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是朋友嘛,再說了,你長得這麽好看,誰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許南星嘟囔道。


    “那我還真是要為我能長這麽好看感到高興。”蕭槐有些陰陽怪氣。


    “你要是不願意來清玄宗,那也可以選別的地方,倒時候可以好好挑選。”


    蕭槐沒有理許南星,他目光越過麵前的少女,看向遠處。“你們清玄宗的弟子來了。”


    “什麽?”許南星連忙轉頭,這身高,這走路姿勢,這不是大師兄嗎?她一把拽住蕭槐,“趕緊走,我大師兄來了。”


    蕭槐站在原地,將自己的袖子從許南星手裏拿出來,“我為什麽要走?”


    “我大師兄不是普通的弟子,更何況為了便於探查魔族氣息,清玄宗下山的弟子都配備了探魔鈴,一碰到魔族就會響,你趕緊走,我幫你拖著。”許南星慌張的轉頭,她看著大師兄越來越近,使勁拍了拍蕭槐的手臂。


    “走啊。”


    蕭槐還是巋然不動。


    “你怎麽迴事?”


    “反正你隻是在乎我這張臉,不如就被發現抓起來,到時候,讓你大師兄把我臉皮撕下來,放在你床頭,這樣豈不是更好。”


    “你瞎說什麽話呢?”許南星感覺自己頭頂都要冒煙了。“誰要你的臉皮。你趕緊走,不然真的很麻煩。”


    “許南星,你是因為在乎我,還是因為怕我給你帶來麻煩?”蕭槐低頭注視著許南星,神色平靜。


    他見許南星沒有說話,唇角彎了彎,如深潭一樣的眼眸裏有一些閃亮的濃烈的情緒湧動,讓許南星覺得有些可怕,她正要開口。


    麵前蕭槐忽然伸出手臂,向孟延川走來的地方揮了揮手。“我們在這裏?”


    “你瘋了不是?”許南星想將麵前人的手拽下來,結果,因為身高不夠,力氣不夠,看著倒是有些滑稽。


    孟延川看著自己小師妹在一個陌生男人麵前一蹦一跳的,他有些疑惑。


    許南星見蕭槐今天就是鐵了心了不走,於是轉身連忙迎上自己大師兄。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了,你把飯吃了嗎?對了,我今天在這邊轉了一轉,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現象,倒是有很多熱情的村民要把我請到他們家裏麵吃包子呢。”許南星沒話找話,試圖拉走孟延川的注意力。


    孟延川點了點頭迴應,然後伸手將許南星肩膀處的衣服理了理。剛才許南星因為夠蕭槐舉起的手臂,所以衣服有些偏移。


    蕭槐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由酸脹起來,他走上前來,主動和孟延川打招唿。“閣下就是清玄宗歐陽長老座下大弟子吧。”


    孟延川看向蕭槐,“請問這位是?”


    “哦,他叫魏君則,是散修。我們之前在玄天秘境裏麵認識的,這不,今天恰巧碰到他了,我們就隨便聊了聊。”許南星連忙解釋,一點都不給蕭槐說話的時間。


    “不是恰巧碰到的,我是專門來找許南星的。”蕭槐麵色沉靜,但眼眸中透露出一些冷意。


    “哦,原來是小師妹的朋友啊。”孟延川總覺得這個人感覺怪怪的,他看不透對方的修為,說明對方的修為有可能比他高,又或是對方刻意隱藏了自己的修為。


    “我聽聞歐陽長老座下大弟子為人清雅,作風正派,是修仙界各派推崇的楷模。不知道道友有什麽修身的秘訣?可否傳教一下?”蕭槐對孟延川說道。


    這話聽起來怎麽覺得怪怪的?許南星低頭看著自己大師兄腰間的探魔鈴,還好它沒有什麽動靜。


    “沒有什麽特殊,不過是遵循清玄宗的門規,為人克己守禮罷了。”孟延川麵上依舊帶著和煦的笑容,覺察到小師妹這位朋友對自己的敵意。


    “那個大師兄,我還沒吃飯呢,我都餓了,要不然我們先去吃飯?”許南星見氣氛有些奇怪,連忙岔開話題。


    孟延川還沒來得及開口,蕭槐就在一旁說他也餓了,一起吃。這語氣不是尋求意見,而是肯定的陳述。


    “我突然又不餓了,我累了,我想迴去休息了。”許南星瞥了蕭槐一眼。


    “忽然就累了?莫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我知道一些岐黃之術,要不要幫你看看?”蕭槐語氣佯裝關切。


    許南星在心裏麵想要狠狠的捶蕭槐一拳。


    孟延川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你要是餓了就去吃飯,要是累了呢就去休息,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你要走?”許南星驚訝,這個時候大師兄能有什麽事情?


    “是師父交代的一些事情,我做完就迴來。”他說著看了一眼蕭槐,然後就走了。


    蕭槐站在原地並沒有相送的意味。


    孟延川走出幾步後,迴頭看了一眼遠處站立的男人。


    他腰間的探魔鈴輕微的顫了顫。


    風清門內,莫問之趴在桌子上,一把將麵前壘的高高的書本推倒。“好無聊啊!”他發出一聲長歎。


    自從那些來風清門交流的弟子走後,風清門的日子又開始變得一成不變,毫無波瀾,死板無趣。


    莫問之將嘴裏叼著的毛筆取了出來,隨便扔在了硯台上,濺起的墨水弄髒了一旁的紙張。


    他將紙張拉出來看了看。


    這是從東都魏家帶來的那封奇怪的信,這封關於魏君則的信。


    他直起身來,眼眸亮了亮。“這下有事情幹了。”


    莫問之在發現魏君則走了之後,便在來風清門進行交流的宗門弟子名單當中尋找他的名字,發現並沒有。


    於是就修書一封送去東都打聽情況,得到了這封奇怪的書信。


    他當時就覺得風清門當中,出現一個沒有被記錄的陌生人這件事情十分蹊蹺,隻是礙於當時事情繁多,沒有時間好好思考。


    莫問之在風清門的書閣裏麵待了整整一天,翻看各種世家的家譜家史。


    風清門有整個修仙界最全的家譜書,每過一段時間,風清門都會專門收集各大世家修仙門派的人員信息,整個書閣可謂是修仙界的人口信息匯總中心。


    他把東都魏家的上麵五輩全部看了個遍,連東都魏家遠的不能再遠的一個舅家的幹女兒的女兒嫁到了哪裏,他都查了出來,就是沒有任何關於魏君則的消息。


    “這不對呀,如果給我迴信了就證明是有這號人的,可是為什麽查不到呢?誰故意把它抹去了?”莫問之眨了眨眼,這事情可更有意思了。


    最終他在角落的一本兒積滿灰塵的魏家家譜當中,發現了在現在的魏家家主下麵有一個兒子,而這個兒子他的名字就叫魏君則。


    這個家譜明顯是很多年前的版本,沒有被來的及銷毀。


    “找到了,這說明他是確實存在的。是因為什麽原因而被掩蓋了呢?”


    世家當中向來對族譜的編撰十分的細心仔細,就算是小兒早夭也會將其名字記錄其中。難不成這魏君則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情?被他家中人剔除出族譜了。


    不過看這書上積滿灰塵的程度,魏君則被踢出族譜的時候,大概也就是八九年前。那個時候他估計隻有十歲左右吧,十歲的小孩兒能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情呢?


    一個原本被寫進族譜當中的長子被刻意的掩蓋,說明這對於東都魏家來說是一種恥辱。一個十歲的孩子如何成為一整個家族的恥辱而要被刻意的抹去呢?除非他的身份,天地不容。


    莫問之忽然想到之前那些宗主們商議魔族的事情的時候,提到的魔族的點燈計劃,需要一個月靈根的人,來成為魔王複蘇的軀殼。


    難道說他是月靈根?莫問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他是月靈根的話,那麽他一定就是魔族的人,魔族的聖子。一個魔族的聖子堂而皇之的闖到了風清門,還和他打了一架。怎麽聽來都覺得離譜?


    “月靈根能吸收靈氣和魔氣同時進行修煉,那麽。”莫問之仔細想了想,當時與魏君則對打的場麵,那人到最後都沒有拔出他的武器,隻是用一些咒術陣法來攻擊,打鬥當中的武器最容易暴露真實的身份。


    他是怎麽來到風清門的?還有這件事情,許南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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