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匱乏的感情世界裏連接吻都不曾有過,雖然不是小孩子了,什麽都懂一點,但理論和實踐還是有雲泥之別的。


    程泊寒的唇很軟,和他性格不太一樣,在文樂知微張的唇上碾壓廝磨。另一隻手隔著睡衣薄薄的衣料撫在脊椎骨上,讓文樂知仿佛被捏住了七寸,瞬間動彈不得。


    兩個人足足親了幾分鍾,文樂知腦子裏已經亂成一片,唿吸也難,直到憋得臉通紅,程泊寒才放開他。


    「能、能不能別在這裏……」文樂知找迴唿吸和意識,努力想表現得自然一點。


    他不是沒預想過做*愛的場景,甚至在婚前幾天偷偷從網上搜過男人和男人怎麽做,如果不是太過於羞恥,憑著他那股子學古文字的認真勁兒,他都能寫出十頁學習筆記來。


    程泊寒將文樂知整個人抱起來,像抱小孩一樣,轉身踢開了臥室門。


    臥室地板上鋪了灰色長絨地毯,程泊寒大步走過去,一點聲音也沒有。衣衫不整的文樂知被壓進那張雙人大床裏,耳邊聽見皮帶扣解開的哢噠聲,耳根子和臉紅得滴出血來。


    這是什麽?不就是書上說的白日宣淫!


    他腦子裏反反覆覆是這四個字,一方麵覺得羞恥,一方麵又不想表現得很菜,男人嘛,多少都有點勝負欲的。


    他滿腦子跑著火車,等再定睛就看到程泊寒肌肉均勻健碩的上身,像一堵牆一樣立在他麵前。


    「……能不能拉上窗簾?」文樂知兩隻手扒拉了一下壓過來的人,頭歪向窗簾方向。


    程泊寒起身去拉上遮光簾。


    「還有嗎?」程泊寒站在床邊,俯視著他,問。


    「空調有點熱……」


    程泊寒抬手按了牆上幾個按鈕,將空調溫度調低了。


    「還有嗎?」程泊寒問。


    文樂知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上,嘴巴張了張,將手心攤開。好像極為難以啟齒,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這個,我們……誰戴?」


    家政提前一天來打掃過,床頭櫃上準備的東西齊全,程泊寒掃了一眼,就知道是老宅裏從小照顧他的陳姨過來收拾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拿在手裏的,方方正正一個,藍色的包裝,攤在文樂知白膩膩的掌心裏,感覺像是小孩子偷拿了大人的東西,還要裝成大人,問著看似老練實則幼稚的問題。


    這樣一個被覬覦了很多年的文樂知,軟和得沒有一點攻擊力的文樂知,在程泊寒麵前攤開掌心的文樂知,無疑是在邀請大灰狼進門,並且還好心地問大灰狼:「你想吃紅燒兔子,還是清燉兔子?」


    然而大灰狼等不及,說:「生吃最香了。」


    竟然還問「誰戴」?


    程泊寒突然就笑了,起了逗弄的心思,從文樂知手心裏拿過套子,看了看,扔到地毯上。


    「沒人戴。」他說著,俯下身,兩隻手抓住文樂知的胯骨往下拖,將人完全桎梏在自己身下。


    文樂知終於明白過來,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磕磕絆絆還要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說不出來,幹脆閉上眼,屏住唿吸。


    他很快就被程泊寒剝得一絲不掛,肌膚在空氣中小幅度震顫,程泊寒的手指沿著胸口向下遊走,碰觸過的地方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文樂知通體透白,肌膚上一點瑕疵也沒有,連汗毛都是淺淡的,在不算透亮的夕陽下散發出一種瓷質的光澤。


    程泊寒手上用了一點力,將文樂知不斷想要蜷縮起來的身體重新打開。然後去床頭上拿潤滑劑。


    怕他受傷,程泊寒已經極盡忍耐了,但冰涼的膏體塗上文樂知後麵時,他仍然被激得從床上彈了起來。


    「還真是個小少爺,擺個起跑姿勢都哭,怎麽能跑完一千米?」


    程泊寒嘴裏說的話有些諷刺,讓文樂知覺得難堪,但眼淚自己跑出來,他能有什麽辦法?


    文樂知也不是沒脾氣,連日來的恐懼和隱忍在心裏慪了很久,這下聽到程泊寒的話,忍不住哭得更兇,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在下麵試試——」


    話還沒說完,就猛地咽了下去——程泊寒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根手指混合著冰涼的軟膏塞進來,文樂知一下子睜大了眼。


    「別哭了,」程泊寒滾燙的聲音打在耳畔,「省點力氣。」


    第12章 門禁


    程泊寒頭上出了汗,臉上還被文樂知胡亂抓了兩把。他眼底有洶湧的紅透出來,唿吸很重,但依然顧及著文樂知。


    手指換成別的東西進來的時候,文樂知的崩潰來得很快。那東西一大坨,比他自己的大了許多,連形狀都和程泊寒本人一樣,看起來兇悍異常。


    他不知道這麽大的東西怎麽能進來,隻知道疼。他臨陣退縮,掙紮著身子想要逃,可到了嘴邊的獵物哪有放過的道理,何況程泊寒等了這麽久,沒把他一口吞了就算是仁慈了。


    程泊寒不但不停止,還要看著自己的東西慢慢進去,看著文樂知已經透粉的肌膚不停戰慄,看著文樂知哭得沒了聲兒。


    程泊寒將人往上提了提,給他後背和腰上墊了枕頭,又把軟被塞在他肩下。在這期間,程泊寒隻是進來,並沒動。


    緩了好一會兒,文樂知看著沒那麽難受了,程泊寒親了親他汗濕的鼻頭。


    「好了,以後不說你了,」程泊寒額角青筋在跳,已經忍到極限,「但你這個樣子,誰能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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