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戰附加賽,在半決賽結束的後一進行,原本就是被極大多數人多放棄的環節,但是有一些樓級組織為了提高自排名,或者為了更進一步衝擊決賽的名額,便會同監察會申請這場比賽。


    附加賽沒有多餘的規則,總之都是建立在舉行旗戰的基礎上,在人道意識上不許殺害對手,但實際上即便真的出了人命,也不見得第七幕會將勝者怎麽樣,旗戰本就是第七幕用來篩選人才的,能用各種手段將對手擊敗,甚至能夠壓製住對手的臨死反撲將之格殺,這也算得上是一種不錯的能力。


    附加賽分為三場,但也能算作兩場,因為在這附加賽裏,隻要需要比試兩場就能分出勝負,就能扭轉當前的半決賽排名,至於那所謂的第三場,倒是並沒有必要,因為這附加賽中,不存在一勝一負的況,隻有連勝,或者連敗。


    “請五百三十二號參戰者就位,由交趾城常安樓級組織發起的附加賽開始,因為常安樓主隻讓你一人上場,所以你所要做的,便是將麵前的三人一一擊敗。當然他們不會群攻你,這是附加賽的最低底線,當然你一個人想要連續擊敗三人,其難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聽完委判說完規則,薑鳴深思了許久,轉而望向一旁的常安,因為附加賽的規則,兩方樓主都必須同時在場,所以常安也來到了此處,隻是他顯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緊張,甚至隻是淡笑著望著他,可是薑鳴卻明白,自己所麵臨的是什麽,即便常安為人不義,現如今也沒有什麽辦法,他隻是繼續戰鬥下去,才能在與常安的談判下贏得一些機會。


    薑鳴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開始吧,我準備好了。”


    委判點了點頭,洪聲道:“半決賽附加賽,由交趾城樓級組織對白牙城樓級組織,兩方樓主分別為常安與趙器,參賽者為常安下屬五百三十二號,與趙器下屬六十一號、六十二號、六十三號,現已經過兩方參戰人員確定,比賽開始!”


    薑鳴橫戟上前,大為囂張地朝著那白牙城的三人喝道:“你們三人誰先來?”此等霸氣的話語用作戰鬥前的言辭,便帶著許多的挑釁之意,這無疑會使得對方三人更加想要擊敗他,必然會使得他的戰鬥更為的艱辛,隻是他卻全然不在意。


    六十三號上前,其他兩人則退在後麵,道:“你可知道你有多狂妄嗎?想要通過附加賽來贏得決賽的資格,想要用一人之力擊敗我們三人,你比你那樓主更為愚蠢,別以為闖到了半決賽第五就傲慢不已,即便你算是此次旗戰的黑馬,可絕對動搖不了白牙城的地位。”


    薑鳴冷聲道:“你的廢話有些多了,要戰便戰,不戰就滾開,反而我知道你們都對這決賽資格有著莫大的追求,可是我卻沒有,我鄙視你們這群人,就像是鄙視一個傻子一樣,總以為通過一些手段便能縱一個人,但實際上哪怕是人力不能已,可是天道仍然會收了你們。”


    六十三號完全沒有聽懂薑鳴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一臉懵住,而後喝罵道:“管你在說什麽,都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我可是九段人位宗師,難道還收拾不了你嗎?我本來打算隻是擊敗你就好了,但是為了讓你聒噪的嘴永遠的閉上,我不介意直接殺了你。”


    “哦?九段人位嗎?”薑鳴微微詫異,又抬眼瞥了瞥其他兩人,暗道:“這白牙城的陣容倒是極為豪華,一名九段人位武學宗師,兩名已然達到了半步九段人位巔峰的武者,這般實力也著實超過一般的樓級組織,即便是其中常安那樣的能力,手下也隻有浩、淼兄弟輔佐,而且他們的實力還不一定能夠勝得過這六十一號與六十二號。”


    薑鳴斜睨向那六十三號,道:“你是打算用九段人位的實力碾壓我,將我重傷之後好讓你的兩個同伴更容易贏我嗎?真是好深的算計,而且這般小心謹慎的態度也是值得人讚賞,可是,你就真的有把握能夠贏我?”


    六十三號冷笑一聲,道:“應援人員五百三十二號,淘汰賽與半決賽沒有一場失敗,常安手下還有一人與你戰績相同,隻是卻隻是派遣出了你一人,估計是想要通過你打入決賽,然後再通過那五百三十三號保留實力,來達到染指旗戰冠軍的目的。”


    “隻是,他終究是高估了你們,那個五百三十三號的確手段狠辣,而且武道境界已然達到了九段人位,的確有可能與前三甲角逐,但是你卻太弱了。旗戰全勝,其實有很多人能夠做到,但是他們卻都是為了保留實力,以讓自己的樓級組織取得更好的名次,像你們拚盡全力來保證全勝,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


    “或許你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旗戰的冠軍其實早就已經定下來了,華王朝的金靈城,天心帝國的平城,以及龍山帝國的全子城,他們所有的參戰者都是九段人位武學宗師,你覺得你們有能力與他們角逐?”


    薑鳴聽完這六十三號所言,覺得其實有著一定的道理,武學宗師的地位在凡武武者之中便是巔峰,一個樓級組織能夠培養出一名武學宗師,已然算得上是極為優秀,跟別說一連出現三名了。


    若是換作其他況,薑鳴自然也不願與這些人結仇,但是因為如今立場緣故,自己卻沒有多少選擇的權力,為了能夠救出羅湖,他隻能一往無前地去戰鬥,然後戰勝這些人。


    “來吧,多說無益,隻有勝過我,才有話語權。”


    六十三號聽聞這話,冷哼一聲,而後起長槍,便刺向薑鳴,同時喝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記著我的名字,李木。”


    隻見李木在一瞬間的速度便達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程度,同時槍尖有著無數疾影,似要封鎖退路。薑鳴麵對如此稠密的槍刺,竟然有些不能戰勝的感覺,急忙動用半月步生蓮閃出那李木的攻擊範圍,才算是躲過了一劫。


    這是薑鳴第二次在旗戰中對戰戟武學宗師,上一次對戰的一號,其實力深不可測,甚至直追那秦王朝的西部兵馬大元帥俞空桑,要不是薑鳴動用了一些受些卑鄙的戰鬥手段,怕是也不可能戰勝。


    眼前的李木明顯實力要弱於那一號,但是此人交戰卻有那種純粹的戰意,那是對自己絕對的殺意,因此每一招都是想要將他置於死地,所以薑鳴一時也是難以應付。


    李木見薑鳴閃躲開來,道:“武藝不怎麽樣,但是逃跑的能力卻是還算入眼,不夠這是旗戰,若是隻能當老鼠,是沒有辦法晉級的。”他瞬間躍起,向著薑鳴刺下,仿佛有著萬丈雷霆在此時爆裂,但事實上隻是李木在這一瞬間釋放了一種能夠迷惑人的眼睛的物質,即便長槍沒有刺中靈活反應的薑鳴,但是這種閃光物質卻限製了薑鳴的行動。


    在完全沒有察覺之間,薑鳴隻感覺到有一隻槍頭刺穿了他的肩頭,他急忙揮動方轅戟退那李木的再次進攻,雖然極為小心地防備著受傷,但是這李木的手段卻猝不及防,即便是他的靈識感應極為敏銳,但仍然難免跌入對手的招數之中。


    隨意摸了一下那染血的肩頭,薑鳴軀一振,旋即咬住牙齒將那疼痛咽下,仿佛這樣就感覺不到受了傷,雖然一樣會疼痛,而且他的疼痛感官比之一般人更為靈敏,但是薑鳴卻有著旁人不能比擬的堅韌,在那墜玉祭祀之中,在那刮骨祛毒的過程中,他似乎變成了一個能夠吞噬疼痛的魔鬼。


    “可惜啊,雖然你隻是八段人位武學大師,但是這般反應比之一般的武學宗師都要強,要不是在那一瞬間你跑得快,我刺中的就不是你的肩頭,而是你的腦袋了。”李木哂笑道。


    薑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若是你就這點能耐,就真的愧對九段人位的境界了,我還沒有出招啦,你可不要自己掛了。”


    李木仰天大大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雷霆萬鈞,我有數不盡的手段,看你如何破解?”


    隻見那李木再次衝殺過來,隨著長槍刺出,頓時麵前又出現了大量的白光,將薑鳴的視野盡數遮掩,同時還有著他的靈識也滯澀了幾分,薑鳴在這種環境下不敢防禦,隻能連連退後。


    “這到底是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夠像煙胚一樣,不僅對視野造成阻礙,還有靈識的一些功能也會出現滯澀,而且閃光之中,似乎能夠讓這李木的速度達到一種神秘莫測的程度,讓他更容易在這閃光之中命中對手,這下可麻煩了。”


    薑鳴連連閃避,但是那李木的閃光卻仿佛無窮無盡,他每一次出手都會攜帶著如果電光一樣的東西,致使薑鳴不敢為戰,但是所幸薑鳴有著半月步生蓮這樣的法,在占式打開的瞬間,薑鳴仿佛隱約你能夠看清楚那閃光之中的人影的動作,便暴起一招翦破式刺出,正好與那李木的槍尖對撞在一起。


    方轅戟毫無反應,那李木的長槍也隻是彎了一點點的弧度,可見這支長槍也定然不是什麽凡品,隻是在翦破式中的毀滅與穿透的力量,卻透過那槍杆傳到了李木的我手臂上,頓時讓他痛不生,仿佛整條臂膀都要被刺破一樣。


    而薑鳴隻是被九鉛之力所震,連退了數步,雖然他在勁力之上是不可能勝得過武學宗師,但卻不可能有武學宗師能夠抵擋住翦破式的殺傷,貿然對撞,更加吃虧的隻是對手而已。


    李木大喝道:“小瞧你了,這種力量可不一般,你能以八段人位硬撼武學宗師,豈能沒有一點能耐?若是我沒有看錯,剛才你之所以能夠看清楚我在閃光之中的動作,是因為你參悟了占式吧!”


    薑鳴道:“你說是就是吧,我的目的隻是擊敗你,至於動用了什麽招式,你完全不必知道。借用那種閃光,便想要蒙蔽人的眼睛,你這種手段太過拙劣了些。雖然先前的戰鬥你可能憑借這種手段贏了不少人,但是在我這裏,此路不通。”


    李木道:“通不通也不是你所決定的,這閃光之技也是衡量武藝水平的重要原因,你大可以嘲諷我,但是若有無窮閃光,又有誰能夠在這個場內戰勝我?”


    “閃光場!”


    隨著李木一聲大喝,這座擂台之上,充斥著大量的白光,似乎將那些觀戰者的眼睛都遮蔽了,看不見其中有著任何動作,甚至其中人的形態也被遮蔽了。


    白牙城的第七幕樓主趙器笑道:“李木這手閃光場,已然初步了解到了陣法之秘,在這個場內,所有的感知都會減弱,但是唯獨李木的感知與反應將會無限增強,而且因為是外界物質的原因,這個場可不會隨意衰弱,在這個場中,他麵對過一名武學宗師,並且將之擊敗。常安,就憑你派出的武學大師,就想要來挑戰附加賽改變名次,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常安淡淡一笑,道:“倒是很了不起的招式,有了這種閃光場,怕是沒有對手敢在這場中與李木決鬥吧?即便是有著多人圍攻,他也能憑借這種招數,削弱對方的靈識與感知,從而增加反殺幾率,不誇張地說,這種招數真的可以做到地位之下無敵。”


    趙器聽到常安的肯定,自己也是有了臉,便笑道:“常安,讓你的人人數吧,他方才挑釁了李木,李木可不是一般的武者,若是失手殺了他,想來即便是你也會心疼吧。畢竟培養一名武學大師並不是容易的事。你與夏邑有一些仇怨,但是我卻保持中立沒有想要害過你,我還是勸你打消與夏邑決鬥的心吧,這是我最後的善意。”


    常安冷哼一聲,道:“這些事,便不需要趙器樓主管顧了,畢竟這麽多年來我也沒有依仗過任何人。他若是被李木殺死了,我不會心疼,但我想,他沒有這麽容易被擊敗吧!”


    對於場的理解,薑鳴在經過了白人傳承之後,對此他已然產生了許多的想法,更不可能是這僅僅隻懂得毛皮的李木所能相比,在這閃光場展開的一瞬間,薑鳴便察覺出了一些東西,在根據那些白人經驗,他很快便有了方法。


    “若隻是普通的閃光,恐怕我也沒有什麽更好用的方法破解,但是牽扯到陣,我便有了勝算。萬場為陣,萬法為域,此陣非汝陣,此域是我域。”


    薑鳴盡管察覺到,在這種閃光密集的場中,即便是占式也找不到那李木的形在何處,但是他卻並不慌張。


    “我並不需要找到你,這閃光場我便能輕鬆破之。”


    在那閃光場中,李木大笑道:“少說大話了,若是你有能耐,就破給我看!”


    薑鳴緩緩閉上了眼睛,而後像是在探知什麽,那隱藏在閃光之中的李木也在等待著機會,這一刹那,他如同一隻獵豹躍出,一槍刺向了薑鳴的膛。


    “中了?他沒有躲?還是不能躲?”


    正當李木心生疑惑的時候,他的長槍卻被緊緊捉住了,而後隻聽到薑鳴一聲大喝,“十尺戟”的鋒芒頓時在這個時候突顯,原來薑鳴之所以不躲,隻是想要用這種手段來引出李木,同時達到同歸於盡的目的。


    十尺戟的威力距離薑鳴越近,越是威力巨大,在一刹那,李木重傷後撤。


    這時薑鳴方轅戟挑起一塊發著淡白光芒的石頭,在這瞬間周圍的閃光場消失不見,薑鳴笑道:“用中品金屬製造出這種場,雖說是有些門道,但是卻並算不得什麽高明之法,這閃影石我便收下了。”


    “你……”李木羞憤不已,不僅被一名八段人位的武學大師破了招式,還拿走了他的寶貝金屬,他如何能夠演的下這口氣?但是,他硬生生地接了薑鳴一招十尺戟,早已經軀重傷,哪裏還有餘力去爭鬥。


    薑鳴破碎的衣衫處露出一截甲胄,這是非潭的黑熊送給他與林寒的,也真是因為這甲胄的恐怖防禦,薑鳴才敢與這李木這般以命相博。這是李木也發現了這些端倪,才知道在自己上了當。


    薑鳴提著方轅戟緩緩走來,道:“你還打算與我戰鬥嗎?”


    薑鳴機會是全盛狀態,最多也就是消耗了一些體力,但是李木卻已經重傷,輸贏早已經很明顯了。


    “我認輸!”李木也並非輸不起的人,拖著傷軀便走下了擂台,這般絲毫不做作的姿態也是讓薑鳴頗為敬佩,拿得起放得下這才算的是英雄。


    “附加賽第一場,五百三十二號勝出,交趾城常安先得一籌。”


    隨著委判宣布,這附加賽的第一場百年落下帷幕。


    常安對此似乎並沒有多少驚訝,他自從請了薑鳴參加旗戰,似乎便認定了薑鳴的能力,在以前甚至以後,他都極為認同薑鳴的天賦,有這般勝出對他來講並不算是什麽。


    隻是那趙器麵色鐵青,像是遭受了什麽打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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