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什麽!”


    “這怎麽可能?”


    “太不可思議了!”


    “怎麽從未聽說張家竟然有這麽逆天的醫術?”


    一時間,嘩聲四起,這等手段簡直是逆天之力。


    能完全治愈祛除傷痕,這震撼人心的消息,直接讓的許多家族的年輕女子眼神發亮。


    因為此刻聞人可可受傷複原的臉頰,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猶有過之,如此看來張家這逆天之術不僅有著治愈祛除傷口之效,且有著美容效果。


    許多年輕女子,乃至已為人婦的中年女子都是心思活躍起來。


    “怎麽樣,這份禮物是不是很喜歡?”張瀚霖笑著看向印天行,一旁的白靈萱美眸一閃一閃。


    印天行抽了抽鼻子,燦爛笑道:“瀚霖、哥,謝謝你。”


    為自己有這麽好的兄弟,也為可可傷勢複原。


    瀚霖哥。


    在印天行嘴裏還是很不常見的。


    張瀚霖輕笑著拍了拍天行的肩膀道:“行了,收拾一下心情,大喜的日子,哭鼻子可不好。”


    聞人可可上前與印天行並肩,向張瀚霖感激道:“瀚霖哥,真是多謝你們了。”


    昨晚聞人可可昏睡過去,至其傷口複原,張瀚霖、白靈萱二人離開都沒有來得及說聲感謝。


    “還有我呢!”白靈萱急忙指了指自己。


    聞人可可治好補充道:“靈萱嫂子,多謝你了。”


    “都一家人了還這麽客氣,和天行有樣學樣?”張瀚霖調侃道,果然聞人可可俏臉羞紅起來。


    在幾人在這說話之時,印青雲看著竊竊私語的人群,於是起身道:“諸位賓客,時間已至午時,今日我與聞人家主已經包下了天地酒樓,還請諸位移步天地酒樓,在那繼續暢飲長談。”


    印青雲的話說完,聞人浩初便按照之前的約定讓家丁帶領一眾賓客前往天地酒樓。


    而在此時,空俊人接到了天機閣傳信,於是與沈世樓告辭一聲,提前離開了。


    很快來參加定親之禮的賓客便走的七七八八。


    沈烈則是直接離開了聞人府了,並且跟隨家丁前往天地酒樓,秦月倒是留了下來。


    鄭家,竇家,杭家三位家主,帶著竇紫真,杭冰,鄭茗雪走上前來。


    不用三家主多言,鄭茗雪三人急忙向著聞人可可躬身道歉,“聞人姑娘,昨天是我們不好,都是我們的錯,還請你原諒我們三人。”


    看了一眼身旁的印天行,見他臉色淡然,聞人可可才說道:“我也不奢求你們可以改掉你們囂張跋扈的性格,以後稍微收斂點便好,還有我也沒資格要求你們什麽。”


    “多謝聞人姑娘,我們一定會改的,我們一定會的。”見著聞人可可沒有將她們揪著不放,鄭茗雪三人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竇家主見此情況,便開口道:“類似這種事情以後定不會發生了,在此感謝幾位網開一麵。印宗師,聞人家主,張聖,我等便不再叨擾了,以後若有什麽地方我三族可以幫的上忙,盡管吩咐,告辭。”


    三人顯然是想帶著鄭茗雪三人直接離開聞人府,看這個情形天地酒樓都不去了,應該是不想讓聞人家族等人看著鬧心。


    能繼任一家之主的人沒幾個是傻子,一個個都人老成精。


    像這次竇家、杭家、鄭家三家主便是當機立斷,即便逼著自己的子女當著所有人的麵跪下向聞人家族道歉,使其三族顏麵盡失,但是細思一番,就會發現這三家主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印天行的師傅印青雲剛剛踏入七境,位列東嵊城四大宗師之一,何人敢觸其威。


    張家小子張瀚霖又詭計多端,加上另一個七境宗師白沉,已經收拾了好幾個東嵊城的家族,若是自己三族不表態,估計下次張瀚霖與白沉再動手首當其衝就是拿自己這三族開刀。


    當著所有人之麵,讓鄭茗雪三人跪地道歉,雖然有些丟麵,但卻保全了鄭家,杭家,竇家三族,其他家族顯然還沒考慮到這一點。


    竇家家主心裏很是慶幸,今日此番情形,看起來天機閣閣主空俊人與白沉和印青雲關係匪淺,看來穀家想要懾服東嵊城家族,有些懸啊。


    三位家主帶著鄭茗雪三人正欲離開,卻被張瀚霖給叫住了。


    “三位家主,請留步。”


    餘下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張瀚霖身上。


    三位家主停住腳步,轉頭疑惑地看著張瀚霖,抱拳問道:“張公子,請問還有什麽事麽?”


    “三位家主,我方才言語之間有些狂妄了,衝撞了三位家主實乃無心之失,還望三位家主勿怪。”張瀚霖向三人抱拳道。


    不僅是三位家主以及鄭茗雪三人摸不著頭腦,就連印天行等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雖然不知張瀚霖想幹啥,但三位家主還是還禮,道:“張公子不必客氣,本就是紫真三人之錯,我等怎敢遷怒於張公子身上。”


    “哈哈哈,竇家主果然度量過人,其實這些都是年輕人之間的事情,發生一點小摩擦在所難免,雖然三位姑娘在此事上並未做出什麽過分之事,不過畢竟可可之前


    臉上有傷,三位姑娘在這個時候對可可說那種話,這不是在可可傷口撒鹽麽。若是你們三人也有此一劫,與可可換位思考,還能做出這種事?以後還請三位姑娘說話做事要注意些分寸?”張瀚霖侃侃而談。


    三位家主感激道:“多謝張公子慨言,你們還不感謝張公子指點。”


    “多謝張公子教誨,我們日後必會改正自己的脾性。”鄭茗雪三人此刻也不再想著報複了,誠心道。


    “別,別,我隻是感慨罷了,三位家主,年輕人之間的衝突,咱們也不必將其上升到家族之間的矛盾,今日正好天行與可可定親之禮,小輩之間矛盾衝突也已化解,且幾位家主禮物都送了,何不同去天地酒樓,坐下暢飲長談呢?”張瀚霖笑道。


    “這......”


    三位家主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瀚霖竟然會邀請他們去天地酒樓吃席,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就連竇紫真、鄭茗雪、杭冰三人都是抬頭看著俊郎無比,滿臉陽光笑意的張瀚霖,美眸有些閃爍。


    此時,張震忠以及白沉等人也迴過味來,終於知曉了張瀚霖說此番話的目的。


    聞人浩初作為聞人可可的父親,此刻也表態道:“竇家主,杭家主,鄭家主,張公子所言有理,就請移步天地酒樓,不過等會在酒席上幾位可要多喝幾杯哦。”


    三位家主見聞人浩初這般說,於是欣然點頭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張公子,紫真,茗雪和冰兒三人,她們......”


    此話是杭家所說,顯然是擔心聞人可可與印天行不待見三女。


    張瀚霖笑道:“三位家主放心,可可與天行都不是那等小氣之人,再說了待會酒席上讓她們自罰幾杯便可,可可,天行你們覺得如何?”


    聞人可可剛欲說話,一旁的印天行便是拉住聞人可可的玉手道:“我的的意見便是可可的意見。”


    “那你呢,天行?”


    印天行道:“咱兩之間你還需要征求我的意見?”


    聞人可可臉色羞紅道:“誰讓你替我做決定了,討厭。”


    眾人哄堂大笑。


    張瀚霖看向鄭茗雪三人道:“三位姑娘意下如何?”


    “席間,我自罰三杯,和聞人姑娘賠罪。”竇紫真顯然有著大姐頭的氣質。


    “我聽紫真姐的,我也自罰三杯。”杭冰低聲道。


    一旁生性刺頭,脾氣火爆的鄭茗雪此刻輕語道:“張公子,我、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可不行哦,必須喝。”張瀚霖挑了挑眉,嚴肅道。


    “我......”


    鄭茗雪有些無奈,語塞當場,卻又不敢反駁。


    鄭家家主也不知如何是好。


    張瀚霖臉色一變,笑著道:“你叫鄭茗雪對吧?”


    “恩。”鄭茗雪疑惑地點了點頭。


    “鄭姑娘,你難道沒發覺你性子太烈了麽?脾氣太過火爆,一燃就爆,甚至有時候自己都控製不住。”張瀚霖摩挲著下道。


    “你、你怎麽知道?”鄭茗雪張大了嘴巴,驚訝無比。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我知道,可是我自己就是無法控製,經常心煩氣躁,很容易生氣,還有......”鄭茗雪急忙道。


    “你身上有病,所以才會有這種症狀。”張瀚霖直言道。


    “什麽?”


    眾人驚唿出聲,震驚不已,這隻不過是脾氣火爆點怎麽就有病了呢?


    張震忠與張天宏本來還不注意,此刻被張瀚霖這麽一說,兩人定睛一看,在鄭茗雪身上以及臉上認真看了看,果然發現了端倪,不過這種病有些那啥啊。


    眾人雖然懷疑,但是說話之人是張家傳入張瀚霖啊,紛紛看向張天宏與張震忠,看著兩人怪異的神色,有些相信了。


    鄭家家主急忙道:“張公子,還請你幫忙醫治我女兒。”


    “張公子,我這到底是什麽病啊?”鄭茗雪一顆心提了起來。


    “呃,這個其實不算什麽大病,以後每月少量飲用些許酒,便能消除此病。”張瀚霖臉色有些尷尬。


    因為鄭茗雪身上明顯是月經不調的症狀,且持續時間很久了。


    “哦,原來是這麽迴事啊,我說張公子為什麽要逼著茗雪喝酒了呢。”竇紫真對杭冰低語道。


    “多謝張公子,待會我也自罰三杯。”鄭茗雪感激道,因為她也時常為自己這個控製不住的火爆脾氣而感到頭疼,此刻被張公子認出這是一種病症,且有了解決之法,怎能不讓其激動。


    “多謝張公子,那我等便先前往天地酒樓了。”三位家主抱拳感謝,而後出了聞人府,向著天地酒樓而去。


    出了聞人府,三位家主便對自己的女兒道:“以後還敢這般囂張麽?小小年紀就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想王天勝叔侄,馬家馬錦至,馬修武,以及莫家莫天河,看看他們的下場。也就是張公子心胸寬廣,沒有深究此事,要不然你們三個甚至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三人道:“我們以後不會這樣了。”


    “最好是這樣。”三位家主鬆了一口氣,結果還不是那麽壞。


    “可是,父親,張公子也沒有你昨天說的那麽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啊?”竇紫真說道。


    鄭茗雪在一旁補充道:“是啊,是啊,那個印天、印公子倒是有些兇,昨天還......不過張公子今天看起來很和善的麽。”


    竇家家主急忙道:“噓,你們幾個給我小聲點,我什麽時候說過張公子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了!”


    “咳咳。”一旁的鄭家,杭家兩位家主直咳嗽。


    “張公子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杭冰低語道。


    三位家主無奈之極,他們看的比三女要深太多,張瀚霖此舉不僅化解了雙方的矛盾,還將茗雪。紫真、杭冰三人給懾服,最主要是邀請他們三人去天地酒樓,顯然除了化解雙方矛盾之外,還有著拉攏之意,畢竟穀家想要一舉整合東嵊城,而張家與白沉顯然不願看到這種情況,且穀驚龍與印青雲還有一戰之約。


    張瀚霖此舉拉攏三人之意也就一目了然,不過他們並不想解釋什麽。


    因為他們三人答應張瀚霖前往天地酒樓之時,便已經知曉並了張瀚霖的目的,當然他們三人也想促成此事。


    畢竟在這種動蕩之時,抱緊大腿還是很重要的,張家與白家有著兩位宗師,空俊人與兩家關係匪淺,這份底蘊與硬實力比起謀劃多年的穀家都是強了不少。


    且穀驚龍為人陰沉,性格反複,與其聯合,無異於與虎謀皮,所以張家與白家便成了最好的選擇,張瀚霖隻是加速並且撮合了這個聯合之事。


    經過此事,三為家主也愈發了解了張瀚霖,除了對其最初的心狠手辣,足智多謀評價之外,又多了一個大智閑閑的評價。


    眼界之寬,心胸之廣簡直不是一個少年人可以擁有的。


    竇紫真道:“還站出來將此事化解,邀請咱們去天地酒樓,還點出醫治茗雪的病症,並沒有傳言中那麽可怕麽。”


    “關鍵是還很帥呢。”


    “......”


    聞人府。


    其他人沒有多想,印天行倒是看來張瀚霖一眼,顯然知曉張瀚霖的想法。


    聞人浩初與危韻寧想要躬身再次感謝張瀚霖治愈了聞人可可的臉,被張瀚霖急忙阻止道:“伯父,伯母不必如此,今天你們可是主人翁,便先去天地酒樓盡地主之誼吧。印伯伯,你作為天行的師傅是不是也得去盡地主之誼啊。”


    “這事幹的漂亮。”印青雲對張瀚霖豎起了大拇指。


    張瀚霖這一提醒,聞人浩初與危韻寧這才離去,印青雲緊隨其後,聞人可可與印天行也一同前往。


    場中隻剩下白家、與張家幾人,以及一旁默默默默等待的秦月。


    “父親,如何?”張瀚霖看向張震忠,一臉瑟。


    “哼,馬馬虎虎吧。”張震忠看著他這副瑟樣,心中雖然樂開了花,但是一臉嚴肅,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張瀚霖有些受挫。


    白沉在一旁輕笑道:“行了,張兄,差不多可以了,在裝下去,我都要忍不住動手了。”


    張天宏朗聲道:“不愧是我孫子,比他老子強多了。”


    一旁的張震忠看見自己父親都這樣說了,隻好道:“此事做的很不錯,不過不要驕縱,明白了麽。”


    呂麗思與玉素心掩嘴輕笑,白靈萱眼中盡是驕傲之色,比自己受表揚還要開心。


    “我什麽時候驕縱過?”張瀚霖攤了攤手。


    隨後,白沉、張震忠等人也是離開了聞人府,前往天地酒樓。


    張瀚霖與白靈萱走在最後,因為張瀚霖與秦月還有些話要說。


    來到秦月身旁,張瀚霖笑道:“秦月姐。”


    白靈萱也跟著叫了聲秦月姐。


    “瀚霖,靈萱。”秦月嘴角牽強一笑。


    看出了秦月神色有些不對勁,張瀚霖輕聲道:“秦月姐,咱們邊走邊聊?”


    “恩。”秦月點頭。


    三人出了聞人府並排前行,張瀚霖居中,白靈萱於其左手,秦月位於其右手位。


    “秦月姐,沈烈沒有約束你的行動麽?”張瀚霖問道,因為自從上次自己去了紅鶯院微樂樂五人贖身,沈烈貌似就發現了什麽,於是就開始讓人愈發盯緊了秦月。


    “沈烈已經不再監視我了,今日之後我便脫離紅鶯院院了。”秦月默然,語氣之中有些黯然。


    “怎麽迴事?”張瀚霖與白靈萱異口同聲問道。


    “今天本是沈烈給我解毒丹的日子,但是他卻沒給,並直言將我逐出了紅鶯院,我跪下來都沒用,我夫君......”秦月聲音愈發低,但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張瀚霖臉色一變,驚駭道:“秦月姐,你夫君難道已經......”


    他以為秦月的夫君已經失去生機,心中大驚,因為其一死,瘟疫之毒很快就會爆發出來,不出數天便能蔓延至全城。


    “我夫君沒了解毒丹救命,應該撐不了幾天了。我已經去過天地酒樓見過樂樂,歡歡她們了,來這除了見見你與天行,再無它事了。”秦月擠出一抹笑容,盡是心酸與悲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劍主江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芯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芯念並收藏劍主江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