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潭邊試練不周攻 遇梅雨眾人忙追敵


    一個月後的清晨。趁著天色尚早,顏小莊洗漱完拿上盤花棍驅馬出了山莊。自從開始修煉第四層後,顏小莊一改昔日的懶散堅持每日晨練將彭博鏡講授的內功心法口訣反複操練。他自知天賦一般,唯有笨鳥先飛勤學苦練才能爭取在三月內突破至第五層。


    顏小莊選在一塊人煙稀少的河邊練功。他調息內力,雙腿直立,雙腳並撥調順唿吸。之後使出家傳的乾坤遊龍棍。他先以一套“風起龍出”起手,接著一套“倒翻乾坤”“全龍盤山”。一連串棍法帶著內力在體內快速流動。小莊已經感覺不到內力侵入筋骨,身體皮膚被裹著的那層金鍾罩內功護體了。果然衝開嗅傑,曲池和太淵三處穴位後,內力不入筋骨而是快速流走全身了。


    此時小莊想要強行開啟金鍾罩,但隻感到一股熱流報聚成團直衝天門。不好!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小莊自知不妙,隻好將內力集中轉移在指上然後全力將棍子彈出,隻聽的嗖的一聲,盤花棍直插不遠處的大樟樹。


    “好棍法!”隻聽的一人讚道。


    顏小莊循聲望去看到俞雙彬在不遠處觀望。


    “顏哥現在不得了了啊,這乾坤遊龍棍耍的是出神入化,你看看那棍插的有三成深了,你這不周攻算是練成了。”俞雙彬上前說道。


    顏小莊擦了擦額頭的汗問道:“你呢,俞師弟。”


    俞雙彬聳了聳肩說道:“馬馬虎虎咯,不怕跟老哥說,有點後悔了,想早點迴嶽州。”


    “這話從何說起?”


    俞雙彬一屁股坐在河邊拾起石子扔下桃花潭並自言自語道:“練了幾個月,哥們算是悟了,我他娘的就不是塊練武的材料。這不周攻使起來沒什麽威力,跟撓癢癢差不多。”


    “誰教的你?”


    “東洲鏢局當家鏢頭陳罡。”俞雙彬撿起一個石子扔進河裏:“娘的,前幾天還教得好好的,傳授完心法口訣後就很少見了,隔三差五才迴來看幾次。”


    “其實都差不多。”顏小莊也坐在江邊說道:“我們那唐蕭順和郭山強兩個人好像不太對付練了幾天就沒見著人了,新來的和我們又練不到一塊,其他的不是一個局的沒什麽話說,都是自己琢磨心法口訣練自己的。練武嘛,還是講究修行在個人。”


    “早知今日,想當初就不該一時衝動。要是不放棄,現在人就在嶽州放馬曬太陽嗑瓜子喂馬瀟灑著呢。”俞雙彬說道:“我說顏哥,你可別和別人說啊。”


    “不會,自家兄弟你放心。”顏小莊:“要不是總局有命,非指定師傅不能私下傳授交流心法口訣,要不我早教你了。”


    “你說總局這玩的是哪出?大好的生意銀子不去賺,叫了這麽多鏢師跑這來閉關練武。”


    “總局有總局的想法,長遠考慮,長遠考慮吧。”


    兩人聊了一會騎馬迴山莊準備用早飯。剛來到山莊前門隻見兩位總局灰衣佩刀老鏢徒走到顏小莊、俞雙彬馬前眼神傲慢地質問道:“兩位師傅去哪了?什麽時候出去的,還請報個名字。”


    顏小莊兩人報了名字和時辰,灰衣老鏢徒疑惑地翻了翻出門冊核實沒問題後甩了甩頭示意進去嘴巴還念道:“以後不準隨便外出。”。


    顏小莊兩人進入山莊不解的說道:“今天這是怎麽了?有兩人帶刀守著,平時不就一看門老頭登記嗎?”


    俞雙彬冷笑道:“呸,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唄,你看看總局的鏢徒那樣子,跟個地主老財主一樣,咱們這嶽州局,唉,沒牌麵哦沒牌麵。”


    圓桌用早飯,但和第一次吃午飯的場景大廳內明顯少了很多人。算上顏小莊,隻剩下唐文鳳、郭正超、和郭向陽四個人。幾大鏢頭和活躍分子都已經不在,剩下的這四人都是平日裏也不怎麽交流說話的。


    “這人都去哪了?咋越來越少了”顏小莊試探性地問道。


    唐文鳳夾了口菜小聲說道:“抽去給總局辦事了。”


    打開了話匣,郭正超探了個頭小聲說道:“聽說了嗎?莊裏有幾個年輕鏢徒不見了。”


    “不見了?”顏小莊問道:“什麽叫不見了?”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沒去總局,沒報備,就是人不見了。”郭正超說道:“就是憑空消失了。”


    唐文鳳不屑地說道:“消失,你就扯吧你,說的神秘兮兮嚇唬誰呢?我估摸是出門辦事去了。”


    郭正超說道:“那,那那兩位佩刀守門的是怎麽迴事?你在看看周圍,看看,以前多少人現在多少人。”


    顏小莊環顧了下四周,眾鏢師都在低頭用餐輕聲細語地交流著,人確實越來越少了。感覺和一個月前比氣氛漸漸變得壓抑甚至有股詭異。


    顏小莊沒想太多,低頭吃飯然後迴屋研究不周攻內功心法,白天練功,晚上鑽研。但從這天起直至發生了某事,顏小莊再也不能出門晨練了。


    這樣又過了數日,時值梅雨季節,陰雨綿綿濕氣沉重憋的人壓抑難受。一天上午,顏小莊和俞雙彬兩人在院內看著雨景漫無邊際地聊著。


    顏小莊歎了口氣說道:“阿媽的,總局怎麽搞得,我感覺不周攻練得差不多了,也該傳授第五層心法口訣了,可那彭博鏡人呢?半個月了連人都沒看到。”


    俞雙彬說道:“是啊,這山莊你看看,和來之前比,人越來越少了,都他媽跑光了。顏哥。我感覺這事不對啊,總局該不會玩我們的吧?”


    顏小莊答道:“那倒還不至於吧?畢竟不是傳授了心法口訣嘛,不是還有人在這練著呢。”


    俞雙彬說道:“反正我覺得不對勁,感覺被人耍了。早知道,唉。”


    這幾天顏小莊隻要碰到俞雙彬就聽到他在那埋怨吐苦水。看來這家夥的武功進度是不怎麽快。


    顏小莊也隻能聽著對麵的抱怨然後安慰著。雨水順著屋簷落在院內溝內,滴滴作響擾得人也是心煩意亂。這梅雨天引得潮氣沉沉讓人渾身難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讓人無暇練功。


    這時,一人神色慌張從院外跑進來,看到顏小莊兩人大聲喊道:“快,快,快帶上家夥,過來幫忙。”


    來人正是忠州鏢局鏢師陳臻。顏小莊、俞雙彬應聲帶上武器飛身出門。


    山莊大門口聚集了幾十號人。其中許久不見的嶽州局副總鏢頭潛龍滔天胡江海就在門外待命。還有總局幾個大人物,東洲鏢局當家鏢頭“東海蛟龍”陳罡、湘州鏢局當家鏢頭“地煞星”劉魁也在場。看來有大事發生了。


    “情況緊急,我長話短說。”劉魁厲聲說道:“聽守門的鏢徒來報,唐文鳳、淩燕、羅藝虹、唐清豔被人給掠走了。都是兩個人掠一個人往幾個方向跑了。時間不多了,大家趕緊上門去追!一定要把人追迴來,反抗者給我殺!!!”


    顏小莊接到令後,和胡江海、梅三金、郭向陽三人一起迎著密集細雨奔馬追趕。


    “這膽子也忒大了點吧,敢在咱們金鍾鏢局眼前搶人,他媽的怕是活膩味了。”郭向陽在馬上吼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人越來越少了,敢情被人給掠走了啊。娘的,總局現在才說,早幹嘛去了。”


    “都是對小姑娘下手,這事蹊蹺啊。顏哥。”梅三金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道。


    胡江海說道:“背個活人跑路,估計不遠,大家追。!”


    幾人追到一片樹林岔路口,由於情況緊急幾人也不稍多說,各自都分路追尋。


    顏小莊隻身一人擇路而進。梅雨造成小路泥濘,泥土飛濺。


    雖然樹林茂密,雜草叢生。但顏小莊騎馬快速前進果然有意外發現,看到前方出現兩個人影。一人背著一女子正在奪路而逃。小莊定睛一看女子正是同桌的唐文鳳。


    唐文鳳聽到後麵馬蹄聲失聲叫道:“顏哥,顏哥,救我,救我啊啊。”


    顏小莊喝道:“賊人站住!!!金鍾鏢局懸山號鏢師在此!”


    兩個賊人聽到後麵有聲音喊道快速迴了迴頭然後繼續背著人繼續飛奔,顏小莊揮鞭繼續追趕,離那兩人也越來越近。


    兩人跑了一陣居然停了下來快速交流了下站在原地等著顏小莊。


    小莊接近那兩人,這兩人一高一瘦,體格健碩,看麵相就知道是江湖匪盜。顏小莊騎馬上前拱了拱手說道:“兩位,這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進莊搶人,不為金銀財寶,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不知道兩位有什麽難處非要和一個姑娘家過不去,要不說來聽聽,或許我們金鍾鏢局可以幫幫忙。”


    一位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迴道:“難處嘛,肯定有,既然你願意幫忙那就幫唄。我們可以放人,但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顏小莊聽到說道:“可以,把人放了,我跟你們走。”


    根據以往鏢師走鏢的經驗,碰到黑道惡匪第一是穩住對方,對方無論開什麽條件都先口頭答應滿足,等待幫手援兵到了再伺機而動。隻不過這次有少許不一樣,以前鏢隊都是人多勢眾可以壯膽不怕生變,這次隻有顏小莊一個人。


    刀疤男冷笑道,叫另外一個人放下唐文鳳。另一人緩緩放下女人猥瑣地拍了拍唐文鳳早已澆濕的屁股說道:“小姑娘,算你走運咯。哥改天再來找你。”


    唐文鳳哭著跑到顏小莊處,小莊一把把她拉上馬,看著兩人。


    “怎麽著,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老弟。”刀疤男笑道。


    顏小莊鬆開馬韁隨時準備逃跑琢磨著一馬兩人想全身而退估計夠嗆,隻是穩住場麵淡定說道:“兩位好漢放人如此爽快,顏某敬佩。你看這雨沒幾個時辰是停不下來,要不我先把女子送到山莊安頓好,再和各位走一趟如何?”


    刀疤男繼續冷笑:“咱們有本事把人放了自然能夠再搶迴來,識相的下馬跟哥幾個走,否則嘛,連人帶馬一起掠了。”


    另一人則急不可耐地破口叫道:“大哥,跟他們倆廢什麽話,他在等援兵呢,這男的是個藍衣鏢師,幹脆兩個人一起綁了,迴去就是大功一件。”說完,縱身直接朝顏小莊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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