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張培山派出斥候在探查隴西軍的情況時,斥候探到一個情況。


    司馬保和其他兩大族群,正在混戰中,而大戰之地,正是隴西城外往西20裏處。


    按照斥候的說法,三支大軍互相戰鬥幾年,軍力已經是日落西山,正是偷襲隴西軍軍營的最好時機。


    然而張培山心中卻始終帶著一絲疑慮,如果情況真有這麽簡單,那司馬保早就被趕出隴西了,怎麽可能還在隴西經營如此多年。


    然而他派出的十支斥候,打探迴來的消息都是一樣的。


    隴西軍正在跟羌、氐兩軍在大戰,並且三支大軍都已經打殘了,隴西軍剩餘的隻有老弱病殘。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是刻在所有涼州軍將領心裏的一句話,然而張培山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這裏麵的問題究竟在哪裏。


    隨後他便想到了軍師給他準備的錦囊,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打開了錦囊,錦囊裏隻有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五個字。


    “保喜用詭計”


    保,自然指的是司馬保,喜,就是喜歡,詭計,那意思就是說司馬保喜歡用詭計。


    那針對眼前的情況,就是他的斥候探出來的一切現象都是假象。


    一切都是假的!


    隴西軍跟其他兩族之間的關係是假的,他們之間的戰爭也是假的,甚至隴西軍的軍營都是假的。


    想通其中的環節之後,他再去看作戰地圖,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一個計中計的計劃也開始成型,隨後便發生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涼州軍假裝沒看懂司馬保的計謀,選擇了夜襲隴西軍營,在發現“中計”後,強勢突圍“逃串”


    張培山製定這個計策時,隻有幾名萬人將知道,其餘的人根本不知道,所以直到最後一刻,大龍他們都以為自己真的是中計逃亡了。


    正因為“演”的如此真實,司馬保果然中計,追擊進入了蛇形凹,如今他們徹底成了甕中之鱉。


    “怎麽迴事,怎麽不追了?”


    此時的司馬保被夾在了蛇形凹中間地段,蛇形凹非常狹窄,隻能允許十個人並排而行。


    雖然看著挺寬廣的,但是在幾萬大軍的行進途中,還是顯得非常狹窄。


    前方追擊敗軍的流民軍一停下來,整個蛇形凹的通道就變得擁擠起來了。


    “殿下,殿下,前方有大軍,有大軍”


    此時一名隴西軍官,臉色慘白的撥開前方的流民軍,來到司馬保的麵前,大聲的驚唿道。


    “什麽大軍,我們不是在追擊敵軍嗎?”


    司馬保聽著有點糊塗,一時間也沒有理解是什麽意思。


    “不是,殿下我們中埋伏了,前麵有大軍堵住了我們”


    “中計”


    “遭了”


    司馬保雖然並不是什麽軍事奇才,好歹也打過幾年仗,基本的局勢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他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頓時想到了,這種地形不就是天然的埋伏之地,也是行軍大忌之地?


    自己也是利欲熏心了,竟然沒分辨出來,一頭就紮了進去。


    “後軍改前軍,退出蛇形凹”


    司馬保立馬下令,他自己的戰車也開始原地打轉,想調轉車頭,逃出凹裏。


    然而進容易出去可不容易,在這狹窄的地形中,前方的軍隊停在了原來,後方的軍隊不知道什麽情況,還在源源不斷的往蛇形凹的深處擠進來。


    司馬保的命令跟本傳遞不出去,他自己的戰馬,也被擠在了中間,轉都轉不過去,更不用說退出蛇形凹了。


    “嗨,哈”


    就在司馬保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焦頭爛額時,一陣巨大的聲音在蛇形凹地形裏響了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這道氣勢如虹的聲音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


    唯一知道這道聲音傳出來的人,就是最後進入蛇形凹的隴西軍,當他們聽到這道聲音時,迴頭一看,頓時嚇的驚出魂魄。


    隻見在他們的身後,蛇形凹的入口處,突然出現一支大軍,他們的前軍舉著巨型的盾牌,每一麵盾牌都有兩米高,把整個通道堵的死死的。


    此時的他們根本接收不到司馬保的撤退命令,反而一見後方的道路被封堵,還有那支軍隊手中散發著寒光的長矛,頓時嚇得加速往前方擠了進去。


    眼看著前方的戰友都堵在了前方不動,讓他們更加的著急,越著急,就越擠。


    迴到蛇形凹的另一端,也是如此,隻是他們的方向正好相反,他們是後退,流民軍一看到前方的巨盾和長矛後,他們自然不敢再往前。


    而且他們也暫時失去了指揮係統,所有的將軍都被他們擠在了蛇形凹的中間,包括他們的王,司馬保!


    出於人性自然反應,讓他們拚命的往後退,前麵的往後退,後麵的往前擠,這種情況最終就形成了一種慣性。


    中間的人就像肉夾饃一樣,被擠在了中間,一旦有人跌倒在地,就會被後麵躲閃不及的人,踩在身上,窒息而亡。


    當然這個年代的人,肯定不知道有一種奇怪的事件,叫做踩踏事件。


    打個比喻,如果說蛇形凹是一條毛巾,兩頭的涼州軍就像是扭動這條毛巾的一雙手,而蛇形凹中間的人,就像扭動的毛巾中間部位,受力是最重的。


    在最間的位置,已經慢慢開始出現臉貼臉的情況,雖然都在大聲的咒罵著,卻對眼前的情況毫無辦法,這是屬於人禍,就是放在現代都無法解決,更何況是現在這個年代。


    “混賬,混賬,誰讓你們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司馬保站在戰車上,並沒有受到擠壓,但是他的戰馬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四匹戰馬,有三匹戰馬,被擠得跪倒在地,不停的嘶鳴著。


    他也不知道兩邊究竟是出現了什麽情況,所以他用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抽著那些擠在一起的人。


    然而無論他再怎麽生氣,對於眼前的情況,毫無辦法。


    而這種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不會解決,反而越來越嚴重。


    “咻”


    隨著一道響箭在蛇形凹響起,兩端頓時響起了一道進攻的聲音。


    “弓箭準備”


    “射擊”


    從涼州軍盾牌後,頓時響起了一陣拉動弓弦的聲音,隨後在隴西軍驚恐的眼神中,箭羽就像雨點一般落入了隴西軍人群中。


    “啊,啊,啊”


    頓時響起一陣陣的慘叫聲,前方的隴西軍,就像稻草一般,紛紛倒在地上。


    “跟他們拚了”


    有的士兵一看這種情況,終於受不了,揮著手中的武器,就朝著涼州軍陣衝了過去。


    在他的帶動下,有更多的士兵,壯著膽子,朝涼州軍衝過去。


    “殺,殺,殺”


    眼見隴西軍竟然還敢朝他們衝陣,涼州軍露出一股殘忍的表情。


    而張培山一直都是冷酷的表情,隨著他的動作,一道軍令從他口中發出,那道口令是,隻要手上有武器的一個不留。


    隴西士兵手持武器,剛衝到巨型盾牌前,就被盾牌後刺出來的長矛給戳了個窟窿。


    衝到涼州軍前的幾百名隴西士兵,一瞬間就全部躺在了地上。


    看著躺在地上橫七豎八,血流滿地,死不瞑目的那些士兵,還在往後退的隴西兵,頓時嚇得不敢再往上趕了。


    幾百名士兵,連涼州軍的盾牌都沒砍出一個缺口,就全部倒在了陣前。


    受到驚嚇的隴西軍更加的往蛇形凹中間擠,中間的那些隴西兵就難受了,現在的他們已經大部分臉貼臉,身體擠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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