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y!”


    “唿!一把遊戲打四十分鍾,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技術流嗎?這些人的心眼子比我姥姥家自己養的馬蜂窩還密。”


    虞寇忱打完兩把遊戲,手機就隨意放在了床上,整個人都靠在了床頭櫃上,盯著天花板,隻覺得眼冒金星,整個靈魂出竅樣。


    大抵是這副身體剛剛大病一場,還沒有好利索,虞寇忱就又是洗澡,又是剪頭發,又是洗頭的,最後在樓下還折騰了一把。


    他現在又不顧身體細胞死活的打了兩把遊戲,整個人瞬間虛軟得仿佛魂飛天外,腦袋也是暈乎乎的,實在是不舒服。


    虞寇忱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才將眼睛裏正在轉圈圈的星星趕跑,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半,他準備關燈睡了,卻發現落地窗和窗簾都沒有關。


    “嘶,我之前是不是洗了衣服沒有晾?”


    虞寇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短暫失憶的大腦頓時恢複了打遊戲之前的記憶,恍惚記起來自己好像洗了衣服,但是沒有把衣服晾在陽台上。


    他有些疑惑的往洗浴室看了一眼,又往落地窗看了一眼,遲疑半晌,最後還是決定得去確認一下,才能放心的直接入睡,不然,他這強迫症一定讓他不得安寧。


    “我去?我還真的洗了衣服沒有晾。”


    虞寇忱首先去了比較近的洗浴室,打開自動洗衣機一瞅,果然看到了幾件沒有晾的衣服,他有些慶幸的捂了下胸口。


    “還好我起來看了,不然等我明天看到這一堆,我得難受一天不可。”


    虞寇忱這般說著,便把洗衣機裏的衣服拿了出來,轉身就開了陽台上的燈,出了落地窗,微風吹過他的麵龐,昏黃的光柔和了他的眉眼,給他整個人添上溫柔的光。


    虞寇忱看了一眼陽台上空蕩蕩的衣婁,又仰頭研究了一下頭頂的自動晾衣杆,晾衣架,轉了一圈,思考著怎麽把高處的杆搖下來,可找了半天,沒看到按鈕。


    “嘶,這玩意兒不會是自動的吧?”


    虞寇忱看了一眼衣婁,發現它是金屬的,不自覺挑眉,有些懷疑的走到衣婁前,把衣服放了進去。


    那衣婁就在衣服放進去的一瞬間閃了一下,伸出兩隻機械手,把晾衣杆上的衣架取下來,熟稔的晾起衣服來。


    “喲嗬~這小簍子還挺有意思的嗎?”


    虞寇忱的瞳孔在瞬間驚訝得放大了,就這麽站在陽台上,看著最低配的自動晾衣設備的運行,跟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帽一樣。


    當然,但凡是個正常的普通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人類,看到這種陣仗,估摸著都得驚訝得目瞪口呆,虞寇忱隻是好奇的跟著它上下左右晃腦袋,已經不錯了。


    “叭叭~piao亮……亮麻麻……呐呐……”


    對麵三樓,不可外視的落地窗內,穿著毛絨藍白色兔兔睡衣的軟萌小正太,正趴在麵容俊美,戴著擁有金屬鏈的金絲邊眼鏡,卻略顯病態的長發男人懷裏。


    小家夥的小屁股被男人強勁有力的手臂托著,穿著可愛的毛絨襪子的小jiojio輕輕的踩著他坐在輪椅上的腿。


    小家夥長得粉雕玉琢,玉雪可愛,他乖乖的窩在男人懷裏,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對麵的虞寇忱看,小奶音奶唿唿的,發音不是很準,卻有“媽媽”的音存在。


    “咳咳咳……”


    程柯嶼聽著小家夥的話,金絲邊眼鏡下看著虞寇忱的狹長眸子眯了眯,正要說話,喉間卻忽地湧上癢意,他偏頭,虛握成拳,輕輕咳嗽起來,臉色瞬間愈發蒼白了。


    “叭叭……”


    小家夥聽到程柯嶼的咳嗽聲,漂亮的卡姿蘭大眼睛裏瞬間盈滿淚水,卷翹而濃密的睫毛都在瞬間被淚水打濕,卻是扁著嘴,不敢哭出來。


    “貝貝,爸爸沒事。”


    程柯嶼咳嗽了一會兒,終於緩過來了,他將帶血的手心掩藏在袖子裏,讓貝貝坐在自己腿上,另一隻手溫柔的揉著他的腦袋,聲音低沉而沙啞,染著些病態與毋庸置疑。


    “你該睡覺了。”


    “麻麻……”


    貝貝聽到程柯嶼的話,又扁了扁小嘴,看了一眼虞寇忱的方向,小爪爪往他的方向抓了抓,帶著哭腔的小奶音跟他說話,不是拒絕睡覺,而是害怕一個人睡覺。


    “貝貝,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人,都是你的麻麻,你要讓爸爸說多少遍?”


    程柯嶼剛才好不容易才將鬧覺的小家夥哄得不哭了,這會兒見他又要哭鬧不睡覺,本就不多的耐心,瞬間沒了。


    “嗚哇……麻麻……嗚嗚嗚……”


    他的臉色也在瞬間冷了下來,常年在刀尖上舔血,血海中廝殺而積累出來的威懾力與戾氣,瞬間將小家夥嚇哭了。


    “爸爸讓慧奶奶來陪你。”


    程柯嶼見貝貝瞬間哭得傷心欲絕,那張與他大哥大嫂神似的臉,叫他一瞬間心軟,再說不出重話來,他歎了一口氣,將他放在了兒童床上,留下這句話便轉著輪椅走了。


    “二爺,小少爺他……”


    慧姨見程柯嶼出來了,但是貝貝卻還在哭,心裏頓時揪著疼,可她又不能責問眼前權勢滔天又可悲可憐的男人,便隻能先行禮,一臉欲言又止。


    “他不肯睡,慧姨,你去哄吧。”


    程柯嶼話音一落,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貝貝的房間,慧姨趕緊走進去哄小家夥,小家夥看到她,哭著撲到她懷裏,指著虞寇忱的方向,可憐兮兮的衝她奶聲說話。


    “奶奶……麻麻……”


    慧姨抬頭看了一眼那個方向,在看到虞寇忱轉身迴房間之前的臉時,驚豔了一瞬間,隨後低頭哄小家夥。


    “小少爺,乖啊,那不是媽媽,隻是一個很好看的叔叔,叔叔不是媽媽噢s……”


    程柯嶼聽著慧姨和小家夥的對話聲,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放置在輪椅上的手,也不自覺握成拳頭,握得泛白。


    心腹遲墨站在他身邊,給他披上了一件厚實的大衣,見他麵色比之前更白了,便皺著眉頭送上了藥丸和熱水,言語懇切。


    “二爺,您該休息了。”


    “嗯。”


    程柯嶼將藥丸吃下去後,胸腔至喉頭的火辣刺痛才緩和了許多,他將杯子遞過去。


    心腹遲檸接過後,便轉身去處理了,遲墨便推著輪椅,把程柯嶼送到他的臥室去。


    “在貝貝房間對麵的人是誰?”


    程柯嶼的手指無意識的在輪椅靠墊上有規律的敲擊著,另一隻手不自覺扶了扶金絲邊眼鏡,狹長的眸子幽深而深邃,眸底色彩晦暗不明。


    “查清楚,”程柯嶼並沒有給遲墨迴答他的機會,手指收迴,平靜的用紙巾擦掉手心裏的血跡,“我要見他。”


    遲墨神情微頓,眸底裏有疑惑一閃而過,卻是並沒有質疑程柯嶼的決定,隻是擲地有聲的迴答他,“是。”


    虞寇忱所處的位置正好對著貝貝的房間,這個房間裏的落地窗隔音效果非常好,而且是不能從外麵看到裏麵,隻能從裏麵看到外麵的材質。


    虞寇忱今天早上重新弄出來那一身行頭後,偏偏又很巧的在陽台上隨手給快幹死的花澆了一些水。


    貝貝剛好自己在房間裏玩,就看到了他,把他當成了媽媽,今天一直都在哭鬧,怎麽哄都不管用。


    程柯嶼就開始放冷氣,別墅裏眾人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他自己去哄小家夥,見小家夥一直喊虞寇忱媽媽,眸子裏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小家夥還從來都沒有鬧成這樣過,明明之前出現這樣的情況,隻要好好跟他說清楚,他就乖了,今天卻不行,他就認死理,誰哄都不好使。


    程柯嶼一直都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但是,為了他大哥大嫂唯一的血脈,他總是會有無限的包容和耐心,雖然並不多。


    對於這些一無所知的虞寇忱,已經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睡得十分的香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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