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雪薔薇告誡自己,不能在為兒女私情所累,誤了大事,如果那個人真的得逞了,她將會痛恨自己,惱恨自己,所以,一定要盡權利打垮他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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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兩人走出花海時,不辨東西了。雪薔薇對著小雅問:“小雅,知道出口在哪裏嗎?如果照我們這樣走,恐怕很難走出這雲海茫茫。”

    “這個,小姐,小雅從未出過宮,不過聽宮裏頭人說,天霧穀的出口很可能就在神武將軍府跟前,因為那裏是個很大的森林,而且怪魅出沒,有時會吸走別人的元靈。”

    “神武將軍府?森林?在哪個方向?”

    小雅沮喪地搖了搖頭。

    雪薔薇坐在一塊石頭上,冥思苦想,忽然她跳起來,用手畫了個圈,念念有詞,不一會兒竟出現了許許多多隻有宮裏才有的晶晶亮的夜蟲飛舞,把她們眼前的路都照亮了。雪薔薇做了個奇怪的手勢說了幾句@#%&&&&小雅聽不懂的話語,一個體積大點的夜蟲托著長長的夜光尾巴率先向前飛了,雪薔薇立刻跟上了它們。

    “小姐,隻有王才會召集它們,你怎麽也會啊?”

    雪薔薇淡淡說:“是舞吟月教我的。這些靈異的夜蟲是他送給我的。”

    “小姐,既然王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還要走啊?”小雅不解又惋惜地問。

    雪薔薇苦笑了一聲說:“小雅,以後你有了喜愛的人,你就會明白的。感情,有時候不是靠浪漫和天天膩在一起養活的。它需要兩個人用心去澆灌,而不是權利和欲望的占據下施舍出那麽一點。”

    小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她並不能完全理解,但她確定小姐的出走一定是王的錯誤,他不應該既然那麽愛小姐又和那個姚琦公主亂搞。

    雪薔薇和小雅越來越緊張了,因為夜蟲把她們帶進了茂密的黑不隆冬的森林。除了夜貓子的幹澀的叫聲,靜謐的令人窒息。大概走了一個時辰,忽然聽到幾聲悠揚綿長的笛聲,調子傷感的令人心絕。

    夜蟲們有些慌亂,隨即不見了。森林裏黑的伸手不見十指,雪薔薇隻得和小雅背靠背站著,一動也不敢動。笛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近,曲調一變,像是死神的召喚一次次的撞擊。

    “快,把耳朵蒙起來。”

    可是已經太晚了,小雅隻是一般的魔族,她跟著詭譎的笛聲發出悲蹌淒切的哭聲,又是跺腳又是捶胸,好像痛苦的不能完全用哭表達。

    “小雅!別動,聽姐姐的,不要哭,不要怕!”

    可是笛聲一揚,小雅哭的更厲害了,還嘴裏亂七八糟說些不清不楚的話。雪薔薇也感覺淚腺馬上要起作用了,連忙閉了聽力,又一把拽住小雅讓她也失去了聽覺。

    大概是適才哭的太用力了,小雅卻昏厥過去了。

    雪薔薇緊握花鞭,警惕的看著周圍。

    “能喚夜蟲的人果然不一般啊!”一個男子趣味極濃的口氣,“那有怎樣?還不是成了我們的獵物!嘻嘻嘻”,這次出身的是一個陰陽怪氣的女人之聲。

    “哼!你們這些個見不得人的低級魔怪,還敢大言不慚。難道你們不知道能召喚夜蟲的隻有邪王舞吟月嗎?還不快快現身!”

    又是一陣死一樣的沉寂,接著有一團白影慢慢由遠至近飄到眼前,他們一揚手,雪薔薇發現周圍有了亮光,能看清他們的臉了。

    原來是一個手握銀笛的白衣男子,五官憂鬱地似要滴下水來,他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女子,憂鬱的眸子更加霧氣氤氳了。

    “你是何人,膽敢闖冥林?”

    “隻要知道是舞吟月的女人就行了。喂,那個陰陽怪氣的女人呢?”

    之間那男子一轉身,立刻是一張濃妝豔抹的妖豔臉,五官倒是不錯,就是臉上怨氣太重,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似的。

    “你說我陰陽怪氣?”她臉上的怨氣更深了。

    雪薔薇倒是大大方方地說:“不是嗎?你明明長的這麽千嬌百媚,聲音卻怪裏怪氣的,如果能笑一下,說話溫柔點定會迷倒魔界所有男人!”

    女妖首先被雪薔薇所得高興了,可隨即又苦瓜著臉說:“迷倒天下男子又如何?我們這樣連身已經一萬年了。我看不到他的臉一萬年了!”

    雪薔薇顯出好奇又憐憫的神情問:“你們為什麽會連在一起?一萬年?難道不是生來如此嗎?”

    憂鬱的男妖歎了口氣說:“我們本是天庭的聖童聖女,在看管乳沁泉時互生愛慕之情,起了凡心,最後經不住對情愛之事的誘惑偷吃了禁果,被天帝懲罰讓我們終身不見其麵,就這樣背對著背痛苦一生,並且被投下魔界,永世不得超生。”

    “又是天帝!這個可惡的霸男,自己逍遙快樂,卻不準別人動情,真是個自私霸道狂妄冷血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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