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存在使我滿意的答案。現在,公布這一輪的勝者——盾牌。”小醜說話的語速時快時慢,“接下來,我們開始第二輪的遊戲。”


    當聽到勝利者是唐九洲時,石凱和何運晨都感到不可思議。


    石凱:“是……唐九洲?”


    何運晨:“唐九洲說的不是他的心聲嗎?”


    唐九洲:“對啊。”


    石凱:“那豈不是說……”


    何運晨:“唐九洲就是……那個小醜?”


    唐九洲:“喂,你們說什麽啊?”


    “安靜!”小醜顯然有些生氣了,“第二輪遊戲開始——”


    小醜:“那個人接受了妻子提出的期望,他退出了樂隊,去一個小公司裏找到了一個收入和工作地點相對穩定的工作,並在那個城市定居了。樂隊的其他人顯然是不滿的,但他們也沒多說什麽。表現最不滿的是主角,他是樂隊的主唱,他同時也是樂隊的隊長,他在那人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他罵那個人因為當下的滿足而殺死了自己一路追尋的夢想,也殺死了那個曾經也努力追夢的自己。之後,樂隊因為此事,大家心上多了一個打不開的死結。那是大家都不願提起的過往,但是這個結的存在,其實在一點點地,使他們原本能擰成一股繩的信任出現了小分叉。在一次演出的前幾天,那個主唱不幸遭遇了車禍,導致他無法參加這一次的樂隊演出。那次的車禍比較嚴重,是他一度陷入了昏迷無法醒來。那會兒樂隊的資金周轉,突然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由於平時資金流轉都是他一手操辦的,而如今他陷入了昏迷,債主又找上門來,無奈之下,樂隊的副隊長作出了一個決定。第二輪問題:樂隊的副隊長作出了什麽決定?”


    小醜:“依舊是三十秒。”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討論,而是都在認真地編自己的故事。


    “三十秒到,好……”小醜說話時不緊不慢,似乎對大家這次的安靜感到滿意,“第一個……小醜帽——”


    石凱:“我的答案:解散樂隊,債務由大家共同分攤。”


    小醜:“盾牌——”


    唐九洲這次沒有站起來了,“我的答案:典當樂器,還債……”


    “演出怎麽辦?”何運晨聽出了他話語中的不妥。


    唐九洲尷尬地笑著,“不是,你怎麽拆自家兄弟台啊?”他疑惑了會兒,又質問了一句,“小何,我們不是好兄弟嗎?”


    何運晨當即閉嘴了。


    小醜:“短劍——”


    何運晨:“我的答案:解散樂隊,將債務單獨留給昏迷的隊長。”


    石凱聽完,還懷疑了一下自己聽到的內容,“不是,小何……對兄弟好狠的心啊。”


    “他前麵不是說了,因為那件事大家已經出現分歧了嗎?我覺得還好啊。”唐九洲為何運晨辯解著。


    “確實。”石凱又補了一句,“和你的相比,是比較合理的。”他看見唐九洲又翻了個白眼,又笑著哄了一句,“沒有沒有,我們九洲的也很好。真的。”


    “不用了。”唐九洲挑了挑眉,“不需要。”


    石凱被他逗笑了,他歪著嘴,“好好好,兄弟這樣玩,是吧?”


    唐九洲也歪嘴。


    何運晨:“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靜……”小醜的語氣又變得不耐煩了,“這一輪……依然存在使我滿意的答案……”他停了會兒,“這一輪的勝者——小醜帽。”


    石凱瞪大了眼睛,“真解散啊?好好好。”


    唐九洲雙手端正地在桌上疊著,姿勢和學生上課那般端正,眼裏充滿了期待,感覺可以看見眼裏裝滿了亮晶晶的星星,“我怎麽感覺這個故事越來越有趣了呢?有點期待後麵的故事呢。”


    何運晨看著他一臉稚氣的模樣,笑了笑,“假若你是當事人……”


    語氣輕柔,卻說出了一句在當下語境中,聽起來極狠的話。


    唐九洲眼裏的光瞬間消失了,臉色一沉,“不有趣了……”他垂頭喪氣地,趴在了桌子上。


    “沒沒沒。”何運晨輕輕地拍拍他的背。


    小醜:“第三輪遊戲,開始——”


    小醜:“副隊長迫於多方麵的壓力,在隊長仍處於昏迷的狀態下,帶領其他的樂隊成員登上舞台,作為臨時主唱完成了這場演出,也完成了他們最後一場演出。在那次表演開始前,他和觀眾說明了隊長的情況,在演出結束之後,又公布了樂隊即將解散的事情。在和粉絲作了最後的告別之後,這支樂隊,也算是體麵地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唐九洲聽得心疼了,“啊……這完全不知情啊?”他微皺著眉頭,心裏實在難受。


    “隊長醒來之後,發現天塌了。”石凱無奈地搖搖頭,“誒……”


    “隻能接受,還沒法改變。這種被強迫接受的感覺,真的……”何運晨也表示很難接受,“太難了……好心疼……”


    小醜:“我們故事的主角,在經曆了多天的昏迷之後,終於醒來了。他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看今天的日期——演出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他知道自己錯過了演出,在翻看消息的時候知道債主又來催了,於是他立刻去聯係了他的隊友們。然而在他點開樂隊的那個群聊時,他發現那個群裏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他的隊友還全部把他單刪了。他不明白,更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時,他在病床的床頭,發現了一封信。他拆開了那封信,裏麵是一疊鈔票,和兩張寫滿字的信紙。信的大致內容,就是說了樂隊解散了,債務大家已經分攤了。那一疊鈔票,是兄弟走之前,留給他好好養病的。還說兄弟幾個覺得曾經的自己輕視了現實,高看了自己,才會幼稚地相信,並傻傻地追求那個不可能的夢想。現在兄弟幾個想迴歸現實,去開啟各自的生活。假若有緣,下個路口見。”


    唐九洲聽著,不知不覺間竟紅了眼眶,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行,我聽不得這些……”


    “不是,兄弟幾個……給他錢養病不就是放不下他嗎?那為什麽還要斷聯啊?”石凱忍不住吐槽,“為什麽要對自己還在意的人這麽狠心啊?”


    何運晨:“可能在他的兄弟們眼裏,他就代表著他們那個青澀的夢想。畢竟他是從未放棄過的,不是嗎?他們要想從中脫離出來,去開啟新的生活,也確實……”何運晨不忍心說下去了,“誒……”他歎了口氣。


    石凱搖搖頭,“這哥幾個……太狠了……”


    “就留他一個……不行……”唐九洲紅著眼眶,“我不能接受。要是我,真就一整個爆哭。”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小醜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給故事按下了暫停鍵。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極其不耐煩地讓他們安靜,而是等他們不說了,他才又繼續講。


    小醜:“我們故事的主角得知他的同伴已經離開,他傾盡所有心血的樂隊已經被解散。他在病床上,從進城……到現在,他第一次對未來感到彷徨。大家都是做音樂的,從事社會上的其他職業,多少是不太順手的,他認為大家會再迴來的,他這樣想著。直到那一天的到來,再一次改變了他的人生航向。問題:那一天,發生了什麽?他對此做出了什麽決定?”


    小醜:“三十秒倒計時,開始——”


    石凱:“我怎麽感覺可以想象的空間越來越大了呢?”


    小醜:“時間到,短劍——”


    何運晨:“我的答案:那一天,他結婚了。婚禮上,他的好兄弟們,來到了婚禮現場,希望可以和他重組樂隊。”


    小醜:“小醜帽——”


    石凱:“那一天,他被另一個樂隊邀請了。因為故事的前麵有說過,我們主角的樂隊是小有名氣的,所以應該是有人知道他,知道他的能力,邀請他。然後他選擇加入了那個樂隊,繼續追尋自己的夢想。”


    小醜:“盾牌——”


    唐九洲:“那一天,他看見他曾經的樂隊夥伴都過得很好,他們在聚餐,而此時的自己孤身一人。然後他很生氣,憑什麽就拋下我。然後,他做了個決定,要他們好看。”唐九洲還沒說完,先笑了,“不行,我編不下去了。”


    “不是,哥們,你過得很苦嗎?怎麽把故事寫be了。”石凱看著唐九洲。


    何運晨:“但其實,他的兄弟們把他們共同的債務,除開我們的主角,幾人分攤還清了,又是給他留錢養病什麽的,難道不就是證明他的兄弟們是放不下他的嗎?所以我總覺得他們會迴來找他。”


    “不,我覺得不會。”石凱先否定了,“他的兄弟們離開他,切斷了聯係,那些人和事都是過去式。不再有聯係,一切隻會漸行漸遠,不會迴來的了。”石凱說完,空氣陷入了難得的安靜。


    於他們而言,這真的不是一個輕鬆的話題。


    小醜:“這一輪,存在使我滿意的答案。現在,公布這一輪的勝者——盾牌。總計這三輪,盾牌累計兩輪,小醜帽累計一輪,短劍無累計輪次。本次遊戲贏家——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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