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婉惜和意兒現在的情況竟是如此的相似,惋惜的爹在她7歲的時候因為欠債所以被活活打死。娘則因為要一個人撐起整個家,為了養惋惜和惋惜的奶奶勞累過度而生病去世。

    惋惜和奶奶相依為命了五年,奶奶也終於而離開了她。所有的親人都一個接一個離開了婉惜,而那年她才12歲。她必須自己活下去,她不會放棄生命。她知道生命的可貴,也許是因為奶奶不識字的關係,她在這五年依靠著奶奶那少得可憐的私房錢一直勤奮努力地在一家不大的私塾裏讀書。私塾裏的學生不多,婉惜是最窮的卻也是讀書最好的。而在奶奶去世後,她也因為沒錢離開了私塾。她賣了她從出生到現在住了12年的木屋,賺了些銅板後便出去找工作。可又有誰願意雇傭一個才12歲又瘦又小的女孩子的呢?

    婉惜每天早出晚歸,也沒掙多少錢。

    而最後,直到那天……她窮的一個銅板也沒了,連下一頓飯也沒有下落的情況下。

    在那寒冷的冬季,天上飄著小雪,地上早已積了20厘米厚厚的雪。整個城市都沉浸在雪中,

    白茫茫的一片。有錢人在家裏圍著暖爐,喝著熱湯,穿著厚厚的綢緞衣服。而婉惜卻穿著布鞋,沒穿襪子,一件單薄的粗布長裙上早已布滿了補丁,顯得寒酸無比。她的長發披散在背後,雙手抱住身體,身子微微地顫抖著。寒風卻一直吹,一陣一陣風朝婉惜迎麵而來,她雙眼視線漸漸模糊,四周天搖地轉,3天沒進食的她早已沒了力氣。

    好冷,好餓。

    她咬住唇,迫使自己醒過來,不能倒在這冰冷的雪地裏。不然第二天,她必死無疑。

    終於在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幢不是住所的地方……匾額上寫著‘百花樓’三個大字。

    婉惜看著樓裏的姑娘們,各個穿著光彩鮮豔的衣服,頭上戴著五顏六色的珠寶。

    她並不是羨慕她們的穿著和容貌,更不討厭她們。她此時心裏的想法是……若她有了一個工作,無論什麽工作,而又有高價收入,她並不會排斥妓女。

    婉惜抬起腳步搖搖晃晃地踏進了百花樓。熱鬧的氣氛平複了下來,所有客人和妓女都紛紛看向這個穿著寒酸的丫頭,看不出他們的眼神是什麽意思。

    而這個時候秋姨也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來者,穿著粗布麻衣,蒼白的墜子臉上似乎被蒙了一層灰,好髒。她的黑發上沾滿著白雪,嘴唇微微發紫。

    秋姨冷哼了一聲,臉上擺著不耐煩地表情然後瞪了眼婉惜,對旁邊的兩個龜奴喊道:“乞丐進來做什麽?還不快轟出去!”

    龜奴互相看了眼緩緩來到婉惜身旁,婉惜無力地忘了他們一眼然後頭轉向秋姨冷靜開口道:

    “老鴇,拒絕我會是你今生最大的過失。”

    秋姨一愣,皺起眉頭不顧四周別人傳來惡心的眼光,啟齒:“哦?”

    “我……”惋惜豁出去了,隻要能生存,隻要能賺錢,她早已把尊嚴拋棄了。

    婉惜一臉嚴肅,一字一字清晰道:“我要做這裏的姑娘。”話音剛落,婉惜便感到天昏地轉,眼前一黑,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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