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裳角抹藥的手指一抖,抬頭去看他。


    然而她什麽都還沒看清,宮遠徵突然湊近抱住她的脖子,張嘴啃了上去。


    她被力道衝擊的靠倒在椅背上,嘴巴像是被一隻小狗在胡亂啃咬。


    宮遠徵雙手捧住她的臉,身子往前湊了湊。


    最後嫌姿勢不方便,幹脆雙腿分開跨跪在椅子上,宮裳角的腿被他困在自己的雙腿間。


    宮裳角緊閉著唇一動都不敢動。


    她不能夠……不應該……


    靠!親都親上了,現在推開就能當成沒親過嗎?


    她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她先溫柔又曖昧的伸手順了順宮遠徵的小辮子。


    然後手掌慢慢移到他後腦,奪取了唇齒的主動權,引著某隻小狗步入一個正常的熱吻狀態。


    宮遠徵的身體逐漸發熱,捧著她臉的手又環抱迴了脖子上。


    他腿略微放鬆,跨坐下去。


    室內的氣溫不斷升高,宮裳角背後也出了一層薄汗。


    門外的金複餘光無意間掠過窗戶。


    他瞳孔猛然一縮,整個人頭皮發麻。


    他看見了什麽!!!


    徵公子把他們宮主壓在椅子上,還跨坐在她身上,在……在親親?


    完蛋了完蛋了,他不會被毒瞎毒啞吧!


    不對!


    現在的問題是他要去救駕嗎?


    可是角宮主的手還放在徵公子後腦勺,瞧著也不太像被迫啊。


    亂七八糟的想法翻飛半天。


    最終,他吸了口氣,堅定了眼神。


    今天,他金複就是個門神,誰也別想靠近這間房半步!


    屋內,一吻暫畢。


    宮遠徵摟著她的脖子,黏黏膩膩的臉頰相貼,小口小口喘著氣。


    “姐姐。”他清越的少年音變得有些沙啞。


    兩人相貼之近,宮裳角甚至能感受到他聲帶的震動。


    她難耐的偏了偏頭,唿出的氣都是灼熱的。


    “我知道你讓我研究的藥丸是什麽了。”


    徵宮做實驗的公兔子肚子都已經鼓起來了。


    他斷言,“你想讓男人給你生孩子。”


    宮裳角還沒來得及迴答,他便又啞著聲音開了口,


    “我可以給你生。”


    什麽難耐欲望全部消失殆盡,宮裳角的眉頭一下子擰起來。


    這破小孩在胡說八道什麽!


    她把宮遠徵的臉從自己臉上推開,近距離直視著他道,“不可以。”


    宮遠徵輕飄飄的心髒驟然落入冰水,浸透了一室冰涼。


    宮裳角神色很嚴肅,“隻要有錢,外麵能接受生孩子的男人多的是,不需要你生。”


    即使是生長在陰冷潮濕的毒瘴中,遠徵弟弟也是嬌花不是野草。


    “遠徵,隻需要做宮門裏矜貴的徵公子就好。”


    “可我不想……”不想讓那些野男人觸碰你,哪怕一分一毫。


    他失落沮喪的癟著嘴。


    瞧著他一副霜打的茄子樣,宮裳角咬牙提議,“今天是上元節,姐姐帶你出宮門玩好不好?”


    他一下就抬起來頭,眸光亮閃閃的。


    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可是,我還未及冠,不能出宮門。”


    “宮子羽未及冠前都不知道偷溜出去多少次了,我們也放肆一迴!”


    為了遠徵放肆一次怎麽了?


    再有,這祖訓破了多少迴了?也不差他們這一迴。


    ……


    宮遠徵眼睛發亮的跟著她出了宮門。


    他居然出來了!還是走的正門!


    時值上元節,舊塵山穀一片明亮,到處都掛著花燈。


    宮遠徵十七年頭一次出宮門,看見什麽都好奇的想湊上去摸摸,但又不敢鬆開姐姐的衣袖。


    金複跟在兩人身後,把頭都快埋進地裏了,生怕看到什麽不該看的被毒瞎。


    不遠處橋下,等著上官淺出來傳訊的寒鴉柒沒等到自己的魅,卻瞧見了意料之外的人。


    身子挺拔眉眼含笑的宮裳角,以及,緊緊扯著她袖口,目光四掃難掩好奇的青澀少年。


    他腦袋嗡的一聲,急忙吩咐跟著來的魑,“快!傳訊給司徒紅。”


    “就說,宮遠徵出宮門了。”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他嘴角不受控製的高揚,笑容愉悅到猙獰。


    “宮裳角啊宮裳角,你這可是…自己把軟肋,往我手裏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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