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鏢師突圍大賊船 忠嶽湘三局齊聚宴


    接上迴,韓北坤等鏢師隱藏於船中,行跡敗露於是果斷殺敵救人。在解開人質後,顏小莊隻聽的“鈴”的一聲從耳邊劃過。


    韓北坤大叫:“師弟小心。”


    隻見一道白光閃過,五人還沒來的及分辨是何物,那白光徑直射向一處,隻聽的一聲沉悶的皮開肉裂聲。五人轉頭一看,一把長劍隻插入一人質王劍清的麵門,前後穿了個通透。身旁的譚耀佳、區亞禮看到此慘狀嚇得花容失色驚聲不已。


    韓北坤和顏小莊惡狠狠地朝窗外望去但未見一人,兩人也不敢追敵隻聽到樓上由響起一陣急促腳步聲,眾人知道樓下的賊人過來增援了。顏小莊急著念道:“奶奶的,克哥怎麽還不來。”


    幾十個賊人破門跳窗而入把顏小莊和人質團團圍住,眾鏢師隻能奮起反擊。埋伏在外麵的胡江海也及時趕到在人群外圍殺到。


    這“潛龍滔天”胡江海果然名不虛傳,不僅輕功了得,那劍術使得更是出神入化。胡江海手上的參差長短劍一刺一擋在人群中如入無人之境,且劍鋒淩冽殺得賊人措手不及死傷無數,一下子將劣勢扭轉。其他鏢師也不含糊個個拿出絕活突出重圍,賊人被內外夾攻衝得七零八落。突然一人喊道:“不好啦,官兵來了。”


    聽到此話,眾鏢師更加鼓舞了士氣知道勝算在望,反觀賊人戰意全無,紛紛做鳥獸散,有些索性丟下兵器直接從二樓跳江逃跑。


    李克勉帶著百多號官兵殺到,一時間船上殺聲、叫聲、跳水聲四起。


    等到賊人死的死逃的逃,胡江海等鏢師趕緊打點貨物知道人貨平安後頓時鬆了口氣。顏小莊等鏢師也趕緊換下衣服吃了點東西在船上守了一夜。


    第二天拂曉,眾鏢師便馬不停蹄地將貨物搬上岸並在當地官兵的護送下直奔湘州鏢局。


    李克勉在馬上問道:“顏兄弟,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提前動手了?”


    顏小莊迴道:“被那些賊人發現了。所以隻好殺出去救人。可惜啊,死了個年輕鏢師。”


    “這次搶船是青蝙教聯手湘州的河砂幫一起幹的。那幫尋死的江洋大盜!”李克勉憤憤不平:“昨晚我帶著官兵走水路來救援,我看時辰未到就不敢輕動,沒想到看到船帆點燃你們那殺聲一片先幹起來了,我就知道敗露了也就直接攻上了船。你是不知道為什麽來晚了。昨天我趕到湘州潭縣去報官,那幫狗官對老子是愛答不理死活不發兵。你猜他們怎麽說,要不是看在金鍾鏢局的麵子上早就把我轟出去了。娘的,就是被那討價還價的功夫給耽誤了,才害我們又折了個年輕鏢師。”


    “後來怎麽又發了?”


    “還不是老規矩,抽水唄。”李克勉吐了口口水說道:“還好報官前胡總交了底,要不我昨晚就一個人跑迴來了。”


    顏小莊知道運鏢護鏢少不了當地官兵的“關照”。沒有“孝敬”官兵怎麽會聽鏢師差遣。聽了隻是點頭。


    李克勉湊上前輕輕說道:“抽了半成七,還不算那幫人的茶飯錢。”說完大拇指朝身後的官兵揮了揮。


    顏小莊往後望去,那湘州潭縣的官兵個個在馬上洋洋得意甚至有人抽起了旱煙歎道:“還是他們那倆錢好賺。”


    “誰說不是呢。”李克勉說道:“這甲等鏢少說也值兩萬兩吧?就昨晚那點功夫他們就輕鬆拿去一千多兩還賺了條船。你看那河砂幫的根本不經打,人都是我們殺的,他們也就是撿了個便宜而已。”


    就這樣趕了一天的路,胡江海帶著眾鏢師和貨物與前方徐可的人馬匯合。調整完人馬後,忠嶽局的鏢隊繼續前往目的地。


    “恭喜胡總力挽狂瀾把人質和貨都搶迴來了。”副總鏢頭徐可說道。


    胡江海會道:“哪裏,哪裏,全仰仗諸位鏢師,要不是韓老弟的妙計,現在還不知道咋辦呢?”


    “多虧坤哥足智多謀,武功又厲害,今天算是見識到“長城劍法”的威力了。””陳臻誇道。


    “不敢當不敢當,主要還是靠胡總運籌帷幄關鍵時刻救援,要不損失更大。”韓北坤說道。


    說到損失自然是被穿臉的老鏢師王劍清,顏小莊看了看譚耀佳,區亞禮兩位鏢師鏢徒很明顯驚魂未定,倆人依偎相靠。


    方小潭從車旁路過問道:“顏哥,昨晚真是有驚無險啊,那老鏢師死的真慘。”


    小莊聽後點了點頭輕輕迴道:“是呀。”


    方小潭說道。“這甲等長鏢真真是兇險啊。又是青蝠教又是河沙幫的,以前運一年的鏢都沒這一趟多這麽多事。”


    “好在隻有幾天就到湘州鏢局了。”顏小莊長舒了口氣。


    湘州地段九曲十八彎,習慣了走山路和平路的嶽州、忠州鏢師一路可謂是叫苦不迭。又是上船渡河,又是繞路過橋,貨物搬上搬下,走了路陸換水路。


    走了兩日,一天上午,鏢隊人馬看到前方一路風塵揚起,一“湘”字鏢旗赫然醒目。眾人看到大喜,因為接鏢的人馬來了說明離湘州鏢局不遠了。


    領頭的正是湘州鏢局新任副總鏢頭孔有娟,其身後是鏢師唐雲星,劉洪湘、李誌強,鏢徒葉青明,吳軍佩及一眾鏢徒鏢眾二十來人。


    孔有娟提著梨花槍恭候道:“胡總一路辛苦了,知道河砂幫的在潭江劫鏢,龔總鏢頭馬上讓我們提前過來迎接你們。大家放心,後麵的路很安全。”


    胡江海迴道:“有孔女俠在,咱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兄弟們這一路趕來可是吃了不少苦。後麵的路程有勞女俠了。”


    “胡總客氣。”


    兩隊匯合後便立刻趕往位於湘州白沙府的湘州鏢局。


    當貨物順利進入鏢局庫房後,忠嶽鏢局眾鏢師皆鬆了口氣。顏小莊也感歎這一路的兇險。隻走了半段路的方小潭便拉著小莊非要去醉湘樓吃酸菜臭魚。


    湘州鏢局規格、內部裝潢和忠州鏢局相似,比嶽州鏢局好點。小莊在局裏轉了一圈碰到往來的鏢師鏢徒眾感覺氣氛和現在的忠嶽鏢局相似,人情冷漠,氣氛沉悶。


    李克勉帶著顏小莊逛著說道:“老弟,上次和你說了現在哪都一個鳥樣。我們這比你們嶽州局人員要多得多,但想法嘛都一樣。那些保留金鍾罩的鏢徒對咱們不太友好了。現在咱們湘州鏢局啊,吃閑飯的人多,幹事的少。”


    “至少湘州局還保留著,哪像我們嶽州局和忠州局合並淪為號了。”


    李克勉笑道:“都一樣,都一樣。湘州和金州離得近,現在咱們的大鏢都歸金州總局那幫人管,我們就守著這湘州境內的小鏢玩玩。總局說是將來會把生意做到南方粵州去,歸咱們湘州局管,但你曉得的,總局說話如同放屁,一年多了也沒個動靜。”


    就這樣,顏小莊、方小潭和忠嶽鏢局的一路人馬在湘州鏢局休息了五天。趁著難得的休閑時間,顏小莊依然是抓緊練功,琢磨心法訣竅。其他鏢師也是休息的休息,療養的療養,玩樂的玩樂。


    五日後,湘州鏢局當家總鏢頭“忠山無敵”龔誌遠迴來接見了忠嶽鏢局眾鏢師鏢徒。在大廳內,龔誌遠端起一碗酒說道:“忠嶽鏢局的兄弟們一路辛苦了。湘州、嶽州、忠州一直都情如手足的兄弟鏢局,這裏就是大夥的家,大夥千萬別拿自己當外人,今晚喝個痛快不醉無歸。來,大家一碗幹了。”


    眾人一陣歡唿後齊端酒碗喝了個幹淨。禮畢客套完後,顏小莊、方小潭、熊勇等嶽州局幾人大口吃著麵前的酒肉。


    “沒想到湘州鏢局的當家鏢頭是龔誌遠哦。”於湘娟說道。


    “是啊,聽說以前的當家鏢頭劉魁調到東洲鏢局當總鏢頭去了。”方小譚扒著飯說道。


    俞雙彬夾起塊肉問道:“那湘州和東洲哪個月錢多?”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東洲錢多些。那東洲都是沿海外貿商賈,而且最近幾年鬧海盜鬧得很兇,走鏢護鏢的生意好了幾成。有些還是海鏢呢。”韓北坤說道。


    “我就覺得還是咱們嶽州局好,走的都是太平鏢,哪像他們,錢多兇險也大。是吧顏哥。”方小潭說道。


    顏小莊點了點頭吃著菜。


    酒過三旬,龔誌遠、孔有娟、胡江海離席商議要事。眾人看老大不在便趁著酒勁放開拘謹胡扯了起來。反正大家都是金鍾鏢局的,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奶奶的,現在咱們嶽州局的日子都沒法過了,好貨鏢都別人拿了。”熊勇嚷道。


    “咱們那也是。”忠州局灰衣鏢徒毛鐵寧叫道:“什麽好處都沒有,全是他們鏢師的了。”


    “狗屁的好處,每月就漲了二十兩,打發叫花子呢。”俞雙彬怨道。


    “行了,得了便宜還在這叫,你知道咱們鏢徒每個月拿多少嗎?”周多奇說道。


    “奶奶的,眼紅是吧?那還不簡單,去學那不周攻啊,又沒人攔你。”俞雙彬喊道。


    “我他媽才不學,就算想學也學不了了。”灰衣鏢徒葉青明嚷道:“現在局裏好多不會金鍾罩的鏢徒都擠破腦袋去學,想當鏢師賺大錢,最走運的就是那幫年輕崽子了,直接學第四層!奶奶的,那些年輕後生,年齡小,筋骨又好,又沒金鍾罩內功。哪像咱們,拚了小半輩子變成鏢徒了。真他媽的。”


    鏢徒吳軍佩說道:“對對對,總局又招了一批年輕鏢徒,直接越過第三層學,媽的。”


    大家越說越激動,最後意見逐漸統一,齊聲罵金鍾總局,罵金彪,這裏麵大部分都是保留金鍾罩的鏢徒和後悔放棄金鍾罩的鏢師。顏小莊喜靜之人最是受不了那喧嘩吵鬧於是早早離了席迴到房間裏。


    迴到房間後,顏小莊趁著酒勁按照不周攻和巨鷹震的口訣運功控脈,將自身內力從頭頂百會運到足底湧泉,短短一個時辰便運了兩個循環周天。此時體內的酒精伴著汗水從全身發散而出,整個房間裏充斥著一股米酒汗臭味。出了一身汗後,小莊衝了個涼頓感痛快舒服,然後迴房倒頭便睡。等待的他的是後天的一個全新任務。江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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