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前張瀚霖一行人返迴了東嵊城。


    而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白沉與空俊人將馬通通交給了印青雲,兩人便是悄然入城。


    當然,黑袍人也在進城之前下了馬車,隱去蹤跡。


    印青雲趕著三匹馬,載著張瀚霖與印天行迴到了張府。


    此刻,張府燈火通明,當張瀚霖等人趕至大廳時,張震忠與張天宏以及玉素心也在焦急地等待著。


    見著印青雲帶著兩人迴來,張震忠幾人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頓時鬆了一口氣,平安迴來就好。


    接著,張震忠揮手將大廳內的幾名守衛打發離開,接著來不及讓三人休息一下,還不等三人步入大廳,便是著急忙慌地問道:“瀚霖,事情辦的如何?可有找到瘟疫之毒的解藥配方?”


    “你讓他們坐下在說話,他們這都忙了一天,兩城之間加上來迴奔波,定然勞累,你就急在這一會麽問話麽?”玉素心埋怨一聲,讓的張震忠有些無奈。


    “天行,瀚霖,印大哥,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我去泡壺茶,順便讓廚房給你們熱一熱飯菜。。”玉素心安排著幾人坐下,便是準備去沏一壺茶。


    張瀚霖急忙製止道:“娘,別忙活了,我們待會再吃也不遲,還是先與父親和爺爺說一下今天的在千葉城發生的事情與有關瘟疫之毒消息吧。”


    玉素心見張瀚霖執意如此,也不再勸阻。


    張天宏與張震忠此刻皆是有些緊張地看著張瀚霖,對於此事他們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千葉城人生地不熟,加上此事甚是危險,一天時間,幾人都在擔心張瀚霖等人的安危,不過看著幾人平安歸來,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這口氣剛鬆,一顆心放了下來,另一顆心便是緊跟著提了起來,那便是瘟疫之毒的爆發迫在眉睫,若是在千葉城沒有找到解藥配方,或者是其他有用的消息,那可真是危險了。


    張瀚霖也沒人幾人心懸在半空中,直接透露道:“父親,爺爺,現在已經知曉瘟疫之毒的第九種組分了,而且還得到了藥引子、解毒丹的藥方。”


    之後張瀚霖簡略敘述了一番,大概將蚩尤氏雲天與車遲氏族的關係,車遲氏族也是被其利用而已,所以車遲氏族格外配合,但是由於賊人太過狡猾,根本沒有留下解藥配方,他隻能找到瘟疫之毒第九種組分以及藥引子的配方。


    張震忠與張天宏兩人緊繃的身體明顯鬆懈下來,輕笑道:“這便好,這便好,有了這些東西我們便可以


    開始研究解藥配方了。”


    車遲氏族沒有與之勾結便是好的,張天宏起初還真擔心此事,當年自己與車遲博遠關係算不上很好,但是有過數麵之緣,所以張震忠對於車遲博遠的觀感,還是很不錯的。


    而一旁認真聆聽的玉素心雖然不太懂這些,但是看著兩人輕鬆下來的樣子,感覺應該是有解決之法了。


    玉素心輕笑著,對印青雲三人道:“你們三人奔波數十裏,忙活了一整天,也累了一天了,你們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仍然熱一熱飯菜。”


    印天行笑著道:“心姨,今天我和師傅可是沒幫上一點忙,瀚霖才是忙活了一天,不僅憑借蚩尤氏雲天在千葉城留下的蛛絲馬跡,硬生生想到了解決之法,這才找到了瘟疫之毒的第九種組分,還有瀚霖這次去了車遲府,陰差陽錯之下還救了車遲氏族的公子一命,可謂真正的忙活一整天,都沒消停一下。”


    之後,印天行將他們趕到車遲府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講述了一遍,說道激動指出,竟然有些結巴了,顯得比當事人張瀚霖還要緊張。


    “是啊。”印青雲朗聲附和道:“說到底還是瀚霖腦瓜子靈活,今日瀚霖的表現可是讓的車遲博遠前輩都是讚不絕口。”


    玉素心聽著兩人的講述,眉開眼笑,摸了摸張瀚霖的腦袋,張瀚霖急忙道:“你可別聽印伯伯與天行瞎說,若不是今天有印伯伯,白叔叔他們在,恐怕連車遲府我們都進不去,還有今天天機閣總部的監察長老也幫了很大的忙,光憑我一個人這件事還搞不定呢,天行與印伯伯說的太誇張了。”


    “哈哈哈。”


    張瀚霖的解釋讓的幾人哈哈大笑,特別是張天宏笑著道:“青雲,車遲博遠那個老小子怎麽誇讚瀚霖的?”


    印青雲看來張瀚霖一眼,笑道:“當然是誇讚您與震忠教導有方,才會使得瀚霖這般優秀,且言張家一族三聖指日可待啊。”


    “恩,恩,恩。”


    張天宏聽著印青雲的講述,興奮地撫著自己那略微花白的胡子,不住地點頭。


    “誇讚瀚霖優秀,驚歎對其的教導方法,這不僅是在誇讚我孫子,竟然連我也誇了。


    “青雲,若是有機會再次見到車遲博遠那老小子,就跟他說,這麽多年沒見麵,想不到他不僅眼光愈發好,就連這誇人的本領越來越強了。”張天宏洋洋得意。


    眾人啼笑皆非,這說出去,誰能相信是上一代醫聖說出的話。


    而張震忠本想想說什麽,幾次欲言又止


    ,話到嘴邊卻是變成“好小子,幹的不錯。”


    張瀚霖咧嘴笑著,被自己的父親認可,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鱷魚幫。


    常日裏本該熱鬧非凡,燈火通明的鱷魚幫駐地,此刻烏漆抹黑,死氣沉沉。


    而鱷魚幫大堂上,此刻擠著一群滿是傷痕,鼻青臉腫的鱷魚幫成員。


    幫主之位上,金三陽端坐其上,雙眸緊閉,臉色緊繃,全身散發出冰寒之意。


    而在其右手方則是鱷魚幫三當家秋狄,此刻秋狄滿臉同情地看著堂下戰戰兢兢站立的,那被鱷魚幫一種成員用充滿恨意地目光緊盯著的可憐人。


    正是鱷魚幫二當家仇寧,此次鱷魚幫團滅事件的策劃與發起人,此刻仇寧全身冰冷,僵硬著站在堂前,一言不發,那陰沉的臉龐上滿是恐懼,內心對於印青雲的恨意愈發濃鬱。


    但是仇寧很清楚自己的情形,自己的大哥已經對其很是不滿,而幫眾因為今日之事都對其充滿了恨意。


    “仇寧。”


    金三陽睜開通紅的眸子,拖著疲累的身子緩緩站立起來,看著仇寧聲音沙啞地說道。


    “大哥。”


    仇寧身體一個激靈,急忙應答。


    “你到鱷魚幫也有五年了吧?”


    “沒錯,五年前的冬天我加入了鱷魚幫,是大哥與三弟和眾位兄弟替我接風洗塵。”仇寧身體一顫,迴答道。


    金三陽身體一怔,目中露出追憶,緩緩地道:“是啊,五年了,這五年來你為鱷魚幫也立下不少功勞,不過我也沒虧待你,眾兄弟也都看在眼裏了,你這些年實力節節拔升,功勞也愈發大,我也破格將你提拔成了幫派的二把手,沒有半點虧待你,如今你出名了,我鱷魚幫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所以、明日起你便脫離鱷魚幫吧。”


    說到最後,金三陽的聲音都是沙啞到無法出聲,如鯁在喉。


    “大哥,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意氣用事,你就饒了我這一迴吧。”仇寧驚慌失措,向著金三陽不住求饒。


    而鱷魚幫一眾成員也是嘩然一片,不過卻並沒有為仇寧感到可憐,眾人一個個皆是目光冷冷地看著仇寧,暗自私語著。


    “逐出鱷魚幫。”


    “沒錯,幫主英明,早該這樣做了。”


    “平白無故這麽多兄弟受了重傷,我這右臂已經骨折,他自己惹下的事情,憑什麽讓我們陪她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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