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奚家方麵,雙方的關係還算不錯,張瀚霖也就不用與他們太客氣,笑著點點頭。


    奚嘉盛也是陪笑著點點頭,心中震撼還未平息。


    看了看天色已是戌時,張瀚霖便道:“天色也不早了,今日諸位勞神費心,想必有些餓了,不如就在這煙閣酒樓吃頓便飯?”


    “也好。”


    “聽老師的。”


    “那就叨擾二位公子了。”


    三大家族的家主將各家的侍衛打發離開,薑丘與盛永壽以及薑晴雪與盛昊乾留了下來。


    奚府的話,奚嘉盛,莫君豪,奚修然兄妹留了下來。


    “諸位,請。”張瀚霖示意幾人進入煙格酒樓。


    “張公子,他們怎麽處理?”奚嘉盛小聲問道。


    在場幾人都看著張瀚霖,他們聽過了吳弘治的那番講述,若是張瀚霖身份不明,他們或許會認為張瀚霖是趙家的奸細。


    而現在,張瀚霖的身份已經明了,他們也都明白了,那一切都是吳家的臆想。


    張瀚霖救了吳弘義四人,還將他們安全帶迴了摩羯城,得到的卻是吳家的猜忌,甚至於今天的恩將仇報,落井下石。


    幾人不用想都知道,張瀚霖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


    “恩?”


    張瀚霖順著奚嘉盛的視線看了過去,空蕩蕩的場地中央,吳弘治、吳弘義等吳家眾人孤零零地站在那,看向張瀚霖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麵無表情地看了吳家眾人一眼,張瀚霖神色不變,轉過頭道:“不用理會,咱們進去吧。”


    “二位公子先請。”奚嘉盛三人客氣道。


    張瀚霖與印天行也沒客氣,率先踏入了煙閣酒樓。


    薑丘與盛永壽等人轉過頭,滿臉嘲諷地看著吳家眾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張瀚霖救了吳家幾人,若是吳家聰明點抓住這個機會與張瀚霖搞好關係,那將是一飛衝天的機會。


    可吳弘治這個吳家家主不將沒有珍稀這個機會,反而親手將這個機會葬送。


    收迴目光,薑丘等人並未將吳家眾人放在心上,一群蠢貨罷了。


    看著張瀚霖幾人進了煙格酒樓,吳家眾人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吳家眾人感覺很是慶幸,還好,張瀚霖沒有計較他們的行為。


    不過吳弘治臉色黑成一片,心中懊悔不已,吳家白白錯失這麽一個機會。


    他們吳家出名了,不僅僅被奚家記住了,更是被四大家族,被摩羯城的所以百姓記住了。


    恩將仇報,落井下石,這兩點將會死死烙印在吳家所有人身上,百年內洗刷不去了。


    弘義的心在滴血,若非自己這個兄長非要認為張瀚霖與印天行是趙家的奸細,吳家也不至於成為現在這樣。


    張瀚霖與印天行救了他們,他們沒有感謝不說,還在宴席上給二人難堪,甚至將二人丟出了府外。


    吳弘義看著自己的兄長,雙眸滿是憤怒,道:“現在你開心了,對吧?”


    吳弘治張了張嘴,看向了吳家眾人,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身後吳家眾人看向吳弘治的目光,充滿了迷茫與不解,也夾雜著更多的埋怨。


    吳文斌與吳夜蕾兄妹倆沉默不語,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而吳姣研早已淚流滿麵,眼淚撲簌、撲簌打濕了衣衫。


    如今吳家惹怒了趙家,又在摩羯城得了個恩將仇報,落井下石之名,還徹底得罪了張瀚霖。


    吳家一夜間成了孤家寡人,吳弘治自嘲一笑,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吳家眾人離開煙格酒樓。


    臨走時,深深地看了煙閣酒樓一眼。


    直到返迴吳府,吳家眾人一路無話,死氣沉沉。


    ——


    煙閣酒樓裏麵,燭火印照。


    雖然已經打烊,但在張瀚霖的請求下,羅煙格讓大廚再次起火炒了幾道熱菜,又備了三壺好酒。


    張瀚霖特地囑咐道:“羅老板,麻煩你讓大廚多炒兩道菜,待會要給我師姐送到樓上的。”


    聽到這話,羅煙格心頭一跳,那位大佬吃的飯菜可不能怠慢了,於是急忙答應下來,再次跑到後廚,叮囑了大廚一番。


    半柱香後,夥計端著兩盤菜先出來了,羅煙格緊隨其後,道:“張公子,這是給那位前輩的準備的飯菜。”


    一冷一熱,看來是故意備的下酒菜,還真是細心,張瀚霖暗道。


    “麻煩羅老板了。”


    “還有這壇上好的百年陳釀的高粱酒,希望那位前輩能喜歡。”羅煙格殷勤道,手裏提著一壇高粱酒。


    “羅老板有心了,我替師姐謝過羅老板。”張瀚霖輕笑一聲,而後從夥計與羅煙格手裏接過酒菜,而後上了四樓。


    “師姐,吃飯啦。”張瀚霖推門而入,果然宮聆月端坐在桌前,看來已經感知到了樓下的情況。


    將酒菜放到了桌子上,張瀚霖指著高粱酒道:”師姐,這是羅老板準備的百年陳釀的高粱酒,你要喝麽?”


    “怎麽了?”宮聆月的聲音依舊清冷。


    “哦,我還從未見過師姐飲酒呢。若是師姐飲酒的話,我可以給師姐斟酒。”張瀚霖笑著道。


    “喝。”


    “哦,那我給師姐斟酒。”


    張瀚霖去掉高粱酒壇上的封印,說是一壇,其實壇子也沒多大。


    印揭開,一股濃鬱的醇香撲鼻而入,讓的張瀚霖都是有些嘴饞。


    不過他依然記得上次在鄭家作客時,那一口無比辛辣的酒水,所以雖然嘴饞,他也沒有飲酒的打算。


    為宮聆月斟滿一杯酒,張瀚霖笑著道:“師姐,你先吃著,我就下去了。”


    “就這麽著急離開麽?”宮聆月似乎有些怨氣。


    張瀚霖聽著這句莫名其秒的話語,麵色古怪地看著宮聆月,撓了撓頭,不是你不讓我看你的臉嘛,你吃飯,我不得離開麽?


    不過這些話張瀚霖自然不敢當著宮聆月的麵說,隻能在心裏肺腑幾句。


    正當張瀚霖納悶時,隻見宮聆月輕輕去掉了罩在身上的黑袍,而後將其放在了床上。


    “師姐,你、你要幹嘛?”


    宮聆月沒理會張瀚霖的驚唿,玉手在耳畔輕劃,黑色的麵巾被摘了下來,白皙的臉頰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中,也暴露在了張瀚霖眼前。


    張瀚霖還想說什麽,但此刻卻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喉嚨微微滾動,震驚地看著宮聆月。


    眼前是張傾世容顏,有著長長的睫毛,其遮掩著一雙清冷如冰的眸子,還有著刀削般的彎月之眉,高挺的鼻梁,加上薄薄的紅唇輕抿,給人一種涼薄之感。


    這還不是最出眾的,宮聆月身上那自帶的高貴氣質更是將其襯托的如同謫仙下凡一般,給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那雙清冷的眸子中充滿了靈氣。


    黑袍下的宮聆月穿著一身白色衣衫,而為了方便,這衣衫是經過定製的,可以緊貼肌膚。


    柔順的長發包住了那挺翹的臀部,標準的s型曲線在衣衫的襯托下完美地展現了出來。


    張瀚霖失神地看著宮聆月,比第一次見到聞人可可時還要震驚。


    “師弟,好看麽?”


    “恩,好看。”


    張瀚霖瞬間反應了過來,正好對上了宮聆月那雙清冷的眸子以及嗔怒的臉頰,一時紅了臉,慌亂道:“啊,師姐,我...”


    “你看就看,我又不是不讓你看,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宮聆月嘀咕一聲。


    “師姐,你說什麽?”


    “沒什麽,坐下吃飯。”宮聆月沉聲道。


    “哦哦,好。”


    宮聆月拿起筷子,開始品嚐起熱騰騰的飯菜來。


    張瀚霖還有些尷尬,心中懊惱不已,剛剛真是太丟人了。


    “恩,這讓的飯菜還不錯呢。”宮聆月嚐完後,輕聲道。


    “師姐喜歡吃就好。”張瀚霖急忙道。


    宮聆月看著張瀚霖道:“你要不要吃點?”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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