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迴,顏小莊單挑三個黑衣人,將一人打死後,小莊準備順勢收拾另外兩人。但沒想到,身後早已被石頭轟穿的黑衣人又再次起身並向小莊後背砍來。


    生死一瞬間,顏小莊隻能運起微弱的金鍾罩硬接這一刀。原以為後背又會劃出一道刀疤,但長刀砍在後背上,小莊感到黑衣人力道明顯不足,小莊身上的金鍾罩足以承受。雪千夏火速趕來,一個揮劍將那黑衣人人頭斬下。


    雪千夏看著人頭滾向遠處對顏小莊說道:“從正和店迴來後,我特意請教了湘州駐軍的老教頭。這種能控製屍體的武功叫屍塊鏈。因為過於邪魅而被武林中人所不恥而隱匿於江湖。沒想到這兩形門的人居然會用這種邪招。”


    顏小莊說道:“管他什麽鏈?哥哥我現在就活捉他,綁成人塊鏈。”


    雪千夏斜眼笑道:“哼,看把你能的。”說完,兩人同時攻向黑衣人。


    那倆黑衣人已退無可退隻能做困獸之鬥。三人對付顏小莊尚且吃力,更別說少了一個。尤其是對麵那女子,劍式亂舞華美,身法靈活,再說那巨鷹震內功也是柔中帶電,很是棘手。


    幾個迴合後,便被顏小莊、雪千夏製服捆綁在地。雪千夏一腳將一人踢翻,然後撕開麵罩,就著火把一看:“臭鏢師,你看,這是!”


    顏小莊一看,是同景鏢局的鏢師劉思醒。隻見這劉思醒麵如土灰,雙眼黯淡無光。顏小莊、雪千夏驚詫道,這劉思醒一年前在正和店裏後腦被釘子釘死當場就死了,怎麽又活過來了?眼前這人一看就是死了很久。小莊抽了口冷氣:“乖乖,原來跟我打的是個死人。懂了,就被綁的那個是活的,其他兩個是死的,怪不得,招式、身法近乎同步。”


    雪千夏撿起地上的人頭扯開麵罩一看說道:“這怕也是同景鏢局的吧?臭鏢師你認識嗎?”說完拿著人頭在顏小莊眼前晃悠。顏小莊趕緊捂著眼說道:“哎呀,幹啥你這是,大晚上的。大小姐,死者為大,等下連人帶頭全屍下葬吧。”


    雪千夏又是一腳踢向黑衣人並扯開他的麵罩。顏小莊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年紀五十來歲,兩鬢斑白,臉頰消瘦。


    “說,你是什麽人?”雪千夏厲聲問道。


    那黑衣人低頭說道:“在下,吳傑群。”


    “誰問你名字了?說,哪門哪派的?”雪千夏又是一腳踹來。


    “在下,在下無門無派。”


    “放你娘娘的狗屁!”雪千夏又是亂腳踢來:“無門無派能搞出這麽大陣仗?你們在這獅震山上布了這麽大個迷魂陣就等著我們呢。你糊弄鬼呢。”


    顏小莊將黑棍伸出在吳傑群眼前晃悠:“你還是說吧。反正那邊也打完了,全是活口,不差你一個。說,你和牛犢什麽關係?”


    “牛犢是誰?”吳傑群緩緩站了起來湊上前問道。


    雪千夏看到那人站了起來,又是幾腳罵道:“誰要你站起來了,給姑奶奶跪下。”


    顏小莊看出不對勁連忙扯住雪千夏。那吳傑群突然目光變得呆滯起來,然後上前走了幾步碎碎念道:“牛犢是誰?你們是誰?我在哪?額,我是誰?”


    雪千夏看著此人古怪隻以為在那裝瘋賣傻說道:“別跟姑奶奶演,我現在就一劍戳死你。”說完,又是一腳踢向吳傑群腹部。


    吳傑群也不避開,依然是木訥地看著遠處。此時,驚悚的一幕出現,吳傑群口吐白沫,全身打顫,然後雙唇緊咬。顏小莊、雪千夏兩人不禁慢慢後退。此時的吳傑群雙眼、雙耳、和鼻孔開始流血,最後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這時顏小莊、雪千夏看到那吳傑群腹部處掉落一塊石頭滾到草叢裏。不遠處的草叢裏正閃閃發光,從發出的綠色光芒中她很快反應過來:“呀,難不成從那人身上掉出來的是無量石?那無量石隻要感應到縛仙擊內力就會發出綠光。我正發愁去哪弄這古怪的石頭呢。沒想到今晚在這發現一塊。”雪千夏趁著眾人都在打鬥廝殺,飛快地跑進草叢裏,很快找到了那塊包子大小發著綠光的石頭。此時也由不得她細看隻是偷偷地放進腰包裏,心裏美滋滋的想著:“嘻嘻,這趟粵州沒白來。”想著,迴頭看了看顏小莊。顏小莊看到隻是輕輕點頭示意她藏好。


    這時,熊勇拖著牛犢走了過來說道:“你們那邊幹掉的人是七竅流血死的吧?巧了!除了牛犢,其他二十來個,全是這死法。”


    顏小莊趕緊跑過去查看,果然如熊勇所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全是一個死狀。此時,唯一的活口就隻剩下這副總鏢頭牛犢了。


    顏小莊問雪千夏:“這也是屍塊鏈弄的?”


    雪千夏看著滿地的屍體隻是搖頭表示不知。


    熊勇也不客氣直接將牛犢提了起來問道:“說,這幫人到底是什麽人?”


    “兩形門的。”牛犢如實迴道。


    “你娘的,你不好好運鏢怎麽和兩形門的攪在一起?”熊勇罵道:“你布置這土木易向陣伏擊我們做什麽?”


    牛犢扭頭隻是不說。


    梅三金一腳踹道:“你阿媽的,大家都是江湖人拿命賺幾個錢。你到底是受了誰指示要殘害同門。說,是不是金彪?”


    雪千夏趕緊扯住梅三金要他輕點,別把他也打成七竅流血了。梅三金笑道繼續踹道:“沒事,要死這狗日的早就和那幫人一起躺了。”


    牛犢任由梅三金踹打隻是冷冷說道:“迴總部再說。我自有說法。”


    雪千夏聽後怒道拔劍指向牛犢:“你娘娘的,迴去鬼知道你會說什麽。到時候咱們就說不清了。熊別、小梅,顏哥你說是吧?”


    幾個人圍在牛犢身邊迴憶著那年出五神山的事想道:“沒錯,連同景鏢局的當家鏢頭都是內鬼,現在這全城派更是信不著了。放他迴去如同放虎歸山。額,現在想來這副總鏢頭還真是棘手,殺也不是,放也不行。”


    熊勇一個頭槌擊向牛犢狠狠地說道:“姓牛的,老子也不跟你廢話。要不今晚你就把事情全給吐出來,然後跟我們老老實實迴去。咱們就當什麽事沒發生過。要不,嗬嗬,今天咱們就地就把你活埋在這。你自己挑吧。”


    牛犢冷冷地看著眼前幾個人沉思了一會說道:“我聯手兩形門是來找《高僧東行圖》的。”


    雪千夏聽後一腳踹了過來怒道:“放你娘娘的狗屁,糊弄誰呢?咱們幾個身上怎麽會有《高僧東行圖》。有那東西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去了。你不老實是吧?熊別,挖坑去。”


    熊別一把將牛犢摔在地上冷冷盯著牛犢。


    牛犢坐在地上輕聲說道:“你們這批貨裏就有《高僧東行圖》。我們擺了土木易向陣就是要在此地將你們趕跑然後拿畫。”


    眾人聽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能默默揣測。


    隻有雪千夏氣著跺著腳說道:“不對,既然你們是來搶畫的,應該伏擊鏢隊直接拿貨才是。你和那些黑衣人在這偷襲我們做什麽?”


    其他人聽後紛紛驚歎雪千夏的分析能力一致說道:“就是,畫在貨車上。你們應該搶鏢隊才是。”


    牛犢聽後迴道:“鏢隊自然是會搶。但沒想到鏢隊在山裏分散了。我們也分散了隊伍,想斷你們增援的迴路。”


    眾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看來鏢隊那有危險,咱們得趕緊過去。”雪千夏說道。


    “怎麽去?我們都困住這易向陣裏了。”梅三金說道。


    顏小莊抓身低頭問牛犢:“我們怎麽出這土木易向陣?”


    牛犢迴道:“陣是他們兩形門布的,路也是他們引的。我又不懂那奇門遁甲之術。”


    “你是怎麽和兩形門勾搭上的?”雪千夏問道。


    牛犢又是不語。


    熊勇見牛犢又不說話剛想踹人,隻聽到樹上傳來一個聲音:“喂,我說你們幾個在這聊個沒完了是吧?”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梁倪躲在樹上探出頭在那喊著。


    梁倪從樹上跳了下來說道:“他不知道怎麽出去,我知道啊。”


    梅三金推了推梁倪嚷道:“你阿媽的,你一直躲在樹上看戲是吧?”


    梁倪吐了吐舌頭說道:“你們剛剛幾個不也躲在草叢裏嗎?嗬嗬,有顏哥在,我估計你們沒什麽事。”


    “梁別,你不去看貨跑這來做什麽?”熊勇問道。


    “我,我先前不是去拉屎了嗎?”梁倪抹了抹鼻子說道:“等我拉完起身的時候,就想趕緊跟上車隊。但碰到邪門的事了,我跟在後麵隻聽到那車輪聲、馬蹄馬鈴聲越來越遠。我想著也怪,於是就加快了速度追。但中間摔了一跤,等我起身的時候,車隊的動靜就瞧不見了。然後我就一個人在這山上瞎轉悠。後來,後來你們猜怎麽著?”


    眾人也沒怎麽理會梁倪,都在俯身收拾戰場,隻是都在豎起耳朵聽著。


    梁倪在進人中間繼續說著:“後來,後來樹上就有兩個黑衣人從樹下殺了下來。當時我就弄明白了,我們是中了迷魂陣被人算計了。我邊打邊逃,然後躲在草叢裏。那兩人本想找我的,後來又來了一個人把他們叫了迴去。我躲在草叢裏,看到他們三個飛到樹上,然後從樹上尋路出去的。過了一陣,我也是有樣學樣跳到樹上,在樹林裏跳來跳去的,然後就跳到你們這來了。”


    熊勇將牛犢綁好把嘴巴堵上說道:“絮叨了半天其實就是從樹上走,對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梁倪說道:“哎,牛總怎麽被你們給綁了。”


    熊勇背上牛犢說道:“說來話長,等下和你說。”


    顏小莊,雪千夏掃視著戰場。向一橋斷了手腳,不過命算是保住了,由梅三金背著。鏢師陳敬君被砍中了要害已經斷了氣息。顏小莊、梁倪、薑山挖了幾個大坑,把陳敬君、劉思醒以及另外一個黑衣死屍就地安葬。雪千夏、舒姣、曹貞收拾完裝備後,跟著其他人跳到樹上,在梁倪的引路下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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