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文軒看來,自己應該才是最耀眼的那個,可是現在風頭全被張瀚霖給蓋住了。


    這讓的阮文軒很是不爽,不就是仗著家族勢力麽,隻是個三境後期,有什麽好囂張的。


    “慕容公子,慕容姑娘不一起進餐麽?”何清龍笑著詢問道。


    “哦,我大姐身體不適,沒有胃口。”張瀚霖迴道。


    阮文軒眸光一閃,笑道:“慕容公子,我學過一些醫理之術,雖然算不得頂尖,但對一些小災小病還是有些把握的,若是不嫌棄,我可以為慕容姑娘診治一番。”


    “我大姐大概是有些不習慣坐車罷了,休息一兩天就好了,還是不麻煩阮公子了。”張瀚霖含笑迴應著,心頭緊繃起來。


    遠在千米之外,還有幾人在緊盯著風行商隊,他不能露出絲毫馬腳,否則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從而打亂自己的計劃。


    見張瀚霖拒絕,阮文軒玩味道:“哦、是麽?你這麽百般阻撓,該不會真如小芸所說慕容姑娘是在裝病吧?”


    “文軒哥,你說這些做甚?”何小芸麵色一變,一顆心提到了半空中,生怕因為阮文軒的這句話,讓的張瀚霖再次記恨上她。


    就連何清龍也是瞳孔微縮,冰冷地目光籠罩著阮文軒,似是提醒,有像是警告。


    雲夢兒與蘇珊麵麵相覷,此刻很明智地保持沉默,無論是阮文軒還是張瀚霖,她們都不想得罪。


    張瀚霖眯著眼睛,淡漠道:“阮公子這是何意?”


    風行商隊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阮文軒身上,就連他們也理解不了阮文軒為何要針對張瀚霖。


    阮文軒被眾人的目光盯著很是不舒服,特別是何清龍那冰冷的目光讓的阮文軒心頭微跳,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嗬嗬,我是何意,想必慕容公子比我更清楚,若是慕容公子問心無愧,何故百般阻撓?”


    張瀚霖眸光冰寒,淡漠地注視著阮文軒,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我慕容傑做事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你...”阮文軒氣急。


    張瀚霖打斷了阮文軒,不耐煩道:“適可而止吧,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阮家從靈武城消失,一個宗師家族,我還不放在眼裏。”


    此言一出,滿場皆驚。


    無數的奇異的目光落在張瀚霖身上。


    阮文軒也被驚到了,但很快他便是反應了過來,嘴角一掀道:“你慕容家族雖然有著兩位宗師境,但我阮家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想開戰,我阮家隨時奉陪!”


    “文軒哥,你少說兩句!”何小芸扯了扯阮文軒的衣袖,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蘇珊、雲夢兒兩女默然不語,心思急轉。


    何清龍輕搖了搖頭,看向阮文軒的目光充滿了失望,平白無故就給阮家樹立一個勁敵,此子不堪大用。


    原本何清龍還打算將女兒許配給阮文軒,畢竟阮家與何家世代較好,且自己閨女與阮文軒兩人也是情投意合,但現在何清龍改變主意了。


    “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後悔。”張瀚霖冰冷道。


    阮文軒還想說什麽,這時候何清龍開口了,“好了,都安靜些,吃飯吧。”


    阮文軒這才打住了反駁的念頭,不屑地看了張瀚霖幾眼,連飯也沒吃便轉身離開了。


    “文軒哥!”


    “文軒哥!”


    何小芸,雲夢兒,蘇珊


    三女喊了一聲,追了上去。


    被這麽一鬧,張瀚霖也沒心思吃飯了,就連何小芸、阮文軒都對韓欣兒心生懷疑,保不齊現在盯梢的那幾人也有著同樣的懷疑。


    那樣可就糟了!


    韓欣兒與軒轅震估計得明天淩晨才能趕至,若是在這期間出現了什麽變故,可就得不償失了。


    心事重重地隨便扒拉兩口飯,墊吧了一下肚子後,張瀚霖與印天行便迴到了馬車上。


    印天行依舊倚馬車旁,閉目養神。


    而張瀚霖則是坐在馬車裏,借助著【風雲錄】來感知千米外正在盯梢的幾人。


    那幾人似乎沒有任何懷疑,此刻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風行商隊的營地,這讓的張瀚霖鬆了口氣。


    夜漸深,營地裏眾人逐漸安睡,隻留幾人在守夜。


    張瀚霖不敢有任何鬆懈,全身貫注地盯著那幾人,恨不得時間過得再快些。


    隻要撐過來今晚,一切皆安。


    但有一點張瀚霖沒有料到,那就是這批流寇已經等不及了,今晚就會下手。


    醜時。


    體內【風雲錄】突然劇烈顫動起來,張瀚霖心神一動,感知力散開,當其看到遠處的情形時,瞳孔猛然一縮,一顆心瞬間繃緊。


    千米外,密密麻麻的黑影向著風行商隊潛行過來,而風行商隊的眾人沒有絲毫察覺。


    他們動手了!


    張瀚霖心中一驚,急忙叫醒了外麵的印天行,提醒道:“那批流寇已經出手了!”


    印天行瞬間清醒了過來,急忙詢問道:“現在怎麽辦?”


    “不要妄動,靜觀其變即可,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們要便讓他們拿去。”張瀚霖沉聲道。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風行商隊的眾人終於察覺到了,守夜的幾人急忙大聲道:“有危險,全員戒備!”


    被這聲大喊驚醒,風行商隊的眾人全都清醒了過來,瞬間起身,緊握著兵器,向著遠處看去。


    聽著前方的動靜,阮文軒,何小芸四人目光駭然,滿臉驚慌。


    “父親!”何小芸驚唿一聲。


    “別怕,你們幾人呆在後方。”何清龍安慰一聲,而後一個閃身來到了最前方,拔刀出鞘,高唿道:“所有人布陣!”


    “嗤、嗤、錚...”


    頃刻間,風行商隊眾人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秩序森嚴地布好陣法,緊盯著向遠方,如臨大敵。


    而後方的張瀚霖與印天行也下了馬車,注視著愈發接近的那批流寇。


    唿啦啦一陣狂風襲來,卷起漫天灰塵。


    當灰塵散盡,這批流寇已然襲至了風行商隊麵前。


    “將他們圍起來!”


    流寇中一人大喊一聲,其他人立即上前封鎖四周,將風行商隊圍在了中間。


    “我們隻求財,不殺人,乖乖地放下兵器,千萬不要試圖反抗!”流寇中一名六境強者的中年男人策馬上前,朗聲道。


    何清龍一顆心沉到了穀底,沒想到他們的運氣竟然這麽差,好死不死地被這批流寇給盯上了。


    關於這批流寇的事跡他也有所耳聞,對於他們的實力也有些猜測,可當何清龍真正看到時,才發現自己之前的猜測有多愚蠢。


    眼前的六十多名流寇中,光是六境強者都有十人之多。


    更關鍵的是,這十


    多名六境強者擁躉在一人周圍,滿臉恭敬。


    看樣子此人應該是這批流寇的領頭者,雖然何清龍感知不到此人的武道境界,但是能讓這些六境強者如此信服,大概率是七境宗師強者。


    想到這何清龍心如死灰,這一次算是栽了!


    風行商隊眾人皆是驚懼不已,紛紛看向何清龍。


    “罷了,放下武器吧。”何清龍歎了口氣,就當破財免災吧。


    流寇的領頭者名叫溫格爾,四十七歲,武道七境中期。


    溫格爾策馬上前,看著何清龍,萬味道:“是個聰明人。”


    而後目光一轉,看著風行商隊眾人,道:“將你們身上所有的錢財都交出來,誰若是敢私藏半點,可別怪我刀下無情。”


    眾人唿吸急促,心神緊繃,一言不發。


    看著眾人的表現,溫格爾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對著其他流寇道:“兄弟,收貨吧。”


    “是,大哥!”


    一眾流寇開始騷動起來,來到風行商隊的馬車前,而後將車上的貨物去一掃而空。


    印天行看了張瀚霖一眼,目光中充滿問詢,他們那輛馬車上的東西可是貴重無比,光是銀票就有這數千萬兩,再加上其他的一些東西,價值已經過億。


    張瀚霖搖了搖頭,憑他們幾人根本無法與這些流寇相較量,這些東西被搶就搶了。


    現在隻能等待軒轅震與韓欣兒趕到後再做打算。


    有了何清龍的叮囑,風行商隊眾人不敢有絲毫動作,隻能憤憤地看著這些流寇將他們的貨物劫掠一空。


    很快所有的馬車,包括張瀚霖與印天行所在的那輛馬車都是被洗劫一空。


    溫格爾吩咐其他人將這些物資綁在馬匹上,而後再次看著眼前的眾人,笑著道:“各位,將身上的財物,兵器都交出來吧。”


    “去,你們幾人去收一下。”


    十多名流寇來到風行商隊眾人麵前,先將眾人的兵器全部收走,而後挨個地搜刮財物。


    眾人不敢反抗,隻能乖乖交出財物。


    很快便是來到了阮文軒與何小芸等人麵前。


    何小芸,雲夢兒,蘇珊三女心中恐懼不已,二話不說,立即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了出去。


    隻有阮文軒一臉肉痛地從懷中掏出幾萬兩銀票以,並且從腰間摘下一枚玉墜,極為不舍地交了出去。


    很快有兩名流寇便是來到了張瀚霖與印天行麵前,張瀚霖從懷中掏出來幾張一百兩麵額的銀票交給了對方,印天行也從懷中摸出數張銀票交了出去。


    一旁的阮文軒一臉不悅,心中很是不爽,媽的,自己一下損失幾萬兩,張瀚霖二人竟然隻損失幾百兩。


    一時間阮文軒看著張瀚霖的目光愈發冰冷,突然阮文軒瞳孔一縮,看了看張瀚霖二人,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心中有了一個瘋狂的猜測。


    將所有都搜刮了個幹淨,幾名流寇準備離開。


    但此時阮文軒卻開口了!


    “慕容傑,你大姐慕容琪呢?該不會現在還在車裏休息吧?”


    阮文軒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讓的本就安靜的營地愈發死寂。


    所有人的都是被這句話吸引了過去,無數道目光集中在了阮文軒身上。


    張瀚霖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印天行心神緊繃,丹田內的真氣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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