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瀚霖擠開人群衝進賭場時,隻看到賭場的護衛都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個個痛苦地呻吟,林凡三人還在苦苦支撐著與那名灰衣男子打鬥。


    可是三人明顯處於下風,被打的節節後退,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白裙女子則是手握軟劍蹲在地上照看著受傷的童星宇,潔白臉頰淚流滿麵,看著令人心疼不已。


    另外兩門灰衣男子將賭場的那些小魚小蝦收拾完之後便不再出手,隻是保持戒備盯著周圍眾人。


    張瀚霖傻眼了這什麽情況,急忙摘掉臉上的麵巾,隨便拉過旁邊一個賭徒問什麽情況,這個賭徒明顯看熱鬧正上頭,本來不想搭理張瀚霖,可是一轉眼看到張瀚霖這一身行頭,明顯怔了一下,於是簡單地說了眼前的情況。


    就在張瀚霖這邊剛了解個大概情況,林凡三人已經被那名灰衫中年男子一掌拍飛,狠狠地摔在地上,嘴角有著鮮血溢出。


    那名灰衫男子一步踏前,手指一屈便朝著林凡胸口抓去,林凡有心閃躲,可是力不從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掌抓住胸口的衣服,然後被提在空中。


    “竟然敢傷我師侄,膽子不小,這要是讓我師兄知道他這個寶貝弟子受傷了,我可是要被殃及池魚的。”


    灰衫男子淡淡的說著話,而後左手運轉真氣,而後拍在林凡左胸,將一道真氣打入林凡體內。


    林凡感受著體內那股亂竄的真氣,麵色蒼白,這股真氣在自己筋脈中肆意破壞,導致自己全身真氣紊亂,幸好自己瞬間將真氣沉入丹田,聚而不發,才避免了兩股真氣衝撞的結果。


    灰衣男子目露異色,剛想繼續動手,張瀚霖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急忙製止道:“住手。”


    他這一句話將全場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就連受傷的童星宇也皺著眉頭看了過來,那名灰衫男子止住手中的動作看向一身黑色夜行衣的張瀚霖。


    “你是誰?又為什麽叫我住手?”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張瀚霖從人群走了出來,走到中間,“你既然已經占據了上分,何況你們之間又無仇無怨,何苦將人置於死地。”


    灰衫男子將林凡丟在一旁,拍了拍手,指著林凡道:“小子,你也是賭場的人?你難道不知道這人打傷了我師侄?”


    張瀚霖看了看一旁右手受傷的童星宇,不卑不亢地道:“這位前輩,我首先聲明我不是賭場的人,我隻看不慣你們這種囂張跋扈的行為。”


    那名被稱為依霜的少女冷冷地看著張瀚霖,道:“你說我們囂張跋扈,明明是那人先打傷了我師兄,你這人講不講理。”


    這話說完三名灰衫男子以及童星宇都覺得沒什麽不妥,反而是周圍圍觀的眾人麵麵相覷。


    張瀚霖剛剛聽那人講過這幾人好像來自武修家族,做事張揚都成習慣,他們觀念中這種“囂張跋扈“反而才是對的,所以白裙女子才會這樣說。


    張瀚霖擺了擺手,“我暫時不和你爭論,要是想讓我先將你師兄的手治好,你們就先不要動手。”


    “什麽?”


    “你剛剛說啥,你可以將我師兄手治好?“


    “你會醫術?”


    白裙女子咋咋唿唿地問著,眼甚中充滿不信任,畢竟張瀚霖看著太年輕了,三名灰衫男子對視一眼,道:“你學過醫術?”


    張瀚霖擺了擺手,愛信不信。


    最終三名灰衫男子看著痛苦的童星宇然後道:“好,我們可以先停手,你先將星宇右手治治看。不過你最好不要有其他什麽想法,我一秒鍾便可製服你。”


    張瀚霖就當沒聽到最後一句話,走到童星宇身邊,將其右手翻過來,隻見童星宇整個手背都紅腫著,中間三個指頭耷拉著,這是硬生生被蠻力撞折的。


    而周圍圍觀的眾人也是無比震驚,眾人竊竊私語,暗中討論這少年誰啊,不知道這幾人是武修家族的麽,還敢出頭。


    而林凡幾人也從地上爬起來,平複了心中翻騰的氣血,而後將賭場的侍衛招唿著站在自己身後。


    林凡看著張瀚霖也是有些奇怪,自己好像不認識他,不過不管怎麽樣,眼前這名少年都救了自己一條命。


    張瀚霖右手食指輕輕按壓了一下手背紅腫的地方。


    “嘶”


    童星宇驚唿一聲,還未等他說話,白裙女子便埋怨道:“你輕點,毛手毛腳的。”


    張瀚霖眉頭一挑,本來就覺得這女人歪理邪說,不待見她,現在又這樣大唿小叫。


    “我是大夫,我看病不喜歡別人指指點點,況且他這麽大人了這點痛都承受不了還闖什麽江湖。”


    “你……”白裙女子氣急,眼前這人竟然這麽說她,自從出手一來還沒人敢對自己這麽無理,正想迴擊,就被童星宇阻止了。


    童星宇製止了她,然後說道:“這位公子請放心治療,這點疼痛我可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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