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厥人突襲糧草司


    眾鏢師被困玉疆山


    接上迴,顏小莊帶了四隻燒雞和兩壺燙酒“孝敬”給一名會千裏傳音的神秘老人。上前詢問老者為何知曉金鍾鏢局的獨門內功絕學。


    老者看了看顏小莊,冷笑道:“哼,孫子,才孝敬了這麽點東西就想套爺爺的話啊?爺爺我可不是這麽好打發的。”


    顏小莊繼續說道:“晚輩是金鍾鏢局忠嶽部鏢師顏小莊,這不周攻,巨鷹震乃本門不傳之秘,可前輩僅憑遠觀就能窺出一二。不知前輩和我局金彪、歐陽樂峰是什麽關係?”


    老者摳了摳牙迴道:“什麽金彪、銀彪的,不認識。想套我話是嗎?行,你像今天這樣送七天,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顏小莊聽後隻是苦笑不說話。老者見狀連忙改口道:“啊,這樣,五天,連續送五天就成,不過得有花生米,怎麽樣?”


    小莊依然不說話。


    老者急了又說道:“好好好,看得出孫子你有難處,我不要花生米總行了吧?”


    顏小莊行了行禮說道:“前輩一人在這荒郊野嶺裏,晚輩怎麽能不答應呢。隻是後天待雪化了差不多了,就要隨隊離開這玉疆山了。”


    老者長哦了一聲念道:“這樣啊?”


    顏小莊繼續說道:“要不這樣,這裏天寒地凍的,晚輩扶你到驛站小住幾天,那裏有酒有肉有炭火。你看意下如何?”


    老者白了白眼說道:“那還是算了,爺爺我還要清修呢,人多練不起來。”


    顏小莊想著那老者睡在那狹窄潮濕的山洞裏,不吃不喝,還能用腹部千裏傳音,想著一定是個世外高人,但不知道這老者練得是什麽武功,可不可以學他個一招半式的。但初次見麵就提這種要求顯然不太可能。


    老者看著顏小莊說道:“你剛才說後天就走是吧?那行,你今明兩天你再送點過來,我吃點虧受點委屈,允許你在這裏放屁,哦不,練功怎麽樣?”


    顏小莊對這老者也是無可奈何,隻是點頭。於是到了晚上,小莊又拿了些燒雞和燙酒供老者吃喝。老者隻顧自己吃著,小莊也不多問,在不遠處練習巨鷹震內功和八部天龍式,想著,說不定老者會指點他一二,不過到了深夜,那老者吃完了就睡,睡了又吃,連看都不看一樣。


    就這樣,又是一個白天黑夜,顏小莊帶夠了吃喝送給老者,老者依然不客氣地大快朵頤,小莊也不說話,繼續練功。


    玉疆山的雪化得也差不多了。一大早,顏小莊又帶了一大包東西來到山上,行禮說道:“前輩,晚輩今天就啟程出發了。你我有緣再次相見,這裏還有三隻燒雞和十瓶好酒,您老慢用,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晚輩就此告辭。


    老者眯著雙眼假裝睡去,瞄著顏小莊也不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迴到驛站,顏小莊上馬啟程。這忠州糧草司人馬五百多人和忠嶽鏢局百來號鏢師鏢徒忠在歇息了數天後又再次開拔下山。


    方小潭跟在顏小莊後麵說道:“顏哥,你這幾天忙啥呢?我看你整天帶著一大包東西往山上跑?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顏小莊見周邊沒人悄悄說道:“那驛站山上有位高人,會千裏傳音呢。我看這大雪天裏一個老人在那又凍又餓的不就給他送了點吃的嗎?說不定把他哄開心了還能傳說點武功呢。”


    “真的假的啊?還有這事,你怎麽不叫我呢?”方小潭說道。


    “他不喜歡人多,我看也就幾天功夫所以就沒提,其實我也沒抱什麽指望。隻是那老無賴就知道吃吃睡睡的屁都不放一個。算了,反正那些物資放久了也會壞掉送到山下喂豬。”


    “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那倒不是。一個糟老頭子不就圖點吃的嗎?反正驛站多的是。”


    兩人正說著。突然四周殺聲四起,足足嚇了顏小莊、方小潭一跳。隻見山坡樹林中殺出幾千穿獸皮鱗甲,白黃色狗皮帽子的人。


    隻聽得車隊一人大喊:“斯厥人來啦。殺!”


    還沒等鏢師鏢徒眾反應過來。糧草司幾百官兵已和斯厥兵殺成一團。顏小莊看那斯厥人長拿長彎刀,個個兇神惡煞如同餓狼一般撲向鏢隊。顏小莊驚道平日裏就聽糧草司司簿謝國通提到這景州北部一帶常有斯厥遊擊兵出沒,打家劫舍,見人非搶即殺,尤其是那西域彎刀鋒利無比,削鐵如泥,殺傷力強大。


    顏小莊等眾鏢師看到紛紛抄起家夥迎敵。


    兩個斯厥兵看到顏小莊掄起彎刀朝小莊砍去。小莊一個橫棍防禦,隻聽的兩聲幹脆的劈柴聲,盤花棍便斷成兩節三段,刀鋒也是順勢從小莊胸口劃過。顏小莊看到倒抽一口冷氣驚道:“這西域彎刀好生鋒利!”


    還未來得及多想,又有四個斯厥兵像瘋狗一樣撲來。六個人掄起彎刀欲將顏小莊亂刀砍死。顏小莊一個胸中運功後雙手展翅大喝一聲,那巨鷹震氣浪將六個斯厥人全部衝飛。顏小莊轉頭看著身後的師兄弟,個個都是陷入了苦戰生死未卜。


    “你奶個西皮的,沒見過斯厥人不會做西域菜啊。怎麽辦啊。”隻見那俞雙彬旋起那小鋼刀在人群中一頓亂殺傷敵不計,但那斯厥人前仆後繼,前麵倒了後麵踩著屍體直接跳過來撲殺,搞得俞雙彬手忙腳亂亂喊。“哎呀呀,娘的這刀是真快呀,不拿去殺豬可惜了。”


    方小潭、梁倪、熊勇三人背靠背分別運起金鍾罩護體,殺向斯厥兵。熊勇的天威鐧,來一個放倒一個,眼前堆起的屍體超過了腰線;梁倪一套玄武神拳打飛兩個斯厥人,撿起地上的彎刀便殺入斯厥人群中叫道:“你們這些短命龜兒,我弄你個鏟鏟喲。”梁倪自持有金鍾罩護體拿著彎刀在人群中一頓亂舞,殺的斯厥人不知所措,方小潭見狀在外圍幫忙撿死魚,內外擊殺居然占了上風。


    韓北坤、朱金鳳、李潛、向一橋、梅三金、譚耀佳、區亞禮等鏢師鏢徒布起“金鍾護陣”抵禦斯厥兵的人潮攻勢。


    顏小莊看到眼前又有二十來個斯厥兵殺到。運起八部天龍式,一個樂神式“鳳舞九天”跳入人群中,腳下運起幻影式“神行遊閃”躲開了所有彎刀,接著一套“碎石轟山”“敲山震地”借助金翅式“萬手千雲”加上巨鷹震內功打的二十來個斯厥人飛上了天。那二十來個斯厥兵倒地後依然撿起彎刀殺向顏小莊。這山路上衝殺出來的斯厥人感覺漫山遍野不計其數,眼前的敵人似乎又增加了一倍,五十個斯厥兵如同洪水般撲來。顏小莊看到額頭直冒大汗。早就聽說這斯厥兵驍勇善戰,視死如歸,奶奶的,但也不是這麽玩命的吧?來不及多想,顏小莊一個金翅式“雙翅天舞”,雙手幻化成百道拳槍將五十個斯厥人紛紛擊飛。這還沒完,顏小莊撿起地上兩把彎刀,又是一個“鳳舞九天”殺到人群中。彎刀注入巨鷹震內力更顯鋒利,那些斯厥兵雖說不怕死,但畢竟也是肉體凡身,小莊的旋轉刀舞將五六十個斯厥兵紛紛砍倒在地。要是以前碰到的劫匪,看到這滿地血肉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丟盔棄甲了,可這斯厥兵不一樣,看到血反而殺意高漲。一時間又有三四十個斯厥兵殺來。顏小莊隻好又再次應戰。


    糧草司官兵和這滿山的斯厥兵殺成一團難解難分。顏小莊知道對方人多如同螞蟻,就算放倒後麵還不知道多少人會趕來終會體力不支被擒殺。想著應該撤退,正想著,突然一陣大風吹起滿山白雪,一時間吹得人睜不開眼。


    車隊中一人喊道:“撤,快撤迴山上。”


    聽到命令後,糧草司官兵和忠嶽局鏢師鏢徒眾紛紛趁著這股風雪上馬逃往山上。領頭的名叫徐繼輝是糧草司的百兵長,他跑了一陣後示意停下,顏小莊看到此處地段狹隘,一側是懸崖,一側是巨石,是一塊天然的防禦陣地。官兵鏢師心領神會,紛紛守在此處提兵以待。可等了一會,不見斯厥人上來,眾人皆鬆了口氣。


    領頭的官兵清了清人數和貨物。大部分糧草貨物都被斯厥人給搶了去。眾人發現糧草司主簿謝國通和忠嶽局領鏢的副總鏢頭劉洪都沒有上山,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顏小莊心念著:“這可怎麽辦,兩邊都失了領頭的,群龍無首了現在。”


    徐繼輝對剩下的人做了部署:大部分糧草被斯厥人給搶了去,此次去正北大營也沒了意義,隻能趁天黑偷偷往迴走下山增援再做打算。


    官兵和鏢師都是紛紛點頭同意,那斯厥人個個嗜血如命,殺人如麻,隻要能躲開那些斯厥人怎麽成都行。於是,眾人在防禦地段一直守到日落。據哨兵探報,大概有三千斯厥騎兵堵在下山的要口處。看情形也在休整沒有衝殺來的動向的。


    待到天黑,官兵和鏢師帶著僅有的糧草和貨物快速下山。就在半山腰上,車隊又發現了狀況。車隊居然在半山腰上看到十幾個飛龍教的劫匪躲在樹林中,這幫人個個都是滿身傷痕,麵露疲態,看到忠嶽局的既不慌張也不逃跑,隻是默默地看著。


    顏小莊在馬上看著這幫人覺得好生奇怪,奶奶的,這不是飛龍教的嗎?都跟到這北方景州邊境來了。看那幫人的熊樣估計是碰到斯厥兵了,嗬嗬,吃癟吧你們。


    在一眾官兵的逼問下飛龍教交待,他們本想在玉疆山伏擊鏢隊的,但期間碰到斯厥人燒殺搶掠於是逃到山上。下山的路已經被斯厥人給堵住了。現在隻能在這樹林林暫坐休整。


    官兵趕忙派出幾個探哨下山打探,果然和飛龍教所說的一樣。商議後,官兵繳了飛龍教的武器讓他們跟在車隊後麵。就這樣,眾人又被迫迴到了玉疆山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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