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血,染紅了豐饒,濃重的血氣,在空氣中久久不曾淡去。


    幾乎是兵不血刃地得到了豐饒,本來不當流如此多的血,但是,尚秋原和他的部下,早已經壓抑了太久。


    皇宮,是他們最恨的地方,尚秋原到達皇宮時,皇宮中已經被血染成血紅。滿地的鮮血,凝結成冰,在燈光下刺目的紅。


    後宮中的皇族,以及還餘留在豐饒的皇族,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過,全部被殘殺一盡。便是豐景平地小女和嬪妃,也不曾被放過,昔日尊貴美麗的頭顱,如今變成了高杆上的飾物。


    尚秋原沒有去阻止,隻是下令,不得隨意殺害宮女和太監,不得動皇宮中的財物。派人從密道追殺豐景平的這短短時間,皇宮中已經是血流成河,豐饒同樣血流成河。


    紫禁城中,最常見的便是屍體,因為太多,一時間竟然沒有清理幹淨。尚秋原的部下們,眸子血紅,殺入了昔日王孫貴族的家中,凡是豐家皇族的人,一個也沒有放過。


    雖然,他們沒有尚秋原的將令,但是自發地,幾乎屠盡了豐氏留在皇城的所有的族人。


    尚秋原曾經吩咐過,幾位在外起兵的皇子,他們的府邸不得驚動,派了軍兵把守在府邸周圍。隻要,裏麵沒有隱藏不該隱藏的人,其中屬於幾位皇子的人,便不得傷害。


    除此以外的皇族,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過,盡被殘殺。


    此外,很多朝臣的家,也被抄沒,家產被沒收,一家大小,盡被殺死。


    幸好,此時是冬季,成車的屍體,被運送出去,草草掩埋,甚至沒有一塊墓碑。


    尚秋原冷笑,他尚家一族,上千人被趕盡殺絕,何曾有過一塊墓碑。那些人,便被拋屍荒野,變作了狗豺狼的食物。


    如今,他不過是,把豐景平做過的事情,再做一次罷了。


    豐景平重用的奸佞,那些對尚家下手,害死十萬將士,害死他無數將士家眷的大臣們,也休想族人會逃過一個。


    進城之前,他早已經吩咐過,計劃過,哪些人必殺,哪些人暫時留下。他的部下,都心中有數,絕不會錯殺,也絕不會放過。


    “啟稟小王爺,皇宮都已經清理出來,所有的財物和人,正在登記造冊。”


    何墨和左思平,用敬畏的眼神看著尚秋原,低頭垂首,恭立在側,等候尚秋原的吩咐。


    尚秋原微微閉上眼睛,淡漠俊逸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


    何墨和左思平,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臉上的神色,比往日多了幾分敬畏和恭謹。何墨已經把尚秋原親手殺死雲騰的事情,告訴了左思平,而左思平也眼見尚秋原的鐵血手段,血洗紫禁城和豐饒城。


    他們本來是想勸諫,但是此時看到尚秋原,卻是不敢輕易出口。畢竟,並肩王隻是讓他們聽從尚秋原的將令,並未有其他的吩咐。


    二人,已經派人快馬,把豐饒城中發生的一切,去稟報並肩王。他們到此處來,就是想勸諫的。


    尚秋原明白二人的想法,淡淡地道:“父王軍令,命你二人一切聽從我的將令,往日之事,本帥不想再多言。如今豐饒拿下,本帥吩咐你們的事情,可曾都做好了嗎?”


    “啟稟小王爺,事物繁多,尚未完成,隻是如今已經死了太多的人。”


    何墨不敢直接進諫,婉言提醒尚秋原,他相信尚秋原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左思平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素日他對尚秋原,也曾有冷嘲熱諷,雖然並未明麵太過得罪,但是敲敲打打的話,也說過一些。


    今日,何墨把尚秋原親手殺死雲騰的事情告訴了他,提醒他以後對尚秋原說話,一定要恭敬,小心在意,千萬不可再如昔日一般。


    他和何墨乃是多年的交情,很少見何墨如此欽佩敬畏一個人,又親眼見到尚秋原縱容屬下,血洗紫禁城和豐饒,心中立時便多了幾分敬畏之心。


    此時窺視尚秋原的臉色,卻無法從那張漠然的俊臉上,看出什麽。隻是尚秋原犀利深邃的目光,令他不敢直視。


    此時的尚秋原,身上多了幾分殺伐之氣,少了幾分儒雅。


    “既然事情沒有做完,便去做好你們本分的事,其餘的事情,本帥自有分寸。”


    何墨不敢再說什麽,今日尚秋原先是引來肥水,一舉攻破豐饒。其後豐饒將士紛紛歸降,一路上少有抵抗。


    在長街上,尚秋原手持銀槍,親手殺死雲騰。攻破皇宮後,血洗紫禁城,再血洗豐饒,讓他敬畏不已。


    何墨和左思平都明白,若是換一個人,絕不可能如此兵不血刃,便輕易奪得豐饒的控製權。若沒有尚秋原,他們會付出百倍的艱辛,也未必能拿下豐饒。


    因此此刻,他二人再沒有往日的輕視鄙夷之心,心中滿是敬畏,不敢如昔日般輕易說什麽。


    尚秋原不再理睬二人,微微閉目養神,他血洗皇宮,血洗豐饒,但是卻沒有殺一個普通的百姓,更沒有去殘殺那些歸降的將士。被殺的,都是皇族或者貴族,還有豐景平重用的奸臣。


    雖然,他也知道,殺伐是重了些,那些人的滿門,都被殘殺一空,便如他尚家當日一般。但是,他不想去阻止,部下壓抑已久的情緒,需要得到釋放。


    彼時,在南詔和豐原邊境,十萬將士慘死,還有那些將士的家眷,以及後來被此事波及,貶謫處死的人。他們的仇,隻有用鮮血才能償還。


    和死去的十萬將士,以及尚氏一族,還有那些將士們的家眷比起來,這些鮮血和人命,又能算什麽?


    嘴角,勾勒出冷漠的笑意,令他優雅的臉龐,有些冷酷起來。


    何墨悄然向左思平示意,二人躬身告退,走了出去。


    “老何,平日看小王爺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想不到殺起人來,竟然如此狠辣。狠辣的人,我見多了,還真少見到如此冷酷狠辣的人。真是看不出,小王爺真要狠起來,比王爺也不遑多讓。”


    “噓,輕聲,莫要傳入小王爺的耳中。如何?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莫要得罪小王爺嘛,你就是不肯放在心上。如今,你該知道,我們這位小王爺,不是好得罪的了吧?”


    左思平悔之莫及,低聲嘀咕道:“我也沒有怎麽得罪過他,論得罪,我有老林得罪的狠嗎?”


    “你忘記了,王爺是如何懲罰老林的,他也是王爺的愛將,如今在何處?”


    左思平不做聲了,暗暗後悔往日不該對尚秋原不恭敬,屢次明嘲暗諷,隻是此時後悔也晚了。他又不好低頭,也隻能撐著。


    “老左,我看小王爺夠這份兒。”


    何墨挑起大拇指:“我如今算是服了小王爺,聽哥哥一句勸,找個機會向小王爺請罪吧。得罪誰都好,以後千萬莫要得罪小王爺,有絲毫不敬。你看這皇宮,還有豐饒,等王爺到來之前,我敢對你保證,小王爺絕不會讓流血停止。”


    “哼,他也隻是……”


    何墨一把捂住左思平的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麽時候了,你還敢胡說?信不信,即便小王爺不怪罪處置你,便是王爺知道了,也不會饒了你。你要是再得罪小王爺,便是小王爺處置了你,王爺也不會說一句話。”


    左思平微微顫抖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低聲道:“老何,你說王爺會不會怪罪他,他如此做,便不怕皇上和王爺怪罪嗎?那些人,可是豐原的重臣,便這樣一家一家,被滅族了?”


    “滅了就滅了,尚家也是豐原的大族,還不是一樣滅了。如今,小王爺是在複仇,莫要忘記,小王爺是第一個進兵豐饒的大將,如今一日之間攻破豐饒,如此大功,莫說隻是殺了幾個仇人,便是屠城,皇上和王爺,也不會見罪。”


    “那可不是幾個人。”


    左思平嘀咕著,被何墨拉著離開,他忽然站住,看著何墨低聲問道:“你說,他是不是很能忍辱負重,如今大仇算是報了一半。如果有人得罪了小王爺,你說那人,日後會是什麽下場?”


    今日,左思平也看明白了,尚秋原是得罪不得的。


    為了複仇,他寧肯以豐原侯爵,大將軍兼駙馬爺的身份,歸降南詔。為了進兵豐原,一路無阻,他肯低聲下氣,不在乎被天下人恥笑,拜並肩王為父。


    左思平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感覺渾身發冷,心中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何墨搖搖頭低聲道:“莫要問我,我早就提醒過你,我也看不透我們那位小王爺,他和王爺一樣,都是讓人看不透的人。老左,找個機會,去向小王爺請罪吧。我感覺,小王爺雖然心機深沉,夠狠也能受人所不能受,但是我看不是小氣的人。”


    左思平滿腹心事,低頭和何墨離開。


    深夜,尚秋原仍然在忙碌,處理豐饒的各項事務。他乃是主帥,有太多的事物等他處理。他知道,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天凝,不知道你此時如何?”


    心中隱隱不安,他已經前後派出幾路人馬,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追緝豐景平和其他逃跑官員的同時,沿路尋找淩峰的人馬,救援姬天凝。


    但是,未能親自帶兵前往,他仍然心中不安。


    “此刻,我還無法離開豐饒啊!”


    他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如今荒蕪的候府,這裏本是他昔日的家,攻破豐饒後,他最後還是把辦公的地點,設立在原來的家中。一草一木,仍然是那般熟悉,隻是這裏再沒有他熟悉的人。


    看著昔日熱鬧尊貴的府邸,如今荒草滿目,灰塵遍地,不由得暗自歎息。


    “大帥,您的吩咐都已經辦妥了。”


    尚秋原點點頭:“可有什麽消息?”


    “啟稟大帥,並肩王已經快到城下,很快就要入城了。”


    尚秋原急忙起身:“來人,備馬,我等前去迎接。”


    眾人急忙紛紛起身,隨著尚秋原上馬,去迎接並肩王。一行人急匆匆地出了府門,卻看到迎麵過來一隊人馬,剛想喝問,有人已經催馬過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醫女傾亂世:逃宮孽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穿越醫女傾亂世:逃宮孽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穿越醫女傾亂世:逃宮孽妃並收藏穿越醫女傾亂世:逃宮孽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