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雲收拾好後,蒼啼帶著他匆忙地離出發。


    離城的路上蒼啼很警惕,不光要防著追殺他們的人,還要防著那甩都甩不掉的溫少俠。


    好在一直出了城,他們都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現在隻要沿著山路離開臨湖,就可以跑的遠遠的。


    一路上,蒼啼不敢耽擱一刻,生怕停下來歇一會兒,溫閑就會猝不及防地出現。


    可就在他快步認真趕路的時候,卻仍是注意到了周圍的風吹草動。


    好在那不是神,而是一個凡人。


    無奈,蒼啼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旁的阿雲同樣也停了下來不解地望著他。


    隻見他仰頭望著天空,無奈地笑了一聲,僅是一瞬間,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看來,今天有人是不想讓蒼某走了啊。”


    說完,隻見一個人從一旁的樹叢中飛出,背對著蒼啼落到了路中間。


    等他轉過身,蒼啼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過人是笑著的,那說話的語氣卻讓人如墜冰窟:“我當時是誰呢,原來是柳管家啊。


    怎麽?還在惦記著我在醉紅樓打你的那件事?差不多得了,行走江湖哪有不挨打的呢。”


    聽著眼前人的話,柳管家不屑一顧地嗤笑:“你作為一個算命先生,有沒有給自己算過?知不知道太囂張,會有什麽後果?”


    “我是什麽後果我不知道,不過依我看,您啊,前途兇險,恐有禍事,而且恐怕是殺身之禍。”


    蒼啼望著柳管家,臉上的笑意十分從容,看起來倒真的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來找普普通通的算命先生,算了一個十分普通的褂。


    但另外一邊,柳管家雖平淡如常,眼底卻透著陰狠和算計,也不知這樣的神色後麵暗藏的是什麽陰謀。


    就在二人沉默對峙的時候,那柳管家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好了,你個隻知胡謅的臭算命的,我來找你不是聽你算些亂七八糟的褂,合作嗎?蒼先生。”


    “合作的前提是對雙方有益,不知道柳管家能拿出什麽對我有益的條件來?”


    聞言,柳管家帶著陰狠的笑意朝著蒼啼走近,然後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有不有益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能讓你後半生處在追殺之中,惶恐度日。


    蒼先生,還記得你家孩子偷的那個瓶子嗎?”


    蒼啼冷冷地盯著柳管家,沒有說話。


    阿雲卻先站出來道:“這是我偷的,與蒼先生無關,你若要找麻煩,找我一人就行。”


    “倒真是忠心護主啊,不過蒼先生,你知道那是什麽嗎?”柳管家沒有管阿雲,仍是盯著蒼啼那張毫無破綻的臉。


    蒼啼沒有迴答,繼續保持沉默,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人,像個坐在台下看戲的觀眾。


    柳管家也繼續唱著這出戲:“那是青玉翠鸞瓶,是神界的寶物。


    在我擁有它時,也聽說了它的來曆,是三千年前,淮蒼帝君臨淵所製。


    它雖是寶物,可旁人看不出來,相比之下,它長著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這麽個不值錢的東西,你家這小孩子偏偏偷它,真叫我懷疑你是不是它曆代主人中的一個。


    而且,那姓溫的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尋常的江湖人士,他一身武藝卻對你聽之任之,真叫我懷疑你根本不是普通的個算命先生。


    否則,你又是怎麽從瓶中活下來的?我可不信清幽那個老東西能殺死我的瓶靈。


    而且,在我把你從瓶中帶出來時,你身上無半點傷痕,也沒有任何被陰力侵擾跡象。


    無論怎麽看,你都算不得尋常。


    所以,蒼先生,合作嗎?”


    蒼啼望著柳管家這一副充滿陰謀詭計的模樣,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原來,柳管家是想依靠想象,來逼蒼某束手就擒啊?


    這法子可並不高明。”


    “高不高明另說,我若將你是淮蒼帝君的消息傳遍整個臨湖,甚至是讓這世上所有人知曉。


    就算你不是,可若傳得多了,你說會不會招來神界的追殺呢?


    你要知道,本尊可要比所謂轉世更叫那些人害怕。”柳管家臉上勾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


    望著他,蒼啼沒有迴答,隻是垂著的手正悄悄地凝聚靈力,隨時準備要了眼前人的性命。


    接著,柳管家忽然間又笑出了聲:“你也別想著殺了我。”


    說完,柳管家抬起他的手腕,在腕脈的位置有一個符文印記:“我已經與我的心腹簽了契約。


    她能感知到我的脈搏,我若死了,她就會把你是淮蒼帝君的消息大肆宣揚。


    所以,合作嗎?”


    聽他這樣說,蒼啼驅散了手中的靈力,又露出一個平靜的微笑:“用造謠來威脅人,柳管家還真是惡毒呢。”


    “沒辦法,我若不是走投無路,也想不出這種陰狠招數。”柳管家自以為是地說著,語氣裏包含著因想出這個法子而飄飄欲仙的愉悅。


    卻不知道,他已經在蒼啼麵前暴露了很多東西:“所以柳管家,你說你走投無路,原來臨湖的陌生人是來盯著你的呀?


    哦不,盯得是喬二公子,可喬二公子知道你的秘密。


    所以是什麽秘密呢?是那些被掩蓋在新的圖案之下的蠍屍殿的刺青嗎?”


    聽到蒼啼的話,柳管家臉上的肌肉短暫的抽了一下。


    望著他那模樣,輪到蒼啼笑出了聲:“所以,你是想利用我找喬二公子的蹤跡,既可以達到目的,也不會讓你的人暴露在敵人眼中,對吧?


    說穿了,就是拿我做替罪羊。”


    聽到這,柳管家終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你做一個算命先生真的屈才了,不過猜到又如何?主動權可依舊在我這,您應該不想被追殺吧。”


    蒼啼望著他,嘴角噙著笑,但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此刻,他正在腦海裏構思著該怎麽讓柳管家和他那個不知名的親隨死的理所應當。


    最終,蒼啼眼裏終於有了笑容,向柳管家微微頷首:“好吧,既然你都想出以訛傳訛,三人成虎的損招了,那就合作吧。


    我幫你找喬二公子,不過我有個條件,我隻跟你聯係,也隻見你一人。


    否則你派個下屬來見,我分不清是你的人還是蠍屍殿的,到那時候如果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可就不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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