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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鬼市從來都是一個三不管地帶,無論你是達官貴人還是底下貧民,在這裏你隻有一種身份,那就是一個沉默的買家,鬼市出現的任何爭執最後都會以一場對決來做結尾。鬼市的對決向來開放,沒有任何固定的規則,無論你是一對一,還是一對多,這裏隻分生死,不分勝負,任何的人性,任何的情感在這裏都是累贅,人們內心最深處的貪欲才是這一切的主導。


    伊天本不想和這幫人翻臉,畢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低調才是正途,但無奈對方都瞪到自己鼻子上來了,那壯漢三步並兩步來到他眼前,一拳未中又來一拳,伊天又是一歪脖子再次躲過,那壯漢惱羞成怒,抽出腰間的匕首就刺來,伊天一看玩真的,頓時一手按住了他的匕首,另一隻手一肘狠狠的打在壯漢脖頸處。


    “我不想傷人。”


    壯漢手扶著脖頸,一陣吱嘎作響傳來,“死矮子你今天死定了,我要和你決鬥!”


    壯漢話音一出,圍觀的人們登時興奮了起來,自覺的拉出了一個大圓的範圍,在他們看來一場好戲又要開始了。


    伊天微微一皺眉,這莽漢簡直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代表,剛剛幾迴合明明自己處於下風他竟然還要打,看來帝都這地方的人頭硬,不打服是不行。


    壯漢從攤主那裏隨手抄了把長槍就向伊天刺去,伊天這時還在出著小差,一愣神的時間槍鋒已經來到眼前,這時水晶之淚驀的一亮,一道透明的防護罩亮起把來勢洶洶的長槍擋在外麵,再看那壯漢,由於一開始用力過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周邊圍觀的人們頓時哄堂大笑。


    伊天見此情景內心也是笑開了花,不過臉上還是緊繃著,他輕撫水晶之淚撤迴了保護罩,正準備撥開人群離去的時候,那壯漢晃晃悠悠的又站了起來,再次向伊天衝去,手中明晃晃的長槍徑直向他後背捅去。


    伊天早有預料,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躲過了這一擊,然後右手血紅之力極速匯聚到一點,一拳狠狠的擊中了壯漢的脊椎處,一陣輕微骨頭碎裂的聲音之後,壯漢癱倒在地不停的哀嚎著,背部雖然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但他體內的後脊椎已經被伊天一拳打斷了,對於這個莽漢來說他的下輩子就要在床上渡過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原本你可以自己走出這個決鬥場,現在恐怕要被別人抬出去了。”伊天丟下了一句話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決鬥場,周邊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在這裏誰的實力強誰就有話語權。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有一個能想到是如此的結果,那個看似瘦弱的少年爆發起來簡直宛如惡魔,在少年麵前那個自以為是的莽漢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刀斧。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伊天已經沒有什麽興致再逛鬼市了,他琢磨著該怎麽迴到地麵上去。不知不覺他便又走迴到了那白須老者的攤位,他想著臨走前再問一卦,畢竟那老頭剛才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老者還是保持著自己離開時的姿勢,背靠著攤位,頭微微往一側傾斜著。


    “老人家,我又來了。”伊天輕聲喚著,不過老者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老人家!”伊天刻意提高了嗓音,但是那老者依舊沒有反應,迫不得已伊天上前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幾乎是在伊天觸碰的同時


    ,老人家的身體竟然驀的倒下了,老者竟然已經死了!伊天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先是一驚既而又立馬鎮靜了下來。


    老人家那驚恐的神情,瞪大的雙眼都證明了他生前肯定看到了什麽驚悚的東西,而且這死狀好熟悉,怎麽和冰封雪山洞穴裏的銀狼士兵一個樣?他靠近老者,手輕輕按著,老人家身體還有餘溫說明他剛死沒多久,或許就是在自己和那壯漢對決的時候出的事。伊天迴顧了四周,除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之外沒有任何的可疑的人。


    “請問這個攤位剛剛有什麽異樣嗎?”伊天向一邊的攤主詢問道。


    “這條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多了去了,我怎麽知道!”


    “他的攤位就在你邊上,你怎麽會不知道!”


    “這鬼市每天都要死人,今天多死一個又有何妨,你別擋著我做生意。”旁邊的攤主毫無感情的喊道,伊天聽完內心的怒火差點又冒出來了,幸好自己及時壓住了。


    但凡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欲,都會有喜怒哀樂,可眼前鬼市裏的人卻冷漠至極,空有一副人的皮囊,卻沒有人的情感,簡直就是一個個行屍走肉。伊天現在算是明白了,這鬼市之名並不是因為它處在地下才得,而是因為這裏的人都已經丟棄了自己的靈魂,一群行屍走肉的聚集地不叫鬼市還能叫什麽呢。


    伊天輕輕扶起老者之後才發現,由於年紀過大的原因,老人家的皮膚都已經變的很皺了沒有了彈性,基本上就是骨頭上包了一層皮一樣,這讓他十分的困惑,剛剛自己揪著老者衣領的時候瞄過一眼,老人家的身材那時還算是比較勻稱的,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瘦骨嶙峋,怎麽可能老人剛走沒一個時辰,身體就萎縮這麽多。


    此時人群中一個修長的身影閃過,巨大的純黑麵具之下,一雙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盯著伊天。


    伊天沒有想太多背著老者就往入口處走去,他現在還沒有想明白老者真正的死因,不過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把老者帶離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鬼市。


    自己下來的滑道處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道土牆,而且看樣子從外麵是無法打開的,伊天並不是沒想過用暴力,但再三思慮之後還是放棄了,畢竟剛剛和人決鬥是一迴事,現在破壞土牆是另一迴事,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和鬼市的幕後老板結下冤仇。


    他摸索著整個牆體一無所獲,於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兩側的魔法燈柱,畢竟價格高昂的燈柱修在這裏應該不僅僅是為了照明的吧!果然在燈柱的下方伊天摸到了一個尋常不易察覺的按鈕,輕輕一按,隨著一聲巨響土牆緩緩放了下來,激起了一陣塵埃。


    伊天向裏麵探去,隻有一條向上傾斜的滑道其他一無所有,這該怎麽上啊!正在伊天疑惑之際,上方一陣響動傳來,兩個身著黑衣臉帶骷髏麵具的大漢滑行而下,都沒有等伊天說話,他便又被一個黑布袋套上了腦袋,伊天就感覺自己又走上了一個平台,然後身體又是一陣輕飄飄的感覺,經過大概十幾分鍾的黑暗之後,眼前終於迎來了光明,唿吸也逐漸清新起來。


    一陣朦朧之後伊天又迴到了之前的破爛平房,四周依然是一副髒亂不堪的樣子,身邊的老者在太陽下終於顯的不是那麽蒼白了,而且體型似乎比剛剛有了點變化,伊天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聽到了門外駕車人的聲音。


    “小夥子你上來了嗎?”


    “老師傅我迴來了?”說著伊天背著老者走出了房子。


    那駕車人看著伊天背了一個死人出來被嚇了一跳,“這,這人哪來的?”


    “這事說來話長,來先幫我放車上藏好。”


    駕車人沒有辦法隻得把那老者藏進了座位底下,然後趁著夜幕低垂時分駕車駛出了商業二區。


    “老師傅,帝都哪裏是守衛最少的。”


    “那肯定是貧民區咯,基本上沒有哪個守衛願意進來。”


    “為什麽啊!”


    “小夥子你想啊,皇城的守衛基本上都是那些達官顯貴的子孫,守衛這個職位在他們看來隻是個跳板而已,他們可不會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我們這種下俗的地方。”


    “老師傅咱們就去貧民區,今天我就住你家吧,房費我加倍付給你。”


    “行啊小夥子,我歡迎之至,不過咱可得說好,我那可是粗茶淡飯你可別嫌棄。”


    “你看我像那種貴胄子弟嘛,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對我來說就很滿足了。”


    “哈哈哈哈哈!”駕車人爽朗的笑著,起初他還以為這個少年是個偷跑出來的貴二代,現在看他這接地氣的模樣,真有些猜不透他是幹什麽的了。


    馬車在人群中不斷飛奔著,憑著駕車人超高的駕車技術,小車四平八穩且急速的行駛著,不過很快速度變慢了下來,由於此刻正值帝都晚上人流最多的時候,無數達官貴人都帶著家屬出遊,這使得原本12車道的大路被各色各樣的豪華車駕給死死堵住了,而這堵塞的中心地帶就是那玲瓏賭坊前麵那一段。


    “你誰啊!敢堵我們少爺的車!”一個小廝大聲的吼道。


    “睜開你狗眼好好看看,這可是帝都宣傳副部的車,不想進牢房的就給我讓開。”另一邊的小廝顯然是因為車裏坐的人的身份,吼起來特別有底氣。


    “嗬嗬嗬,什麽副部我家少爺可不待見。”


    “你,你………”那小廝一下子被嗆住了。


    隨著堵塞越來越嚴重,後麵的車駕也都開始了抱怨,當然一般也就是駕車的小廝們在幹吼,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理論,畢竟沒有車內主人的發話,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底氣。


    “信不信我家少爺分分鍾就把這皇城守衛叫來!”


    “你這個狗仆人搞笑了,那什麽守衛見到我家主人還不得跪舔。”


    正在這兩個小廝唇槍舌劍的時候,一隊鐵騎由遠及近而來,領頭的一聲紅衣紅甲,馬間掛著一柄利劍,身上胸口處一個明晃晃的盾牌和槍的標誌分外惹眼,身後是清一色的輕甲衛兵,眾人見此情形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那人是誰啊,好威風的樣子。”伊天問著身邊的駕車人。


    “他是帝都巡邏總長克裏希曼,掌管著整個帝都的巡城事務。”


    “怪不得這麽盛氣淩人。”


    “他父親可是帝國的副相,權勢滔天啊。”


    克裏希曼現在很生氣,本來可以交接下班了,沒想到臨了了還接到有人堵路鬧事的線報,他雖然貴為總長,但父親每每都教育他凡是要親力親為,所以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父親他都要憋著火來一趟。


    “是誰在這鬧事啊!你還是你啊!”克裏希曼騎著馬來到了那兩輛車駕中間,馬鞭指著那兩個小廝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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