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還對付不了你們幾個跳梁小醜?有本事比那個馬錦至還厲害點,你們,行麽?”張瀚霖嗬嗬一笑,不再理會呆滯的王駿,以及滿臉驚駭跪在地上的七人。


    “白叔叔,走吧。”


    白沉領著張瀚霖繼續往前走,走過前麵許多的牢房,拐過一個彎,繼續向前走了數十步,出現一道大門,上麵寫著——刑室。


    門口有著兩名獄卒守著,看見是白沉,便將門打開,將兩人放了進去。


    兩人進入刑室,張瀚霖這才發現,此間刑室很是寬廣,一眼望去,足有百米的長度,建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酷刑房。


    白沉將張瀚霖帶進了編號為第二十九酷刑房。


    此時暗衛正在審訊王天勝,以及與王天勝關係異為親密的人,其中就包括王軍的父親,王天昌。


    打開第二十九酷刑房,張瀚霖與白沉走了進去,一進去便聽見了慘叫哀嚎的聲音不斷傳來。


    繼續往前走,正在審訊王天勝的幾個暗衛聽見了腳步聲,轉頭一看,發現時張瀚霖與白沉。其中一人立即起身恭敬道:”白城主,少爺。”


    張瀚霖認識他,是暗衛零號,但具體是哪一組,張瀚霖還不知曉。


    張瀚霖道:“零號大哥,審訊如何了,王天勝交代了他的罪行沒有?”


    此人正是二十四組暗衛中代號最末的大寒零號,大寒零號迴道:“少爺,王天勝拒不承認他的罪行,許多我們都調查出來的罪行,王天勝就是咬死不承認,用了許多酷刑他就是不招,沒法簽字畫押。”


    “我看看他的罪行。”張瀚霖道。


    大寒零號遞過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張瀚霖看著,眸子慢慢陰冷下來,其中罪行比馬錦至還要罪大惡極。


    “真是個畜生!”


    張瀚霖看著白沉道:“白叔叔,他不招認其罪行,就拿他沒辦法麽?”


    王天勝此時被綁在一張木板之上,臉上滿是鮮血,雙腳扭曲的不成樣子,衣服破爛不已,一聲氣息萎靡不已。


    王天勝睜開眼睛,血紅的眼眸,盯著張瀚霖與白沉,哈哈大笑著道:“想讓我認罪?下輩子吧,這點疼痛老子還是能承受的住的。”


    張瀚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向白沉,白沉低聲道:“這個有點棘手,王天勝的罪行足以判他死罪,律法規定犯死刑罪的,需要畫押罪狀送往京城,並且將犯人也一並送往京城,秋後問斬。若是王天勝拒不認罪,不畫押認供,是無法判罪的,隻能慢慢拖著。”


    王天勝冷笑著,他打的就是這個注意,隻要自己不認罪,白沉就拿自己沒辦法,承受這點疼痛算什麽。將王家這麽多人抓進來,他就不信其他家族可以沉得住氣,嗬嗬,他白沉還敢對抗眾多家族的聯手不成?


    張瀚霖轉過頭,附在白沉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白沉聽後眼睛一亮,道:“你小子鬼點子真多,就按你說的辦。”說完冷笑著看了王天勝一眼,看的王天勝沒來由心中一慌。


    白沉吩咐幾人將王天勝鬆開,然後讓幾名獄卒將王天勝帶走關押到王駿所在的牢房裏。


    王駿看著王天勝滿身是血的迴來,急忙問道:“叔叔,咋樣了?”


    王天勝一巴掌甩在王駿臉上,厭惡地道:“給老子滾開,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我們王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麽?”


    王駿捂著通紅的臉頰,退到了一旁,對於他這個庇護了他多年的叔叔,他心底裏還是有些懼怕的。


    其他七人恭敬地問道:“王管事他們嚴刑逼供讓你認罪了?”


    王天勝冷笑一聲道:“就他們也配讓我認罪?嗬嗬,隻要我咬死不認罪,白沉他能拿我怎麽樣?”


    隨後張瀚霖帶著大寒的幾名暗衛去了其他房間,問了審訊情況,結果發現這幾人都和王天勝一樣都拒不認罪,不過這些人的罪行皆不至死,但幾人仿佛約好了一般,一個個拒不承認。


    其中一個房間裏審訊的王駿的父親,已經暈死過去,進去之後,張瀚霖問道:“他認沒認罪?”


    穀雨零號答道:“少爺,這個人沒有罪。”


    張瀚霖瞪大眼睛,道:“沒有罪你審訊他幹什麽?”


    穀雨零號支支吾吾道:“他可是王家家主啊,我們沒調查到他的犯罪證據,所以隻能嚇唬嚇唬他。


    張瀚霖一頭黑線,道:“既然沒調查到就不要審了,先將其帶迴牢房,若是日後找到證據再抓。你去通知其他暗衛現在集合起來,都跟我迴去吧。”


    “是,少爺。”


    穀雨零號帶著幾名暗衛,出了房間,去告知其他所有零號。


    白沉吩咐刑室的獄卒,將這些人都帶迴牢房,除了王天昌,其他被審訊的五人皆是關在了王駿所在的牢房中。


    張瀚霖與白沉除了房間,張瀚霖道:“白叔叔,這些人先關押著,讓他們認罪一事先放一放,等到處理王天勝時在一起收拾他們。”


    “我也正有此意,不過接下來一段時間,東嵊城不會太平了啊。”


    “是啊。”


    ——


    沒過多久,二十三組暗衛就集合起來,整整齊齊地站在不遠處。


    張瀚霖吩咐道:“先出去吧,出去後,在白府院中等我一會。”


    “是,少爺。”


    一眾暗衛,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刑訊室,經過牢房之時,那些王家之人眼神裏充滿了畏懼與仇恨,昨天就是這幫人將他們抓起來的。


    王家眾人暗自嘀咕,低聲私欲著,還有痛罵者,不過都是壓著聲音。


    沒有絲毫停留,眾暗衛直接走到牢門口,看守牢門的幾名守衛急忙打開了大門,讓一眾人出去。


    待得暗衛離開,其中一人說道:“這些都是什麽人啊,看著一個個很是彪悍的,而且訓練很是有素。”


    昨天這一行人將王家眾人跟提溜小雞般一個個抓進來大牢,一個個都是身懷武功,難道這些人是城主暗中培養起來的?


    幾人心中都有這般猜想。


    張瀚霖與白沉走在後麵,經過牢房之時,王家眾人立即噤聲,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眾人,一個個緊閉嘴巴,生怕對方一個不開心,就將自己關在王駿所在的牢房中。


    在經過王天勝身邊之時,張瀚霖歪頭輕輕看了一眼王天勝,而後掃向一旁的王駿,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容。


    王天勝被看著心中很是不舒服,難道他真的有辦法對付自己?不,不可能,王天勝打消了自己內心那個令他不安的想法。


    而王駿此時蹲坐在角落中一言不發。


    白沉與張瀚霖出了牢房,直接來到了白府的一片空地之上,此二十三組暗衛整整齊齊地站在那裏。


    走上前去,張瀚霖拿出懷中的那張千兩銀票,大聲道:“各位暗衛大哥,這一千兩銀票是白城主為了感謝你們這次的幫忙,大家都辛苦兩天,你們現在出去找個酒樓飯館吃點好的,放鬆一下。”


    眾暗衛齊聲道:“謝白城主,謝少爺。”


    張瀚霖問道:“請問哪位大哥是立春零號?”


    站在中間靠右的一名漢子站了出來,身材挺拔,濃眉大眼,臉上有著一圈絡腮胡,五官端正,甚是俊郎,答道:“迴稟少爺,我是立春零號。”


    張瀚霖笑著道:“立春零號大哥不愧是暗衛之首啊,不僅本身俊郎無比,還有身上這股彪悍的氣息簡直就是暗衛的代表。”


    “哈哈哈......”其他暗衛頓時哈哈大笑著。


    立春零號今年已經三十二歲了,見慣了諸多大場麵的他此刻卻鬧了個大紅臉,撓了撓頭道:“少爺您過獎了,若說俊郎,東嵊城誰能比得上少爺。”


    張瀚霖笑著道:“哎,零號大哥,咱兩可都有一個缺點唉。”


    “啊?”


    不僅是立春零號懵了,其他眾暗衛也是疑惑不已。


    張瀚霖笑著道:“這個缺點就是我這個人愛說實話,你也愛說實話。”


    “哦...哈哈哈....”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張瀚霖話中之意,少爺是不是東嵊城最俊郎之人暫且不說,但肯定是臉皮最厚之人。


    隨後張瀚霖將一千兩銀票遞給立春零號道:“帶兄弟們出去吃點好的,放鬆一下,不過千萬要注意安全,這幾天東嵊城都不會太平和,還有不要輕易與人起衝突。”


    “是,少爺。”


    “哦,對了,我這還有一點強調,可以喝酒,但千萬不能喝醉,明白麽?”


    “明白!”這一聲,不是立春零號發出來的,而是所有暗衛一起喊出來的,將張瀚霖給嚇了一跳。


    張瀚霖哪裏知曉,平時張震忠絕對不允許這些暗衛飲酒,所有剛剛張瀚霖讓他們出去吃飯放鬆之時,他們就沒打算飲酒,但是張瀚霖這麽一說,他們心中就活躍了起來,無比興奮。


    張瀚霖道:“好了,去吧。完了之後迴地宮待命。”


    “是,少爺。”


    一眾暗衛,懷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白府,一出府,便嘰嘰喳喳起來,討論著今天喝什麽酒。


    ——


    府中,白沉對張瀚霖說道:“多次一舉。”


    “白叔叔你指什麽事啊”


    “你還特意跟說是我給他們的一千兩,完全沒必要。”白沉搖搖頭。


    張瀚霖笑著道:“我知道白叔叔不在意這些,但是我可在意,您好歹是東嵊城城主唉,我這樣做可是完全有必要的。”


    “你呀,就你心眼多。”


    “哈哈哈,什麽叫心眼多,這叫七巧玲瓏心。”張瀚霖指著自己道。


    白沉無奈道:“好了,飯菜應該熟了,先去吃飯吧。”


    “恩,走吧。”


    兩人轉身離開這裏,前往西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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