知道，袁子桐為了這次機會都付出了怎樣的努力與代價！
不，說什麽都不能讓媽媽成為這個千古罪人！
柳依依隻得在媽媽麵前跪下，哭著央求，並答應母親，自己一定不會和袁子桐走到一起去！
柳媽媽滿意了，卻還是不放心，最後逼著柳依依在麵前發誓，假如柳依依說話不算數，那麽，她的媽媽一定會死於非命！
從小到大，柳依依對父母的感情雖然不是很親昵，甚至，有些疏遠。可是，不管如何，柳依依都希望父母能好好活著，健健康康活著！
母女交戰的結果，最終到底是柳依依輸了，輸得痛心疾首，輸得哀哀欲絕，輸得萬般無奈！
……
“依依，你當時為什麽不跟我說，為什麽要一個人獨自承擔啊？”望著嬌小清弱的柳依依，袁子桐的心都要碎了，他禁不住伸出手去，將柳依依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裏！“假如你當時把這些情況都告訴我，我可以另想辦法的呀，我也可以不讀那個研的。有什麽，能比你更重要啊？”
柳依依輕輕的，輕輕的把自己冰冷的小手從溫暖的掌心裏抽出來，一臉的感傷，語調卻很平和，淡淡地說：“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過去的，永遠都不會迴來。子桐，忘了我吧，好好的找個好女孩過日子，你幸福了，我也就安心了。”
“不！”袁子桐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心裏，再也進不去別的任何人！依依，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是最好的，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孩了！幸福？你真會說傻話，沒有你，我怎能幸福？”
“子桐，別這樣，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知道，不就是你跟別人結了婚了嗎？這有什麽，不就是比我多了一張薄薄的紙？”
“你別小看那張薄薄的紙，它讓我變成了一個讓我自已都很痛恨的已婚女！”
“依依！”袁子桐重新將柳依依的手捉過來，溫情脈脈的目光，像一道冬日裏的陽光，輕柔地落在柳依依滿是淚痕的臉上，“依依，我不在乎你是什麽身份，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當年的那個柳依依！”
“子桐，你別傻了，像你這麽好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比我好上一百倍一千倍的女孩！”
“你還這麽說，你這不是成心要傷我的心嗎？”袁子桐溫柔地試去柳依依臉上的淚水，憐惜地說：“別哭別哭，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柳依依羞澀地縮在了一角，心緒很亂，也很感動。她喃喃地說：“子桐，今生有你這幾句話陪伴，我知足了。”
“不夠！”袁子桐取下眼鏡，快速地試去眼角的淚，然後戴上眼鏡，讓心情平穩下來，說：“我不僅想讓話陪著你，更想讓自己陪著你。”
“這……這是不可能的。”
“什麽皆有可能！”袁子桐斬釘截鐵地說：“你要是過得好，我很可能不會再來打攪你，我會在背後默默地祝福你。可是，你過得並不好，你並不幸福，喬語彤說的沒錯，你在水深火熱下生活。對你這樣的現狀，我不能坐視不管，我是個堂堂的男人，更是個愛了你五年的男人，我有這個責任讓你脫離那種生活！依依，給我這個機會吧，好嗎？以前失去你，那是我年少不更事，如今我成熟了，我不會再讓你逃離的！你聽好了，想都別想！”
柳依依的心，暖融融的，就好象頂著一個大大的火盆。她是多麽想答應袁子桐，又是多麽想，能得到他的那份熾熱的愛。
可是，自己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