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沉書房出來,張瀚霖找到了白靈萱。


    “瀚霖哥,你這是準備迴去麽?先在府上吃了飯在迴吧。”白靈萱挽著張瀚霖的胳膊道。


    張瀚霖捏了捏靈萱柔軟的臉頰,道:“今天就算了,我早些迴去要和印伯伯商量一些事情,還有靈萱,明天我有些事情要辦,就不來練劍了。”


    “哦,好吧。”白靈萱嘟著嘴,悶悶不樂道。


    “你呀!”捏著白靈萱的俏鼻,張瀚霖輕笑道。


    在白靈萱臉頰輕吻一口,而後張瀚霖告別了白靈萱,出了白府。


    迴到張府後,正值飯點,張瀚霖去了西廳先吃了晚飯,之後提著飯盒往東廂房趕去。


    將餐盒交到宮聆月手裏,張瀚霖便是急忙道:“師姐,你先吃吧,我待會過來收拾餐具。”


    之後便是著急忙慌地離開了東廂房,看著張瀚霖急匆匆的步伐,宮聆月歎了口氣,唉,今天沒人陪著自己吃飯了。


    來到了印青雲的住所,不出意料,以往本該在演武場練拳的印天行不見蹤影,估計,不,肯定去找聞人可可了。


    二人的蜜月期還沒過,張瀚霖搖了搖頭,敲響了印青雲的房門。


    “瀚霖,你怎麽來了?進來說。”開門見著張瀚霖,印青雲有些驚訝。


    進了房間,張瀚霖與印青雲陳述了一番自己的計劃,而後道:“印伯伯,明天我便準備按照白叔叔紙上羅列的這些家族前去拉攏,到時候需要你壓陣。”


    印青雲這些天一直在穩固自己的境界,不曾想這些日子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好,明日你準備好便便來找我,我與你一同前往。”


    與印青雲計劃完畢,張瀚霖又去了張震忠的書房,與張震忠講了一遍。


    張震忠隻是說道:“萬事注意安全。”


    能感覺到,張震忠對與張瀚霖的能力還是很信任,並未做過多的叮囑。


    至於張天宏,張瀚霖並未將此事告知,爺爺年紀大了,還是別告訴他這些事了,免得張天宏憂慮此事。


    離開了張震忠的書房,張瀚霖才迴到東廂房去找宮聆月。


    “這麽久才迴來,幹什麽去了?”宮聆月質問道。


    “和印伯伯商量了一些事情,又去了我父親書房一趟。”張瀚霖苦笑道。


    “我看你小子有心事啊,說來聽聽。”宮聆月彎眉輕挑。


    張瀚霖笑道:“師姐,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


    煩瑣小事,你還是別知道的好,要不然糟心的很。”


    之前與張震忠等人的閑聊,也隻是張瀚霖想讓眾人安心而已,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張瀚霖還是覺得不要將宮聆月拉到這場戰爭中來。


    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飯桌上的餐盤。


    宮聆月一拍桌子,生氣道:“張瀚霖!”


    “師姐,你這是鬧哪樣?”看著怒氣衝衝的宮聆月,張瀚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沒拿我當師姐?”宮聆月紅唇緊抿,麵色陰沉。


    “師姐,這話從何說起?”


    “你要是拿我當師姐,就老老實實交代你有什麽心事。我還不信了平白無故你會如此著急忙慌心不在焉。”宮聆月清冷的美眸瞟著張瀚霖,眸子中有著怒意。


    “這......”張瀚霖猶豫了。


    “說!”宮聆月惡狠狠地威脅到。


    無奈,張瀚霖隻能道:“師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本來麽也就是張家與城主和穀家的戰爭,尋思著師姐知道了會心煩意亂,就......”


    宮聆月突然揪住了張瀚霖耳朵道:“就不打算告訴我對吧?區區一個穀家就把你愁成這個樣子,還磨磨唧唧地要去拉攏什麽同盟,還不如討好你師姐我呢?”


    “師姐我出馬,一個人就能將穀家蕩平,用得著你去求著外人去幫忙麽?”


    張瀚霖吃痛,道:“師姐,你先放手啊,有話好好說。”


    “哼。”輕哼一聲,宮聆月放開張瀚霖的耳朵,而後道:“這是對你小小的教訓,以後長點記性,雖然成為同門不久,但我終究是你師姐,有人敢欺負你,我會出手收拾他,知道了麽?”


    張瀚霖揉著發紅的耳朵,苦笑道:“師姐,咱兩說的不是一種情況,現在是世俗家族之間的鬥爭。天機閣規定不許參與世家之爭,更不許幹擾世家鬥爭的風向,師姐你作為天機閣的監察長老,可不能知法犯法。”


    “什麽狗屁的規定!我愛怎麽做,天機閣還限製不住我。放心,穀家一事你不必憂慮,有我在分分鍾蕩平穀家,有著一個七境宗師就飄到天上去了。”宮聆月一揮手霸氣道。


    “師姐,你可千萬別衝動,別因為我張家這件事讓你受到天機閣的懲罰。”張瀚霖急忙道。


    “哼,懲罰?大不了就脫離天機閣。反正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說話之時,宮聆月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之意。


    “別,師姐,你可千


    萬不要意氣用事。而且師姐你放心,我張家如今還能應付得了穀家。你要是出手,天機閣的名聲可就會受到影響,到時候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師姐你還是別衝動的好,況且有我在,你還擔心我張家與城主府聯手對付不了一個穀家麽?”張瀚霖好言相勸道。


    宮聆月看著絮絮叨叨的張瀚霖,隻好道:“好吧,我暫時不會出手,不過若是出現什麽變故,或是大戰中穀家占了上分,我可就直接出手鎮壓穀家了。”


    張瀚霖笑著點頭道:“聽師姐的。不過說實話,穀家雖然有些實力,的確有些難對付,但我也有對策,該擔心與憂慮是穀家才對。”


    張瀚霖幽黑的雙眸散發著淩厲之意,俊逸的臉龐有著強大的自信,而掀起的嘴角竟然透露著絲絲邪魅之感。


    而看著這一幕的宮聆月美眸竟然微微有些失神,片刻後,清醒過來的宮聆月開口道:“好了,師弟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師姐,那你早些歇息吧,晚安。”張瀚霖告辭離開。


    隨著張瀚霖的離開,宮聆月唿吸急促起來,一顆心壓抑不住地跳動。


    宮聆月啊,宮聆月,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呢!那可是你師弟啊!


    迴到自己的房間,張瀚霖驅趕了腦海中的煩躁之意,而後開始修煉。


    感受著體內滾滾奔騰的真氣洪流,運行真氣繞小周天運行,張瀚霖身上漸漸產生了暖洋洋的感覺。


    靜謐的房間裏,張瀚霖緊閉著雙眸,天地間無數的陰陽二氣順著全身毛孔滲入張瀚霖體內,丹田爆發出一股不停息地吸力,將陰陽二氣納入丹田,最後將其煉化成屬於自己的真氣,最後儲存在丹田,匯入真氣的汪洋裏。


    踏入入定狀態的張瀚霖,忘我的修煉,絲毫沒察覺到,在不遠處的房間裏,有一個失眠的人,用那雙清冷的眸子盯著自己的房間看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張瀚霖從修煉狀態中清醒過來,在大腿幾個穴位上揉了幾下,緩解了一下發麻的雙腿,而後舒爽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體內丹田裏雄厚活躍的真氣,倍感愉悅。


    與此同時,宮聆月收迴了目光,輕歎一口氣,自嘲地搖了搖頭,而後緩緩躺下。


    失眠了一晚上的宮聆月,腦袋剛接觸枕頭不久,便是陷入了沉睡。


    而無人發現的是,宮聆月緊閉的雙眸,眼角處泛起兩行清淚,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越過傷痕,最終打濕了幹淨的枕巾。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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