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說明天去看你,沒想到你們今天就迴來了”。幺媽繼續道。


    “你們忙自己的事情,我沒得大問題”。奶奶像蚊子聲。


    “你幺兒本來說那天就準備走,你摔了,又沒走成”。繼續裝著。


    爸爸懶得聽,轉身直接去床上躺著去了。


    這幾天在醫院,吃不飽,睡不好,晚上又要時刻注意著奶奶,她要喝開水,要上廁所。


    也加上和媽媽拌嘴了,心裏很不舒服,有好大的一把火,隨時都要爆發。


    媽媽也在火爐上趴著,覺得很委屈。


    “大嫂,快點,媽要上廁所”。幺媽大聲喊道。


    媽媽趴著裝睡著瞌睡。


    幺媽跑出來,用手拍著媽媽“大嫂,快點,媽要上廁所,等下怕尿床上了”。


    媽媽微微的抬起頭黑著臉說“得了額,我們要是沒在家,是不是讓她拉在褲子裏,你在那裏不能扶她起來滿”?


    “我不敢,太臭了,我反胃,聞到那味道受不了”。幺媽坐到火爐邊。


    “人都有老的一天,你老之後,你的兒媳婦怕也嫌你臭”媽媽說著去扶奶奶上廁所去了。


    奶奶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流著淚,說是養兒防老,要是自己有什麽大病,動彈不了,是不是真的隻有等死了呢?


    媽媽三步走成了兩步,趕緊伸手去扶。


    奶奶一把把媽媽的手推開。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起來了,一手扶著床,屁股慢慢往前挪著。


    媽媽再次伸手去扶,還是被奶奶再次拒絕。


    “出去,免得把你們臭到了”。奶奶生氣大聲道。


    媽媽並沒有離開,本來就有一肚子的火,就想全部撒出來。


    也大聲說“媽,哪個在嫌棄你,是你幺兒媳婦說是她胃不好,我有說你啥”?


    幺媽聽到在提她,轉身要去屋裏問個明白。


    “大嫂,你不要在這裏說我,媽一直跟著你們生活,幫著你們幹活,現在有什麽病痛了,你們應該負責,給你們把大丫和二丫養那麽大,養育之恩不可忘”。幺媽連著說一大串。


    “你的意思是,養育之恩不可忘,讓大丫和二丫來養她奶奶唄”媽媽冒火了。


    “如果可以的話,也是可以的,畢竟她們爺爺奶奶養他們不容易”。幺媽真不要臉說道。


    媽媽是豁出去了,把全部都說出來。


    “你說他們養大丫二丫,不如說是他們兩姐妹自己做來自己養活還合適點,她們兩姐妹這麽多年也幫了你們不少吧,這麽多年,你在家看著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在她奶奶肚子裏出來的,都不想伺候,還好意思說成是孫子養,你少給我提大丫二丫,你們這麽些年,得了好多便宜,我不說你自己心裏明白”。媽媽邊說邊擦著眼淚。


    “大嫂,你說這些,他們不給你們看娃兒,你們能找到錢,能把樓房搞好,以後他奶奶和我們沒關係,全部都是你們管”。


    “哎呀,現在你說來,你是羨慕嫉妒恨哪,心裏不舒服我們把房子搞好了,她幺媽你也少在這裏給我陰陽怪氣的,我想你知道我們房子是找大丫借的錢建的吧”。媽媽吼道


    “大丫那麽有本事,小風也有錢,家庭那麽好,讓她養奶奶不過分”。幺媽也加了音量。


    奶奶在床上,捂著被子,傷心的哭。她多想跟著爺爺去。


    聽著外麵的吵鬧聲,心如刀絞,盼著自己早點死。


    爸爸也在床上,根本就睡不著,默默的聽著她們要搞什麽幺蛾子………


    “我們沒在家這些年,你們占了老的多少便宜,還把我家荒地開出來,種地,現在你直接說成是你們家的了,老的給你們的幫襯,也不用我一一說出來。說白了,就是你大哥好欺負唄”。媽媽開始了指手畫腳。


    “大嫂,你莫給我扯那些,我得媽老漢什麽便宜,這些年頭給你們看娃兒還少滿”。不講理的幺爸不知啥時候出現身後。


    幺媽現在更囂張了,來了一個幫忙的人。


    三個人在火爐邊鬧得不可開交,媽媽一個人怎麽是兩個人的對手。


    “走,你們全部都出去,要過年了。要吵出去吵,我們家不歡迎你們這些人”。媽媽夾帶著哭聲。


    幺媽推著幺爸走了,媽媽心裏更是不好受。


    用腳重重的把門踢開,爸爸蓋著被子裝睡著。


    “不得了。你這瞌睡不得了,外麵那麽大動靜,你還睡的著,人家男人知道幫忙,我要你這個男人有啥用,恐怕我被他們打死了,你都還睡覺”。媽媽對爸爸吼道。


    爸爸一聲不吭。繼續裝睡著。


    媽媽見狀,更是有氣,直接上前把被子掀開。


    用要吃人的眼神瞪著爸爸。


    又是對爸爸拳打腳踢,沒出氣的地方。


    “他兇,就讓他兇,你給她多說啥嘛,人不要臉鬼都害怕”。爸爸安慰著媽媽。


    幺爸在樓梯角繼續喝著酒,眼睛都喝紅了,他要喝醉了繼續找爸爸鬧事。


    爸爸媽媽也沒有多說什麽,眼睛睜著,根本都睡不著。


    突然一陣踢門聲響起。


    “老大,老大,開門,今晚不給我說清楚是不行的”。


    “快點,快點,起來,等下我把你門都踢壞”。


    哐,哐…………又是一陣踢門聲。


    爸爸終於忍不住了,慌忙的穿好衣服,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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