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明就像是一場捉迷藏,每個人都藏著一份期待和一份緊張。


    星期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甜膩的味道,仿佛整個城市都被一層甜蜜的氣息所包圍。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子,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金黃。在這個美好的早晨,隋心突然在群裏發了一條消息:“都爬起來了沒?”


    隋心是淘寶網店的個體小老板,雖然時間相對自由,但她在群裏總是習慣保持沉默。因此,她這突如其來的發言讓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讓寧落落猜測,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或者是什麽想不通的問題讓她感到困擾。


    沒過多久,王嘉源也出現在了群裏。他平時並不常冒泡,但這次卻出奇地迅速迴應:“當然了,已經在上班的路上了。”他的迴答讓寧落落感到有些奇怪,王嘉源平時可不是這麽積極的人,難道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接著,邱田也加入了群聊,他平時是個愛熱鬧的人,總是喜歡在群裏湊熱鬧。這次也不例外,他迅速迴應:“我在,我在,可以問了。”他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期待和好奇,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隋心到底有什麽事情要說。


    “你們這兩天是不是私聊過什麽了?而且我還不知情。”寧落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滿,顯然對於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很不爽。


    “別他媽的瞎問。”吳偉的突然插話,讓原本輕鬆的群聊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的語氣強硬而直接,顯然吳偉也參與了他們的討論,很明顯,討論的結果定為兩個觀點,吳偉是主張不追問的否定方。


    “寧落落,你和那個男的,叫什麽來著,又聯係了嗎?”邵蕾的話讓寧落落的心猛地一緊。她沒想到邵蕾會如此直接地追問自己和雲雪初的聯係情況,現在被邵蕾問出來,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雲雪初?”莫君塵也加入了追問的行列,他的補充讓寧落落更加感到壓力?


    “就知道你們沒憋什麽好屁。”寧落落在辦公室裏靜靜坐著,“前兩天我們聊了一下,主要是關於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她和雲雪初在周末這兩天,沒鹹沒淡的聊著,內容無關風月無傷大雅,寧落落因為夢境,心情很差,卻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聊了兩天,嘻嘻哈哈。


    上周五,一個正常的聚會,寧落落實在想不起來有什麽表現異常的地方,但是仍然被這群好事兒的家夥們當成新的討論話題了。


    “想知道你是不是有病。”祁明凡的話棱角分明。


    “有話直接說,別拐彎,煩。”寧落落最討厭含糊的交談,有時赤裸裸的傷害也要比打太極的方式更容易讓人接受。


    “好,我直接告訴你,如果你被一個騙子騙了,那是你天真,如果明知道他是個騙子,明知道會被騙,還要自願上當,自已找上門去要求被騙,那你就是犯賤。笨,是可以救的,但是犯賤隻有死路一條。”祁明凡像爆竹一樣,劈裏啪啦,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


    隋心、邵蕾、王嘉源及時發送了個“讚”的手勢。


    王嘉源都在線吃瓜,說明這幾天,他們已經私下談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了。


    “你是不是想我問問你和大眾情人的事兒?”寧落落知道每個人不能提及的弱點在什麽地方,祁明凡,永遠不願意正視他和任佳媛的關係。


    “落落,說你呢吧。往我身上說什麽啊,煩人。”女人的通病,喜歡自己往槍口上撞,任佳媛性格不錯,熱情開朗,唯一缺點,就是喜歡把情史有意識的暴露一些,供人們猜想,最後再否認。有點像現在的小明星炒作,自己先爆出點苗頭,給群友們一些談資,看到大家談論的興起時,再急急出來辟謠。男人又都是吃腥的貓,送上嘴邊的,自然想咬一口,咬過之後,又不願意被大家知道,怎麽說一個圈子的,難免尷尬。不過難堪的不止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戲劇化的質變。從事實變成一個僅供消遣的娛樂事件。當事者自己總要擺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架式,而最後,難堪的還是任佳媛自己,以玩兒的態度尋找愛情,結果卻是被所有人否認,或幹脆看輕,著實的不值。


    也許在某個時間,她也真心的愛過某一個人,倔強的女子總是用自己的放縱去懲罰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卻不知道,如果你在他心裏,什麽也不用做,他便會欣然接受,不離不棄。若你本不在,無論做什麽,也傷不到他,不要妄想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死、傷甚至墮落、放縱就會得到他的心、他的憐憫、他的後悔,不可能。最後唯一能得到的,隻會是一個輕蔑的眼神。


    “佳媛人多啊。”齊霜兒的這句話讓原本有些緊張的群聊氛圍稍微緩和了一些。她的話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但卻給人一種天真可愛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笑。


    邵蕾聽到齊霜兒的話,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順著她的話說道:“霜兒,你知道的太多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調皮和戲謔,邵蕾對任佳媛的偏見和不喜讓她見縫插針式的幫腔。


    “這要看看祁明凡和吳偉的解釋了。”寧落落找準轉移話題的時機,想擺脫別人的攻擊追問,就要找到可以成為盟友的人,迅速找一個或是製造一個話題,撇清自己。


    祁明凡和吳偉原本一直在默默關注著群聊的進展,此時聽到寧落落的話,兩人都有些意外。祁明凡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想參與這個話題,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吳偉則是直接表態,他說道:“幾個娘們兒聊天了啊,老爺們兒都撤了吧。”他的話雖然有些粗魯,但卻透露出一種大度和灑脫,讓人感覺到他並不在意這個話題。


    聽到吳偉的話,群聊中的氣氛再次變得輕鬆起來。大家都明白,這個話題已經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邵蕾和齊霜兒也不再追問,她們知道寧落落已經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機會,而祁明凡和吳偉的表態也讓她們意識到這個話題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那是,你們三個可憐的人,像不像沒有人要的狗,對著別人嘴裏的骨頭,想像著是什麽味道,卻又吃不到,沒得吃。”任佳媛的嘴,對女人是相當有力度的,隻有在男人麵前才會故意變的笨一些,因為她深信,男人不喜歡伶牙俐齒的女人。


    “你幹什麽呢?”雲雪初的這條消息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寧落落中午的困頓與迷茫。她的作息時間嚴重顛倒,此時正是她午休的時間,但她卻趴在桌子上,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


    看到雲雪初的消息,寧落落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她感覺自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而雲雪初的這條消息就像是一盞燈,照亮了她的前方。她決定把心中的困惑和煩惱傾訴給雲雪初,希望能夠得到一些啟示和幫助。


    “沒什麽,我咬狗呢。”寧落落輕輕地迴複道,試圖用幽默的方式掩飾自己內心的紛亂。她知道,雲雪初是一個聰明而善解人意的人,她一定能夠理解自己的感受。


    “咬狗?狗咬你吧。”雲雪初的迴複讓寧落落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知道,雲雪初是在用玩笑的方式迴應自己的話,同時也透露出一種關心和安慰。


    “嗯,狗咬我,我一定要還迴去。”寧落落繼續用幽默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緒。


    “你別和狗一樣啊。”雲雪初的這句話讓寧落落心情舒暢。


    “要不你來幫我按著點,我咬迴去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寧落落的話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表達的情愫。


    午休的時間漸漸過去,寧落落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下午,空氣淡然。祁明凡開車來到任佳媛單位樓下。任佳媛的幹練裝束,包裹著她性感玲瓏的軀體,年輕活力。笑著打開祁明凡的車子,坐了上去。


    “好冷啊。”佳媛把手放在祁明凡的臉上。祁明凡笑著歪頭,小眼睛閃爍著絲絲寒光,表情亦正亦邪,這樣的男人對年輕的小女人具有極大的殺傷力,亦正亦邪,非人非鬼。


    “我們去哪兒啊?”佳媛笑問。


    “我家有魚,要不要去看看?”祁明凡的迴答並不意外。


    “好啊。”兩個人相對而笑,不用過多言語,如此的合拍。或愛情,或情欲,充斥在每個人的身邊,而每個人又擁有了太多的不真實,唯一真實的感情,也會在時間的跳動中消失,淡忘了在一起的初衷。下班時間是最讓人開心的。一天的結束,夜色的降臨,新的開始又會有許多新的期許。


    “寧落落,下樓,有突發事件。”領導在門外叫著。寧落落拿起電話、鑰匙,迅速跑到一樓。樓下來的是個女性,有精神病史,是周邊有名的瘋女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到周圍的各個公司鬧一場。一個個的輪流安撫、勸說,一直沒有結果。


    “我們晚上不知道幾點能走了。”寧落落把信息發到群裏,同時又發給了雲雪初。


    “公司有吃的嗎?”雲雪初的關心點是切實的生活。


    “靠,這麽幸福。”吳偉在群裏迴著,“老子很快下班了,迴家拍床照給你。”這就是最親近的人。


    “你不會躺地下哭啊。”莫君塵的主意永遠的不著邊際。


    “要不要我接你?”馮少會實際一些。


    “接個屁,讓她自生自滅”吳偉繼續叫囂著。


    “注意安全。”邱田真真的一個暖男。


    “我也加班呢。”齊霜兒的命苦程度和她的智商成絕對反比,低級智商搭配高度命苦,領導、同事都習慣欺負她,當然,也有寧落落,寧落落總對霜兒說“你放心,我欺負你是我人生的樂趣,但是有別人欺負你,我一定刨了他家祖墳。”


    “你們啊,能不能跑出來陪我。”寧落落歎了口氣。


    “沒有,隻有煙。”群外寧落落私信發給雲雪初。


    初冬的夜晚,黑暗降臨的比較早。一張張美食的照片,一張張床照充斥了整個群內,寧落落和齊霜兒看著幸福的群內混蛋,自己卻要忍受加班的痛苦。


    “我去給你送點吃的吧。”雲雪初的溫柔,讓寧落落不知道怎麽接招。


    “送什麽啊。”


    “你喜歡吃什麽。”


    “要是有新出爐的蛋撻,豈不是人間美事。”


    “那我給你買去。”


    “不用了,可能很快就完事了。”寧落落發了過去,不是什麽口是心非的試探,隻是怕見麵後無法預料後果。


    “那你什麽時候想吃告訴我,我送過去。”雲雪初猜不到寧落落的想法,一切仍舊停滯不前。


    ‘不要來,我不想見你’寧落落心裏想著。


    ‘想我去,我馬上去,我等你找我。’雲雪初安靜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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