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麽霸氣啊!


    圍觀眾人皆是振奮不已,看著此刻滿頭冷汗的莫家眾人,內心冷笑一聲,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莫家一眾侍衛口幹舌燥,看向站在最前麵的莫飛宇,若是一個不慎,他們莫家恐怕也免不了和王家一樣的下場。


    “張公子,今天這件事我真是半分不知曉啊。”“莫飛宇滿臉賠笑,而後對著一旁的莫長河冷喝一聲,“長河,到底怎麽迴事,你到底怎麽得罪張公子了,快點給張公子賠罪去。”


    莫長河腦子還是一片懵,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碰到的竟然就是張瀚霖,怎麽會運氣這麽差。


    “這不可能!你怎麽會是張瀚霖?”莫長河嘴裏不斷念叨著,精神恍惚。


    “嗬嗬,怎麽就不可能了?我為什麽不能是張瀚霖。真是有趣。”張瀚霖被逗樂了,看著發狂的莫長河輕輕搖了搖頭。


    “你個蠢貨,給我跪下,和張公子賠罪去。”莫飛宇臉色一冷,看著莫長河這般樣子,一腳踢在莫長河的小腿處。


    “砰!”


    “噗通!”


    莫長河被一腳直接踹倒,直接趴在了地上,此時他終於也反應過來,急忙爬向張瀚霖,跪在身前三步處,一邊拜倒,嘴裏說道:“張公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得罪了你,是我眼瞎,我該死,求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


    樂樂看著此刻滿臉驚恐跪地道歉的莫長河,心裏說不出的暢快,而一旁的後睢,眼裏滿是快意,雙拳緊握,看著莫長河以及將自己打傷的那名侍衛心中恨意不減反增。


    “我說莫長河,剛剛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啊,若是我不來,恐怕樂樂姑娘已經被你強勢帶走了吧,而且就算我來了你不也準備把我抓起來麽,你現在這般態度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張瀚霖輕笑著,眼中卻是一片冰寒。


    莫長河看著張瀚霖冰冷的眼神,頓感心驚肉跳,驚慌道:“張公子,我知道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我該死,後柔姑娘我現在知道錯了,我求求你原諒我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幫我和張公子說個情吧。”


    莫長河涕泗橫流,不斷以頭搶地,在眾人心驚肉跳中莫長河腦袋已經血紅一片。


    樂樂看著莫長河這副淒慘的樣子,美眸流露出一絲不忍,目光一轉看向身旁的張瀚霖,欲言又止。


    後睢看出了姐姐的柔弱,拽了拽樂樂的衣袖,低聲道:“姐。”


    後柔看向弟弟,隻見後睢眼神淡漠,向她搖了搖頭,其中表達之意顯


    而易見。


    莫飛宇心思急轉已經猜測到了事情的緣由,看著張瀚霖那冷漠的眼神,不抱任何希望,急忙抱拳對著樂樂請求道:“這位姑娘,我弟弟所做之事,我定會好好收拾他,也會讓他誠心向姑娘道歉,並且補償你們,請你原諒我弟弟吧。”


    莫飛宇躬身拜下,此時莫飛宇已經將莫長河恨不得千刀萬剮,要不是擔心此事會連累家族,


    自己何必這般低聲下氣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求人。


    “張公子。”樂樂美眸看著張瀚霖,聲音細若遊絲。


    “恩?”


    張瀚霖看了過來,對上樂樂那雙如水般清澈的眸子。


    樂樂十指糾纏,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我......”


    白靈萱掃了一眼樂樂,聲音清冷地道:“你是想讓瀚霖哥放過莫長河?”


    “你是這樣想的?”張瀚霖皺了皺眉。


    “我、莫長河既然已經誠心認錯了,要不就放過他吧。”說到底,樂樂依舊是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女孩,總是容易心軟。


    “樂樂!”歡歡幾人詫異不已,驚唿一聲,顯然不讚同樂樂的想法。


    “姐,你怎麽能放過他?”後睢看著姐姐,滿是不解。


    莫長河見狀慌忙道:“張公子,後柔姑娘,後睢公子,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以後不敢了,求求你們原諒我吧。”


    遠處圍觀的眾人一個個屏息凝神,想要知道張瀚霖會怎麽處理。


    樂樂看著弟弟和幾個姐妹都不讚同自己,但是心中的不忍,讓她在此鼓起勇氣道:“張公子,我......”


    “等一下,你先別著急做決定。”張瀚霖揉了揉鼻子,然後看向後睢道:“你是樂樂的弟弟?”


    聽到張瀚霖問自己,後睢滿是感激道:“是的,張公子,我叫後睢,我非常崇拜你的。”


    “你知道我?”張瀚霖來了興趣。


    後睢連忙道:“您的名頭恐怕東嵊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鏟除奸邪,為民除害,這兩天百姓可是不斷談論您呢,我也是從他們口中知道的,嘿嘿。”


    張瀚霖樂了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問問你,莫長河此人應不應該放過。”


    後睢心中念頭急轉,這是在考驗自己?思量片刻,後睢堅定地道:“張公子,我認為不應該放過莫長河。”


    “弟弟,你怎麽能......”


    “你繼續說,你為什麽會這樣想?”張瀚霖打斷了樂樂的話語,示意後睢繼續說。


    “莫長河此人心狠手辣,


    不僅對欺淩普通百姓,就連莫氏作坊中的工匠都是非打即罵,有的甚至被打的吐血,最後留下了殘疾,我身上這一身傷就是莫長河讓他侍從打的我。”後睢說著還看了一眼將自己打傷的滿臉麻子的侍衛。


    那名侍衛看著後睢的眼神,身體一顫,深深地低下了頭,心中滿是驚慌。


    而莫長河與莫飛宇皆是心頭一震,內心咆哮著,該死的小子!


    而後張瀚霖看向樂樂道:“樂樂姑娘,你現在明白了麽?你以為僅僅是你與你弟弟被莫長河欺淩威脅麽,那些在你之前被莫長河欺淩殘害的百姓,會原諒他麽。”


    “張公子,我......”


    “再說今天,若非我和靈萱恰好經過此地,也正好我的背景能壓得住他,你覺得假如你向他求饒,他會放過你麽?”


    “會麽?”


    “我明確告訴你,不會!你真的天真的以為你答應了莫長河的請求,他就會將你弟弟的賣身契給你麽?你再猜一下莫長河現在心中想啥?”


    “你以為你原諒他以後他會感激你麽?他隻會想著今天都是因為你與你弟弟讓他受了這麽大的屈辱,若是他以後得了機會,會放過你和你弟弟麽?”


    “你怎麽知道!”莫長河脫口而出,瞬間臉色大變,急忙捂住了嘴巴。


    莫長河心中大震,驚駭地看著張瀚霖,張瀚霖冰冷的眼神仿佛將他看了個透徹,身體不斷顫抖著。


    “我、我......”樂樂被張瀚霖連番逼問,語塞不已,眼眸紅紅的,幾欲落淚,又聽見莫長河的話語,羞愧地低著頭。


    後睢看著張瀚霖的目光,興奮不已,果真如傳言一樣,張公子明察秋毫,洞徹人心,對於壞人從不手軟。


    而周圍圍觀的眾人聽著張瀚霖的分析,連連點頭,這種人渣就不應該放過他,看向莫長河的目光滿是厭惡。


    “所以,你還......”


    張瀚霖還想說什麽,但卻被一旁的白靈萱輕拽了右手的小拇指,白靈萱看著樂樂姑娘可憐的樣子,於心不忍,便道:“瀚霖哥,你少說點。”


    張瀚霖輕唿一口氣,也覺得自己說話確實過重了,沒有繼續教育樂樂。


    “將那張賣身契拿來。”張瀚霖轉頭向著莫飛宇道。


    莫飛宇急忙踢了莫長河一腳,怒喝道:“還不趕緊給了張公子。”


    “是是是。”


    莫長河滿臉驚恐,著急忙慌從懷中拿出那張賣身契,爬到張瀚霖身邊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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