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江母驚唿了一聲,快速地朝著從窗戶中飛出來之人跑了過去。


    此刻在地上倒著一個中年男人,這個男人身上穿著一套西裝,兩邊的鬢發已經有些發白了,看起差不多五十來歲的樣子,但是盡管有些顯老卻依舊遮掩不住他原本的容顏。


    他便是江琉瀅的父親江逆流,更是如今江家的管事人,放在古代的話可以說也是家主,曾經的他乃是四九城有名的美男子,如今已經步入了中年身上的氣質卻依舊不減,是一個十分有氣場的人,旁人站在他身邊都多少會被他身上的氣場影響了情緒。


    他胸口的白色襯衫此時被血染紅了,嘴角上也掛著一抹鮮血,臉色有些蒼白。


    江逆流聽到有人在唿喚自己的名字,連忙抬起頭看去,當他看見江母的時候頓時激動地整個人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江逆流臉色劇烈一變,頓時大聲喝道:“諾蓮,小心啊!”


    然後他自己則是發瘋了一樣掙紮起來,朝著江母快速撲過去。


    江母聽到他的話不由愣了一下,腳步不由頓了一下,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傳來一陣微風,背後有些發冷起來。


    “混蛋,你敢!”江逆流大聲喝道。


    “嗬嗬,既然你這麽疼愛你的妻子的話,那我就先送她下去等你!”江母的背後傳來了一道陰狠的聲音,隨即她便感覺到自己的眼角閃過了一道白光,一把白銀色的匕首朝著自己的脖子快速切來。


    “逆流!”江母心中一突。


    江母有些絕望地看著正努力朝自己撲過來的江逆流,心中充滿了不甘。


    本來她還想醒過來之後好好地與自己的家人享受天倫之樂,可是現在看來是不怎麽可能了,她並不怕死亡,她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家人,怕的是自己死了的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該會有多傷心啊。


    “住手啊!”江逆流怒喝一聲,可是他距離江母還有五米的距離,但是對方的匕首已經距離江母的脖子不足一厘米的距離了。


    站在江母背後之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他已經能夠預預想到自己手中的匕首切入江母的脖子的那種感覺了。


    可是,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得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掌忽然被什麽捏住了,不僅無法向前挪動分好,手掌上的骨頭更是受到了一股很強的力道,讓他的掌骨直接碎裂了。


    “欺負女人算得上什麽狗東西?”一個年輕的臉孔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個時候,這個對江母出手之人口中卻是忽然吐出了夾雜著鮮血的白沫,然後抽搐著倒在地上,很快便沒有了氣息。


    “諾蓮,你沒事吧!”江逆流快步走到了江母的身邊,抱著她關切地問道。


    諾蓮是江母的名字,她的全名叫做陳諾蓮。


    陳諾蓮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裏麵緩過神來,雙手緊緊地捏著江逆流身前的衣服。


    “諾蓮,沒事的,已經沒事了!”江逆流拍了拍陳諾蓮的後背說道。


    “嗯嗯!”陳諾蓮微微頷首,不過還是緊緊地抱著江逆流,生怕一鬆手自己的與他永遠分離了一般。


    “爸媽,你們沒事吧?”江琉瀅快步地跑到自己的父母麵前,緊張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她發現父親身上的一副竟然有很多血跡,而母親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最關鍵的是地上為什麽會有一具陌生的屍體,而且她很清楚剛剛要不是林舒出手的話,恐怕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


    不過他這麽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人,見到自己的老婆女兒的時候卻是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摸了摸江琉瀅的頭發,對著她與江母說道:“別擔心,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林舒,這……”江琉瀅轉頭看向方才出手的林舒。


    林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死士,一旦不得手便咬破了口中的毒囊,如今就算想要拷問也不可能了!”


    不管是江琉瀅還是其他人,臉色紛紛一變,誰也沒有想到江家之中竟然出現了死士。


    “爸,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江琉瀅問道。


    “這個等一下再說吧,你先帶著大家去大廳吧,我去換一下衣服就來!”江逆流說道,說完之後還看了林舒一眼,朝他點了點頭。


    江琉瀅點了點頭,這個地方卻是不適合說話,帶著林舒他們離開了這裏。


    至於江逆流則是吩咐人將地上的那具屍體抬走了,而自己則是深情地看著江母。


    “諾蓮,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的身體……”江逆流問道。


    他很想問的是陳諾蓮的身體如何了,但是他卻問不出口,更多的是自己不敢去麵對那結果。


    陳諾蓮展顏一笑說道:“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


    江逆流的身軀劇烈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陳諾蓮,激動地口舌有些不清地說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陳諾蓮重重地點頭。


    “好,好,好!”江逆流開心地大叫了三聲“好”。


    “看樣子當年的赤腳醫生並沒有騙我啊,如今算了,今天確實已經距離當時十年了!”江逆流開心地說道,從他的神經之中可以看得出他此時確實十分的激動。


    “是呀,不過你一定猜不到治好我的人是誰!”陳諾蓮笑著說道。


    “是啊,看我激動的,都忘了問是誰治好了你了!”江逆流一拍腦袋說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到底是哪位名醫把你給治好了,是琉瀅那丫頭請來的?而且怎麽沒有人來通報我一聲,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完之後,江逆流還擺出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但是其實他倒不是真的生氣,隻是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這讓他心情都激動地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陳諾蓮輕輕拍了一下江逆流的胸口說道:“好了,你也別怪小瀅了,她估計也是不想你擔心,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吧!”


    “恩,好了,你也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到底是誰治好你的?”江逆流有些著急地說道。


    “咯咯,看把你急的,這麽這個歲數還跟個孩子一樣!”陳諾蓮開心笑起來,然後接續說道:“其實這個人剛剛你已經見到了!”


    “哦?剛剛出手救你的那個年輕人?”江逆流有些意外地說道。


    “沒錯,就是他,你肯定猜不到他是誰的孩子!”陳諾蓮俏皮地笑著說道。


    江逆流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林宏華的兒子?”


    “啊,你怎麽知道的?你之前難道有見過他了?”陳諾蓮點了點頭說道。


    “那倒不是,隻是我看到他的時候,就像看到了年強的林宏華一樣,所以心中自然有了這樣的猜測。”江逆流淡然一笑說道。


    “不過他有那樣的伸手就已經夠讓我吃驚的了,你現在說是他出手治好了你更讓我感到意外!”江逆流說道。


    “是啊,我剛開始從小瀅口中得知他是當年那個土孩子的時候,是真的很意外呢!”陳諾蓮說道。


    江逆流點了點頭,隻是他的卻是有些出神,心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麽。


    “逆流,剛剛那究竟是怎麽迴事啊?”陳諾蓮有些緊張地說道,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怎麽會遭到人刺殺,現在一想起來她的整個心都是懸著的。


    江逆流眼睛微微虛眯起來,看了看被抬走的那具屍體說道:“這件事待會去大廳一塊說吧,我先去把衣服換了吧!”


    隨後,江逆流與陳諾蓮便迴了房間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之後,便迴到了大廳之中。


    此時大廳之中人還真不少,就連江琉瀅的弟弟江雨龍也迴來了,他已經在江琉瀅那裏得知了自己母親醒過來的,當親眼見到母親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眼圈都紅了起來。


    但是他卻沒有像江琉瀅那般激動地撲過去,隻是走到陳諾蓮的麵前叫喚了陳諾蓮一聲。


    “迴來就好!”陳諾蓮寵溺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江雨龍與先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在陳諾蓮的麵前他就好像一個乖孩子一樣,低著腦袋沒有說話。


    “好了,大家都坐下吧!”江逆流出聲說道。


    隨即所有人便各自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江逆流也牽著自己的妻子坐在了大廳的主位上麵。


    就在這個時間空氣之中,王漓忽然扯了扯林舒的袖子說道:“林舒,我感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這是江家的事情我們來這了趟什麽渾水啊!”


    “恩,你說的沒錯,這確實不關你們的事情,要不你跟無痕先迴去吧!”林舒說道。


    “你不走?”王漓瞪了瞪林舒說道。


    “江叔怎麽說也是我父親的朋友,是我的長輩,如今出了這種事情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林舒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來那個要不先迴酒店去吧!”


    林舒確實不想將王漓和莫無痕兩人牽扯進來,莫無痕還好說,自己與他算得上比較要好的朋友,但是王漓這邊要是把他牽扯進來,到時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要怎麽跟王丘交代?


    “哼,你不走的話我也不走!”王漓撇了撇嘴說道。


    “嗯?你留下來幹嘛?”林舒疑惑說道。


    “你居然敢小看我,我像是那麽不講義氣的人嗎?”王漓不爽地說道。


    林舒頓時啞口無言,最後還是放棄了跟王漓講道理,這丫頭自己雖然認識她不久,但是卻是很清楚她脾氣有時候強的跟頭牛似的,你跟她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的。


    算了,讓她留下來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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