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千拘吐出一口鮮血,手臂無力地耷拉下來,小臂骨頭明顯凸起,剛剛那一拳竟然將穀千拘的手臂給打折了。


    “印青雲!你竟然敢對我對手?”穀千拘氣的發抖,怒喝印青雲,自從穀家老祖突破宗師境坐鎮家族之後,穀千拘便高枕無憂,在東嵊城一直都是別人懼怕的存在,今日卻被印青雲當著東嵊城這麽多大家族之麵將自己一拳打傷。


    印青雲冷喝道:“就允許你對我徒弟動手,而不允許我對你動手?你穀家什麽時候可以在東嵊城一手遮天了。”


    眾人寂靜無聲,看向氣息萎靡穀千拘。


    穀千拘怒道:“你徒弟印天行將我兒胸骨打碎,讓我兒身受重傷,小小年紀就如此狠辣,我隻不過是小小地教訓他一下。”


    印天行嗬嗬一笑道:“好大的口氣教訓我徒弟,你有這個資格麽?要不要連我這個當師傅的一起教訓一下啊?”


    穀千拘冷冷地說道:“印青雲你仗著比我高一境就如此不講理麽?”


    不講理?眾人聽了直搖頭。


    穀千拘繼續說道:“我迴去會如實稟明老祖,到時候讓老祖來與你親自講理。”


    眾人心下一驚,穀家老祖穀驚龍,成為十多年前成功突破宗師境,躋身頂尖武者之列,也是東嵊城三大宗師境之一。


    穀驚龍,白沉以及駐東嵊城天機分閣閣主這三人並成為東嵊城三大宗師。


    印青雲聽到穀千拘的威脅,嗬嗬一笑道:“那就有勞你請出你家老祖了,宗師境罷了,我臻至半步宗師多年早就想試一試宗師境的戰力了。”


    穀千拘聽到印青雲不僅沒有懼色,反而滿是期待,心中氣急,想要說話卻不知該說什麽。


    穀千拘環顧四周,看到眾人那異樣的目光,再也沒臉待下去,撂下一句,“那你就等著印青雲,到時候看你還能笑的出來麽。”


    印青雲冷冷地道:“不送。”


    穀千拘和穀晨被侍衛攙扶著準備離開,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穀家眾人。


    “諸位且慢。”


    穀家眾人停了下來,眾人同樣迴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張瀚霖,他要幹什麽?眾人好奇。


    張震忠知道這臭小子又要搞事情了,現在事情已經夠遭了,急忙道:“瀚霖迴來。”


    可是張瀚霖已經帶著聞人乾歌和周子鷹等一行人向前走去,眾人目光緊緊跟隨。


    穀晨看著張瀚霖走來,右手捂在胸口,怒道:“張瀚霖你又要幹什麽?”


    張瀚霖急忙關心地道:“穀晨兄弟,不要帶著這麽大的敵意麽,我是擔心眾位的傷勢而已。今日是我及冠之日,你們父子兩人皆是沒有一點還手之力,被一拳擊敗,我對此很是抱歉。”


    揭開傷疤然後狠狠撒鹽,圍觀眾人皆是笑出了聲音,身後的童星宇幾人也是感覺有些太殘忍了。


    穀晨怒視張瀚霖道:“你給我閉嘴。”


    張瀚霖這次沒有理他而是看向手臂骨折的穀千拘,關切地道:“穀家主啊,你這傷可是不輕吧,我對此再次表示抱歉,穀家住也不要記恨在心,畢竟打鬥之中拳腳無眼,有些磕磕碰碰,受點傷很正常的是麽?”


    穀千拘冷漠地眼神盯著張瀚霖,張瀚霖部位所動繼續道:“你看看穀晨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您就如此大發雷霆,氣壞了身體不值得,也沒這個必要生氣是吧。要是天行在打鬥中技不如人被穀晨兄弟所傷,我可是沒有一句怨言的。”


    說完看向印天行道:“天行,你若是受傷你有怨言麽。”


    印天行道:“技不如人,就該受傷,有什麽怨言。”


    又問印青雲道:“印伯伯,若是天行技不如人受傷,你會為了天行而去對穀晨動手麽?”


    印青雲看了穀千拘一眼道:“技不如人本就丟臉,我在為其出頭豈不是更不要臉。”


    穀千拘臉色黑成一片,眼中滿是怒火,若不是自己現在受傷,又打不過印青雲,要不然早就衝過去將這些人一個個撕成碎片。


    張瀚霖攤了攤手道:“穀家主聽到我印伯伯說的話了吧,穀晨這個東嵊城第一天才連一拳都接不住,嘖嘖,技不如人就迴去多練,靠您給他出頭,您咋不替他修煉呢。”


    眾人心道這張家小子真是殺人誅心啊,父子兩被印青雲師徒兩人分別一拳打成重傷,穀晨還丟失了東嵊城第一天才之名,甚至武道根基都會有損,穀家這次丟盡了麵子,張瀚霖還在往傷口撒鹽,眾人感覺真是太爽了啊。


    穀靈美眸泛紅,大聲咆哮張瀚霖道:“張瀚霖你個廢物,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哥和我父親,你一個連武功都不曾觸碰廢物東西,也有臉來這嘲諷。”


    印天行目光一冷,就欲動手,在眼中沒有男女之別,隻有好人與壞人之別。


    穀靈看到印天行的動作,怒道:“動手啊,你有本事對我動一指頭。”


    張瀚霖急忙將即將出手的印天行擋住,而後轉身看向穀靈道:“嘲諷你們?現在感覺到心痛了,你們之前嘲諷、歧視,用惡毒的言語中傷樂樂姑娘她們之時考慮到他們的感受了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隻是略施手段將你們對待她們的方式還給你們而已,你們就受不了了?可悲!”


    樂樂姑娘幾人看著為自己等人討個公道的張瀚霖,美眸泛出淚花。


    眾人一聽,怎麽還有內幕,急忙互相打聽,才大致了解了一點內幕。


    穀靈明白了什麽,不敢置信地道:“你為了那些下賤之人就這樣設計我們穀家。”


    眾人從兩人對話之中察覺到了蛛絲馬跡,原來張瀚霖為了給朋友討個公道故意搞這麽一出。


    張瀚霖怒極反笑道:“到現在你都是這般惡毒,嗬嗬,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對待別人的方式總有一天會被別人以相同的方式還給你你們。”


    穀晨也已經明白此事是張瀚霖一手策劃的,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說道:“張瀚霖此事我記下了,但我們怎麽做不是你這個廢物可以評價的。”


    現在穀晨說張瀚霖廢物,是唯一一個替自己找迴麵子的方式了。


    張瀚霖對於穀晨這般說自己反而沒有生氣道:“你說我廢物?哈哈哈,我敢說我的醫術冠絕同輩學醫之人,你敢說說你武學成就力壓同輩之人麽?敢麽?”


    敢麽?他不敢。眾人在心中替他迴答,這個被一拳打成重傷的穀晨,不將將他的第一天才之名打落,也打碎了他心中那存在數年之久的自信心。


    看著穀晨不說話,張瀚霖可沒有要停止撒鹽的想法撒鹽撒全套麽,張瀚霖又說道:“我說的是醫術冠絕所有同輩學醫之人,而你呢你連力壓同輩學武之人的膽氣都沒有,說我是廢物?那你又算什麽?也罷你也隻能在我這個未學武之人身上找一找優越感了。”


    “對了你也不要擔心你的第一天才之名因此而丟掉,放心吧,天行不會在東嵊城呆很久的,聞人乾歌和周子鷹也已被道麟學院收為弟子,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跟你搶第一的,你依舊是東嵊城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


    聞人乾歌、周子鷹以及童星宇配合地點了點頭,正麵張瀚霖所說屬實。


    眾人看向聞人乾歌和周子鷹的目光滿是羨慕,恨為什麽不是自己家的兒子(女兒)被道麟學院收為弟子。


    和張震忠和玉素心,張天宏站一起的天地酒樓老板周不換聽到張瀚霖說自己兒子被道麟學院收為弟子,喜形於色。


    穀晨被張瀚霖一連串的言語攻勢搞到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狠狠噴出,雙目無神,癱軟在侍衛懷中。


    “晨兒。”


    “哥。”


    穀千拘和穀靈看著吐血的穀晨,心中一慌。


    好狠!眾人看著臉頰還帶著些許稚嫩的張瀚霖,全身都是有些不寒而栗,真是好狠的手段。


    穀千拘怒道:“張瀚霖你給我滾開。”


    張瀚霖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穀家主莫生氣啊,你們穀家可是我張家的座上賓,你放心好了,穀晨兄弟的傷以及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小事,我們張家雙聖皆在,加上我冠絕同輩的醫術,你放心你們兩的傷我們張家一定為你們治好。”


    穀千拘眼神仿佛能將張瀚霖吞進去,狠狠地剮了張瀚霖一眼,然後環顧四周,皆是異樣的目光。


    穀千拘這次沒有說狠話,而是轉身讓侍衛帶著穀晨與穀靈離開,穀千拘將準備攙扶自己的侍衛一巴掌扇開,一步一步緩緩離開眾人的視線。


    眾人目送他離開,眼中滿是‘不舍’,穀千拘一走,眾人便將目光看向張瀚霖和印天行,這兩人今日真是光彩奪目,印天行那驚世駭俗的武學天賦,張瀚霖那環環相扣的計謀,以及那殺人誅心的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氣氛略微有些壓抑,張瀚霖轉身看著眾人道:“諸位賓客,我及冠之禮過程出現了一點插曲,好在我已經完美解決,現在我的及冠之禮正式開始,大家入席吧,放心,不會在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眾人這次嘩聲四起,看著張瀚霖此刻那人畜無害的臉龐,心道誰敢在觸你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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