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皇後及時糾正他,「情投意合這詞用的實在過分,能不能不要把男男女女的那點事兒動不動就說成什麽情投意合。」


    皇後臉上的嫌惡更濃。


    二王爺覺得不可思議,搖頭:「你和老三好了那麽多年,就那麽狠心殺了他?」


    「錯。」皇後再次糾正他,「隻是好了幾迴罷了,後來都是他死纏爛打,惹得本宮厭煩不已。」


    一陣沉默之後,二王爺說道:「皇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是不是瘋了?這事若捅了出去,哈!」


    「王爺若沒旁的事情,本宮要去宮宴了。」皇後起身,昂首往外走。


    「皇後!你可考慮清楚,當真不需要本王的幫忙?」二王爺的語氣中濃濃的要挾意味。


    皇後經過二王爺身邊停下來,道:「王爺既是覬覦權利,又覬覦本宮,真的是什麽都想要啊。」


    「我們可以將這說成是合作。結果會是你我都滿意!」


    「本宮不滿意。」皇後漫不經心地抬手挑起二王爺的下巴,大大方方地打量著他的這張臉,失望地搖頭,「本宮要的東西你給不了。這張臉,本宮也沒胃口。不要再舔著臉纏著本宮,否則老三的結局就是你的下場!」


    皇後甩開手,寬袖拂過二王爺的臉。


    二王爺摸了摸被她的寬袖拂過的臉頰,古怪地笑了。


    她皇後門出去,驚訝看見衛了盈著淚水的眼睛呈著憤怒。


    「母後……二皇叔說的那些話我本來是不信的。可是……可是……你怎麽可以……」衛了痛苦地搖頭,淚水從眼角滑過。


    皇後輕歎了一聲,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


    「母後!」衛了雙手緊緊握住皇後的手,睜大了一雙淚眼飽含希望地望著她,「母後……您告訴皇兒不是這樣的! 您說謊、說笑,或者有旁的身不由己的原因,才不是……才不是那樣的……」


    衛了的聲音低下去,帶著哽咽啜涕。


    「不是哪樣的?」皇後溫柔笑著。


    她坦然的態度似乎承認了一切。


    衛了甩開皇後的手,奮力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轉身就跑。他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自己從小敬愛的母後竟然、竟然……


    皇後望著衛了跑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翠風低聲問:「娘娘,需不需要將二殿下追迴來?」


    「不必了,不必管他。宮宴已經遲了,不能再耽擱了。」皇後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她迴過頭,遙遙望著立在偏殿裏的二王爺,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個頗為耐人尋味的笑容。


    二王爺還沒有弄明白皇後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她已經轉身登上鳳鑾,趕赴宮宴。


    二王爺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他想要皇後是真的,這種想要並非出自一個男子對一個女人的喜愛,更多的是一種征服欲。他今日與皇後說的合作並非實話。相識這麽多年,他對皇後還是有些了解的。這個女人的野心太大,而且過分高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衛瞻的驕傲也是從皇後身上繼承而來。她不會服軟,更不會因為合作而委身。


    ——這些,二王爺都知道。


    不管皇後是為了坐擁大權垂簾聽政還是扶植紀家,這都不是二王爺所願。哪個男人不愛權利?如今正是他離皇位最近的時候。他今日過來,一為試探,而更重要的卻是隔斷皇後和二皇子之間的橋梁,讓他們母子離心,徹底將二皇子拉為己用。


    二王爺對衛了剛剛的反應很滿意,他心情很好,笑著往宮宴去。


    宮宴久久未開,各桌上擺著的各種瓜果零食被消耗的了許多,百官和家眷閑談著消磨時間,時不時望向殿門口。


    百官已許久不曾見過皇帝,心中猜測今日陛下興許不會到場。


    霍瀾音將帶來的幾樣小玩意兒都玩夠了,無聊地晃著腿兒,好奇地望向宴席旁桌的人,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幹淨的眼睛裏滿滿了好奇。


    宴席之上本來就有很多人在悄悄地打量著她,偏偏她的目光肆無忌憚。剛好撞上別人瞧她的目光,她就大大方方地衝對方笑,倒是惹得對方有些尷尬不好意思了。


    霍瀾音已經坐了一個時辰了,這對於醒著的她來說,十分難得。不遠處有個小妹妹,脖子上掛著的金項圈在燈光的映照下特別好看,她看著看著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從椅子上跳下去,好奇地走過去。


    那一桌本來言談甚歡,見她走過來,不由都停下話頭,驚訝地望著她,甚至有一絲不知所措。


    其他桌的人也看了過來。


    霍瀾音站在桌子旁,眨巴眨巴眼,眼巴巴瞅著那個小姑娘脖子上的金項圈。


    那個小姑娘叫晨兒,不過十二歲。這還是她第一次跟著父母進宮,就遇到這樣的情況,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晨兒。」晨兒的母親對女兒使眼色。


    晨兒將手搭在金項圈上,眼睛有點紅紅的——她不舍得。


    晨兒的長姐輕咳了一聲,再次對妹妹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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