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睜開眼睛,讓自己坐立起來,那塊黑色的石頭跌落在我身邊,石頭上還有那似乎還未散盡的藍色,我伸手過去想要撿起那塊石頭,但是一股灼燒讓我吃痛之下,我連忙鬆開撿取那塊黑色石頭的手。


    猛妞也倒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這是個奇怪的地方,一個巨大的月亮掛在空,我從沒有用肉眼看到過這麽巨大的月亮,連月亮上的那些月海以及那些密密麻麻的隕石坑都清晰可見。


    雖然我清楚的知道這一定是晚上了但是大地並不顯得太過黑暗,我能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景物,隻是稍微遠點的地方才看起來像是晚上,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片齊腰深的草叢,但是奇怪的是我和猛妞所在的這個位置卻奇異的形成了一個圓形,因為那些齊腰高的野草都不同程度的似乎被灼燒過一樣,看起來就像那些麥田怪圈一樣。


    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因為我急切的想知道現在猛妞的情況,猛妞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胸口有節律的起伏著,看起來唿吸還算均勻,她的手臂已經褪去了那種銀色恢複了正常,可以說現在的猛妞與普通人別無二樣。


    我輕輕的把猛妞抱起放在膝蓋上,我嚐試著叫醒她。


    :“猛妞,猛妞醒醒。”


    在一連叫了好幾聲之後猛妞才緩慢的睜開眼睛恢複了意識,她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我。


    猛妞問道。


    :“那些壞人呢?”


    我搖了搖頭又環顧了一眼四周,我並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一切。


    我說。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隻是看到那塊黑色的石頭在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之後我們就到了這裏。”


    說著又看了看還靜靜躺在地上的那塊黑色的石頭。


    猛妞掙紮的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拿那塊黑色的石頭,我連忙試圖去阻攔,


    :“不要,很燙。”


    我的話還沒說完,猛妞已經拿起了那塊的黑色的石頭,猛妞用拇指和食指拿捏著那塊剛才還差點把我燙傷的石頭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從她的表情上並沒有看出什麽異樣來,難道這塊石頭這麽快就冷卻了下來,猛妞拿著黑石頭看了一陣之後對我說道。


    :“沒有,沒有能量了。”


    我不太明白猛妞話的意思,沒有能量了,猛妞把那塊黑色的石頭遞到我的麵前說道。


    :“藏起來,阿布坦不能得到它。”


    猛妞的話還沒說完似乎她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一樣繼續補充的又說道。


    :“還有那些壞人也不能得到。”


    我接過猛妞舉著在我麵前的塊黑色的石頭,確實我也發現了這塊石頭與之前的不同之處,這個時候的這塊黑色石頭似乎比起之前來要更加的黝黑了不少,也許正如猛妞說的那樣是這塊黑色的石頭的能量耗盡了吧。


    我又把石頭遞到猛妞麵前說道。


    :“哎,猛妞既然這塊破石頭那麽重要你就拿著吧!”


    其實這是我現在的真實想法,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塊破石頭有什麽用,猛妞拿著比我拿著起碼要安全些,但是猛妞並沒有接過我遞過去的石頭,而是後退了一步一雙手連連擺動著。


    猛妞一邊擺手一邊結結巴巴的說。


    :“不,猛妞不能,你,你藏起來。”


    既然猛妞那麽的抗拒,我隻好把這塊石頭裝進衣服兜裏,我和猛妞身上穿的那套從漁船上搞來的潛水服已經有些破爛不堪了,可能是剛才那場變故,我的後背和牙冠還有些隱隱作痛,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敢確定的是前麵發生那一切都不是一場夢,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用再去想了,至少現在沒有發現那些日本軍人追來的跡象,隻是這是地方呈現的一切是我從沒有見過的樣子,我和猛妞走到一片較為高點的地方,有一陣陣的風吹過,因為是晚上雖然頭頂有一輪碩大的月亮但是那光亮也受到了限製,但是我們還是可以看到遠處那黑色若影若現的山脈,森林,我們之前明明是在大海之上但是此刻我們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海的存在。


    夜晚天氣確實有些冷,確認過周圍再也沒有除了我和猛妞之外的人之後我決定就在這個地勢較高的地方休息,等天亮再看情況,我檢查了那些裝有強子和老道小蠻他們的部分身體組織的瓶子,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猛妞在船上告訴我說不用那麽多隻要很少的一些皮肉就足夠了,所以我就把他們身體上的一些組織分別裝進了一個礦泉水瓶子裏,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帶著他們的殘肢斷臂逃命,我用繩子一直把這個密封的礦泉水瓶子掛在身上,這個時候發現這個瓶子還完好,這才放下心來,因為這是複活他們的唯一希望,隻要有這個瓶子在我就似乎感覺強子和老道還在不停的拌嘴,小蠻細心的照顧著猛妞,當然我也沒有忘了那獐頭鼠目的葉十三。


    我們是逃命不是露營,想生起一堆火取暖,這個時候才發現以前在部隊裏學習的那些求生技能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用,我隻能胡亂的拔了一些那種齊腰的草把自己和猛妞給蓋了起來,猛妞倒還好也許是猛妞的身體本來就和我們不一樣,但是我雖然知道這個季節不會是冬天即便是這個地方也不可能是冬天,但是這夜晚似乎要比起別的地方來說卻是要冷的多的多。


    猛妞雖然心智未開但是還是能感受的到我現在的處境,所以她也緊緊的靠著,就這樣我們煎熬的度過了一夜,我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隻到清晨的一縷溫暖攝像我的臉龐,我可能是太疲累了竟然昨晚睡得那麽沉,我睜開眼睛小蠻正傻傻的坐在我身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我,看到我醒來,那髒兮兮的臉蛋上浮現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猛妞指著不遠處比劃著說道。


    :“大,大馬,好多大馬,哞哞的叫。”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在某個時候猛妞又十分的清醒,但是大部分時間她就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一樣,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前的事物讓我驚訝不已。


    那哪裏是什麽馬,我隻看見在遠處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的照耀下,一大群野牛在低著頭啃食著地上的草,密密麻麻的好大一片,這是多麽似曾相識的畫麵,這讓我想起了中央電視台的一檔節目,在茫茫非洲大草原上。。。。。。沒錯就是我小時候特別愛看的動物世界。


    我驚訝的目瞪口呆,這難道是非洲,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陽光普照之下讓周圍的事物都逐漸逐漸的清晰起來了,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巨大的筆直的猴麵包樹,還有遠處的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天空的各種各樣的飛鳥在天空盤旋,這是非洲,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非洲,因為周圍的植物並不是電視節目裏那樣,這裏的植物的多樣性遠遠超出了我對非洲的認識,雖然我沒去過非洲,但是在非洲絕對不可能有這麽複雜的植物構成,因為這裏不光有非洲那種熱帶幹旱地區植被,這裏還有遠古蕨類,還有雨林裏的那種灌木,對於這種雨林裏才有的蕨類和叢林我是在熟悉不過了的,在雲南的時候我們部隊野外生存訓練就是在那種叢林裏進行的。


    更奇怪的是現在這些植物看起來要比我見過的那些植物看起來要大了一到兩倍一樣,天亮之後我才清楚的看到那些草為什麽都是齊腰高了,那些草也隻是平常我們見過的那種很普通的野草,就算你讓它們自然生長也不可能長到齊腰那麽高。


    還有那些野牛也要比我見過的野牛要大的多,足足有兩米多高的個頭,我不知道在這裏會不會遇到危險,我讓猛妞小聲點,果然在那些牛群的不遠處我就看到了一頭體型要比我見過的美洲豹要大了一倍的花豹,那花豹正潛伏在一頭身體較小一點的野牛附近,那可能是一頭牛犢,突然那隻花豹就上演了動物世界裏的情節,它撲向了那頭小牛犢,牛群混亂起來。


    我迴頭一看被嚇得冷汗直流,我正看見猛妞的兩隻手正抓著一隻籃球那麽大的八條腿的巨大蜘蛛,猛妞傻嗬嗬的雙手舉著那隻蜘蛛看著我說。


    :“吃,餓了,要吃掉。”


    蜘蛛我雖然不害怕但是這麽大的蜘蛛著實讓我起了一身冷汗,我顫抖對著猛妞說道。


    :“猛妞,你,你把快丟掉,丟掉那不能吃,丟掉。”


    猛妞一臉詫異,然後邪魅的一笑,兩隻手把那隻巨大的蜘蛛高高的舉過頭頂,咧著嘴。


    :“濤,要不要吃!”


    說著這個家夥就像丟鉛球一樣把那隻巨大的蜘蛛朝著我丟了過來,我被這一舉動嚇得一屁股朝後麵跌倒,幸虧猛妞的力氣太大,隻見那隻巨大的蜘蛛從我的頭頂劃過落進了我身後的草叢裏去了。


    我吞了吞口水,目瞪口的看著這個腦子不怎麽好的猛妞說道。


    :“猛妞,你以後不準在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著沒好氣的站起身子一把拽過猛妞的手拉著她就朝著那野牛群相反的方向有一片由猴麵包樹構成的林子,當務之急我需要找到水和食物,否則的話還沒等我們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早就餓死了。


    雖然我相信猛妞是完全可以吃掉那隻蜘蛛的,但是我沒辦法接受那種東西做為食物的,不過在見過那些奇怪的且體型巨大的動物之後我感覺得到這地方到處都充滿了危險,所以我們在朝著那片猴麵包樹前進的時候我就格外的小心。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樣,這裏的植物實在太奇怪了,那種巨大多肉植物到處都是,裏麵夾雜著生長了一些蕨類,拳頭大小的蚊子,讓我頓時有了一種置身於巨人國的錯覺,那些身上發紅的蠑螈在偷摸的觀察著我們,但好在它們並沒有對我們發動攻擊。


    我拉著猛妞一路都在要求她不要去碰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們在一片巨大的像澡盆一樣的葉子上找到了水,我饑渴的喝了一些,還清洗掉身上那些殘留的血跡傷口,特別是猛妞雖然她沒有什麽明顯的外傷,但是她瘋狂殺戮那些日本軍人的場景還讓我一陣膽寒,我用那些水清洗掉猛妞身上沾染上的那些血汙,這個時候她才開始恢複了些人的模樣。


    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那片猴麵包樹的林子那裏,因為我知道那種猴麵包樹的果子是可以吃的,因為很多非洲人至今都還拿那種樹的果子當做食物,我們穿過那些灌木叢,小心的躲避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巨型動物,終於還是在日落之前來到了那片猴麵包樹林。


    這些樹很高很大,我確實看到數十米的樹冠上確實有成熟的果實,我之所以選在來到這裏除了這裏有食物之外,這高聳的樹冠可以讓我看的更遠,如果我爬上那些高聳的樹冠我就能看看周圍是否有城市的存在。


    正當我慶幸我們安全的來到這片林子的時候,一聲嘶吼讓我頓時感到不好。隻見那些猴麵包樹上開始騷動起來,我定睛一看心裏大叫一聲。


    :“不好,是紅麵大山魈!”


    這些山魈的體型和我們在鬼溪穀裏遇到的那群紅麵大山魈裏麵其中一隻最大的一樣巨大,而且每一隻都和那隻最大的幾乎沒有區別,早在鬼溪穀的時候我們就見識過那些紅麵大山魈的厲害了,這個時候那些山魈正站在那些猴麵包樹上,瘋狂的搖晃著樹脂,不斷發出,噶-------------噶--吱吱的怪叫聲。


    還有些甚至朝我丟樹幹和那些堅硬的後麵包裹,我不敢輕舉妄動,猛妞也感到了威脅,她嚐試著讓那層銀色的鎧甲一樣的物質包裹自己的手臂,我知道一旦猛妞進入那種殺戮狀態以後別說你幾隻紅麵大山魈了,就連阿布坦或者僵屍那種東西,都是白給。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猛妞在嚐試了幾次之後,那銀色剛覆蓋了一點猛妞的指甲處就一下子又褪去了,猛妞一連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能成功。


    我心裏此刻一萬個草泥馬飛過,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猛妞失去了那種能力,那些紅麵大山魈也越聚越多一眼掃過足足有二三十隻那麽,而且每個都有三米的個頭,他們張著嘴露出獠牙,像猩猩一樣錘擊著胸口,馬上就要跳下樹來把我們撕的粉碎一樣。


    我的唿吸變得急促,這要是它們對我們發動進攻這將是一場單方麵的碾壓,別說赤手空拳的我們了就算現在你給我一支ak或者加特林我都沒有把握逃出生天,那些紅麵大山魈正一步一步的逼近我們,有幾隻頭頂的山魈嘴裏的口水都滴到了我的腦袋上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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