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說讓我從明天開始住到白府去,等到舉行拜師之禮,正式收我為徒之後便開始教我練劍。”後睢繼續道。


    “恩恩,挺好呀,那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搬過去啦,我明天送你過去,以後你安心在那練武,姐姐現在住在天地酒樓你也不用擔心。”樂樂由衷地為弟弟高興,父母的在天之靈知曉了也會開心吧。


    “恩好,姐,舉行拜師之禮時,你也得到場的。”


    “啊,我也得去麽?”樂樂有些驚慌,畢竟沒有經曆過這些。


    “恩。這是師傅說的。”


    樂樂點點頭道:“好的。”心中暗道,等明天一定要多諮詢幾個人,問問他們拜師之禮的具體流程。


    而後樂樂道:“弟弟,去了白府,可一定要聽白城主的話,切勿惹白城主生氣,還有不可辜負張公子的一番好意。”


    “恩恩,姐,我知道啦,師姐夫都和我說過了,我都謹記在心了。”後睢不斷點頭。


    “還有以後不準叫張公子師姐夫了。“樂樂突然兇巴巴地道。


    “啊?為什麽?”


    “哪有為什麽?就是不讓你叫。”


    “那我該叫他啥?”


    樂樂氣鼓鼓地道:“哼,別叫師姐夫就行。”


    後睢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姐姐發什麽神經,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叫他張哥?”


    “恩,這個可以。好了,你迴去洗漱一下,一會咱們下來吃飯去。”樂樂這才和顏悅色道。


    “恩。”


    後睢離開了房間,樂樂幽幽地歎了一聲,她多想讓弟弟對張瀚霖稱唿更名為‘姐夫’。


    師姐夫?


    哼,討厭,討厭死了!


    樂樂一下子撲在床上,心中滿是悶氣,可想起白靈萱,卻終究恨不起來,先不說白靈萱對她也不錯,再者白靈萱與張瀚霖本就是青梅竹馬,自己呢,又有什麽資格?


    想到這,樂樂更鬱悶了。


    張瀚霖迴到白府並未直接迴去書房,而是徑直來找印天行。


    來到天行的房間,天行正在練功。


    張瀚霖問道:“天行,今天行動如何?”


    印天行收了功法,睜開雙眸道:“瀚霖,你來了,我還剛想著再去找你一次呢。”


    “血液取到了?”張瀚霖笑著道。


    “當然了,我出手還能失手麽。”印天行眉頭一挑。


    “呦呦呦,越來越會自吹自擂了。”張瀚霖有些訝異。


    “還不是和你學的麽。”印天行哈哈大笑著。


    “行了,別貧了。將東西拿出來吧。”


    張瀚霖很是無奈。


    “喏,給你。”印天行起身走到抽屜旁邊,從裏麵取出那個木盒,而後遞給了張瀚霖。


    張瀚霖打開木盒,取出玉瓶,看著內部黑唿唿粘稠無比的血液,眉頭瞬間緊皺。


    而後注視道木盒子裏放置的那根銀針根部已經完全漆黑一片,毒性之強可見一般。


    “天行,你沒觸碰到這個血液吧。”


    “沒有。”


    張瀚霖鬆了口氣道:“那就好,這中毒不簡單,沾染上很是麻煩的。”


    隨後張瀚霖將玉瓶放迴木盒子中,而後道:“今天去月兒姐家有還有什麽發現沒?”


    印天行臉色嚴肅起來道:“如你所料,果然有人在盯著秦月姐,我返迴之時,遇到兩人攔路,不過我蒙著臉,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你......”


    “區區兩個武道三境而已,我當然是全身而退了。”印天行理所當然地道。


    “......”區區武道三境,聽聽這是人說的話麽?


    張瀚霖殊不知當初他還說過區區武道五境這種話呢,果真是近朱者赤啊!


    “那兩人應該便是沈烈派去的人了,現在還不知沈烈背後的依仗到底是什麽,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張瀚霖分析道。


    “這件事需不需要我追查一下?”印天行詢問道。


    張瀚霖擺擺手道:“暫時先別碰這條線索,一來可能打草驚蛇,會害了秦月姐,二來,能讓武道五境的沈烈作為依仗,背後勢力定然不凡,甚是危險,等處理完城外馬匪之後,我讓暗衛在仔細調查一番。現在關鍵之時便是加緊將解藥配方研製出來。”


    “瀚霖,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


    “恩?”


    張瀚霖看向印天行,印天行麵色沉重道:“這種毒藥似乎有著傳染性,秦月姐家中方圓數十米都已經臭氣彌漫,四周的鄰居都已經搬走了,我猜測秦月姐應該早就染上此毒了!”


    “什麽?”


    張瀚霖麵色大駭,若真如天行所說,這就不單單是秦月姐夫君一人之事了,而是關乎到整個東嵊城百姓的安危之事了。


    印天行慎重地點了點頭,根據他的見到的情況以及猜測,確實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張瀚霖麵色凝重道:“事關重大,此事和誰都不要說,今晚吃完飯之後你與我一起向我爹與我爺爺稟報此事。”


    “好。”印天行點點頭,臉色繃緊。


    收拾了一下沉重的心情,張瀚霖與印天行隨後來到了西廳。


    玉素心,張震忠以及張天宏、印青雲都已經入座,差點就開吃了。


    瀚霖,天行,來,吃飯了。”玉素心很是開心。


    玉素心摸了摸張瀚霖的腦袋,柔聲道:“娘以為你今天晚上還在白府吃飯呢。”


    張瀚霖兩人入座,道:“娘,今天迴來晚上和我爹商量點事。”


    張震忠問道:“這兩天練劍如何?”


    說起這件事,張瀚霖有些尷尬道:“不太好,白叔叔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似乎是生氣了。”


    “不應該啊,瀚霖你......”印天行詫異無比,想要說什麽。


    “咳咳。”


    但卻被一旁的印青雲兩聲輕咳製止了,而後印青雲輕笑著道:“瀚霖,這兩天白沉教你啥了?”


    張天宏與張震忠也是好奇地看了過來,張瀚霖撓了撓頭道:“昨天白叔叔讓我拿著一柄木劍練習,教了我三招劍式七種方式......靈萱給我演示了一遍,便讓我學著施展劍式,之後白叔叔臉色都變的難看了,等我將三招劍式都施展完之後,白叔叔看了一遍就讓靈萱盯著我練劍,自己離開了,我估計他是看我太笨了,所以才......”張瀚霖也很是鬱悶,自己就真的那麽差麽。


    “咳咳咳。”


    等張瀚霖說完,印青雲咳嗽更劇烈了,臉色怪異無比。


    一遍!一遍就學會了三招劍式!印青雲心中驚駭不已,雖然他沒有接觸劍道,但是劍道比之其他大道更加艱難,三招劍式,瀚霖僅僅看了一遍就能施展出來,看了給白沉刺激的不輕啊。


    聽了張瀚霖的敘述,印青雲哪裏還不明白,這哪是白沉看他太笨了,分明是張瀚霖刺激到白沉了啊。


    “印伯伯,你怎麽了?”張瀚霖看了過去問道。


    “沒事,那今天都練啥了?”印青雲拿收捂住了嘴,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一旁的印天行看著師傅的表現也已經明白了。


    而張震忠與張天宏也看出了一些名堂,張天宏整個嘴都笑的合不攏了,畢竟一個文武雙全的孫子誰不想要。而張震忠內心則是複雜無比,雖然這種情形應該高興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當年欺騙瀚霖的情形,就有些發愁,這總不能瞞一輩子吧。


    “哦,今天啊,今天上午白叔叔就給我換了一柄鐵劍,還是靈萱當年用剩下的呢,可我今天上午隻練就了起劍式第一式,白叔叔知曉後貌似有些不滿意呢。”張瀚霖有些垂頭喪氣。


    “......”


    至於一旁的印青雲以及印天行早已經無語了,不說從木劍到鐵劍過度太快,單是換了鐵劍之後,一上午就已經練就了一個劍式,這種修煉速度,若是還不滿意,那世上估計沒幾個令人滿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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