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智哈哈一笑:“這些東西我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正在研究之中。沒想到我研究了許久才確定這顆行星是我們所居住的地方,沒想到小兄弟一看便知。”


    “書?你從一本書上看到這個?”夏過太難以置信了,難道有個天文學家穿越了嗎?


    “是,我在集市上淘來的。”劉子智說著就朝書架前走去,取下那本書小心地遞給夏過,“就是這本。”


    夏過接過書,是一本羊皮書卷,看看字跡年代,以她的專業來看,應該是秦朝的東西。秦朝確實有太多讓人驚歎的東西,可是如果證明是秦朝的東西,那不是證明有人更早知道這些星係嗎?


    裏邊記錄的東西很雜,天文地理,物理化學都有。然後一個名字躍入眼前,整個人一驚:“項少龍?真有這個人啊!”如果真有這個人,據黃易所說那焚書坑儒時關於他的東西不是全燒了嗎?


    劉子智看著他在這裏喃喃自語,忙問:“你知道這個項少龍?我是翻了很多書才解讀出這三個符號是項少龍三個字。可是我在書裏找不到關於項少龍的任何信息。”


    “這是甲骨文。項少龍的聲望和成就都很高。秦王怕危及他的王位,便讓他消失了。而且不讓人再議論項少龍,所有關於項少龍記錄的書,他都一把火燒了。那些堅持議論項少龍的人都被他坑殺了。就是史上有名的焚書坑儒事件。”


    夏過看著手裏的書,想必是哪個有心人,記錄了項少龍的科學貢獻。但是又懼怕當朝,所以用甲骨文及圖畫的形式記錄下了。隻是不知道這個有心人是誰?整本羊皮書卷沒有出現他的名字,想必他還是怕有一天被人發現找到自己吧。


    “原來是這樣,小兄弟如何得知?”劉子智看著他年紀不大,怎麽會如此博學?


    夏過這一下被問到了,也不知道如何迴答,隻是敷衍的迴了一句:“我聽說的。”


    劉子智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這是敷衍之語,他不願說也不好強人所難,便想跟他一起研究那羊皮書卷裏的東西。


    劉斯曜在這一瞬間忽然對夏過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此年輕便如此博學。更難得的是異常隨和。


    夏過又翻開一頁,整個人激動了,心跳都快了節奏:“這,這,這裏怎麽會有上古石刻的圖樣?”


    劉子智被他如此強烈的反應弄得異常緊張,忙探頭過去觀看:“這個東西叫上古石刻?我一直沒有解讀出這些文字。有什麽作用?”


    夏過本想說,但是她怎麽說,難道說開啟上古時刻,可以穿越時空?他們不把她當神精病看才怪。


    “哦!我看看這旁邊的字上麵說些什麽?”夏過忙查看一旁的解說,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解讀,果然是上古石刻。她還不想告訴劉子智和劉斯曜上麵寫的什麽。


    “小兄弟,讀出來了嗎?”劉子智一旁緊張的看著他,滿臉的期待。


    “哦,好多字我都不認識,我總共隻認識二三十個甲骨文,其它的都不太認得。”夏過裝做一臉歉意與遺憾。


    劉子智對他的話沒有懷疑,甲骨文他翻查了那麽久也就認得那三個字。眼前這個少年也就十幾歲,能認識二三十個字已經很了不起了。解讀這麽多字確實不太可能。


    “伯父,可以把這本書借給我迴去看看嗎?我知道我這個請求有些唐突。”夏過一臉的乞求,眼神裏透著緊張和渴望。


    劉子智看著羊皮書卷,他確實舍不得借給別人。但是看著夏過眼裏的渴望,他忽然不忍拒絕。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劉斯曜說:“爹,要不你抄一份給夏過吧!”


    劉子智深鎖的眉頭忽然散開:“對,這個方法可行。我這就抄一份給夏兄弟。”


    “好啊!那太感謝了。其實你不用全部抄給我,我隻要……”夏過本來想說隻要上古石刻那一頁,但是如果這樣,不是讓人起疑嗎?便在書上翻了幾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哦,那好!”劉子智把那幾頁用書簽插好,“我記下來,一會兒就抄給你。你來先給我講講這太陽係……”


    夏過不禁一笑,然後隻得把她記得的天文常識講解給劉子智聽,看來他對羊皮書卷上記錄的東西相當感興趣。


    劉斯曜也在一旁聽著,他越聽越佩服夏過,在他眼裏夏過就像個神話。博古通今,世間之事仿佛沒有他不知道的。


    當下人吩咐用晚膳了,他們三人才從書房裏出來。晚膳準備得十分豐富,當然這是為了宴請柳岩祉。


    劉老爺子也十分高興,精神似乎也好了許多,三個兒子及四個孫子也在坐,另外便是柳岩祉和夏過。古時候的規矩,女人不能上桌,便在偏廳另開一席。


    劉老爺子看著柳岩祉是越看越喜歡,在桌上居然詢問了許多柳岩祉的私事。


    “言之啊,成親了嗎?”劉老爺子想他才十七應該還沒有成親,便詢問了聲。老二的姑娘也到了及笄之年。


    柳岩祉沒想到劉老爺子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答,看了一眼夏過。然而夏過像沒看見他一樣,夾著桌上的菜自己吃自己的。


    這也不能怪夏過沒有敏銳的反應力。她現在還沒有接受她已經成親了,而她的相公是柳岩祉這個事實,還覺得她是她,柳岩祉是柳岩祉。


    柳岩祉見夏過沒有任何指示便禮貌的迴應:“言之已經成親了。”


    “哦?”頓時桌上有些驚訝的反應。劉老爺子眼裏明顯露出幾分失望,但是下一句他忍不住八卦一下,如此俊秀的柳岩祉娶的是哪家姑娘?


    “不知是哪家姑娘?”


    “是江寧黃家的女兒。”柳岩祉沒有明確的說是黃梓傑的女兒,但是想必他們應該猜到。


    劉子禮一驚:“可是江寧布政司參議黃梓傑的女兒黃嫿婇?”


    柳岩祉和夏過這迴都驚訝了。黃嫿婇的名聲很響嗎?為什麽江州的人也知道?


    驚訝之餘柳岩祉隻得點頭:“是,世伯也知道她?柳黃兩家本也是親戚。”


    劉子禮眼神有些閃躲,但還是微笑的迴應:“也算不上知道,不過是聽了些傳聞。”


    “傳聞?”柳岩祉和夏過倒很想知道是什麽傳聞,是好的,還是壞的?古時候女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這個傳聞倒底是什麽?


    劉子禮見二人疑惑的眼神,也意識到他的話有些嚴重,便忙解釋:“賢侄不要誤會,傳聞都是好話。相傳黃嫿婇琴棋詩畫樣樣精通,而且貌美如花,更難得的是孝順繼母,以孝名而傳至江州。”


    柳岩祉和夏過兩個人同時長長籲出一口氣,夏過更是抹了一把額頭。嚇死她了,生怕聽到是去淩煙寺的傳聞。


    而劉子禮也不禁暗自捏了一把汗,瑞王以前讓他查過黃嫿婇,差點兒就說露嘴了。忙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以遮掩他的窘迫。


    劉子智突然間像想起什麽來:“爹,言之帶過來的這個同窗真是了不起,年紀輕輕卻很博學,還認識一些甲骨文,今日還解開了我許久都想不透徹的難題。”


    劉老爺子平時覺得老二有些不務正業,但是個人喜好,他也不強行阻攔,所以對他說的東西他不感興趣。


    劉老爺子今兒高興所以也不想破氣氛,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哦?那真是難得。想想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言之的同窗好友怎麽也不會差。”


    夏過真想去撞牆,這老爺子喜歡柳岩祉,哪怕是別人誇她,他也能順道誇到柳岩祉身上去,無語至極。她就那麽不受人待見啊?


    當然劉老爺子肯定不會跟人說,他看到夏過的仆人十分陰柔一看就是女扮男妝。出門帶著女人侍候的男人,他認為這樣的人好女色,是沒有太大出息的,所以也不太待見他。


    晚膳過後他們被安排在了西院的客房,那是因為二房的人少又沒有小孩子搗亂。中院是老爺子和老大一家住的,兒子媳婦孫子,一共九口人。東院是三房一家住的一共五口人,老三的兒子隻有八歲,正是調皮的時候。


    草兒一身男裝侍候夏過梳洗,言行舉止卻還十分女性,全身上下看不出一點兒男孩的感覺。夏過知道她失誤了,草兒是怎麽裝也裝不出男人樣的。


    夏過準備休息了,草兒幫她拆散了頭發,長長的秀發散落在身後。洗淨加粗的眉毛和略加深的膚色,露出一張清秀美麗的臉。


    院子裏傳來陣陣習武的聲音,夏過懶得去理會,趕了兩三天路都沒有好好休息。今天無論發生什麽事,她都要好好睡一覺。


    “柳賢弟,沒有想到你能文能武,真是文武全才。”劉斯曜每天夜裏都會在院子裏練一會兒劍才會去休息。


    而今日正在練劍的時候,柳岩祉過來與他過了兩招,雖然在他眼裏那點兒拳腳太小兒科,但是他還是很給麵子的誇讚了幾句。


    而柳岩祉卻不知深淺,還以為自己多了不得:“四處遊曆防身之用。其實夏過他功夫比我高強許多。”


    劉斯曜更感意外:“是嗎?真沒有想到,他生得文文弱弱還會武功。”眼睛不由得朝夏過的臥房看了兩眼,“不知他現在睡了沒?”


    “不會睡這麽早的。走,讓他出來我們三人一起切磋一下。”柳岩祉說著便朝他房間走去,劉斯曜也忙跟隨其後。


    柳岩祉敲了敲門:“夏過,開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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