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吃了麽”公司。


    薑臣繼續送著外賣,忙過了中午時間後,難得的有些空閑時間可以休息。


    不過沒休息多久,手機就響起了有一則新的外賣訂單。


    薑臣歎了口氣,看了看收貨地址,是在城西焦化廠。


    他皺了皺眉,城西焦化廠不是一年前就已經倒閉了嗎?


    想了想,應該是下單的人不好定位,所以定了個顯眼的位置。


    趕到商家領取外賣後,薑臣騎著小電驢火速趕往焦化廠。


    “你好,你的外賣已經到了,請問你們具體位置在哪?”


    趕到焦化廠後,薑臣給客戶打了個電話,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叢生的雜草。


    “我們在廠裏邊,進來吧。”


    掛掉電話,薑臣看著麵前斑駁不堪,久缺人跡的焦化廠,甚至連大鐵門都已經倒塌了一麵。


    這樣的地方,能有人點外賣?


    “來者不善呢。”


    砸吧了一下嘴,薑臣正要轉身離開呢。


    忽然,一陣摩托聲轟鳴的摩托聲從身後傳來。


    十幾輛哈雷摩托車,排著車隊,堵死了道路,直接衝了過來。


    砰!


    頭車直接撞在了薑臣的小電驢上邊。


    “兄弟,這麽寬的路,你擋著我路,把我車撞壞了,得賠。”


    沒等薑臣開口呢,帶頭的漢子就笑了起來,目光怪異地盯著薑臣。


    薑臣揉了揉鼻子,似笑非笑道:“哥們,我動都沒動,你讓我賠?”


    “咋了?撞了我的車,就想一走了之麽?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漢子抬手壓在了薑臣肩膀上。


    周圍的人,騎在摩托車上,一個個也是麵露不屑地笑容。


    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薑臣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就算想找我,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吧,大不了我跟你進去就是了。”


    “喲!覺悟挺高嘛,實話告訴你,有人拜托我大哥教訓教訓你。”


    漢子指了指焦化廠:“我大哥花了幾十塊請你到這,現在讓你進去挨一頓揍你都不答應,你也太不地道了。”


    “誰拜托你大哥?”薑臣笑著問。


    漢子皺了皺眉,話都已經說這麽明白了,這廢物一點都不怕的?


    “江湖規矩,無可奉告。”


    漢子推了一把薑臣:“麻溜的進去,少扯淡。”


    進了焦化廠,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諾大的廠區,遍地垃圾。


    遠遠地,一個身形消瘦,麵頰無肉的男人吊兒郎當的坐在一堆廢棄材料上。


    見到薑臣,消瘦男人起身,冷笑道:“我特麽花錢請你來,你還想走,也太不給我貪狼麵子了。”


    薑臣神情平靜,將手中的外賣遞給貪狼:“這是你的外賣,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啪!


    貪狼一巴掌打翻了外賣,狠聲道:“讓你來這,就是要教訓你!”


    薑臣無奈地聳了聳肩:“你們這麽做,不怕被製裁麽?”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哄笑起來。


    “這家夥怕是個傻子吧?說這樣的話,是小孩子嗎?”


    “穆家的廢婿果然是個廢物,連一點逼數都沒有。”


    “製裁?我們確實怕製裁,可你現在有能力打電話嗎?事了之後,你哪來的證據?”


    ……


    貪狼雙手抱胸,一聲嗤笑:“小子,知道我是誰嗎?江北曾人王聽過吧?”


    “曾人王?”薑臣驚訝了一下。


    但這樣的表情,在貪狼等人看來,卻是驚駭恐懼。


    “原來你這個廢物贅婿,也知道曾人王呢?”


    貪狼抬手揉了揉腦門,故作驚愕,隨即聲色俱厲道:“既然知道,那老子也不想跟你廢話,一頓揍完,你可以離開,想反抗,先問我這十幾個兄弟答不答應。”


    刹那間,十幾個人同時圍向薑臣。


    “你們想好了,惹我的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的。”


    薑臣神情冷漠下來,右手掏出手機:“半個小時,我要讓你們哭。”


    貪狼等人同時一愣。


    隨即,一個個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笑話,前仰後合的大笑起來。


    在他們眼裏,一個廢物贅婿,說這樣的話,簡直可笑。


    如果真有這麽大的本事,還會甘願窩囊在穆家?


    “廢物,在江北,還沒人敢掇曾人王的鋒芒,你既然把這話撂出來了,那好,你就試試,有沒有人敢來救你?”


    貪狼大手一揮,重新坐迴了堆砌著的廢舊材料上。


    顯然,是根本不將薑臣的話放在眼裏了。


    其餘人也紛紛抱胸看戲,在江北,曾人王威震八方,在他們眼裏,薑臣的舉動,不過是最後的反抗,垂死掙紮而已。


    這樣的戲碼,不讓這廢物繼續下去,豈不是太不人道了?


    薑臣淡然一笑,撥通了一個電話:“曾人王又想對付我了?我在城西焦化廠。”


    掛掉電話,薑臣神情平靜,閉上了眼睛。


    這一幕,更是引得眾人嗤笑。


    “演,你特麽再演像點,我特麽差點就信了,你這演技當什麽贅婿啊,去演戲早就拿影帝了。”


    “哈哈……他沒這演技,怎麽吃的了江北第一美女的軟飯呢?”


    ……


    貪狼不屑一笑:“既然你想玩,那我今天就陪你玩下去,不就半個小時麽,到時候看你哭還是我哭。”


    薑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目光卻漸漸生寒。


    昨晚曾人王才知道他的身份,今天手下就又來找麻煩,看來阿忠收起徒弟來,還真是沒太看人品呢。


    半個小時後。


    貪狼見一群兄弟等得不耐煩了,拍了拍屁股,起身走到薑臣麵前。


    抬手拍了拍薑臣的臉:“廢物,你不是說要我們哭嗎?時間到了,該你哭了!”


    一群人齊刷刷的圍了上來。


    劍拔弩張之際,廠房外邊,一陣雜亂的汽車聲突然響起。


    幾輛黑色寶馬直接衝進了廠房外的空地,急刹停下後,一群人衝了進來。


    貪狼等人臉色大變。


    當看清帶頭之人時,貪狼頓時懵了:“花虎,你怎麽在這?”


    花虎手上還纏著繃帶,臉色陰沉,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貪狼麵前。


    沒等貪狼再次開口呢,花虎直接一拳砸在了貪狼肚子上。


    噗!


    貪狼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花虎,你,你特麽什麽意思?”


    “意思?得罪薑先生,這就是意思!”


    花虎麵目猙獰,轉身嗬斥道:“都給老子跪下,給薑先生道歉。”


    轟!


    貪狼等人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花虎和薑臣。


    誰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一個廢物,怎麽成了花虎口中的薑先生了?


    “對不起,薑先生,是我們來晚了,曾人王下令了,一切按家法處置。”


    花虎轉身對著薑臣一抱拳,恭敬的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似的。


    他是曾人王的心腹,地位遠超貪狼。


    昨晚一事,連他麵對薑臣,都被曾人王斷去一指。


    區區貪狼,有什麽資格對薑臣叫囂?


    薑臣點點頭,俯身拍了拍貪狼的臉頰:“我說過,要你們哭的,告訴我,誰拜托你們教訓我?”


    貪狼此時麵若死灰,花虎對薑臣的態度,完全扼殺了他所有的想法。


    能讓曾人王親自下令,花虎親自出洞的,今天就算是說破天了,也難逃家法了。


    他也不敢隱瞞,聲音顫抖著:“是,是張恆。”


    “花虎,剩下的你們自己辦吧。”


    薑臣點點頭,起身走出廠房,騎著小電驢返迴公司。


    遠遠地,他都能聽見焦化廠內傳來的一聲聲慘叫哭嚎,嘴角浮現出不屑的笑容。


    與此同時。


    一家音樂餐廳內。


    燈光迷離,音樂舒緩。


    角落裏,劉基靠在椅子上,右手指尖撚著一顆藍色藥丸,色欲的目光毫不掩飾,嘴角勾勒著獰笑:“穆青兒啊穆青兒,在我麵前裝清純,暗地裏卻浪到了九鼎娛樂老總們的床上,今晚我倒是要嚐嚐你的味道。”


    說著,他將藥丸扔進了橙汁裏邊。


    也就在這時,目光一閃,劉基笑看向了餐廳門口。


    穆青兒正緩緩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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